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

归凤

       昨夜，我梦见我去求拜上帝了。我是带着拯救我们混沌国的使命去求拜的。在度过了七七四百九十天跨了九九八十一万个台阶把最后一个铜子给个上帝的看门人之后，我终于到了上帝的面前。
我如所有求拜的人一样，长跪于上帝的面前，并虔诚的颂祷。真是心诚则灵。上帝终于说话了。
    “下跪何人啊——”
    “草民黔首。”
    “黔首是什么首啊。嘻嘻！”我听见森立在旁边的面首们的窃笑。
    “黔首就是黎民，黎民就是布衣，布衣就是百姓，百姓就是黔首，黔首就是草民。愚昧！”上帝果然是明白的人。面首们不敢窃笑了，但我感觉他们的眼睛像锥。刺得我甚是不安。
      但我知道我的使命。
    “你如此虔诚，所谓何事？”上帝是温和的。我久旱的心如沐雨露。
    “我是混沌国的国民。我们混沌国地大物博。我爱我们的混沌国……”
    “所为何事？……简直像个混蛋文人！”上帝有点不耐烦了。
      但我知道自己的使命……
     “我们国物产丰富，但现在差不多已经被掏空，但我们依然贫穷，我们的土地也快没有了，全部沙漠化了，我曾多次建议国主……”
     “国民为了生活，未尝不可。”我又听见面首们的窃语。
     “这是老掉牙的故事了，可有新鲜的……”上帝在打呵欠了。
     “……我们国上下都是官……”
     “都是官，就都是民了。你太不会辩证法了……辩证法……”上帝的呵欠一个连着一个。面首们也打起呵欠了。
     “黔首！不要再说了！上帝的妃子们还在睡着没吃饭呢？”面首们眼睛想吃了我。
      但我知道我自己的使命。我坚持说。
     “但还有我们这样的国民。尽管我们没有亲戚。我们有着一定的数目。我们都爱我们的国……”
     “什么！！你们也能称为国民！你们是贱民！”
      ……我突然醒了。睁开眼，四周是如漆样的黑夜……

崂山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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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生钦

魔幻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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