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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棣批北岛背后的黑社会话语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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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16 19: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曼达洛人 于 2024-2-16 19:16 编辑

臧棣批北岛背后的黑社会话语分析
文/苦茶
写下这个标题,心里着实有些忐忑。因为臧棣之前将他口若悬河一泻千里,现在已过十二节,据说要到十八节的大访谈命名为《北岛,不是我批评你》,而我现在说是臧棣在批北岛,是不是与他一再声称的相背离呢?那么,不是臧棣,又是谁在批北岛呢?几个人一起,一个团体?或者干脆说诸如“诗歌真理“、”诗歌正义“之类的抽象概念,臧棣只是被选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臧棣说:“在当代的文化场域里,一旦批评,特别是诗歌的批评一旦涉及到诗歌的正义,就会显得特别暧昧。”索性隐去不提?)所以其自我感觉非常委屈,语重心长的在《别了,北岛》一文中辩白,“对我来说,2011年是不太走运的一年。这种不走运肯定和我对北岛的批评有关,但更多的晦运可能还在后面……”先不论结局如何,就这份英雄气概,岂不是活在当代的一个“准诗歌烈士”么?带着这个疑问和好奇,我不得不耐下心来,忍受住据说是好多万个汉字的敲击,我终于理解了。写这篇文章的底气也足了。确乎是臧棣在批北岛,而且是臧棣身体里的那份“小”在批北岛。这份“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究竟是如何进入臧棣体内而又让其浑然不觉的,我不揣冒昧,试着诊断诊断。诊断的结果是,中国诗歌的未来,在于批判臧棣,无论是其评,还是其诗。对此,我有一个基本的认识,那就是,批判臧棣及其背后的黑社会话语体系,将成为当代诗歌界的一项正义行动。

可能有的诗友说我涉嫌人身攻击。我想应该是说“无耻”和“无知”吧。如果我们说一个流氓无耻,说一个孩子无知大概不会有人反对吧?那么不要急,随后我将证明臧棣就是评论界的一个流氓,诗歌界的一个孩子。

在这里,我首先要声明,北岛不是不能批,而是如何批的问题。而恰恰在臧的批评文章中,几乎看不到任何学理学术上的创建,其文中所使用的,我更愿意用黑社会话语来界定它。我们知道,根据法国思想家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1984)的研究,可以看作语言与言语结合而成的更丰富和复杂的具体社会形态,是指与社会权力关系相互缠绕的具体言语方式。话语是特定社会语境中人与人之间从事沟通的具体言语行为,即一定的说话人、受话人、文本、沟通、语境等要素。下面通过几个主要的关键词展示来看,臧棣是如何使用这套黑社会话语的。

第一,黑话。任何一个黑社会组织,在其发展的进程中,会形成一套稳定的话语系统。而要想通过这套话语达到控制帮会成员的目标,就必须把一切现象都纳入自己的逻辑体系来解释,诸如说不同的黑帮,都有其独特的暗语、切口、符号、信物等等。通过这些符号系统,对内实行精神控制。对这些符号系统实施的暴力越强烈,这套话语体系就越独特,这个黑社会组织就越私密,越封闭,成员之间就越是信任。正因为这套系统尽可能多的因素纳入其中,对外表现出来的,就是强烈的排他性,并以此来区分某个人是不是帮会中人,某人对于帮会的忠诚度。要使用这套话语系统,要么是加入该组织,要么通过暴力解决。那么,从臧棣的评论文章来说,存不存在这种黑话性质呢?我们不妨具体分析一下。

比如,在关于“写作的孤独”这一问题上。北岛从社会范畴说“生活的猥亵”或“庸众”(这个词,在文化研究里的叫法是“大众”,在政治学和历史学里叫法是“人民”)造成了“写作的孤独”,并无任何不对之处。在当下,物欲横流,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庸俗化的漩涡,没有人去深究生命存在的意义,只是被物欲裹挟着被动的朝前走,正是这样一个灵光逝去的时代,谈写作的孤独,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而臧棣有意无意的漠视这一现实,粗俗的,自以为是的将写作的孤独与诗人的生活状态联系起来,断然的将孤独与西方式的真理话语和生命的神秘体验联系起来,根本没有意识上,这两种说法并不矛盾。而臧棣却人为的将其对立起来,似乎“写作的孤独”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这不是黑社会话语又是什么呢?

