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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观传说三部曲第二部《一脉真经》 第一三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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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28 10:50:2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三五章   梦魇
    刘桂舟/秦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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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望芬虽然做到了秘而不宣,却仍然成为公开的秘密。她的母亲和妹妹都能感觉得到;就连她的父亲,也觉察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尤其是她的母亲和妹妹,这种血肉相连的血缘至亲,而且都是女性,心思缜密,思考问题往往细如毛发。她们心灵相映、感觉呼应,不需要你把内心世界表白出来,而是通过情感的触角去感应、去观察、去体味,便能判断出其中的许多隐秘。
陈贤忠虽然是副乡长,可他生得忠厚老实,平时寡言少语、不精辞令、也不善调侃,更无趾高气扬的骄横神态。他生就一副女儿像,有着一种绝大多数女人具备的怯懦与柔弱个性,这也是他被人称之为“蔫乡长”的主要原因。
可是,世人小视他事小,被自己的妻子小瞧,实在是令他难以忍受。可他,却又因为他的怯懦和柔弱而容忍下去了。
对于这一点,望芬有着深切的感受。正是因为有着这种深切的感受,她才常常愤怒;有时,却又不免对丈夫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可怜与悲哀。
对于这一切,望芳虽然很少涉足姐姐的家中,可她却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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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望芳最近老是感觉到姐夫的许多事情,甚至于连陈贤忠的内心幽叹,她也能够感觉到。她不知道这种现象,是不是书上所说的那种心灵感应?
最近,她常常梦见姐夫被姐姐伤害,受姐姐的委屈。有一次在睡梦中,她梦见姐夫被姐姐闩在门外,而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她见姐夫在朔风呼啸的冰天雪地里,冻得哆嗦颤抖。她哭泣着奔上前去,将姐夫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几乎冻僵的身体。她愤怒地在门外喊叫:“开门,你这残忍的女人!”
她那愤怒的叫喊惊动了母亲。母亲来到她的床前,拉燃电灯,见她满脸泪水。母亲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做了噩梦?”
她泪水淌流地哽泣着,却不愿意实情相吿。
她怕母亲会因此而伤心落泪啊!
母亲叹息声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而她,却再也无法入睡了,而是静静地睁大着双眼,直到天明。
后来经打听证实了她的梦魇:姐姐在她做恶梦的那个晚上,粗暴地将姐夫闩在了雷电交加的夜中,任风雨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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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姐姐酷爱文学、酷爱诗歌,她也常常因为写诗而彻夜难眠。因此,望芳曾多次为姐姐骄傲、为姐姐自豪,她的姐姐无疑便是她心中的偶像。可是,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那心中的偶像,最近却常常令她觉得太不近人情了。
写诗,并无可非议,甚至于值得褒扬。但是,因为写诗而伤害家庭、伤害丈夫、伤害女儿、践踏人性、戕杀天伦,却又并不可取,甚至于要加以排斥!作为妻子,因为写诗夫妻分居,置妻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于不顾,连起码的夫妻生活也肆意地扼杀,岂不是有悖常伦?作为人母,对儿女呵护关爱,是任何一个正常母亲的无尚荣光,可你却常常压制那幼小的女儿,令她灭绝童趣、不敢噤声!作为女儿,你对爹妈不闻不问,成天只知道诗呀诗,而将父母的养育之恩抛到九霄云外……
噢,谁都得服从你的诗、谁都得为你的诗服务、谁都得在你的诗前俯首称臣!望芳在内心里不仅为爹妈叫屈,更为姐夫不平、为姐夫叹息、为姐夫流泪——那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姐姐却鬼迷心窍,不仅不懂得珍惜,反而肆意作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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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望芳,”这时,姐姐打断了妹妹的思绪,关切地问:“你的事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办呀?”
妹妹没精打采地说:“没得时候。”
姐姐有些惊讶:“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妹妹说:“我说的是真话,不是开玩笑。”
姐姐疑虑重重:“为什么?说得好好的年终登记,怎么又突然变卦了呢?”
