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 打了一个电话,给故人。他显然是没有了我的号码,于是开场白是这句:你是谁呀? 你是谁呀?我思索着。我该思索如何用一句话介绍自己吗?我想了十五秒,很专注地,得出一个想法:这是个好题目。于是,我挂了电话。 似乎是一瞬间,脑海里走马穿花的,闪过很多面孔和想法。多和回忆相关。 这一周,我在用平均一天两个的速度,惹恼我身边的人。其实他们已经离我很远了,是很远,除了上.班,我一天都见不到一个熟人。我独自吃早餐,独自上班、独自入睡、独自安静、独自热闹,独自到我都觉得,自己就没被照顾过,没被关注过,我说你们都说的好听,却一个比一个远离我。索性,我也就只当自己在过活。 可我还是攀附着了别人。选择这个工作,只是因为有个朋友在,你看,我就是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心思暴露。难免地,我们回忆了那些年的中学,我快不记起你们了,我的同学朋友们。我写到这里,眼泪突然流下来了。只是为了当年那句,即使是地狱,我也会陪你猖獗。可是,我看着她给我对号现在还在联系的朋友,我还记得那些疯了样的岁月,也还依稀记得你们的脸,却已经记不得你们的名字。 那些我曾以为,会记住一辈子的名字。 照片里的你们,无论是长高了,成熟了,发福了,变美(帅)了,还是结婚了,生子了,可记忆中的印象,却在我这里一直定格了下来。我想念你们,可是我不想去见你们,故事若结局了,我总没有勇气再去修改它们。 夏天就这么又来了。洛阳城迎来夏初的首个35度,蚊子热的开始找我喝汽水,我也是这二年发现,我不怎么怕热而那么怕冷。原来变化可以如此迅即,却如此掩人耳目。我或许已经变了,变得你们都问我:你是谁呀。变的我听到这个问题会沉默,会思索,因为我也无法回答我是谁。 可不变的是,我还是那么招蚊子,所以,和你们在一起我还是可以帮你们吸引蚊子的注意力,但你们要记得,帮我带风油精。 那如果有一天,我也忘了你的号码应该是存在我的通讯录,如果有一天,我问了,你是谁。对不起,我在夜半给你的道歉,是最真诚的,也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神经衰弱般地沉默。伤心,最多也就一个晚上。 哦,我说我想你了吗? 那其实,我只是想念曾经的岁月了。仅此而已。你看徐志摩都说了,这里,那里,云里,雾里。 你是谁呀
面熟得很,你我曾经会过的,
但在那里呢,竟是无从记起;
是谁引你到我密室里来的?
你满面忧怆的精神,你何以
默不出声,我觉得怅有些怕惧;
你的肤色好比干蜡,两眼里
泄露天限的饥渴;呀!他们在
迸泪,鲜红,枯干,凶狠的眼泪,
胶在睚帘边,多可怕,多凄惨!
——我明白了:我知晓你的伤感,
憔悴的根源;可怜!我也记起,
依稀,你我的关系象在这里,
那里,云里雾里,哦,是的是的!
但是再休提起;你我的交谊,
从今起,另辟一番天地,是呀,
另辟一番天地;再不用问你
——我希冀——“你是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