又比如,臧棣在谈到国内有无好的批评时,毫无道理的定了一个自己认为的标准,这个标准不需要“世界范围内的某个衡量的标准”,“我觉得在于这些人对诗歌批评的一种势利的期待。就是希望国内出现的评论他们诗歌的批评文章,能看起来像是哈罗德布鲁姆写的,或是希尼写的。那才叫国际一流呢。”这样就谁也不知道其秉持的何种标准,在谈论国内诗歌评判好坏而将世界标准排除在外,那么只能有一个标准,那就是“臧棣的标准”,臧棣说好就好,说坏就是坏,这不是黑话又是什么呢?

又比如,在谈到当代诗歌的危机时,臧棣天真的将其说成“太像一种绝对的政治正确。”而且将危机泛化到所有文学现象、文学现象,甚至万事万物的全过程,陷入了虚无主义的梦魇,仿佛危机因为其政治正确就禁止提及,而未能在实证方面提出任何支持当代诗歌“无危机说”,只能说“我厌恶和诗歌有关的危机说”,大概在臧棣的话语系统里,根本就没有“危机”的位置,谈“危机”是一大禁区,谈危机就必然摆出政治正确的迎合姿态。请问,这不是黑话,又是什么呢?

又比如,臧棣在反驳北岛关于当代诗歌“与世界无关,与人类的苦难经验无关”的论断,直斥为“空洞的指责”,其话语逻辑就是将一切东西都塞入“人类的苦难经验”的范畴,反过来指责“北岛一个人说了算”,我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正常的逻辑。无视现今社会物化、异化的趋势,反倒摆出一副我说了算的姿态,这不是拿黑话压人,又是什么呢?

又比如,臧棣在谈到诗人的知识分子立场时,说到“北岛这些年的很多言论,都让我感到他并不是再以诗人的身份在发言,而是以他自己所称的“知识分子身份”来发言”。一方面承认“不反对知识分子,更不反对诗歌中的知识分子立场或身份。”另外一方面又辩称其“反对的是,北岛及其背后的文学意识形态对知识分子立场或身份的滥用和道德化。”对北岛作为一名公共知识分子的发言恨之入骨,至于臧棣如何界定滥用,如何界定道德化,北岛背后的文学意识形态的生发机制如何,则语焉不详,怎么都是“我说了算”。这种无视于诗人可以与公共知识分子身份重合,一旦重合,就很难剥离开来的这一客观事实,进行任意指称,无端猜测,这不是黑话,又能是什么呢?

再比如说,臧棣在谈及这次批判的缘由时,指出其“针对的是“北岛”这个诗歌符号,或说这个“文化符号”。以及他本人对这个“文化符号”的既精明又笨拙的利用。这种自我利用,在这几年里已到了狂妄和愚蠢的地步,带有很强的表演性。”潜意识里似乎是说“北岛”这个符号已经寿终正寝了,现在的北岛无权再使用这个符号了,更明确的说就是,北岛应该永远消失在公共视野,否则,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对于这个符号“精明又笨拙的利用”。竟然搞不清北岛这个符号不是一个固化的概念,而是一个历史的,动态的概念,这个符号永远都处在不断的改写过程中。作为肉身的北岛,不可能将自己从这个符号中剥离出来。这对于北岛自身来说,也是一件痛苦乃至无奈的事情。就如北岛所表露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两句诗已让其厌恶一样。可说,臧棣的指责是毫无理由,而且相当低劣的,其和北岛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平台,陷入了自我循环指涉而不知,这不是黑话是什么?

