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吴门画派巨擘张继馨著书恕揭“画坛”黑幕

蔡宁

吴门画派巨擘张继馨著书恕揭“画坛”黑幕<p>编者按： 当代“吴门画派”巨擘张继馨先生的杂文小品《颠倒葫芦》，近由长征出版社正式出版。张继馨先生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文史馆馆员、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名誉会长、苏州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苏州大学艺术学院、苏州职工大学教授，乃“吴门画派”嫡系传人。中央电视台于壬午马年拍摄其专题片《花鸟名世 匠心鉴人》，谓其乃“江苏花鸟画继陈大羽之后‘扛旗人’”。<p>8月27日上午，江苏省文联、江苏省美术家协会、江苏花鸟画研究会，在湖南路新华书店举行首发式活动，吸引了数百名书画爱好者和学生排队购买。该书以漫画加短评“一事一议”，揭露了当今画坛有损文明社会清誉的各种反常现象，给画坛吹进一股清新的风。张继馨被誉为“江苏花鸟画继陈大羽之后的抗旗人”，在全国各省市办个展40余次，出版40余部专著，先后获日本国外务大臣奖、美国传记中心“终身成就学院金质奖章”等奖项。《颠倒葫芦》共收集杂文式小品143篇，以作者一身经历和画坛同道经受的种种不和谐现象，如受骗参加笔会拿不到“润笔费”，巧立各种头衔骗取画家作品的，书画行雇人捉刀临摹大师作品公开出售膺品的……等等，每篇杂文都配以幽默诙谐的漫画插图，是画坛的一部警世之作。 <p>同日，在凤凰台酒店举办了张继馨先生艺术研讨会。江苏省文联党组书记、文联副主席高以俭到会祝贺画家“绘画出众，艺术卓越，著书立说，德艺双馨”。著名画家俞继高、著名书法家言恭达、著名诗人丁芒、美术评论家丁涛及《新华日报》、《金陵晚报》、《扬子晚报》、《南京晨报》、江苏电视台记者等40余人参加了研讨会。研讨会由省花鸟画研究会秘书长陈培光主持。现从中选辑部分发言内容刊发如下，以飨读者：<p>张继馨：各位书画界的朋友，本来这个首发式是在北京举办的。这本书得到了江苏美术界和很多媒体的支持，首发式也得到了省文联和有关部门领导的支持。我这本书写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完的，还有很多的心里话。我写的时候，一方面得到画友们的支持，但另一方面，也有不同的声音，叫我不要写，说你写画坛与市场很多的阴暗面，画家与画家之间，画家与画廊之间，画家与经纪人之间的矛盾，写这些东西是要吃亏的。但是，我有我的想法。书中所举的很多例子，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是这几年，我在外面听到看到的，自己碰到的。这本书对“画市”假李逵的揭露还只是鸡毛蒜皮，冰山一角。现在，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北京的一位老书法家，在书房接待两位买字的画商，结果吃了画商的一块口香糖，糊里糊涂就给人麻醉了，让人家将其佳作席卷一空。南京也有，一个画人物画的画家，夫人接待两个买画的，结果叫这两人给捆绑了起来，将几十张画打劫走了，所幸最后案子破了。这些情况，比我写的要严重得多。我们书画家熬了几十年，奋斗几十年，画被市场认可了，于是，有人苦思冥想想得到你的书画，来了以后，他干什么呢。他说他喜欢你的画，很敬重你，要收藏你的画，又不按市场规律走，总想空手套白狼。对于这些我觉得就是要揭露 。<p>有人要画，声称给者是与人为善，不给者则百般蔑视。但是，与人为善也好，惩恶扬善也好，是要有原则的，比如扶贫救灾要捐献作品，我认为就要给。再比如，那个画家市场行情好，市场上其假画就不断。连北京的一些大型书画拍卖会上也假画不断，有些拍卖行明知是假的，他还要拍卖，为利所图，道德沦丧，世风低下，照拍不误。