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祚兵：诗歌是林永望生活经历的书写和缩影 ——《陌上花开：凌寒文集2》读后感

林永望

我与凌寒，相识于一场纯粹的偶遇，感觉像是一场“诗与远方”的邂逅。及今回望，历历在目。在那场偶遇上，我了解到，凌寒曾是一位援藏干部，也是一位充满诗情画意的诗人。老实说我一直对援藏扶贫干部的无私奉献和卓越成就肃然起敬；他们舍弃小家顾大家，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西藏的和平稳定、经济发展做出杰出贡献，让我充满敬意！
凌寒除了工作，平时爱好颇多，涉猎甚广，琴棋书画都不在话下。他创作的歌曲音乐作品就有《雪域蓝——写给西藏公安民警的散文诗》《天上鲁朗》《进藏干部之歌》《追风少年》等等，传唱度极高，有些还斩获不同层级的奖项。至于摄影和书法绘画，凌寒还是国家级和省市一级相关专业协会的会员。关于写作和旅游，凌寒绝对是“资深驴友”，他喜欢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他的诗情画意。他将青春与文学爱好进行有机的结合。如今成熟练达的他，对祖国的一山一水、一物一景满怀深情，无论一花一草还是一处建筑物，都能成为他挥洒诗文的对象，有一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感。
在读《陌上花开：凌寒文集2》，开篇之作《洞庭观月》中就显而易见：“……山是冷的/水是冷的……//站在洪湖的桥上……/俯仰间/有虫鸣笑痴/若寒蝉//没有灯……”诗人夜游洞庭、洪湖，站在洪湖的桥上回望云梦泽，将洞庭的水、桥、月亮联系一起，将洞庭夜色描绘得美轮美奂。在《我曾来过——张掖丹霞山的喃喃自语》中，他是这样把大自然拟人化，把物写活的：“是谁将上帝的调色板/打翻/跌洒人世泼染/成了酒红色的醉/让轮回的你我/在此/相遇/害羞一笑的嫣红//那刻画在/大地上的彩虹……”读这首诗，让人不禁跟徐志摩的诗作《再别康桥》联系起来，犹如：“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酒红的丹霞，那天边的七彩丹霞，是夕阳中的新娘，七彩丹霞的沟壑皱纹，在我的心头荡漾，更像一首狂想曲，天马行空，不羁中有点小哀愁，如形影相吊。”每到一处他都会诗意大发，足见他对大自然的满怀深情，对生活的观察细致入微。
“古道徘徊/离殇粉黛/泪滴朱唇梅花烙/暗香浮动憔悴/一痕素裳沐烟雨/邂逅/纱窗浅影/为你执剑/碎江山葬红颜何堪？……”记得第一次读凌寒的诗歌，是他在微信朋友圈上发的《梦回宋唐》一诗（出版在《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点开“美篇”的网页链接，听着《敦煌》沧桑而又低沉的歌曲，一边读诗，一边欣赏美图。敦煌精美的壁画，以及永世传颂的佛经，顿时触动我的灵魂。这既是一首诗歌，也是一幅沧桑的古画，音诗画结合，唱出了大漠飞沙的苍穹与硝烟，韵染出了历史的沧桑与厚重，男人为战事而奋斗，女人为停战而被淹没了自我，纷纷扰扰何以堪？……此后，凌寒每次发表诗歌，我都认真研读。
在《喋血玄武》这首诗上，他开篇即点题：“天边的火烧云/是唐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的火烧云/也是神龙元年正月廿二的火烧云……”当他写到“那大明宫太液池的青莲/沉沦着昔日的月亮/芙蓉娇羞/杜鹃夜啼……/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那山呼万岁的回响/那大赦天下的人们/人影憧憧久久不曾离去……”时，我们仿佛可以看到，一千多年后的诗人凌寒站在喋血的玄武门脚下，回望历史，抒写玄武门那一段段血腥的政变。在诗人眼里，他不觉得“喋血”是玄武门的错，而错的是人性。他还灵活运用通感，把“刽子手”与“人性”联系到一起。