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有高度 思维有厚度 思路有灵度 ——老井先生诗歌艺术风格论析 陈泽亮（安徽）

心中之歌

思想有高度 思维有厚度 思路有灵度
——当代著名诗人作家老井先生诗歌艺术风格论析
陈泽亮（安徽）

       艺术风格是作家与作家的辨识标准。
       建立自己的艺术风格是著名作家的追求目标。
       这种追求目标在饮誉诗界的特质作家老井老师身上有了清晰的落脚。
       老井，本名张克良。
       他是一位来自底层的诗人作家。至今，他仍工作在煤矿的井下。
       他是一位作品丰硕的诗人作家。在《诗刊》等发过多篇作品；出版有诗集《地心的蛙鸣》《坐井观天》。
       他是一位影响诗坛的诗人作家。获得过第二届桂冠工人诗人奖；以底层诗人的身份参与过鲁豫有约等节目；是纪实电影《我的诗篇》的主要诗人演员之一；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院诗歌班学员。
      他是一位方向聚焦的诗人作家。长期煤炭工业生活的经历、生存的阅历、生命的资历浸润出了他奇异的诗心、诗才、诗意、诗情。
       拜读老井先生的诗歌作品，我们既可以受到诗歌思想高度的洗礼，也可以得到诗歌思维厚度的洗濯，更可以感到诗歌思路灵度的洗沐。
      在我看来，思想有高度、思维有厚度、思路有灵度就是老井先生作为当代诗坛有影响力诗人作家的三个主要艺术风格。
       老井先生诗歌的思想高度主要体现在他对劳动意识的思考。
       煤炭工人的劳动是什么？是青春的掩埋？是汗水的流淌？是煤灰的吸入？这些只是煤炭工人劳动的现象，而不是煤炭工人劳动的本质。
      煤炭工人劳动的本质是什么呢？老井先生在发表于《人民文学》2022年第9期的《劳动之美》组诗中对此有自己独特的思考:在《劳动之美》中，他写道:"做为力量美学的疆场/矿工们在劳动时摆出各种造型/汗水从浑身紧绷的肌肉群里穿过、、、、、、"。在这里，他把煤炭工人的劳动看作是力量美学，这是他的劳动美学意识思考；在《爱情故事》中，他写道:"、、、、、、必须要去一个很远的采区变电所/值班。并要求命运把一个美丽的女工安排过来/当自己的徒弟/必须要把两人体内所有的/变压器送上文学和爱情的电"。在这里，他把煤炭工人的劳动看作是文学和爱情，这是他的劳动文学意识思考；在《钢铁相撞》中，他写道:"轰鸣声可以抹平前额的皱纹/也可以擦去脸上的疲倦/午夜两点，粉碎的化石能源把地心的朴素唯物主义学说散布至地表、、、、、、"。在这里，他把煤炭工人的劳动看作是朴素唯物主义。这是他的劳动哲学意识思考一；在《寻觅亘古的物象》中，他写道:"、、、、、、噼噼啪啪的声音是一种撕裂/脑体中的岩层成片地坍塌/煤壁像乌黑的哲学猝然乍现"。在这里，他把煤炭工人的劳动看作是乌黑的哲学。这是他的劳动哲学意识思考二。
      泥采说:"生命归根结蒂是美的，具有不可摧毁的力量。"
      在作家老井先生的眼中:劳动既是美学的，也是文学的，更是哲学的，具有坚不可摧的三维力量。
老井先生诗歌的思维厚度主要体现在他对多维视角的使用。
       老井老师的诗歌不仅有思想的高度，还有思维的厚度。
       这种思维的厚度具体表现在他对多维视角的使用。
      托尔斯泰说:"愈是诗的，就愈是创造的。"罗丹说:"要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出美来。"诗歌艺术家老井老师的创造与发现凭的是什么？就是多维视角的参与。
      纵读老井老师的诗歌作品，横品老井老师的诗歌艺术，我们发现视角的使用与视角的转换是他多维视角参与的两个达成途径。
       首先说视角的使用。
       一个视角，一个世界。每一个视角的开辟，都能让我们去了解一个新的领域。
       在老井老师的诗歌作品中，既有单一视角的，也有双重视角的，还有多重视角的。