当然,类似这样的“黑话”,在其批评北岛的文章和访谈中,还可以找不不少。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那么,臧棣是如果运用这套话语的呢?那就是肆意的,任凭个人喜好的将话语的“能指”和“所指”系统打断,然后肆意的,任凭个人喜好的进行重新组合。拿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鸡同鸭讲”,比比谁的调门高。如果说在黑社会内部,这套重新组合的话语系统还在发挥协调、控制、交流的作用,那么在臧棣这里,就完全成了“自说自话”。推及当前的整个评论界,就是批评失范的问题,各种个人化的,新颖的批评词汇层出不穷,各种没有任何理论建树的诗歌群体一涌而上,帮会林立,一套一套的话语系统失去了共同的对应物,相互之间无法发生有效的联系和沟通,无法进行有效的对话,所有的批评几乎都成了词语的漂亮亮相。臧棣的批评文章恰好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标本。

第二、圈子。我们知道,黑社会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圈子化。每一个大的帮派是一个圈子,小的帮会也是一个圈子,甚至在同样的帮会里面,每一个“大佬”也形成自己的一个圈子。而圈子与圈子之间往往由于利益的冲突大部分时间都处在相互对立的状态。圈子结成后,就有了一定的利益逻辑和行为模式,刻上了某种标记。圈子成了圈子成员的生存空间。特别是在当前诗歌在社会关注度降低,诗人被彻底边缘化的境况下,能找到一个圈子,或者几个人结成一个圈子,无疑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圈子成员在圈子里呆久了,渐渐的社会身份开始淡化,圈子身份渐渐显性化。相互之间也不以社会身份来作指称,而简单的以“我们的人”或者“他们的人”。那么我们看看,这种两分法的,圈子性话语和思维模式是如何操纵臧棣的。

臧棣在言及其批评原则时,有个非常有意思的说法,说他“只看批评对象(诗人或诗歌作品)的优点。至于他们的缺陷或弱点,我的看法是,那应该是由上帝和时间负责的事。”而且声称在激烈的诗歌论战中也不针对诗人。并且声称这种原则来自于其对艾略特诗歌批判理论的个人理解,“艾略特在诗歌批评方面给我树立的榜样。特别是他对玄学派诗人的重新评述,对我的大脑中的诗歌皮层构成了永久的刺激。按我在1980年代的理解,正如艾略特在他的诗歌批评中所示范的,诗歌批评的主要任务是发掘和阐发批评对象中包含的文学的启发性。”以此为自己个这种批评原则作为辩护。从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臧棣在批评北岛之前确实如他所说的,未谈及批评对象的缺陷或者弱点。一般的人很容易被这种看似有原则,其实有着极深的圈子化原则的批评观念所迷惑。即便如臧棣所理解的艾略特,“批评的主要任务是发掘和阐发批评对象中包含的文学的启发性”,也并不意味着艾略特崇尚“发掘优点点,忽略缺点”的批评观念。艾略特所说的启发性,与臧棣的“发掘优点,忽略缺点”的评论观完全是两码事,浅显的理解一下,启发性并不排斥优缺点判断。这种启发性,既可以是正面的,优点的,褒引性质的,也可以是负面的,缺点的,警示性质的。从艾略特本人的批评实践来看也是如此,艾略特在实际批评中并没有想臧棣所想像的那样对于批评对象只发掘其优点,而无视其缺点,其对玄学派诗人诗歌的推崇和对浪漫主义诗人诗歌的贬低,是并行不悖的,并以此重新评估了之前的文学传统。

那么,我们该如何看待臧棣这样一种看起来非常奇怪的批评观呢?如果将其放到黑社会话语体系来看,那么一切就很清楚了。我们知道,一旦圈子结成后,最核心的价值观便是团结,为着一个共同的利益目标,圈子成员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充分利用各自手头的资源,联合起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圈子最忌讳的就是窝里斗,背后捅刀子。作为诗人圈子,手头的一项重要资源就是,各自拥有的话语权,“黄婆婆卖瓜,自卖自夸”,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通过圈子成员间默契的“发掘优点,忽略缺点”,你来我往,甚至有些心照不宣的相互“批评”,达到造些声势,放大“优势”,屏蔽“缺点”的目的,实现江湖一统,“青云直上”,在诗坛各取一瓢饮得。透过这种思维模式,臧棣在批评北岛几乎不看优点,全看缺点的“破例”之作,其背后隐含的圈子之争,利益之争,并昭然若揭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臧棣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我想说明的是,一旦陷入这种圈子话语,那么其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你的”和“我的”,“圈内”和“圈外”之分,不论对方是否有着或者即将有着争利夺权的实质性行为。这种危机感完全是内生性质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北岛的“不回应”倒是明智之举,否则中了臧棣的圈套,让其“借力打力”,以此种炒作搏出位,那才是诗坛的悲哀。如果说臧棣的批评是有原则的,那么这种原则只能是功利性的原则,否则难以解释他的这种摇摆,自食其言,也无法解释他的“单眼睛”看人的诡异的批评原则。我倒希望的,臧棣作为搞了这么多年诗歌批评工作的一个人,不能说毫无建树,至少在之前评论过的诗人诗歌后面续上对其缺点的批评意见和看法,这样才不失为一种善莫大焉的做法。