他认为，“刽子手/不过是张/看不见摸不着的白纸/最后由胜利者书写神圣/或是天命……”这首诗让我感触玄武门依旧在，山依然，水依旧，当事人已不在，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我不敢向前/也不愿眺望/时光白沙流淌/我怕陷入无底深海温柔//那千年撕杀战场/那将士戍边/洒下的思归哀叹//捧一抷沙/与那一地白骨对话/在南腔北调中/倾听被深深埋藏着的/乡愁……”读到《玉门关叹》这首诗时，不禁让我想起唐代诗人王翰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凌寒用他那明快的语言、跳动跌宕的节奏，传递着奔放的、狂热的情绪。他的诗歌有一种让人激动和向往的艺术魅力，这到底是冲动？还是熏陶？……
当我在这一首首不经意的阅读中，读着读着，不知不觉就成了凌寒的“诗粉”。同时，关于诗歌和围绕诗歌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我与他也就有了更多的交流，而我也有了更多学习的机会……诗人荷尔德林在《人，诗意地栖居》中写道：“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诚然，生活本身就是五味杂陈，谁的日子里没有劳绩和困苦？但是，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我眼里真实的凌寒，他有着许许多多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同样是雨天，有人会伤心落泪，思绪万千，也有人倍感浪漫，惊喜连连；同样的夕阳，有人认为再美也很短暂，也有人赞美余晖中孕育的新生与希望，就如杨绛先生曾说过：“生活，一半柴米油盐，一半星辰大海，放一点盐，它就是咸的，放一点糖，它就是甜的，放一点诗意，它就是别人眼里的远方。”
人生匆匆，如白驹过隙。愿你我都能看透这世间繁华，参透那人生真谛，柴米油盐浸透着星辰大海，锅碗瓢盆盛满了诗中的“处处诗意和远方”。往后余生，只生欢喜不生愁。《陌上花开：凌寒文集2》不仅是一首首诗歌的文集，它更给人们提供了看待事物的另一个维度。有人说，生活的酸甜苦辣和诗歌本是一体，没有每日三餐，身体无法存活，没有对诗与远方的向往，生活将变得枯燥，灵魂无处安放。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心有诗与远方，眼中有画，无论身处何处，都能惟吾德馨。探索真理，追求梦想，闪烁着理性和哲学光芒的诗作，在《陌上花开：凌寒文集2》中还有很多很多。如：“梦的气泡/却在精心设置的酒杯里/一一破灭……”（摘自《啤酒》）；又如：“阳光很不懂事/闹钟未响/便来串门/自来熟的热切/不打招呼就趴在脸上/偷偷地说/宿命并不完美/留点/遗憾的霞彩/给下一次见面的期待……”（摘自《等待死亡睡去》）；再如：“如果葬我/请你赠我/一滴泪/我会还你一池清波/在你回去的路上/忘川河边我吟唱离歌/你不必哀伤/也不用落寞/我本就是广寒冰魂素魄/只因这/宿世情缘坠入婆娑/最后/沉溺在你的/爱河……”（摘自《魔鬼之眼——写于青海艾肯泉》）；还有“谁的委屈生生/聚怨成/这一池泪痕/在这长白山镜分鸾影/独守红尘/守候着一份/一份海誓山盟/一份前世今生的约定/连那守护的白头翁/也说不清/是命？/还是情？……”（摘自《长白山天池的梦呓》）
我们从《洞庭观月》《鼓浪屿之夜》《玉门关叹》《张掖丹霞山的哭泣》《夜泊瓜州》《长白山天池的梦呓》《峨眉山月》《西安城墙》《梦回大唐——夜宿山西佛光寺》……之中看到了一个足迹遍及天南海北，吟唱涉及古今的凌寒。在其中，诗人个性得以张扬，同时意象的地理性也得到了拓展。《陌上花开：凌寒文集2》有着太多亮点，三言两语无法描述，真要细细阅读，方有所得。诗歌是凌寒生活经历的书写和缩影，不同年龄、有着不同经历的人，阅读过后必将有不同的感触和收获。
最后，愿凌寒“一发不可收拾”继续创作和出版《凌寒文集》系列。

2023年12月15日于佛山

作者简介
谢祚兵，现为广东龙浩律师事务所律师、主任、合伙人。2015年开始执业，曾在广东格美律师事务所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