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心语——夜之魅（一）

流沙。

（一）我什么时候长大
枯老的树身粗糙得刺痛手心，可是孩子还是一个劲的用那双粉嫩的小手来来回回的摸着树身。
爷爷告诉她，这树不是一棵树，是一个树精。这棵树陪过爷爷的爷爷，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阳光斑驳的照亮孩子的脸，孩子认真的把脸贴在树皮上，轻轻的磨擦着，脸上荡着无人知晓的微笑和懵懂。
阳光一点点的暗淡，可孩子的脸却分外的红润。她望着坐在树下的爷爷，爷爷苍老佝偻的背影像刻画在木板上的雕塑，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爷爷头上几乎看不到头发，光秃的头顶像一面镜子，孩子似乎能从那光洁的皮肤上看到自己影子。头发越少，自己的影子就越大。

爷爷抽着老旱烟，那弯弯曲曲的烟一丝丝一缕缕的飘啊飘，孩子顺着烟向上看：天还是昨天的天，只是天上的云一直变幻着不肯停下来。

“爷爷，你说过我有一天会长大，我长大的那天，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孩子用手托着下巴蹲在了树下，眼睛望着前方。前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太阳只剩下一个半圆，火也似的红。

“来，坐爷爷这里。”
老人温和的回过身，刀刻过的脸有着孩子身边大树般的纹理。
孩子乖顺的来到爷爷面前，伸出小手，伸向爷爷的怀里，老人习惯性的用枯瘦的大手握住了孩子的小手。
“爷爷，我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我长大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的天啊？”

老人把孩子抱坐在怀里，一老一少的影子在夕阳下显得孤独且欢乐。老人低头看了看孩子的脸，又看了看孩子的眼睛。那是一张曾经走在老人记忆中的脸，那是一双老人曾经拥有过的眼神，那脸是那么的安静，那眼神又是那么的帅真，安静的如同静悄悄的四周，帅真的就像自己小时候告诉妈妈——那个早已行走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美丽年轻的女人就是老人的妈妈——他听着孩子的话，似乎就是自己在问妈妈。

“孩子你看到那些燕子了吗？它们在飞！”老人没有回答孩子的问题，只是让孩子去看飞在眼前的燕子。

“是的爷爷，我看到了。”

“你长大以后，就是它们的样子，你长大的那一天，就如同爷爷抱着你看太阳的这一天……”

“哦。”

孩子快乐的扑向那些飞翔在空中的燕子，童稚的声音在大树下随即散落.

星星满天的开起了花，老人眼里泛起泪光，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在树下跑来跑去。

——那个小人儿，多么像自己小时候啊!

老人静静的坐着，灰白的胡须上挂着孩子没看见的星星……

风中传来童稚的笑声和那句“我什么时候长大？”

夜——西北的夏夜，清静如水……

注：此类系列小文得益于《钢琴博客》周建勤先生博里的文章《黑白键盘的对话》，那启智灵魂的文字，让人回味；对于生命及生活的感悟、使人默然——

罗永德

充满生活情趣的散文。问好！

流沙。

谢谢，初来请多关照。

黄海卿

移至诗人驿站交流。问好。

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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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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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冰

在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