      比如，他的《劳动之美》就是单一视角的诗作。此诗视角虽然单纯，只有一个:关于劳动美的定义。但由"劳动"引发出的诸如轮轴、钻杆、纲钎、粉尘、肌肤、地心、雄性荷尔蒙、煤壁、白云、汗水、灯光、雕塑等情绪饱满的贯串式意象组合为我们全方位、多侧面、诗意化诠释了劳动的不简单——劳动是美的。
      又如，他的《寻觅亘古的物象》就是双重视角的诗作。
      "前面的煤壁很硬，电钻吃不进去/本班三米的进尺任务肯定完不成，跟班队长的语调里像是掺了低沉的闷雷"是第一视角:我们与任务；"汩汩的清泉，乌黑的叶脉/倒塌的森林，亘古的物象昭示着我们/一直向前掏。"是第二视角；物象与我们。诗人立足两个视角，通过对比式意象组合营造了情感的双向对流:艰巨的任务让我们低沉；亘古的物象要我们坚强。
      再如，他的《黑色尘埃》就是多重视角的诗作。"地心的黑暗，像绸缎"是第一视角；"像高山，但是连云豹也无法爬到/它的顶端"是第二视角；"像墙壁/但我拎了几桶乳胶漆/用坏了好多把排刷/却无法将其刷白"是第三视角；"像波澜壮阔的大海"是第四视角。诗人运用辐射式意象组合对"黑色尘埃"作了四个视角的审美静观，加大了诗歌情感的容量。
       其次说视角的转换。
       德国诗人约翰涅斯.贝希尔曾说:"从思想上交换位置，这常常是自我认识的最好手段。"
       在我看来，视角的转换就是诗人思想上的交换位置。
       视角的转换在老井老师的诗作中主要有三种类型:
       一是视角的并列交错。
       视角的并列交错一般是在双重视角中呈现的。它又可分为两种:其一是明式。即从内容排列就可看出的，比如对话体诗歌。其二是暗式。即从内容排列不好看出的，比如描述式诗歌。
       老井老师所运用的则是暗式的视角并列交错。   
       比如，他的《肉躯磨损钢铁的过程》使用的就是暗式型的视角并列交错。整诗就是在"钢铁伤害钢铁"与"肉躯磨损钢铁"两组意象群之间交叉进行的。这种交错描写，把人物的感觉、心理、情感表现得十分细微。
       二是视角的层递位移。
      视角的层递位移是最被广泛运用的视角转换方式。
      层递位移既可在感官间转换，也可在心理间转换，还可在情感间转换，更可在意象间转换。
      比如，老井老师的《钢铁相撞》使用的就是视角层递位移的心理转换。诗的第一层"无数钢铁相撞，音浪一直在地心的激荡/我一路涉水走向工作面"表达的是艰辛；诗的第二层"变电所里的电力合奏曲/工作面上的割煤咏叹调/皮带巷里的运输交响乐"表达的是坚守；诗的第三层"以抹平前额的皱纹/也可以擦去脸上的疲倦"表达的是包容；诗的第四层"最冷的冰川里隐藏最烈的火焰"表达的是担当；诗的第五层"我靠着巷壁，闭目小憩/双耳里塞满起起伏伏的河山"表达的是自豪。
       三是视角的反向对应。
       视角的反向对应指的是根据某一视角叙述，然后作反方向思考，构成反向对应关系。
       比如，他的《诗和远方》使用的就是视角的反向对应。
       诗人在连续对"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脑袋磕碎过地心的流星"两个生存状态作了客观的否定描述之后，在反方向上作出了两个生命状态的主观肯定描述:"口吐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莲花/脸上已经是柳丝轻扬"。诗的反向视角在这种矛盾否定中加强了情感的深度，垫高了感染的力度。
       老井先生诗歌思路的灵度主要体现在他对创新意象的建构。
       归纳起来，这种建构主要体现在三个方向:
       其一是奇趣的意象落差。
       老井老师诗歌意象的落差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是大与小的落差。比如，"汗水如毛毯铺开"（《劳动之美》），其中的"汗水"是小，"毛毯"是大。诗歌的形象美，在视觉的大小并置中产生。
