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妍冰 于 2020-7-15 12:55 编辑
那个春天过早的来了,春寒料峭剪刀一般,不知为什么,却裁就了她一份恬淡。
冥冥之中这个日子就刻在她心里了。
那时她和他都不知道这一天对他们是如此重要。 记得那天她与往常一样游走于心灵的荒漠里,天高云淡,似乎看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深处,一切都被一望无际的黄沙覆盖,了无生机。
偶尔,有一些沙漠里的动物出来探下头随即又消失在沙漠的深处。在它那刚刚留下痕迹的地方,一阵风沙过后一切也都随之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她痴痴的想:在着厚厚的黄沙下面,掩埋着曾几何时的繁华;掩埋着曾几何时茂密的森林。而如今,却都被广袤的沙漠无情的吞噬。
是啊!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又有多少人能在这个无限宇宙留下深深的痕迹呢? 独坐在心灵的沙丘之上,微闭双目,陶然的打开自己内心深处斑斓的情节,慢慢地引申、铺陈,渐渐地展开、升华,于是,那情节就有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韵味,于是,不再奢望情节里是否有落日驼铃那叮叮当当的悠长……因为,她怕想要领略的太多,反而不清楚自己原本期望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时候呢?无意中她在大漠深处终于找到一片绿洲。
沉醉于那片绿洲的新绿,在这个曾经有着辉煌历史的古老国度里,在这个璀灿依旧的大漠上,她的神秘、她的厚重,可以超越历史,穿透时空。那回肠荡腑、婀娜曼妙的乐舞;细细的黄金沙,干枯的风带着飞天沙,金黄的大漠上,一座月牙山,月牙下那弯浅浅月牙湖,如黛的夜空一弯墨绿的月牙……
被风腐蚀了千年的遗憾,森林与河流想念的往事,枯萎与凄凉留下的相思。猎人的刀剑砍去了过往,翠柳滕蔓爬满了绿洲。雪水荡涤千年流淌不止。大漠戈壁之上,孤独的那片绿洲,那胡杨,苍劲挺拔,似男子汉的铮铮铁骨。在绿洲深处,空气里弥散着神奇壮美的香。
经过唐诗、宋词、元曲熏陶的胡杨啊,不知道抚慰了多少边塞诗人那寂寞孤独的旅途。几千年的风风雨雨,编织了一个个天长地久的动人篇章。
在这天际暗黄却安静的落日衬托下的绿洲,格外夺目!.在苍黄中写满了茵茵的绿色。那是沙漠的母语!那是青春的招牌!那是生命的颜色!
或许只是寥寥几点植被。但是,那绿色因为有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做背景,便足以显示绿洲的气质了!..... . 这漫无边际遐思妙想,令她欣喜万分…… 突然,一杯红酒在早春尚且憔悴的景象中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般殷殷的红啊,令她怦然心动。她在想,那端着酒杯的人,如何走过寒冷的冬天,走过大漠沙海,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走到她心灵的驿站? 于是,她心灵的窗子为他洞开…… 他们在驿站的一角相对而坐。他佩戴的短剑寒光凛凛,他伟岸的身躯似一座山岩。 室内一杯红酒,一缕烛光;他们举杯共饮。那杯红酒红的迷人,红的醉人,似一杯千 年的红酒品不尽,品不透,也许这就是撒哈拉害羞的样子吧。 窗外,尚有雪花在早春时节轻轻舞蹈…… 他说:雪花染白了他一生的追求。
她说:想让雪花织成她的婚纱。 于是她淡淡妆,天然样,星星缀在她婚纱的领口,彩虹系住飘飘的长发。 他因此醉了,醉在红酒撩起的红尘里,醉在晶莹洁白的大雪中,醉在二月通往她心灵驿站的小路上。 于是,他们一同在佛前长跪不起。他们用虔诚的额头祈祷着佛前的甘露,滋润这旷古的恋情。 注: 撒哈拉:阿拉伯语意即“大荒漠” 撒哈拉沙漠是世界上除南极洲之外最大的荒漠,位于非洲北部,气候条件极其恶劣,是地球上最不适合生物生长的地方之一。 闲来无事翻箱倒柜,发现了十年前此文。看过竟然恍如隔世一般了。不过依然喜欢。此时,将十年较十年前更多了一下恬淡和平和,于是,删除当时的华丽和矫情,平添一些优雅和淡定。再义海泛舟里晾晒一下免得在箱子的年久生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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