我搞这个首发式就是希望大家来议论这些事，以引起社会关注，推动书画市场健康、有序地发展。 所以，把首发式放在南京开就是这个意思。<p>近两年，我还有写7本书的计划。正在交错著写的有4本，《吴门画家》针对明清吴门画家及作品进行介绍，已写7万字；《砚边墨集》写自己的笔墨实践；《画中新语》谈自己对于某一幅画的感受，或写古画，或写他人佳作，或写自己作品；《哈三乌四》，苏州方言，意为随笔，写当代画坛轶事。<p>言恭达（江苏省文联副主席、江苏省书法协会副主席、著名书法家）今天，我与文联党组书记高以俭出席张老新书《颠倒葫芦》的首发式活动，非常高兴。省文联一下来了我们两位，足以说明省文联、省美术家协会对张老这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的尊敬。从更深的意义上来讲，是对张老几十年来艺术活动，对江苏艺术的贡献，乃至对全国艺术的贡献，以及他在进行艺术活动的同时对当今画坛的种种现象立言，体现出艺术家的责任感。正因为这样，高书记在首发式上已经对张老作出了高度的评价。<p>现在我代表省文联、省美术家协会再一次对张老几十年对中国画，尤其是对中国花鸟画的精心的研究，及非常的艺术创新，以及他对我们江苏乃至全国做出的贡献表示衷心感谢。同时，对他为时代为艺术而做有道德的艺术家的人文精神表示敬佩。<p>我跟张老熟悉很多年了。因为我也出生在苏州，我的老师与张老的老师张辛稼先生是好朋友。在接触张老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我感觉在张老身上，不但有传统文人的精神，也可以透过他的笔墨看到他人格的本质，看到中国文化人那种随着历史变迁、随着时代运动，为社会担负起更多的社会职责的形象，所以我想，张老现在已经八十岁了，已经举办过40多次的个人画展，写过40本书，每次他都说他写了二十几本，写了30本了，他的计划跟他的年龄，包括他的心理，包括对今后创作和学术方面的计划，跟他年龄完全不相符。<br>今天，他说他还有7本书要写，我想这样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还在这样雄心勃勃规划以后的艺术道路，这种精神是很不容易的。在江苏美术界，是应该值得提倡、推崇和学习的。我还从张老的身上看到，张老是一个只管攀登、不问高度的人，他在艺术上只管攀登，从来不管现在在社会上的时名与位置，也不考虑以后的“身后名”，从不与人争名夺利。从这点上来说，他几十年的艺术历程，包括他的艺术创作、学术经历、社会经历，可谓闪现出人格光辉和艺术精神。<p>我想可以从三个方面看张老的成功。<p>第一，接触张老这么多年，读了他的书，看了他的画，从中可以看出他为社会公益事业做出大量的贡献，首先是他对中国传统文化做出贡献，不管是他的画技画论，还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全面继承，对当今江苏书画界都是一种非常大的借鉴。据我所知，他的笔墨造诣是非常全面、丰富的，不是可以用“用功”、“尽力”这种词就可以上注释的。他还有一种非常好的治学方法，有严谨的治学的精神，所以他能够在画技如日中天的同时，写出30多本书，这些书很多是画史画论方面的，对当今中国花鸟画创作有非常大的指导性。另一方面，他的绘画理论是与实践紧密联接在一起的，是艺术理论与创作经历结合起来的一种探索。所以，他的书总启迪人的绘画思路，这个可谓是其画著的一种特色。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们中国画包括书法在内，不是单一的技法的表现，更多的是人文精神的闪现，人文品格的表现，人文关怀的表述。所以在这方面，张老抓住了绘画的最核心的部分，他继承传统不是单一的技法笔墨的继承，他的画里有老师的影子，但是更多的是他有自己的语言，从实践的角度，从理论的角度，从美学的高度，来指导绘画创作，这个切入点也是我们江苏美术界值得借鉴的。