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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学诗札记(1991一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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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26 14:51: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童年学诗札记(1991一2000)

童年学诗札记(1991)平心而论,当代汉语诗歌不管从哪个视角或维度切入,都可以毫不吃力地看出其在分类上业已存在着的诸多软肋。当然,最致命的短板恐怕还是将当代汉诗粗浅简单地分为抒情与叙事这两大砣子。这种对诗的分类,尽管看上去挺实在也实际更实用,却极其幼稚、可笑且不严谨。
我认为,世上有多少种人就可能会产生出多少种诗。对于源自灵魂乃至神示的诗,我们不妨再大度一些、开放一些、洒脱一些,不要一厢情愿实则自欺欺人地乱划红线、乱贴标签。
为方便受众品读剖析,我从完全另类的野径尝试着将拥有百年流变史的当代汉诗疏理出以下若干攀岩点:
●好诗与坏诗;
●大诗与小诗;
●真诗与赝诗;
●雅诗与俗诗;
●禅诗与庸诗;
●正诗与反诗;
●元诗与创诗;
●意象诗与口语诗;
●泛审美与非审美。
童年学诗札记(1992)谈及诗人(艺术家)文艺创作的基本功或许我们许多人都能罗列出一长串所谓的关键词。但此刻的我最想强调的则是错位、变形、腾挪、跳跃、荒诞、逍遥、垃圾、变态、非主流、非虚构、非审美、意识流、情绪流、意象流、元写作、别趣美等诸如此类的攀岩特技。大家千万别以为这些技巧“抓手”很容易就上当了,其实,当下太多的“诗人”就连最起码的隐喻、暗示、借代都没有玩熟,更遑论灵活驾驭汉语语义学了!
举例,江苏诗人庞培几年前创作的短诗《秋歌》颇有嚼劲。

■  好诗品鉴

✦  秋   歌(之一)

▢  庞培

因为窗前是一片树林
整个屋子被风声环绕
屋里的书都成了旧书
看书人被一个故事迷倒。内心
飞沙走石。晨昏莫辨
也许,在这世上翻动一页书者
是园内一棵古松
树根长出人的悲欢离合
树身有空气恋恋不舍地拥抱
这午后,安静的房间
都听见了——
风把一切都吹成往昔
越来越大的风势
把生离死别吹成久别重逢
把秋天吹成了春天

选自《诗刊》2019年3月号上半月刊

❂ 诗人简介:

庞培,1962年12月生于江苏江阴,诗人,散文家。早年曾在江南各地漫游。著有诗集、散文集多部,编过民刊《北门》及《江南十二人诗歌集》。获第四届“张枣诗歌奖”、“《诗探索》奖”、“柔刚诗歌奖”及1995年首届“刘丽安奖”。现居江阴。

诗人在这首十几行的短诗中运用的多种艺术创作技巧,着实为诗增色不少。

▣01
看书人被一个故事迷倒。内心
飞沙走石。晨昏莫辨

(形象化的暗喻,把“看书人”光怪陆离的内心世界渲染得灵动、奇诡、鲜活。)

▣02
也许,在这世上翻动一页书者
是园内一棵古松

(拟人修辞格的运用,瞬间便将“一页书”与“一棵古松”无缝嫁接,而“翻动”这个看似再寻常不过的动词倘若与诗题“秋歌”生发些许化学反应,其历史味、人文味、乃至启悟性的深层意味显得举足轻重。)

▣03
树根长出人的悲欢离合
树身有空气恋恋不舍地拥抱

(“长出人的悲欢离合”,可谓直觉导引之下带着诗智色调的妙悟;“有空气恋恋不舍地拥抱”,既凸显原创性比拟哲思效应,又不乏超拔、玄秘、虚空的禅趣以及人性况味。)