       其次是阴与阳的落差。比如，"地心里当然是雄性荷尔蒙如雨飞溅"（《劳动之美》），其中的"雄性荷尔蒙"是阳性情感词，"雨"是阴性情感词。诗歌的雄浑美，在情感的阴阳撞击中产生。
       再次是虚与实的落差。比如，"粉碎的化石能源把地心的朴素唯物主义学说散布至地表朴素"（《钢铁相撞》），其中的"朴素唯物主义学说"是虚的，"散布至地表"是实的。实与虚的反衬增强了意象内涵，拓宽了感觉世界。诗歌的厚重美，在载体的虚实转化中产生。
      其二是奇峻的意象组接。
      老井老师诗歌意象的组接具体表现为以下两个层面:
      首先是位置的调动。比如，"肌肤上的辽阔原野亦可做为力量美学的疆场"诗句中的"辽阔原野"（《劳动之美》），从常态来说，是不可能在肌肤上的。但诗人就这样并置成"肌肤上的辽阔原野"，从而刷新了我们的视角感受。
       其次是形态的转换。形态有动态与静态之分。诗人们一般习惯于将静态写成动态。但在老井老师的诗作中，出现了将动态写成静态的诗句。比如，"干起活来快如风/静止下来是雕塑"（《劳动之美》）。
       其三是奇美的意象扩张。
       意象扩张可以分为意象引发的扩张、事情引发的扩张、情绪引发的扩张、沉思引发的扩张四种类型。
       在老井老师的诗作中，我们既可读到他由意象引发的意象扩张，也可见到他由事情引发的意象扩张，还可看到他由情绪引发的意象扩张，更可碰到他由沉思引发的意象扩张。   
       一如，《诗和远方》写"脸的形状":"脸上皱纹里积压的煤层/可以练出十吨好钢来"，这是他由意象引发的意象扩张，其中的主体意象是"脸的形状"，引发意象是"皱纹""煤层""好钢"。
       二如，《爱情故事》写"经营爱情":"并要求命运把一个美丽的女工安排过来/当自己的徒弟/必须要把两人体内所有的/变压器送上文学和爱情的电/必须要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血管内剥出一根导线/连接上两颗心脏/必须要输送大小适度的电流/避免脑体的开关内突然短路跳闸/必须要让两颗年轻的心脏/变成同样千伏的电压，撞出同样淡蓝的火花/但同时还不能引起瓦斯爆炸/必须要精心地维护好爱情的线路"，这是他由事情引发的意象扩张，其中的主体事件是"经营爱情"，引发意象是"变压器""电""血管""导线""心脏""火花""瓦斯""线路"。
       三如，《寻觅亘古的物象》写"语调低沉":"前面的煤壁很硬，电钻吃不进去/本班三米的进尺任务肯定完不成，跟班队长/的语调里像是掺了低沉的闷雷/谁都怕被炸成几截/都在想办法躲避开/只有缄默已久的风镐发表意见/脑体中的岩层成片地坍塌/煤壁像乌黑的哲学猝然乍现/永恒的边际在哪里/我们用手镐、用炸药、用掘进机/总是难觅答案"，这是他由情绪引发的意象扩张；其中的主体情绪是"语调低沉"，引发意象是"煤壁""电钻""闷雷""风镐""哲学""手镐""炸药""掘进机"。
       四如，《钢铁相撞》写"工作沉思":"午夜两点，粉碎的化石能源把地心的朴素/唯物主义学说散布至地表/钢铁相撞，那是机器在呐喊/煤流滚滚，那是岁月在哗变/最冷的冰川里隐藏最烈的火焰/最高分贝的喧哗里有最大的沉寂/我靠着巷壁，闭目小憩/双耳里塞满起起伏伏的河山"，这是他由沉思引发的意象扩张。其中的主体沉思是"工作沉思 "，引发意象是"钢铁""机械""煤流""火焰""巷壁""双耳""河山"。
      北岛说:"诗人应该通过作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
      老井老师就是通过丰厚作品建立了自己世界的一位既影响了当代诗歌创作界，又推动着当代诗歌理论界的杰出诗人作家。
       我为淮南能涌现老井老师这样杰出的煤炭诗人作家而感动，我为安徽能走出老井老师这样杰出的煤炭诗人作家而惊动，我为中国能享有老井老师这样杰出的煤炭诗人作家而撼动。