<p>第二，张老是一个大家。我不敢用更多的话来评述他的绘画艺术，包括在座的和不在座的很多艺术家，因为他的花鸟画的成就，在苏州这样一个中等城市，毕竟是一个小地方，并不大。大家也知道，好多优秀艺术，由于地域差异，社会的影响力及传递受到局限。但是，张老的绘画作品，在继承传统上的功力是非常深厚的，也是难得的。记得当时我在常熟书画院呆了半年，请他去开讲座，他是一个高手，也是一个快手，讲到画到，课讲的非常生动。 这是全依赖于他的技法成熟，比如说笔法、墨法、章法，包括风俗画等等，在他的艺术实践中已是很成熟了，但是他不满足于这种成熟，他的艺术创作通过他的哲学思辨，开始考虑自己在老师的基础上，在传统的基础上，走出与时代相融合的艺术语言，这个特点在他的艺术作品中非常明显。我们现在人人都在讲继承传统，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讲鼓励创新，而创新最终级的形式是什么呢？张老的精神已给了我们有所启示，所以他是从中国哲学的高度来开辟创新绘画语言的大家。<p>第三，我感觉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作品，确实与我们已经过世的大家一样，一手面向传统，一手面向未来，张老在当代吴门画派中，画出的画甚为生活情趣，小虫、小鸟栩栩如生，走现实主义道路的这样一种形式，形成惟妙惟肖的花鸟画创作。从这一角度讲，这可谓是他不断深入生活、贴近生活、关注民生、关心时代的结果，作为一个艺术家，立身之本是他的责任。今天发行的《颠倒葫芦》，包括刚才张老所表述的写作初衷，都体现出这么一种责任感，他写的文章不管长短，写哪一种现象，剖解哪一种原理，都和我们的时代紧紧结合。目前，中央提倡艺术创作“三贴近”，在这“三贴近”中，就是要贴近我们的生活，贴近我们的现实，即实际。那么，象张老这么一位艺术家，除了笔墨创作外，能从艺术家的角度认真思考，我们画界当中必须警示的现象并揭示出来，这一点上让我看到了他对时代的关注，这种对时代的关注使他有一种原始的动力，使他是继承传统而创新。他感恩生活，对我们的时代，对我们的党，对我们的生活，都怀有感恩的思想与情感，所以他有生活的责任感。所以我想，张老今天的活动的最重要的实际意义也就在这儿了<p><br>丁芒（著名诗人）：我讲三个想法。一个就是忧国忧民，这是我们中国，我们民族知识分子的优良传统精神，这本书的实质内涵表现出张老忧国忧民的精神，有的人是不敢写的，张老肯定也被劝告，不要写这个东西。其实这个东西是对社会的正反两面的省视。歌颂真善美，反对假丑恶，这是矛盾的统一体，这种状况沿续了很多年，还在继续。张老有忧国忧民意识，这本书其实也是一本社会教科书，对社会进步必然起到作用。二个我觉得张老有好多话要说，针对艺术市场弊端，揭露假丑恶，体现出艺术家的职责。第三张老笔墨好生了得，他以一个大画家的眼光审视画坛与市场，许多事情属于亲身经历，文以载道，文虽短然一事一议一画，说理透彻、精辟。我想这三种思维的统一，表现感情思维的东西，人的思维是要升华的。<p>这样的文字在美术界很少见。其实张老还是留了一点，这里面写到很多画家上当受骗的事，我也写了一篇文章，关于文学，大概6000字吧。我准备写一个系列，他这种呐喊不是孤立的，写的事是文化大背景中的一种，写了画界假冒伪劣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些杂文其实写得蛮温和的，蛮含蓄的，这种思维也是传统方式，写的时候笔下还是留了情，颠倒葫芦不仅仅是画坛的一点颠倒，颠倒的东西还不少。因此，这本书的意义和价值还有三点：第一，它能唤起良知，一方面自己对这个事很愤慨，一方面自己也不自学地犯了这个毛病，这些杂文总是使人看后有一种感触，找一找真善美和假丑恶的界限。我看到有的画家拿金奖，那种奖是狗屁的，是花六百块、八百块买来的。第二点，警醒画坛。它是一种诊断，给你开出一种药方。第三点，光大正气。