也正是在这种圈子话语主导之下,臧棣给出了他的批评。

比如,臧棣展开对北岛关于“我们民族最大的问题是被经济发展表面现象所蒙蔽了,已沦入“物质主义昏梦中”这一论断的批判时间,无视于北岛所表述的主语是中华民族或者是汉语写作(当然北岛有时也以大陆诗歌来指称,这确实明显不够精准。但作为一种整体判断来说,亦并无不可。我以为,这个问题不单是汉语诗歌面临的问题,也是被市场经济所主导的世界诗歌的共性问题),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北岛先生并没有将自己排除在“陷入物质主义昏梦中”的诗人之列,这种自我反省,敢于从民族高度来审视诗歌发展的意识恰恰是臧棣说缺乏的。在这里,臧棣确自我投射式的揣测,北岛所说的这一切不过是打压大陆诗歌向西方献媚的一种手段,并且一再即使自己申辩,但“又有什用”。进而指出北岛这种“高度概括的、有整体主义眼光垫底的、听起来又带有一种漂亮的警醒的论断”导致了诗歌的蒙蔽现象(究竟是否造成蒙蔽,在后文我还将论述到,这里暂不深究),应该说这些见解不能说毫无见地,至少指出了某种诗歌现象存在的可能性。但非常吊诡的是,臧棣对于北岛背后动机的揣测。其说到“毕竟,人总是要混饭吃的。此类言论显然有助于申请国际资本用于文学政治的特殊款项。”将北岛关于现代诗歌现状的言论庸俗为投机取巧,似乎是像国外诗歌界献媚的一种行为,而且用“显然”来强调自己显然是这样认为,而不经过任何的实证程序。这种非常简单粗暴的功利性判断看似难以理解,但如果从圈子话语来分析,就豁然开朗了。黑社会不是福利机构,每个圈子存在的唯一要求,都是逐利的。在圈子成员眼里,不针对任何利益的冲突是难以理解的。投射到臧棣的批评上头来看,由于臧棣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圈子概念,他就无法理解北岛出于对中国诗歌未来的这份责任意识,只能庸俗而简单的归结为一种“逐利”行为,说“北岛及其所谓的独立批判立场,实际上把大陆的当代知识界和诗歌界变成了北岛一撮人的文学政治的‘道德刑讯室’”。而且非常莫名其妙的将国外诗坛和中国诗坛对立起来,貌似北岛与抗战时期一样,靠贬低国人,出卖民族利益的“诗歌汉奸式”人物。这不但是对北岛的贬低,更是对国际诗坛的一种侮辱。不过,在这里要补充的是,我并不排除北岛确实在私底下有些小动作,但臧棣作为一个诗歌界的公众人物,应该懂得如何把握期间的分寸,即:要么给出证据,要么闭嘴。其实,北岛对于汉语诗歌也好,大陆诗歌的判断也好,更多的是大而化之的说法,对于彰显汉语诗歌、大陆诗歌的独特性元素缺乏深入的辨识和阐述,但这并不能够成为臧棣上述指责的理由。


当然,从臧棣的引文来说,北岛的一些言论其实也牵涉到圈子性思维的问题,比如北岛简单的认为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的论战只是话语权之争,比如北岛(欧阳江河?)关于文学“弑父”现象的表述,等等。在这里,我也并没有丝毫为北岛辩护的意思。只是通过臧棣批评北岛的这个标本来透视当今诗坛圈子性话语的真相。当然,臧棣也极有可能是被动式的使用这套圈子性的话语,这也确实是需要辨明的。