▣04
风把一切都吹成往昔
越来越大的风势
把生离死别吹成久别重逢
把秋天吹成了春天

(三个“吹成”建筑起来的侵略性排比句,层层嬗递,环环相扣,其意绪丰赡浑涵,足以刺疼受众脆弱的神经未梢。尤其是收官句——“把秋天吹成了春天”,骨端气翔,大气敦厚,一语抵万言,个中让受众感应到的不单单是颇具生命活力的秋韵、秋景、秋悟、秋歌,字里行间还映射出神圣、唯美、纯净、包容、乐观、本真、韧性、阳光的灵魂镜像。)
在我看来,诗人(艺术家)最好是少一些无聊乏味的纯社交应酬,多一些当行的高水准艺术研讨以及专题性系统化实战式培训;最好是少一些溜须拍马、盲人摸象地“评论”、“吹捧”、“抬轿”,多一些具有文本学术价值的文艺美学理念的“论剑”、“碰撞”、“漫谈”。不知诸君以为然否?!
午夜拥被细读《秋歌》让我坚信:所有伟大的诗人都是神的使者,他们的灵魂无疑都是圣洁的、永恒的、发光的、充满福祉的,都能给尘世带来卓异绝美的风景。
童年学诗札记(1993)朴淡与浓艳是两种迥异的文艺创作风格。这是基本常识。然而,我却偏执地认为,两者不只是表达风格,还折射出创作主体的本真发心、艺术视角、人文情趣、精神调性、审美底色乃至学养纯度。由是观之,浓与淡两者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的高低优劣。换言之,淡有淡的魅力,所谓“句雅淡而味深长“;而浓同样有浓的风骨,所谓“文斐然而境高远”。
那么,究竟如何才能把控好冲淡与纤秾的尺度?古代先哲的话,相信对我们很有启示性——“大抵浓艳之过,则风神不爽,气韵索然矣。惟能淡逸而不入于轻浮,沉厚而不流于郁滞”。
童年学诗札记(1994)好诗大抵讲求韵外之致、味外之象、意外之境。好诗贵浑涵却从不避刻露,笔力奇诡歧义,不落窠臼。所谓“浑涵”,指诗句的含蓄、模糊、朦胧;所谓“刻露”,即完全暴露或显露在外。当然,我这里强调的“刻露”是充满艺术养分的,和凉白开水似的大实话并不是一码子事儿。质言之,无论藏还是露,都必须有足以支撑的诗智价值内核,其前提是必须搔到痒处。砖瓦何厚,草叶何薄?其实,厚薄、贵贱、高低、雅俗、胖瘦、松紧、快慢、粗细、冷热、大小、奇正、进退、深浅、多少、美丑……都是相对的,大可不必人为地设置关卡自缚手脚。
童年学诗札记(1995)中国当代著名作家、首位中国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北师大教授莫言先生说:“我有一种偏见,文学作品不该粉饰现实。作家的使命就是要发现并揭露这个社会的阴暗面。文学就是要暴露黑暗,决不是唱赞歌的工具。如果一个作家总喜欢唱赞歌,那么这个作家的作品就很值得怀疑。”莫言大师的这番肺腑之言,可谓句句戳心,铮铮有声。然而,静心细细咀嚼之后,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至少让人顿生打球恰巧碰到了左撇子之嫌。童年愚钝,我很难想象,倘若一个作家经年累月地被“负面事件、负面情绪、负面人物、负而理念“等诸如此类的负面效应所钳制,他的大脑竟然固若金汤丝毫不受创伤,那才真叫奇怪呢?!直觉再三提醒我:这着实不太靠谱,而且心理层面也缺少光照,不太健康。永远别忘了,作家(诗人)首先是人类灵魂的雕塑师和营养师。
