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爱琴海》 能和爱琴海比蓝的 只有海面上的天空 海鸥上下飞着串通天与海的消息 我们乘坐游轮去阿依娜岛 我们把脚下的蓝撕开 海鸥发出白色的尖叫 和天空一起憎恨我们 我们去看诗人卡赞扎基斯 一个住在海上而不被大海淹没的人 一个被蓝围裹却不与蓝同色的人 一个曾经把希腊的海和蓝撕开的人 这个岛的面积不大 远比岛上这位诗人的名字小 尽管诗人已经离世多年 人们仍然相信 他还住在岛上 他的故居门口有一个牌子 没有写他曾是希腊文化部长 曾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 上面只有一行字: 诗人卡赞扎基斯曾住在这里 《穿过爱琴海》 (从前几首可以看出,商震写诗还有一个共性,就是摘除掉修辞之后,内容就所剩无几,或者仅仅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或某个大众化的情感体验、或一些生活经验常识,于是这种情况下产生的诗意也会浅显单薄。相较于生活中的事物修饰本身就是虚无的,所以单靠修辞妄想产生有足够冲击力的诗意也是很难的。也就是说商震写诗习惯于拿出生活的一个点,然后用自以为高级的想象力和修饰法将这个点吹大,而对于明眼人来看,商震的诗就是一个材质廉价构造简单的气球,把修辞的气放掉就剩一层诗皮!那么这首《穿过爱琴海》呢?去掉修辞和蓝海白鸟小岛及其简陋的故居牌子,就剩最后那一行字。虽然这样表达出了与国内名人墓志铭渲染一生的迥异,但除此之外,读者完全感受不到穿过爱琴海该有的共情。) 能和爱琴海比蓝的 只有海面上的天空 海鸥上下飞着串通天与海的消息 (一二行虽然有蓝色彩但并不出彩,有诗性但表现手法陈旧单一,让对比修辞手法在展示爱琴海魅力的时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天空、大海、海鸥的构图虽然有了,但是让读者觉得一点都不稀奇,所以这就叫败笔,精品怎么能出现败笔呢!如果习作可以允许败笔出现,毕竟还有修改的机会,但是确定是精品之前,难道作者没有义务将作品完善吗?浪费读者的审美是不负责任的。) 我们乘坐游轮去阿依娜岛 我们把脚下的蓝撕开 海鸥发出白色的尖叫 和天空一起憎恨我们 (正如前面所说,商震写诗仅仅是取生活的一个点,譬如这里就是第一句交代了坐船上岛这件事,然后就迫不及待生怕读者认为他不会写诗似的赶紧抛出修辞,“撕开蓝”的拟人手法、“白色尖叫”的摹绘修辞蜂拥而至。如果将这些修饰去掉,“游轮”、“阿依娜岛”、“脚”、“海蓝”、“海鸥”、“尖叫”会带给读者什么样的情趣呢?你感受到了商震一样的游玩乐趣吗?在这句,你肯定只感受到了商震在炫耀文采的自鸣得意!我们完全看不到商震与这些景物色彩声音的反应互动生出的情趣,而是商震纯文本化的矫情。这也证明了要写出好诗需要诗人本身就是一个有生活情趣的人,这样他才能将自己亲历的趣味传导给读者,而不是一个面对海水只与自己肚子里的墨水能生出趣味的人,只会玩弄辞藻是无效的,生活中也要会“玩”,这样写出的作品才会让读者感受到“好玩”,这样作品想要表达的诗意才能见效。) 我们去看诗人卡赞扎基斯 一个住在海上而不被大海淹没的人 一个被蓝围裹却不与蓝同色的人 一个曾经把希腊的海和蓝撕开的人 (与上一句一个套路,还是取游岛经历的一个点“去看诗人”,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数倍量地在这一个点上涂抹三行修辞,这种写作方法只能产生《看冰灯》里的那种迷惑性,让初学者觉得这样写很高级然后趋之若鹜地追随,进而制造出诗歌垃圾。所以当你追问商震“一个住在海上而不被大海淹没的人”到底指什么?如果是隐喻了诗人卡赞扎基斯的某些经历,那么有什么必要不明示?你继续追问商震“一个被蓝围裹却不与蓝同色的人”又是什么意思?此处的“蓝”指的是什么?“一个曾经把希腊的海和蓝撕开的人”勉强能够与诗人卡赞扎基斯的斗争经历挂上钩。但是这样写,带给普通读者的只有迷惑和空洞,无法产生直接的美感艺术感,除了炫技几无意义。) 这个岛的面积不大 远比岛上这位诗人的名字小 尽管诗人已经离世多年 人们仍然相信 他还住在岛上 (“这个岛的面积不大/远比岛上这位诗人的名字小”,这样的语言很有味道,而且是自然清新的,技法也隐于其间没有反客为主。人们依然相信离世的诗人依然住在岛上,这个情感的点也算抓得准,值得学习借鉴。其实这首诗整体上要比前面四首都要好,大概是因为这首诗是建立在实实在在的一次具体登岛的缘故,而且商震确实游有所感油然生成,造作故意为之的痕迹就淡化了。) 他的故居门口有一个牌子 没有写他曾是希腊文化部长 曾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 上面只有一行字: 诗人卡赞扎基斯曾住在这里 (在这里,商震敏感地捕捉到了文化差异造成的冲击波,在国内即使小官员都要在墓志铭上歌功颂德一番,而这里仅仅是一行字。其实作为六零后,商震的确比同辈分的诗人要先锋高级,只是我们对他的期望值会更高,这不是坏事。我们在戏谑地评价诗人商震的时候,也请把这当做一种修辞手法,或许他就能够接受了,毕竟商震对于修辞手法比较专情。) 2023-7-2 穿过商震 想和商震比诗的 布满民间诗坛上的天空 诗人上下飞着串通天与地的消息 我们乘坐语言去诗歌擂台 我们把脚下的诗刊撕开 编辑发出白色的尖叫 和商震一起憎恨我们 我们去拜访诗人李白 一个住在书上而不被文字淹没的人 一个被浪漫围裹却不与浪漫同色的人 一个曾经把理想和抱负撕开的人 这个诗歌擂台的面积不大 远比书上这位诗人的名字小 尽管诗人已经离世千年 人们仍然相信 他还站在擂台上 他的诗集拳套上有一行字: 欢迎来搞 就像商震编辑常用语: 欢迎来稿 那我们就在诗歌擂台上搞起来 如果我们觉得玩得开心 毕竟写作就是自己玩众人玩的事 千万不要赋予它太多意义 否则很可能哪一天就被人利用了 既没玩好诗歌又把诗人玩坏了 202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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