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里尔克的【秋日】后两节

静止云端

赏析里尔克的【秋日】后两节

文∶静止云端

原作者:里尔克/。翻译者：冯至
前一节三句被我掐掉，看看能不能完美承担起【秋日】这个主题的全部意义呢？

为了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必须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迫使它们成熟，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
前些天，在我简解里尔克的《秋日》中，本来想接着把秋日这首下两节全部诠释出来，可是有位诗友帖中留言说：【老兄最好打住。】看到这个留言我有点懵了！不过这个诗友只是善意提醒。我想，除了用名人效应去理解这个善意的提醒，我还无法用其他理由来说服自己。我只想问问某些诗友，你是否真正读懂秋日？
趁着今天周末，还是决定把下两节完整解剖出来。我尽量保留本诗原汁原味修改后的【秋日】，纵然读起来还有一些拗口，但我们必用包容的角度去理解这种翻译后的差异化效果。先隔绝拗口带给我们读取的不适感，然后再来洞悉这首秋日来作为我们需要究根盘底的主题。

《为了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为了让秋天的意义名副其实，这句直截了当进入了秋，更符合秋日这种标题的启始意义。如果标题是【入秋】，那么第一节就彰显它需要存在的重要意义。标题既然是【秋日】，那么第一节不仅多余，并且会造成抒怀过程重叠堆砌破坏全诗。〕
所以，我们在选择标题的时候尽量多思考下再选标题。标题的内涵以及外延如同写长篇小说的大纲，而大纲是作者需要布局的大网，接下来章节、桥段等等分割明确进而填充细节。
《必须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必须等待像南方那种还属于夏日状态的阳光和温度，来加速枫红、叶落，达到秋日的辅助条件。）
《迫使它们成熟，》〔这句删除是为了营造出给读者一块思考的空间。前两句已经足够明确入秋的条件，何必反复告诉读者迫使秋色成熟呢？这种惯例是西诗惯常犯浑唠唠叨叨的病态！〕
《必须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删除“迫使它们成熟”，这句》〔衔接《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这就是为了给读者营造一块思考的空间，让读者陷入思考的重围而不自拨。
删除《迫使它们成熟，这句。然后再来读下面的三句。如果读者不是低智者，前两句就会联想到我们如何感受到秋老虎那种突兀起伏的温差。》
为了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必须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将最后夏末秋初还未枯萎的花容、绿野等等，诸如枫红这些凄美的镜头等等收藏眼底，并深埋在记忆深处作为让人动容、痴迷、陶醉的画面定格于脑海。）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这句明确地告诉读者，秋日无论阳光、空气等等。用秋高气爽来形容吧，所谓天作被，地为床。即使，我们在没有屋檐庇护下的生活，都可以和自然环境一起生存下去的那种餐风露宿的舒适感。如秋季适宜出游、登山等等。〕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我们惯常生活在钢筋混凝土以及车、人流嘶鸣、喧嚷声中根本没有一块可谓寂静地带，好让我们去感受孤独带来全身心的某种另类快意或者心灵放松。比如秋天比较适合带上帐篷野营去感受寂然无声的山坡枝叶、萧疏、草枯等等那种自然环境的孤寂环境，给予我们切身低落的感受！同时得到短暂静态的平衡，卸下平时生活的压抑。对我们来说，这种孤独需要条件，孤独算是某种高贵的奢望。〕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这句抒指候鸟迁徙，我们应该对候鸟迁徙的途径并不陌生吧？〔也就是大雁南飞〕。大雁迁徙过程有短暂的停歇地，然后一路南下，边飞边叫，凄切的鸣叫声是为了给迁徙途中失去生命的亲人致哀！那种凄切而动人的悲鸣，常常唤起人类深埋内心的类似伤感！
《醒着，读着，写着长信，》强迫自己时刻醒着，是为了避免迁飞过程掉队、死亡。读着等于一路悲鸣。一程迁徙起码飞行一万好几千公里的长途跋涉过程，如同书写着长信。用它们的生命去丈量去感受宿命的短长。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大雁迁徙过程会有短暂的停歇地。《在林荫道上来回，》在林荫道上来回寻找短暂的栖息地，体现出候鸟迁走他乡那种陌生焦虑感，并不安地游荡，面对着落叶纷飞盘旋，呼唤劫后余生的亲人。为了面对下一程的迁飞做好准备，它们必须寻找一块作为它的能量补给地方，为明天下一站飞行养精蓄神，吃饱睡足，直至迁徙到适宜它生存的温暖地方，安全过冬。一路上，承爱着亲人离散，甚至危及生命，它们必须群起远行，坚强不屈地扇动着翅膀远离寒冷危及死亡的北方。

于2023.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