我想郑重强调指出的是,无论你是何方圣贤,无论你的头衔有多高,无论你的发心多么多么地骨端气翔,一旦你长期浸淫于险恶腐败的心理磁场或长久地处于消极情绪威胁中,最终的结局无疑都是恐怖的。试想,在如此“坏”的心境左右之下形成的所谓原创文艺作品,其启人心智的内驱力、杀伤力、感召力、影响力即便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但愿我是杞人忧天!
童年学诗札记(1996)没有刻骨铭心的经历与灵悟,不可能产生憾人魂魄的艺术作品。靠耍些小聪明、神经质地胡言乱语、自欺欺人的臆想与拼凑、浅表性伪抒情乃至凉白开、流水帐式的弱智分行叙述,你以为受众真的就良莠不分?!若想打动别人必先感动自己。但凡哗众取宠的东西,只是满足一时之快,终究会露馅。真正经典的艺术作品是永远藏不了拙的。
被誉为“中国最后的贵族”,中国当代画家、文学家、诗人木心先生曾说:“好的爱情到最后,都是智慧和情怀。”窃以为,好诗不仅要有智慧与情怀,还要有悟性、学养、经验及神祇的魔力。
童年学诗札记(1997)“盘峰论剑”前夕,我应邀赴蚌埠医学院与该院文学社全体诗友交流研讨当代汉语诗歌创作走向。记得偌大的一间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与会人员除文学社会员外还有来自周边几个县的文朋诗友。那时,年仅22岁的北师大中文系学生沈浩波可谓初生牛犊不畏虎,他发表的那篇题为《谁在拿“90年代”开涮》措词犀利的文章如同火箭炮一样,打得王家新、欧阳江河、西川、臧棣、肖开愚、陈东东、孙文波、张曙光、唐晓渡、西渡、黄灿然、柏桦、程光炜这些“知识分子写作”的大腕级诗人和诗评家代表猝不及防,仓惶应战。
实话实说,20多年前的诗坛论战,以沈浩波、于坚、伊沙、徐江等这一拨持“民间立场”写作的诗人,其靶向攻击性很强,可谓咄咄逼人。反观“知识分子写作”的这一拨文化精英当然也绝非等闲之辈,从王家新、唐晓渡、臧棣、孙文波、西渡等诸多大师的发言和一系列论辩文章中很容易就呼吸到颇具反制性、学术味的辩护词。正是在这种极为复杂、敏感、浮躁、混乱又羸弱的诗坛生态大环境下,我在研讨会上就当代汉语诗歌的基本特征斗胆亮剑,首次提出“悟、骨,气、象、趣、智、美”七字诗学主张。值得欣慰的是,这一带着稚嫩气息的肤浅观点居然博得了与会人员的认同。
我想讲的是,从事文艺创作属于极其复杂的精神性生产劳动,门槛颇高,成品率极低,而且对原创主体的硬性要求很多。因此,基于针对性、专业性、学术性、歧义性、拓展性乃至跨界性的交通碰撞甚至激烈争论是必要的,只是千万不要有江湖恶习,更不要人为地结党、划圈、分派。
还是那句老话:对圣洁的艺术务必心存敬畏。
童年学诗札记(1998)何为“诗”?这个问题困扰了诗人至少数千年。有人说,这个问题就像“夜空里究竟有多少颗星星”一样,几乎永远无法说清楚,属于不折不扣的伪命题。然而,越是扯不清就越想整明白。或许这就是人固有的天性。就这一关乎诗的本体性问题,我至少有100个答案。比如:诗是母语中的母语,是存在中的存在,是人文中的人文。假如依照这个思路作拓展联想,自然还会是性灵中的性灵,是事物中的事物,是美学中的美学,是梦呓中的梦呓,是神秘中的神秘,是骨中之骨,是肉中之肉,是灵中之灵,是悟中之悟,是味中之味,是血中之血,是火中之火,是情中之情,是智中之智,是象中之象……不一而足。这些融歧义性、泛审美、跨界式、多维度于一体的诸多解读,看似南辕北辙,实则殊途同归。
我的基本诗观历经数十年浸淫,其成色至今依然如故:诗是诗人主体对尘世万物、对生命、对灵魂,神祇且艺术地观照。