在关于“圈子”这一关键词的阐释过程中,我更想说明的是“圈子”的遮蔽效应问题。这里牵涉到圈子除了私密性之外的另外一个性质,那就是“有限性”。任何圈子如果呈现无限扩张的趋势,那么这个圈子必然离灭亡不远了。圈子的这种性质还是由其“逐利”的行为,利益是有限的,而如果圈子成员是无限的,那么很明显,将相悖于圈子结成的初衷。这样,就造成了第一层次的遮蔽,意味着绝大多数的社会人员排除在外。随着圈子间的竞争,就必然造成圈子的垄断,即圈子的数量逐步减少,这是第二层次的遮蔽。再继续发展,大的圈子逐步走向融合,以追求更大的利益,形成了最深层次的,也就是第三层次的遮蔽。而这种遮蔽与圈子的排他性命名功能结合起来,就更加可怕。打个很浅显的比喻,1999年民间写作和知识分子写作的论战,刚开始确实有其正面的意义。但很快,人们便发现,当初论战的“敌人”竟然走到了一块。本来这也并不奇怪。但最可悲的是,真正的“民间”被永久性的忽略,替代了。至少民间写作这个称号已经被无情的篡改了。诗歌的舞台,被假唱黑脸和假唱白脸的演员占据了。而底下的观众席漆黑一片,再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响,哪怕是掌声,因为人家并不需要。这就是圈子带来的最为恐怖的遮蔽效果。那么如何突破这层障碍,个人认为只有采取“反向操作”的方式。这个有机会再另外撰文来说明。

第三、面子。黑社会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机构。通过这种尊卑有序额治理结构维护着团体的稳定。导致黑社会成员凡事都讲面子,人情或者义气就成为彼此之间的润滑剂和黏结剂。我们来看看臧棣是如何使用面子话语的。应该说,臧棣对于诗歌的面子问题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比如说其说到“在我们的批评文化中,只要你公开批评一个人,那么你们之间的友谊也就完结了。”确实也触及了当今诗歌界面子化的实质。但很快他就在具体的批评语境中迷失了自己,亲自操作起来了这套面子话语。

比如其说到“以北岛现在所依傍的雄厚的文化资源和国际地位,由国内对他的诗歌发出的批评几乎不会伤到他的任何毛发。所以,北岛的反应相当过分。而用‘党同伐异’来指控国内对他的批评,就更不得体了。”意思是说,我既然“给你面子”,事实上我的批评伤不到你,你为何不能大家给个面子呢?这种想当然的面子话语言说,反应出面子思维方式已经主导他的思想,一不留神,就会蹦出来,甚至自己都毫无察觉。从下面一段话来看,这种面子话语就更加赤裸裸了:

“他(北岛)真的是被国内的文学史宠坏了……国内的诗歌批评界对北岛还是呵护有加的。……多少说明国内的诗歌批评还是有良知的,在很大程度上对他进行了保护。但现在的情形是,北岛借助他在香港获得的文化资本及其话语地位,不断地羞辱国内的当代诗歌和诗歌批评,不断诋毁国内的诗人的生存状况,不断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拷问当代文学的知识底线。所以,有些问题是到了要公开谈谈的时候了。”在臧棣眼里,北岛全完就是一个不懂黑社会面子规则的一只“菜鸟”,不懂得知恩图报,不懂得做面上贴金的事。

又比如臧棣这段话:“北岛既然用世界诗歌范围内的某个标准来衡量国内的诗歌批评,那么,我们使用同样的标准去衡量他的诗歌话,结果就是这样(不是二流就是三流)。长久以来,国内的当代诗歌史和诗人们对这一真相不是不自知,但却一直从大局出发保持沉默。”多么好的大局观,臧棣把整个国内的当代诗歌史(连这个也拉了进来)和诗人都当成了人情事故者,玩具面子话语的人。可知面子思维流毒有多深。

再比如说臧棣在谈及西方的文学的傲慢时,觉得“西方的文学的傲慢也有合理性”,“西方要对东方讲包容,也就是说,在西方的世界文学的书架总得给亚洲留点位置吧。”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懂幽默,竟然将整个西方都纳入了这套面子“工程”。

类似这样的表述,比比皆是。写到这里,大概有人要质疑,你说的这些现今正常社会都有的现象,为什么非要称之为“黑社会”呢?

