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树叶及其他》之十七——如果没有风

旅今的诗

如果没有风来，就制造
一场风吧
没有风的世界，种子只是种子
泥土只是泥土
果实永远在远方等待
春天，也不会带着花信风
那开花的音讯从海上来

如果没有风来，就
制造一场风吧

没有风的世界，星河没有影动
凝固的天体，静默的无涯
众星也失去了行音
那地球上的河水，那河水上的
天空大地人类
也都是凝固的水影--
结冰的河水
失去波动的水音
失去一只鸟在一条河里飞翔的天空
一条鱼在一条河里游弋的大地
一并失去了沉思的你我
庄子和蝴蝶

如果没有风来，就
制造一场风吧
如果没有风流动，面对
一成不变的世界
我的那双用来看世界的眼睛
是不是已凝固的失明

同类的你
又怎么看得见我
在同一个世界
我在你对面存在

如果没有风，我热恋的诗歌
会不会是
上帝缄默的嘴唇上
一条冰河
我朗读的这一首，会不会是
他嘴唇偶尔翕动
诗神打祂牙缝里一座诗山的风里偷渡


2017-03-05荆州凌霄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