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呼吁将劣质课文《孤独之旅》逐出语文教科书

悠哉

      强烈呼吁将劣质课文《孤独之旅》逐出语文教科书！

        悠哉/文


    昨天我到北京郊区给语文教师讲课，将曹文轩教授又痛骂了一顿。
    我这样做，已经持续好多年了。可以说，给语文教师讲课每讲一次，悠哉就痛骂了一顿，仿佛只有这样才解气。
    倒不是悠哉与曹文轩有解不开的冤仇（十多年前我在北大中文系叩学，还听过他的课），而是本着“敬业垂范”（这四个字是北京教育学院的院训）的精神，以及“吾爱吾师，尤爱真理”的榜样，所采取的义愤之举。
    曹文轩《孤独之旅》入选九年级上册，**得够可以的，悠哉为此义愤填膺。
    首先，标题《孤独之旅》下有个脚注：
    “选入课本时，作者做了删改，并加了标题。”
    遗憾的是，曹文轩所加标题很拙劣。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指出，“整个文学活动带有话语含蕴性质”，追求韵外之致，达到以少寓多的审美效应。清朝沈祥龙在《论词随笔》中谈到，“含蓄者意不浅露，语不穷尽，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韦勒克、沃伦在《文学理论》中也强调文学语言是“高度内含的”。以上所说，实际上属于老生常谈。可悲的是，曹文轩教授连这些都不懂得，他所拟标题的“孤独”二字，确乎大败读者的胃口。少年杜小康在放鸭过程中感到孤独，作家理应通过故事讲述让读者领会，岂能一厢情愿地标题出之，粗鲁地硬塞给读者呢？
    其次，文笔拙劣，缺乏美感，不足以入选教材。试枚举如下：
    1．小木船赶着鸭子，不知行驶了多久，当杜小康回头一看，已经不见油麻地时，他居然对父亲说……
    （这句话中主语含混不清，先是“小木船赶着鸭子”，主语是小木船，此乃病句；接着又出现“他”。请问：究竟哪个是主语呀？）
    2．杜雍和沉着脸，绝不回头去看一眼。他对杜小康带了哭腔的请求，置之不理，只是不停地撑着船，将鸭子一个劲赶向前方。
    （这句语感笨拙，可改为：“杜雍和沉着脸，绝不回头看一眼。对儿子带了哭腔的请求他根本不搭理，只是一个劲地撑着船，将鸭子不停地赶向前方。”在父子两人的场景中采用姓名，显得**极了；将“不停地”和“一个劲地”互换位置，语感便好了许多。）
    3．鸭群在船前形成一个倒置的扇面形，奋力向前推进，同时，造成了一个扇面形水流。每只鸭子本身，又有着自己用身体分开的小扇面形水流。它们在大扇面形水流之中，织成了似乎很有规律性的花纹。
    （“同时”后的逗号去掉才好；“每只鸭子本身”的说法矫揉造作，应将最后两字及逗号去掉。）
    4．船首是一片均匀的、永恒的水声。
    （“永恒的”洵属胡乱使用，应予删除。）
    5．仿佛只要稍微慢下一点来，他也会像他的儿子一样突然地对前方感到茫然和恐惧，从而也会打消离开油麻地的主意。
    （“突然地”位置不当，语感甚劣，应挪到“前方”之后，并且将“地”字删除。）
    6．前行是纯粹的。
    （“纯粹”何意？胡乱用词！）
    7．熟悉的树木、村庄、桥梁……都在不停地后退，成为杜小康眼中的遥远之物。
    （“遥远之物”太文绉绉，用于儿童文学作品欠妥。）
    8．终于已经不可能再有回头的念头了。杜雍和这才将船慢慢停下。
    已经是陌生的天空和陌生的水面。偶然行过去一只船，那船上的人已是杜雍和杜小康从未见过的面孔了。
    （三个“已经”，至少前两个应该删除。）
    9．黄昏，船舱里的小泥炉，飘起第一缕炊烟，它是这里的惟一的炊烟。它们在晚风中向水面飘去，然后又贴着水面，慢慢飘散。
    （既然用了“它”，何来“它们”耶？笨蛋的劣笔！“这里的惟一的”措词生硬，前一个“的”字应删除。）
    10．月亮从河的东头升上空中时，杜雍和父子俩已经开始吃饭。
    （“已经”使用不当，必须予以删除。）
    11．芦荡如万重大山围住了小船。杜小康有一种永远逃不走的感觉。
    （该比喻句拙劣无比，应当替换。）
    12．父亲显然也是有所慌张的。但他在儿子面前，必须显得镇静。
    （“有所慌张”狗屁不通，理应润色，可考虑改成“有些慌张”。）
    13．芦苇丛中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香草，一缕一缕地搀杂在芦叶的清香里，使杜小康不时地去用劲嗅着。
    （文句拙劣，应删“使”、“去”二字，改成：“芦苇丛中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香草，一缕一缕地搀杂在芦叶的清香里，杜小康不时用劲嗅着。”）
    14．忙了整整一天，给鸭们围了一个鸭栏，也为他们自己搭了一个小窝棚。
    （一则句子缺主语，二则“他们自己”太欧化，均属不妥当。建议改为“他们忙了整整一天，给鸭们围了一个鸭栏，也为自己搭了一个小窝棚。”）
    ……
    类似语言瑕疵不少，限于篇幅不再一一罗列。
    短短几千字的课文，毛病竟然如此之多，还不算劣质作品吗？拿这种东西教给中学生，难道不算误人子弟吗？诧怪的是，曹文轩竟然成为著名作家，当上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这也算是中国文坛一大悲哀了。
    为什么一篇文笔如此拙劣的小说入选《语文》教材？自然与教材编写者“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狭隘意识有关系。翻看一下编写者名单，大家会发现多是出自北大中文系的。
    温儒敏教授撰文提出所谓“北大中文系系格”，试问温教授：堂堂北大中文系当代文学教研室主任曹文轩教授的文学水平竟是如此低劣，还奢谈什么“系格”呀？
    总而言之，从语文美育的大局出发，悠哉呼吁将劣质作品《孤独之旅》剔出语文教材，以利于涵养中学生的语言美感。
    2011-10-19

秦志良

反思得不错。

王丹青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腐败的体质难道没有影响到学校吗？由此可见一斑。

悠哉

腐败的体质难道没有影响到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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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文章进入《语文》课本，存在“人情”因素，权力暗中操纵这一切呗！
腐败，在官本位体制下，哪能避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