附文:
劳动之美（组诗）
（发表于《人民文学》2022年第9期）
老 井

《劳动之美》

轮轴滚滚、机器怒吼
钻杆和钢钎狠狠地刺入到一大片富油煤中
在四十多度的地热里干活
汗水如毛毯铺开，巷道里飞扬的粉尘
镀在了每个男人半裸的肌肤上
当一块人形大炭去撞击一块壁形大炭
地心里当然是雄性荷尔蒙如雨飞溅
假如谁能搬运来一座雪山
在瞬间也会化为绕着
煤壁和支架的白云

肌肤上的辽阔原野亦可
做为力量美学的疆场
矿工们在劳动时摆出各种造型
汗水从浑身紧绷的肌肉群里穿过
地心的大卫，做到脚踩大地的同时
也能够与天同齐。在灯光的映照下
遍体的万水千山熠熠生辉
远近高低各不同
干起活来快如风
静止下来是雕塑。每一个行为都在诠释
关于劳动和美的定义


《钢铁相撞》

刮板机、采煤机、矿车、钢轨
排水泵、高低压开关。轰鸣声，敲打声
旋转声。地心深处
无数钢铁相撞，音浪一直在地心的激荡
我一路涉水走向工作面
在声音里的峰巅和谷底间来回挪移
抵达巨响的丛林
大地的内脏剧烈摇动
工人们忙着打油加压支撑住

变电所里的电力合奏曲
工作面上的割煤咏叹调
皮带巷里的运输交响乐
奔驰的矿车在相互咬合又分开
所有的机器都忙着在地心里
煤壁中产下闪电的卵
轰鸣声可以抹平前额的皱纹
也可以擦去脸上的疲倦
午夜两点，粉碎的化石能源把地心的朴素
唯物主义学说散布至地表

钢铁相撞，那是机器在呐喊
煤流滚滚，那是岁月在哗变
最冷的冰川里隐藏最烈的火焰
最高分贝的喧哗里有最大的沉寂
我靠着巷壁，闭目小憩
双耳里塞满起起伏伏的河山


《黑色尘埃》

地心的黑暗，像绸缎
但最好的裁缝也无法裁剪
像高山，但是连云豹也无法爬到
它的顶端。像墙壁
但我拎了几桶乳胶漆
用坏了好多把排刷
却无法将其刷白
像波澜壮阔的大海
但是深陷于水底的矿工
没有一个被溺亡的
最后还是师傅打开了矿灯
明晃晃的光束拉开跨世纪的帷幕
地心的舞台上何其空荡
只剩下眼前的机器和几米外的煤田
以及空气中的黑色尘埃
绸缎，高山和墙壁、大海都
不知藏匿到了何方

此时，我吹上一口气
如果采煤机和液压支架能飞起来
那它们就是一亿年以后地心里
的黑色尘埃



《爱情故事》

必须要等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
必须要在改革的春风刚刮起时
就换上窑衣下到煤矿的井底
必须要去一个很远的采区变电所
值班。并要求命运把一个美丽的女工安排过来
当自己的徒弟
必须要把两人体内所有的
变压器送上文学和爱情的电
必须要小心翼翼地
从自己的血管内剥出一根导线
连接上两颗心脏
必须要输送大小适度的电流
避免脑体的开关内突然短路跳闸
必须要让两颗年轻的心脏
变成同样千伏的电压，撞出同样淡蓝的火花
但同时还不能引起瓦斯爆炸
必须要精心地维护好爱情的线路
避免过载运行和不必要的漏电