童年学诗札记(1999)毋庸置疑,人是这个尘世中极其复杂的高智商动物,尤其是在情绪和思维上往往呈现多元、即兴、嬗变、矛盾、随机、破碎、琐屑、飘零、浑沌、游弋、混搭、跨界、瑰诡、缜密、严谨、怪异、虚幻、梦境、悲壮、独特、凄婉、玄妙、沉郁、神衹、禅喻、断裂、意象、痛快、滑稽、野趣、自由、忠厚、笨拙、本元、诗意、逻辑、疯癫、阴翳、张狂、阳光、精深、放纵、内敛、极端、摆荡、和合、圆融、妙悟、深沉、直露、个性、冲淡、升降、逍遥、空灵、神经质等诸如此类的情形。
基于这种人文性认知,我个人的诗观显得非常另类,比如:当别人一味地强调诗的客观再现时,我则痴迷于诗的泛审美叙述;当别人醉心于传统韵律而无法自拔时,我则心仪大气、包容、野逸、元真甚至粗糙的墨色;当别人过度玩高古、过度玩理意兴、过度玩雕虫小技时,我则钟情于放松、及物、天然、浑涵、灵悟、野逸、破格、无痕、歧义以及神示的诗境交通与观照;当别人愣头青式地极力模仿所谓精品口语诗时,我则无视或故意撇开所有的诱惑,一门心思探寻普世化、元语感、无定法、泛审美、东西方比较诗学“五合一”当代汉诗路径。
童年学诗札记(2000)从纯学术的角度看,唯有人与神历经灵魂层面反复交通对话之后所形塑的分行或不分行文字,才配称为诗;从元写作的角度看,唯有源自心灵核池纯自然且性灵丰沛的内节奏,才配称为韵;从道与术或泛审美的角度看,唯有冲破浅表性的人为“及物”、“客观呈现”、“尘世万事万物”等诸如此类的人为关隘,辅之以歧义的、灵启式的、深度体验的生命况味与妙悟,才配称为境。
对于当代中国汉语诗歌艺术创作的发展走向,我基本的美学观点可以概括为以下三条:
一,百年中国汉语诗歌艺术创作内核架构底层模式(浑涵要素链),即:本元→直觉→体验→性灵→味象→智识→别趣→妙悟→神韵。
二,“泛审美”并不是靶向性只针对当代中国汉语诗歌艺术创作才有“疗效”,事实上,作为文艺美学的新范式,“泛审美”这个有机整体与生俱来拥有系统功能的复合性、动态性、关联性、多样性、开放性、生态性、层次性、自然性、模糊性、结构性等要义。其系统生态赋能之后生成的“泛共识”,其形而上的能量不容小觑。
三,但凡诗都是预言、神祇、呈现。倘若从这一镜面望过去,诗似乎就是原在的或称天然的。然而,谁又能从根本上完全否认诗是一种召唤、一种交媾、一种黏附着人性体温的谶。对于尘世中的凡人而言,诗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呼吸与营养源。它看不见、摸不着,然而,它分明既看得见,又摸得着。诗,最重要最凸显的特点至少包涵三个:一是人性;二是人文性;三是神性。但凡好诗几乎无一例外都必须满足七个要素,即:骨、美、格、情、智、象、神。

(未完待续,稍安勿躁)

❂ 诗人简介:

童年,本名郭杰,男,汉族,1963年12月出生于安徽省蚌埠市,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自1980年习诗至今已四十余年,笔耕不辍,诗风多元,中西交融,始终坚持创作实践与理论挖掘互补并重。曾策划中国诗坛第三条道路与垃圾派“两坛(北京评论诗歌论坛和第三条道路诗歌论坛)双派(垃圾诗派和第三条道路诗学流派)诗学大辩论等各类文创活动,多部诗歌原创作品和文艺评论文章入选各知名文创艺术平台。代表作有《天黑之前》、《河》、《短歌》等,著有《童年泛审美文化诗学札记》等文艺批评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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