那是因为臧棣的这套话语,最关键的在于我最后说到的一个话语因素:即“去正义化”。黑社会为什么黑,因为其背后的行为逻辑不是公理至上,而是暴力至上。当矛盾无法调和时,最终的解决方案往往是诉诸“火拼”,“单挑”等方式解决,也即,不看你本人是否说的在理,而看的你这个人的拳头有多硬。这就和社会其他暴力活动,比如反抗政府,反抗压迫的暴力这种的行为划清了界线。因为黑社会的暴力,背后的正义诉求是被悬置,甚至被漠视,阉割掉的,一切靠“实力”说话。这样我们就很好理解,臧棣为什么一再声称北岛是二流乃至三流诗人了。也就是说,臧天真的认为北岛对于汉语诗歌也好,大陆诗歌也好,发表见解和观点,北岛是没有多少资本而言的。这不正是文学政治霸权的生动体现吗?臧棣认为北岛的言论“不值得一理”,所以针对北岛的批判性话语大多是痴人说梦,而一再强调北岛诗歌的水平,说什么在国际诗歌界“跑跑腿”,这种罔顾诗歌正义的思维,罔顾诗歌言说是否正确,而将目光集中在说话人背后的身份,说话的诗歌水平的批评方法,恰恰是臧棣声称所反对的文学背后的意识形态,恰恰是最大的诗歌政治。如果说北岛的诗歌,是对于当时政治话语的一次逆反,那么恰恰臧棣确是活生生的将那套政治话语移值到了诗歌方面。这非但是彻彻底底的是“犬儒”的表现,更是一种极坏的犬儒,他们在“犬儒”的集体失语下另外构建了一个说起诗歌正义就觉得暧昧的诗歌江湖。
在这种罔顾诗歌正义的背景下,很自然的臧棣在谈到抵抗诗歌时,简单的将其视为一种“姿态”,一种“献媚”的行为,混淆了历史逻辑,对于北岛抵抗诗歌的认识和理解缺乏历史眼光。对于北岛的所谓敌意也缺乏深刻的洞见和把握。应该说,当前的中国诗歌,最需要和最缺乏的恰恰是抵抗性的诗歌,比如对于政治性抒情乃至“犬儒”式的写作,对于商业社会对文学纯粹性的侵蚀,对于西方意识主导的中国诗歌传统的断裂,都是有着正面的积极的意义的。而并不是像臧棣所说的,“这一抵抗,从诗歌史的谱系学变成了一种诗歌的逻辑,甚至是变成了当代中国诗歌的铁饭碗;端放到哪里,都能听到它的响叮当;就会变成了对当代诗歌的多样性和可能性的一个强力遮蔽。”在当今的诗歌流派,要么是风花雪月,陷入个人的小情小调,要么是莺歌燕舞,大唱赞歌,真正的抵抗诗歌非但没有叮当作响,更是日渐式微,淹没在商业梦魇和庸俗信息社会的洪流当中。相反的诗歌确占据了这个本来就日渐缩小的舞台,比如臧棣本人的“钻牛角尖”式的写作,造成了中国诗坛的整体无骨气,媚俗的现状。
作为一名资深的诗歌批评者,臧棣说着“黑话”,划着“圈子”,盯着“面子”,罔顾“正义”批评北岛的文章,既透露了其无耻兼无知的一面,更是开了国内批评的非常不好的先例,集中提供了国内庸俗批评的一份病理性标本。应该说,某些定性思维完全主导的臧棣的批评思维,导致其离客观公正的批评渐行渐远。
另外我想说的是,几个访谈者完全无故自己的身份,粗暴的下定义,扔棒子,客观上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影响是极其恶劣的。这不应该叫做访谈,应该叫做“合批”。更奇怪的是,这样的一个庸俗拙劣的访谈,竟然能够在公开媒体刊载登出,可知这永远不是诗歌“最好”的年代。至少对于诗歌写作的生态来说。对于诗歌的发展来说,那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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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6 19: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揭露了臧棣之丑陋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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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6 20:42:09 | 显示全部楼层
请大家仔细阅读,以免被奸人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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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6 21:58: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想跟人争辩了,累了,各位自己判断吧。

买的书今天到了,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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