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情缘(外一篇)
成友乔(重庆育才中学初2023级(5)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情如此,山河如此,爱情与山河情的不同,只不过是山河的情缘太宏大了。
山河的情缘是战士血洒疆场的豪迈,是将相统帅大军的自得,也是君王赢得身前身后名的恢弘,是千古不朽的华篇。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世的功名是由千万将士用生命书写的。沙场上,战士的性命是蓬草,压下时倒下的一片,他们将会成为足下的新泥,为后面的队伍做铺石。难道是他们自寻死路吗?或许是他们在家国有难时,念在家国养育的恩情,不得不前往明知故问的乱葬岗,是他们的决心、义无反顾,也是他们对山河的悲惘之情。
战士用刀剑的铮鸣谱写悲歌,而文人用一笔一纸书写对山河的留恋。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或许是文人精忠报国的理想,但现实是残酷的,只留下了“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的悲愤。辛弃疾的一生,就是一个对抗整个时局的故事,他的《美芹十论》能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却不能动摇君王心中的迂腐顾虑,“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却只能是黄粱一梦。“可怜白发生”是辛弃疾的不甘,无处可泄的愤怒和壮志难酬。上天不是仁慈的,他不会将成功带给每个人,可是成就是文人千古难熄的悲愤之情。
文人一生渴求太平,终年回望河山,刻骨的愤怒是难消散的,所以我们更应物尽其用,将愤怒化为捍卫山河的毅然。“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岳飞将家国支离破碎之恨化为冲锋杀敌的动力。精忠报国,胡虏肉、匈奴血或许岳飞没尝过,但他早在梦中无数次的撕咬着他们。“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仰头大笑,将悲观的情绪化为乐观的思想情感,“这山河定由我来收拾!”
山河的情缘是声声战鼓,是边塞大雁声声悲鸣,是血染黄沙的决绝,是那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傲气,是身为中国人的自信,是自然无法毁灭的、永存不朽的精神。
生命的宁静
聆听过王籍笔底蝉鸣的喧嚣,也观赏过陆游诗中春雨的朦胧。生活在红尘滚滚中,难觅生命的寂静。不如,去寻一处禅院。
禅音,时如潺潺流水,抚平人们躁动的心炫;时如幽幽回声,拨动人们平静的思绪。禅音,是古人们敬仰的圣洁之音,对我而言,更是一种生命的宁静。
宁静总是悄悄地到来。重庆多山,也就多了一份禅意,初访青山,那日正夏,阳光烘烤着大地,迎面的微风也如一阵热浪,空气中弥漫着汗与干燥。上山的道路渐渐窄小,风景也与众不同,山间曲径,花草掩映,烈日被遮天的树木遮掩了,光影簌簌洒在行人身上,但夏季的炎热像块锋利的金属,连凉风也削不去他的钝角,耳旁聒噪的蝉鸣更是添油加醋,让人心神不宁。在山间的树荫下歇会儿,汗水打湿衣襟,抖抖衣衫也没有凉意。忽闻一阵古音,沉稳、庄重,如冰凉的溪水漫过全身,凉气四溢;如山间微风拂过发丝,阵阵清凉。时有微凉不是风,盛夏也恍如初春,万物生机,溪水潺潺,却有深秋的沉重,萧萧凉风。是何处传来古音,让我忆起了青灯古佛,沿着小径,在花木中,有处禅房小院,僧人卧地而坐,诵读着佛经,夏日中也有如此宁静的生命。
掩着草木,听僧人们吟诵,那冗杂的字句也令人痴迷。僧人们吟诵着佛经,是那样纯洁不染俗尘,世间只剩下一蒲团,一佛经和一僧人。回想起书中僧人们单调无味的生活:打坐、诵经、扫院,也能将心安放在木匣里,静待生长,他们的人生是那样宁静,没有世俗的执着,只有人生的宁静与自在。让我忆起一句佛语:“人生是一场经历,人生也是一堂功课,一年一月,一草一木,是人间的风景,也是命运的风景。”宁静是身旁的草木,是手中的佛经,更是生命的别样丰富。此时,我对禅音油然而生出一种尊重、敬畏。
禅音不是音,而是万籁俱寂,带着诗意,抚平心灵。伴着山中晨光,听着空山鸟语,望着潭中倒影,清空了烦杂的心,就有了“万籁此都静,但余钟磬音”的韵味。
禅音也如生命,沉稳、庄重,在青山中,我也曾寻到一处难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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