打 狗1 ~6 R p& Y! z/ t, |. L: r
文/黑骑士) Z& N6 e$ A0 Q! K% g
我喜欢狗,但不怕狗,缘由是外公教会了我如何去打狗。* J+ v2 l3 D+ Q( J' Z$ w
记得刚入学的我很兴奋,背着的小书包为快乐幼稚的童年能在梦想的蓝天下飞舞而一路奔跑。无意间挑逗起野狗的虐性,一刹那,我幼小的身躯成了尖利犬齿的操练场。
, a$ G# i7 Z' X. P+ g3 q" F3 S 当时的村乡,十来八里找不着医生,公路没有,自然汽车也不会有,去乡镇要走大半天的山路。为救急,在八路军侦察排工作过的外公拿来当年的看家本事----用盐擦----给我医治。已被疼痛折磨的只会嚎啕的我不晓得外公的手法何等厉害,幼稚地听着大人们七嘴八舌下狂犬病的可怕性----不亚于面对一个马上就会吃掉我的魔鬼。期盼外公马上动手,挺乐意母亲的头巾埋住自己的双眼。; M, G! c! P; t$ P
然而,结果总超越所有的想象,刀割般的剧痛让我晕厥过去。$ ]0 o& X0 Q3 m% g1 ]' I; q; f) f1 A% S
鼻翼下父亲用尽力气生掐的拇指让我有了一丝知觉。扭过的脸颊感觉到自己还在母亲温暖的怀中,耳朵里尽是亲人们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夹杂着从黑乎乎的窗外传来的鸡叫声乱作一堆;胸口的湿漉让我大体去寻找它的根由-----大半个衣襟早已无力承受母亲的泪水,为唤醒它的所在而将潮湿蔓延开来;额头上颤抖的手掌,指引我看到向来坚强的外公的嘴唇颤抖的速度远超他的手掌,拉引着老泪肆意横流;以往言语刚劲有力的父亲,几句安慰亲人的话句变调的让我产生错觉-----一次次回头验证说话的主人。2 u1 H; d$ l1 s! `$ g- ~7 |7 S: ~
伤口刚好,外公迫不及待就开始教我打狗,一根有我七成高的短棍,一头秃,一头尖,是我打狗的武器。手握的是秃的这头,尖的那头冲着狗,在狗扑来的时刻要冷静地握紧棍子把尖的那头比划在离地面一尺多的高度左右轻摇,人要背着狗走,狗总会跑来咬棍,而且咬住后死不松口,人要顺势往前拽狗,在手超过胸前一尺时向后猛戳,狗绝对会中招,而且倒地不起,哪怕追风的是一群恶狗,只要有一只狗倒地哀嚎,其余的都会惨叫狂奔,落荒而逃。8 v4 O' k d5 O2 U) A: K, d
我不忍心对来给自己实验的爱犬下手,求外公把棍子尖的一头锯掉后包裹了一团棉花,然而一招过后,狗狗一见我就浑身颤抖,尽管我一如既往的爱抚。村里的狗见我就跑的场景装点了我的童年。% h: T2 C7 `6 o
再大些,感觉手中的棍子就不怎么顺眼了,可能是撞脸了要饭的样子,又去磨叽外公。# }& O m( u A4 ?* v
外公很大方又教我新招----在狗冲你狂叫着跑来的时候,你迎它跑去一半步后下蹲,迅速起身做一个使劲扔石子的动作,当然有石子可仍更好,狗就会逃跑,缺点是:一回只能连续使用三五次,过多就不灵了。出来试试挺好使。
f8 P, ^4 K7 `) D 无意间紊乱的思维把打狗与历史上的合纵抗秦、抗美援朝钩挂在一起。面对今天的南海风云,又恰似一个打狗的氛围,在五星红旗面前狂吠的一群恶狗,不妨让它们放胆走近些、再近些,直到能置它们于死地的一刻,再出手,有何不可?- [, D* E+ n$ M& X' e& Q
因为,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好的结局,而不是一个好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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