妹妹恼怒地说:“太俗了,简直俗不可耐、俗得令人恶心!”
“什么样的人不俗?不俗能叫人吗?”姐姐以诗人的高度公正地评判:“只有神仙才会不俗!”
“人也应该有个人样,否则就不叫人了,充其量只能称之为贱人!”妹妹说:“我就欣赏像姐夫那样的人,温文尔雅、通情达理!可是,你却一点也不觉得!”
姐姐嘲讽地笑了笑说:“他!成天蔫蔫垮垮,哪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呀?”
妹妹立即反唇相讥:“你以为成天咋咋呼呼打老婆的男人就具备男子汉气概呀?将军、省长都是男子汉,行吗?别做了皇帝想外国,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姐姐被呛得无言以对。
“姐夫那样,都是你逼出来的!你整天诗呀诗的,成天板起面孔,什么时候心里惦记过姐夫?就是他想和你亲热亲热说句贴心话都难!叫我怎么说你呀?姐夫如果不是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人,换了马廷山、张重武那号人物你试试?早把你扁成稀泥团了!”望芳激动地说:“你叫人家姐夫怎么做啊?人家斯文、通情达理,什么事都让着你,你嫌人家没有阳刚之气!别说是叫你摊上马廷山、张重武那号浑球,就是摊上周书记那号懂理的人给你,你能受得了他成天咋咋唬唬、雷雷吼吼?你能静心写诗?”
姐姐还是沉默不语。
“你怎么就不替姐夫想一想呢?他可是一万多人的副乡长啊——他得走出去见人呀!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心血来潮一高兴,你乖、你好,你到这儿住上一宿!不高兴脸板起让人家走人!你这样作贱人家,难道自己就高兴、就光彩?世界上任何一个泼妇都是礼法所不容的——无论是过去、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能赢得人们心悦诚服的敬佩!别看人家表面上敬你,言听计从、唯唯诺诺,那是不想招惹、少生是非!”望芳语重心长地说:“姐呀,你既是教师,也是诗人,你不会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吧?”
望芬岂能不懂?只是她不敢面对、不能接受。她无力地仰靠在床头,默然无语。
“姐呀,不是我说你,按说也轮不到我说你。许多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可你就是睁着眼睛做瞎事!”望芳因激动和忧愤而胀红了脸:“你扳着指头数数,整个龙泉乡,有几个男人能跟姐夫比?要人才有人才,要文采有文采——温文尔雅、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典型的书卷气、书生型。可你老是对姐夫横挑鼻子竖挑眼睛!”
望芬依然仰靠在床头沉默不语,听妹妹继续往下唠叨。
妹妹也不客气,言词愈加锋利:“那个狗屁作家有什么好?单从他那几本书上的几篇狗屁文章,就把你迷成这样!”
望芬猛睁双眼,厉声呵斥:“你胡说什么呀?”
妹妹并不惧,而是继续一针见血地揭露:“别想蒙我,琳琳什么都当我讲了。”
望芬竭力遮掩:“她能知道什么呀?”
“亏你,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研究透,这是你这个当母亲的悲哀!琳琳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孩子呀!”望芳说:“她见你收到北京的来信和书刊表现出欣喜若狂的神态,就明白你在她的爸爸之外,还热衷于另一个男人!”
望芬痛苦地闭上眼睛,柔弱地说:“她还告诉你什么啦?”
“告诉的多哩!我能丁丁点点都告诉你吗?”望芳情真意切地说:“姐啊,有句话虽然说得不受听,我却必须得说——你自己写那么点小诗就抛家不顾,那成本成本写书的人,能有闲情逸致和你花前月下地卿卿我我?姐啊,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呀!否则,你不仅害了姐夫和琳琳,也害了你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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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28 11:52:13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过作品,问好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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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28 14:22: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谢谢王老师提读与问候,祝好,请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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