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简评杨卫东新作《卡拉扬在空中抓住了什么？》

一首老歌

       这首诗是杨卫东先生看了卡拉扬指挥的贝多芬的交响乐命运之后的新作。读后发现卫东的诗歌风格与以前比较改变很大。 以前他的风格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这首诗给我的感觉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风格上了一个新的层次。作为老友，忍不住想评论几句。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一种禅意的表达，也经常被用来表示文人写作层次的上升的一个更高的境界，这个表达似乎可以用来概括对杨卫东新作《卡拉扬在空中抓住了什么？》的初步感受。这首诗以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寓意，将音乐、历史、自然与人生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引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哲思与情感的审美境界。

       首先，诗的开篇以“一个晚年失聪的疯子/嘭、嘭嘭、嘭拍打命运之门”直接点题，将贝多芬的形象与命运紧密相连，同时也暗示了诗歌的主题——对命运的抗争与探索。随后，诗人笔锋一转，将视线从音乐大师转向自己身边的自然景象，“我把运河边的结香抚弄几遍/听陈独秀在成都江津凄惶的晚年”，这种跨越时空的联想，不仅拓宽了诗歌的意境，也深化了主题，使读者在感受音乐之美的同时，也能体会到历史的沧桑与人生的无奈。

       “卡拉扬在空中抓住了什么？”这一问句，既是诗人对卡拉扬指挥贝多芬交响乐时的艺术表现的追问，也是对人类在命运面前所展现出的勇气与智慧的探寻。而“我泪流满面。为贝多芬，陈独秀/也为路边光秃的银杏树”则表达了诗人对命运的深刻同情与感慨，无论是历史上的伟人还是自然界中的生命，都难免受到命运的摆布。

       接下来的诗句，“水清浅，岸边的荒草不忍心/在镜子中照去年的容颜”，以自然景象为喻，进一步阐述了时间的流逝与生命的无常。而“迎着春风走过去，修补中的断桥边/一个老者正扶着拐杖站起”则以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展现了人类在命运面前的坚韧与不屈。

       最后，“卡拉扬的手掌鹰爪般停在空中/音乐戛然而止。命运之幕/缓缓/落/下”，以卡拉扬指挥动作的定格作为诗歌的结尾，既是对音乐表演的精彩瞬间的捕捉，也是对命运不可抗拒的力量的象征。而“命运之幕缓缓落下”则留给读者无尽的遐想与深思。

       总的来说，《卡拉扬在空中抓住了什么？》这首诗以其独特的艺术手法和深刻的主题思想，成功地将音乐、历史、自然与人生融为一体，使读者在欣赏诗歌的同时，也能对命运、人生等哲学命题产生更深刻的思考。正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所表达的那样，这首诗以其直观而深刻的意象，引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智慧与情感的审美世界。

2025.1.21


附原作
原作

卡拉扬在空中抓住了什么

文／问剑（杨卫东）

一个晚年失聪的疯子
嘭、嘭嘭、嘭拍打命运之门

我把运河边的结香抚弄几遍
听陈独秀在成都江津凄惶的晚年

视频号再往下翻
卡拉扬在空中抓住了什么

我泪流满面。为贝多芬，陈独秀
也为路边光秃的银杏树

水清浅，岸边的荒草不忍心
在镜子中照去年的容颜

迎着春风走过去，修补中的断桥边
一个老者正扶着拐杖站起

卡拉扬的手掌鹰爪般停在空中
音乐戛然而止。命运之幕

缓缓
落
下

2025年元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