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冰灯》 这些房子是冰 房子里有灯 灯光用炫彩掩盖内心的冷 房子和灯都在公园里 公园里的温度 是可以夺命的零下40度 一些人被绚烂吸引 麻木地走向冰 这本来是一场游戏 我的一些朋友 被蜃景引诱 心甘情愿走在夺命的路上 我辞别散着寒光的冰灯 独自来到江边 大胆地篡改古人诗句 春风何时绿南岸 明月可愿照我还 而这条汹涌的大江 已是一条水的僵尸 春风还来吗 我曾把灯当作奔向远方的希望 现在灯已经在冰里 也曾面对这条江感慨 我是历史长河的一滴水珠 现在江被冻死了 我还能抵抗几时 《看冰灯》 (商震的几首自以为的精品看下来,有一个共性,就是他很努力地想从小中挖掘出大来,就是从自己经历的观察的小事小物中,用自以为的慧眼自以为的智商,去深入浅出地表达自以为的高妙独到的见解。这种创作意识本身并不低级,甚至可以说是写作的一个标定高度,是衡量作品质量的一个重要检测点。但无论是五首中的哪一首,都没有在内容整备度上、细节精致度上、修辞准确度上、语言的精巧度上,与这种创作意识完美衔接,也就是说这种创作意识也可称为创作灵魂独自飞上天,而重要的文本肉体却深陷庸俗无法自拔跟进。其实作为诗歌创作练习来讲,是不应该给自己定很高目标的,要随性去创作,边创作边总结之前的经验才会进步,而不要奢望写一首诗就达到传世经典的高度,那样写既累也无效。而且创作和总结也不必太及时紧凑,要留白给时间给阅历经历,这种貌似不努力不勤奋的过程反而会有效。试想,一个人如果一年每天都24小时伏案奋笔疾书,就肯定能写出能与诗经比肩的作品吗?不可能,好作品不可能凭空产生,必须要在生活中摸爬滚打甚至肉体和精神都受尽折磨,才有可能积累足够的储备。从商震写作的定式来看,《看冰灯》也不大可能是一件跳出五指山的大作。) 这些房子是冰 房子里有灯 灯光用炫彩掩盖内心的冷 (一如既往开篇无彩,一二行介绍了本次观察的对象“冰灯”,虽然冰灯有很多种,但是商震只选了这种冰屋里的灯观察,而没有写一同观察到的其他造型的冰灯,这样选择并不是为了突出冰屋的灯,而是为了删繁就简聚焦到由冰屋的灯引发的个人思考个人感叹上。这种写作策略褒贬各半,没有值得探讨的必要,且看商震能否在这个焦点上制造出吸引读者能让读者过目不忘的高光。“炫彩掩盖心冷”说明商震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借冰抒情了,因为商震表述的是“心冷”而不是“体冷”,因为视觉的快感而忽略体感的冷触觉是合理的,就像望梅止渴一样,但这不算亮点,而且这么快进入高潮也不合理,且往后看。) 房子和灯都在公园里 公园里的温度 是可以夺命的零下40度 (前两行又回到对冰屋冰灯环境的观察,“夺命的零下四十度”让“炫彩掩盖的冷”刻度化冷得更具体。从这里我们能够看到商震在层层递进地入冷,这种冷的表述能让读者感到不但是生理上的,而更多是来自心理上的。) 一些人被绚烂吸引 麻木地走向冰 (商震从个体感受拓展到群体感受上来,群体的表现遵从个体感受,所以他们同样是被绚烂迷惑了麻木了,所以走向冰走向危险走向夺命。从个体意识推导群体意识,这本身是一种写作技法,商震一如既往地能够规划全篇,但也千篇一律地了无生趣毫无灵性陷于平庸很难出彩,也就是商震掌握了诗歌创作的器型,但是对于诗歌的魂还是捕捉不到,换个说法就是以商震的诗歌天赋,只能捕捉到低级的诗歌灵感。所以从这个角度看诗歌写作,一个诗人的性情是能够决定诗歌写作高度的。一个诗人幽默豁达又目光深邃,我想他的诗就会与众不同。) 这本来是一场游戏 我的一些朋友 被蜃景引诱 心甘情愿走在夺命的路上 (“看冰灯”并不属于复杂度高的互动游戏,所以一般来说“看冰灯”并不是游戏而只是赏灯,而在商震眼里之所以是游戏,正是因为他认为这里存在“炫彩掩盖心冷”的“引诱”,一下就放大了冰与心的互动。还是开头所说,商震很努力地要在生活的小中发掘他以为的大,虽然他做到了,但是我还是只能给商震的努力定性为流俗,因为不但立意主题流俗,字字句句起承转合都过于陈旧无新意。诗人不仅要具备大视野也要心灵手巧,否则大视野终归成空,就以身边的小事物为例,蜘蛛如果不会吐丝织网,它眼里树枝与树枝之间辽阔的捕猎场就永远是空的不产生任何实际意义,所以诗人不仅要像蜘蛛那样心中有天地,而且也必须手中有活才行。回到商震来比对,他就是缺少诗歌技艺的蜘蛛,所以他的诗只能抓些小虫渡己喂饱自己,他诗歌的原创性丰富性和灵性是没有能力渡世人营养世人的。) 