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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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机枪
       ----读《纪念白求恩》
    作者:梅海

你说----
把我当作一挺机枪吧
你     一个五十多岁的
不算老的老人
受够了在我们的眼里
是梦一般养尊处优的日子

要不是手术刀伤到手指的
破伤风的深度感染
你不定还活着
活着看见共和国的旗帜
在远东腾空而起的和平鸽里
呈现出最凝重的飘扬
并且在《国际歌》的音符里
怀揣着老鹰一般的沉雄
回归红叶似火的故乡

是的    五十
迈进了生命的大寿
保养不保养都在衰老
问题是内心有没有
从青春期升腾的火焰
依恋在岁月风流的洋面上
熊熊着

如是----
我是那样按捺不住地嫉妒你
你自由奔放的胸怀
天然分泌出
源源不竭的抗氧剂

是的----
就该是一挺机枪
机枪的快乐
在于遵从内心的使命

你莫非感到了五十多岁的生命
就该是保险盖打开后
保持着的那个忘我的姿态
或许    你已从生命的深处
预见到了大限的虚脱
在逼近

于是----
索性不停地扫射
只怕一旦歇火
再也无力起身

扫射    带着无人能够破解的
那份神秘的悲悯与幸福
带着穿越迷茫后
那份普世的向往
带着人类解放的
那份含泪的梦想

在最后咽气的那一天
你躺在穿越战火的担架上
仰望飞雪的天空
感觉滚烫的雪花
搅动温暖如歌的金辉
呼唤你起来  起来
在机枪的奏鸣曲里
上升   上升   上升
2019.8.7

中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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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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