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茂：笨鸟先飞

袁祚萱

笨鸟先飞
作者：张兴茂
五二下年进学校，笔算心算头次摸。
人脑细胞一样多，自幼吾脑很笨拙。
只能背诵歌噜句，简单加减奈得何。
有时作业急得哭，光熹老师鼓励我。
连跳三级读高小，萧煦校长教数学。
常指我的脑门子，严格要求要重做。
加减乘除勉强会，四则运算常出错。
早唤放牛要割草，担水拾柴又推磨。
洗衣做饭样样会，照着火亮做功课。
跳出农门下决心，毕业保送上中学。
家徒四壁无钱读，保送名额让别个。
回家听说好怄气，借升包谷要考学。
零点四七减去一，等号右边得什么？
想到借人一元钱，应打减号才通说。
雍熙老师问到我，打了减号才正确。
拍起巴掌跳起来，种孑终于有一个。
中学数学更复杂，另有三角和几何。
上课听讲更专注，课后作业摸脑壳。
不懂就去问老师，公式定理细硺磨。
三年毕业又保送，找准窍门轻松学。
古曰世上无难事，决心登攀都能过。
关键在于有兴趣，目的意义要明确。
聪明反被聪明误，愚笨只要去开凿。
小学来回三十里，天天放牛迟到多。
中学珍惜每一秒，课外报刋翻得多。
《红旗飘飘》三十集，英雄故事感动我。
《鲁迅全集》翻阅完，囫囵吞枣很隐约。
人穷只要有志气，不辞劳苦经打磨。
走完最难这一步，胜利之时最快活。
往事历历常回首，先苦后甜偷着乐。
2024.9.28.5.18.
我父亲一九五二年五月十二因病去世，享年37岁。母亲一九六二年冬月十七因病。饿。累去世，享年47岁。我五二年七月， 刚进校读四册，是周开华老师教我们，不久他被调去搞扫盲，接着是年轻漂亮的朱光喜老师教我们。后到庙塆读高小是尹维新、萧煦校长教数学。萧校长与朱老师是夫妻，常到我家做家访，鼓励母亲一定要把七个孩子送去读书，才能改变命运。结果苦了大哥二哥及四弟，很小就干重活，二哥英年早逝，享年47岁。四弟。转业到粮站，重病缠身，去世时才三十岁。大哥一九五六年进入邮电局工作，六二年被精减回家，辛苦劳作，到二0一二年病逝，享年77岁。五弟兴万在花屋村小放学时，被从楼上挤下跌倒无钱医治，拖了四十多天不治身亡，死时才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