一根满负荷的导线插到处女土里
会带来整片田野的酥麻和猝醒
这个梦已经做了三十年，这样的变电所
早已在肌肤下深埋
现在我体表的每个毛孔
都已经变成按钮，不小心碰一次
都可能引起体内的大面积跳电


《寻觅亘古的物象》

前面的煤壁很硬，电钻吃不进去
本班三米的进尺任务肯定完不成，跟班队长
的语调里像是掺了低沉的闷雷
谁都怕被炸成几截
都在想办法躲避开
只有缄默已久的风镐发表意见
噼噼啪啪的声音是一种撕裂
脑体中的岩层成片地坍塌
煤壁像乌黑的哲学猝然乍现

永恒的边际在哪里
我们用手镐、用炸药、用掘进机
总是难觅答案
黑暗是一件厚厚的外衣，穿在身上
却感到沉痛和压抑
打开矿灯就扒开了它
我们甩掉一切负担
裸着上身在地心的巷道里劳作
地心的群山和危崖被一段段移开
谜底还没出现。汩汩的清泉，乌黑的叶脉
倒塌的森林，亘古的物象昭示着我们
一直向前掏。海涛呼啸，古木参天
太阳烤糊冰川，彗星穿透恐龙
无数的亘古物象
我们竭尽一生一世的时间
都在岩体和煤田里寻找着它


《肉躯磨损钢铁的过程》

大锤砸烂坚硬的铸管
牙钳拧断上锈的螺丝
钢锯啃开机器的肠胃
只有钢铁才能伤害钢铁
肉躯磨损钢铁的过程持久缓慢
钢铁伤害肉躯时果断迅速
我们因为自己的敬畏之心
对工具和设备保持一定的距离
并严格地遵守着各工种的操作规程
在对立的两部分钢铁之间
坚守中立和客观

只有长期厮守
血液里的热才可以传进金属的冷
扳手才可以随着人的意志旋转
机器一定会按照思想的方向前进
当坚硬的钢铁有了谦虚的中空以后
它就能够吃下任何东西
电力汹涌，煤流滚滚
粉尘用细小的刻刀在地心万物
的表面细雕
大家的肌肤和表情越来越相像
有时候我们也会用愈发生硬的躯体
去撞击下逐渐回软的钢铁


《诗和远方》

进矿多年，老王一直在采掘一线
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脑袋磕碎过地心的流星
胳膊上的伤口里还有年轻的矿脉
脸上皱纹里积压的煤层
可以练出十吨好钢来
干起活来，肺里的风箱
拉的啪嗒啪嗒地响。每天下班时
脱下衣服，都能拧出几升
躯体里溢出的光

这家伙，在小憩的空间
还会哼上几句掉渣的俚曲，汗珠中的笑容
柳芽般鹅黄，像苦瓜藤上结出了蜜枣
连满面惆怅的青工也被逗笑

“风清五千里，月白一万载
尔等看不见，只盯住眼前的逼仄！”
老王点点周围幽暗、肮脏的物件
口吐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莲花
脸上已经是柳丝轻扬


诗人简介：
       老井，本名张克良，煤矿井下工人。在《诗刊》等发过多篇作品。出版有诗集《地心的蛙鸣》《坐井观天》。获得过第二届桂冠工人诗人奖等。以底层诗人的身份参与过鲁豫有约等节目，是纪实电影《我的诗篇》的主要诗人演员之一，中国作协会员。鲁院诗歌班学员。

评者简介:

      陈泽亮，诗人，诗歌评论家，英诗翻译专家，中国先秦史研究会与国语双语研究会理事，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会员,安徽省家庭教育研究会会员，安徽省省级家庭教育名师，安徽省教育厅关工委家庭教育五老报告团入库专家，安徽省中小学家庭教育指导专家，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安徽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淮南市作家协会会员，淮南市文学评论家协会会员。著有《文学作品发表辑录》《现代文学评论集》两本专著。

山城子

谢谢陈老师赐美章！
祝福双节快乐！敬茶问好！

山城子

精华之作，待加精华

心中之歌

谢谢李老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