我辞别散着寒光的冰灯 独自来到江边 大胆地篡改古人诗句 春风何时绿南岸 明月可愿照我还 (商震看出了冰灯的诡计,所以他也不挑明而是辞别散着寒光的冰灯,我这样表述也是按照商震的拟人化运笔。此时的商震觉得世人皆醉我独醒,他离开了人群离开了引诱人的冰灯,不用再用《半边脸》示人,而是一个人的时候露出一整张脸地思考,抒发内心真实的情感:“篡改古诗”。这一段又让我想到西川在《在哈尔盖仰望星空》诗中暗地里给自己当代先知的预设,商震此时也是异曲同工,在我看来就是高估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面对自以为当代王安石的商震,我想假扮一下明月这盏同样是冰灯的“冰灯”回答他:既已识破冰灯心,何须求我照你行。月在高处不胜寒,尔在春风装苦吟。) 而这条汹涌的大江 已是一条水的僵尸 (冰是水的僵尸合理些吧?或者这句应该写成“而这条原本汹涌的大江,如今已是一条冰的僵尸”。勇敢地质疑权威,才会分辨出真权威,所以假权威无心地自以为权威和故意地装权威都是可恨的,因为他们正如商震所说的会“炫彩掩盖冷”,会让读者写作者被假权威的“炫彩”迷惑,误入写作歧途中。在这里我的看法是商震的诗歌创作的形式上是可圈可点的,但是立意浅显创意平淡也是要提醒读者警醒的,写作要在平中见奇,这需要努力更需要天赋来点石成金。有人会说那我没有天赋就不能写诗了吗?如果你真没有诗歌创作的天赋,那就真的不要努力写诗了,如果你的内心驱动力太过强大不得不写,那就要降低对自己的要求,做一个普通的诗歌写作者同样是光荣的。其实这点很重要,自悟吧!) 春风还来吗 我曾把灯当作奔向远方的希望 现在灯已经在冰里 (这首诗虽然是扎根在现实的“赏灯”之上,但是抒情的篇幅相对土壤过于繁杂,不是这种创作手法不对,而主要是抒情过于俗套缺少动人心魄平地起高楼的凸点。“灯是希望,但是现在冰里”,这句略有新意,还是值得肯定的,只可惜读者也是曾把商震当做奔向诗刊的希望,但是商震已经在冰里,所以好的诗会被他当做《垃圾》里毫无香气的梅扔进垃圾桶。商震心里有自己的灯,但也同样是读者心里的灯,他以《半张脸》面世等于是降低了自己一半的亮度,他以“冰灯”处世,也等于流失了自己的温度,那么商震带给读者的《平安夜》也只能是黑和鬼影了。毕竟商震是舍不得毁掉自己的,他舍不得毁掉已经没有足够亮度温度的灯让诗刊换一个编辑,他舍不得让自己成为《午餐》,把自己像鸡一样吃掉消灭掉的。商震舍不得让自己这种创作水平的人离开编辑岗位,那么读者作者的春风也就不会来。商震舍不得给读者春风,他需要的春风自然也很难获得,这里能看到一个命运共同体的概念,但无疑商震是幸运的,太多的好诗人都没有他幸运,在太多的诗人眼里,商震早已经沐浴在春风里了。人要知足,诗也要知足,不能写得太满,尤其是能力欠佳的情况下。) 也曾面对这条江感慨 我是历史长河的一滴水珠 现在江被冻死了 我还能抵抗几时 (也许处在商震这样位高权重的位置,他还天天想着要职位更上一层楼,如果他真有这个实力,我们可以表示理解,可惜在他的每首诗里,都看不到对于自己写作的自省,只是在空感叹抒小情,缺少大诗人的情怀。我们也是诗歌长河里的一滴水珠,就像链条上的一环那样,作为商震这个位置的诗人编辑,既要使劲地拉他下面的好诗人,也要奋力地顶上面的好诗人,才是恰如其分地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如果商震这样做到了,那么即使江被冻住了,也会有许许多多的诗人和他一道抵抗并取得胜利。如果商震这滴诗歌长河中的一环,只知道自己顾影自怜,那么迟早会像黛玉一样地将自己葬送掉。) 2023-7-2 《陪商震看冰灯》 这些诗刊是冰 诗刊里有灯 灯光用炫彩掩盖内心的冷 诗刊和灯都在诗坛里 诗坛里的温度 是可以夺命的零下40度 一些人被绚烂吸引 麻木地走向冰 这本来是一场游戏 我的一些朋友 被蜃景引诱 心甘情愿走在夺诗性命的路上 我辞别散着寒光的冰灯 独自来到作协 大胆地篡改古人诗句 春风何时绿南岸 明月可愿照我还 而这条汹涌的作协 已是一条诗的僵尸 春风还来吗 我曾把灯当作奔向远方的希望 现在灯已经在冰里 也曾面对这作协感慨 我是诗歌长河的一滴水珠 现在作协被冻死了 我还能抵抗几时 2023-7-5 转自:诗人救护车.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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