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远行客 何处是归程 ——读林永望《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有感

林永望

忽如远行客 何处是归程

——读林永望《何处是归程：凌寒文集》有感

作者：陈凯昊



友人永望嗜好书诗文，造诣颇深。我与其相识于西藏林芝，一贯视其如长兄。别离后，他时不时会发最新创作的诗歌作品给我，我均一一拜读。

永望与我都是广东潮汕人士，翻越雪山和大海我们在青藏高原相聚。初见是在西藏他家里的客栈，名为凌云客，雅致多趣，书法、绘画和工艺作品极多。在诗、书、文三种表达形式中，我认为诗是最精华的存在。它既是开放的，也是微言大义的。诗往往产生于创作时作者的瞬间感受，这种感受一般不为外人所知。从这点看，永望的文集值得好好阅读。

永望的文集名为《何处是归程》。这个名字初看似乎朴实无华，其则意蕴深刻。唐代李白的《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里面写有“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短短两句展现了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活动，反映了词人找不到人生归宿的无限落拓惆怅的愁绪。不同于李白聚焦个人，永望放眼全球，聚焦新冠疫情的影响，他以《何处是归程》为集名并在诗歌《何处是归程？》中说：“何处是归程？活着，既清醒而又疼痛……”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从岭南来到藏东南，永望曾在党政部门和新闻机构任职，也曾在西藏参加援藏工作。多年来，他笔耕不辍，积稿成帙，文集收录了他前半生的诗作和文章，分为“人生如斯”等八辑。

他的诗作有的写得气势雄浑、深沉遒劲，有的写得流丽轻快，潇洒隽永，形成了他刚劲中不乏婀娜的艺术风格。如在该书另一首同题诗歌《何处是归程？——庚子重阳写于鲁朗凌云客》中，他写道：“何处是归程？他乡！潇潇暮雨洒江天，清水悠扬，离人远方，苍茫！”永望的文集内容广泛，题材多样，诗歌、散文、歌词，各擅胜场。西汉学者毛亨为《诗经》所作的《大序》里写道：“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永望注意运用多种形式，抒发感情，反映生活。

我时常在想，短视频时代诗歌、散文还有人阅读吗？永望的实践告诉我，诗词、散文始终是我国文化的瑰宝，也是我们取之不尽的精神资源，滋润着国人的心灵。

翻阅《何处是归程》一书，犹如看一部生动的纪录片，让人掩卷沉思，引发情感共鸣。其中，在第二辑《忘不了的雪域蓝》记录了永望的西藏生活，第五辑《致青春、亲友》展现了永望的家庭生活。文末摘录他的诗作《送你归程》与读者共赏：“来到这里，我们一无所有，让我送你的归程，没有一丝叹息，走后的天空，是暗黑的蓝色，星星在我的眼睛，点亮灯光，你轻飘的身影如飞，记着，我们还要相见。”

壬寅年七月十二日于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