因为正与邪总是在不停地斗争。我们要把江苏的美术振兴上去，要拿出有份量的作品，找到有本事的画家，千万不能误把庸才当天才，这个现象还常常会发生，有的没多大本事，但是他会炒作，利用舆论，在电视、报纸上老出现。不懂画画的或是缺少鉴别力的就会误信了。江苏画坛要搞上去，一定要争取人心，一定要推出张老这样的人才。<p>俞继高（著名工笔画大家、中国工笔画研究会副会长）：看了《颠倒葫芦》第一个感受就是肃然起敬，本书在花鸟画之外与花鸟画又有联系的一些思考。第二个感受，这本书是对真善美的呼唤，杂文是治疗这个社会疾症一剂良药，而张老的文章是治疗这个画坛疾病的。本书不仅是对真善美的呼唤，还是一种呐喊，因为这样的一种文字在美术界并不多见，八十岁的老年画家，还是为画坛的正气而呐喊。<p>张老是我佩服的大家，他的花鸟小写意在江苏无人出其左右，在全国也罕见。他笔下的一系列昆虫非常生动，画坛没得有人能有这等功夫。这都是他年轻时打下了扎实的功底。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在苏州亲眼目睹他不打草稿，四天就画出四尺整张的工笔花鸟画。不得了！八十年代，金陵饭店邀请省内外十几位名家笔会，其间大家合作一幅大画，由于事前没有沟通，也无草稿，大家信马由缰，东涂西抹，结果无法收拾，眼看大画报废。这时，张老执毫，凝神片刻，一番收拾，居然收拾成一幅让人眼亮的力作，经徐邦达题款后成为金陵饭店收藏的佳品。<br>今天，省文联的领导来了两位，就此我通过两位领导向省政府呼吁，要向全国推出江苏画界的大家，首先要在北京给张老办画、开研讨会，借此让人们了解江苏画界的实力。<p>丁涛（美术评论家）：我从这本书看到了一个评论家对中国书画界的一个评价。彩色的沙滩，看起来五颜六色，里面却是空洞跟枯燥，这是对中国书画界现状的一个很严肃的批评，实际上，现在我们每个书画家都感到中国书画的人文精神的流失，现在说起中国书画，到底有哪几个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呢？有几张画能代表中国文化的精华呢？但是真正用中国字画的精神，传统优秀的精神来衡量，有几张够标准呢。因此，能够引起警惕和重视，所以中国书画人文精神的流失，这个最后也要由中国书画家自己来捍卫，自己来重建，来把中国书画真正的在世界上能称得上是最精彩的艺术，振兴起来。因此，每一个书画家如果对中国书画有历史责任心充分注意这个问题，那么张老就是注意这个问题的典型，他就是发现中国书画的人文精神在流失，因此他写了本书。第二就是中国的指认界与艺术科学界，五十年来就没有注意到，叫做艺术的 专门研究艺术的失败的形象的问题，在国外是有的，在中国没有，从来就是歌功颂德，这方面张老也做了一个开头，所以我认为参加今天这个会议很有意义。<p>李中华（南京军旅诗人）：我昨天晚上连夜给张老写了一首诗：诚信为人本，霜毫不染尘，祛邪真正意，浩气满乾坤。<p>蔡 宁（作家、诗人、美术评论家）：我与张老是忘年交，跟张老相处也很多年了。前些年我对张老100多幅画作一画一评，结集《鸟语花香》一书，后又帮编辑于《馨子砚语》和《笔上参禅》两本书，有50多万字，这两本书都是张老积几十年实践经验，从绘画理论写的。我认为张老绘画以书入画 , 画有风骨,自成一格,有三个显著特色：一、熔南北方画风于一炉 。二、擅将写生幻化入画。三、笔墨开拓姑苏水乡风情。显示出立足传统创新的不同凡响的追求精神。<p>中国画是笔墨功力和学养的显现。从历史的角度看，江苏一直是中国花鸟画的重镇，中国花鸟画自唐独立成科，早在南唐时开创中国花鸟画“徐熙画派”的徐熙便是南京人，宋时的“毗陵画派”、明时的“吴门画派”、明末的“金陵八家”、清时的“虞山画派”、“娄东画派”、“扬州八怪”等俱出于江苏，史称“青藤白阳”与徐渭齐名的陈淳即为苏州人，朱耷、石涛亦与江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近现代江苏花鸟画家人才辈出，而今整体实力在全国甚有影响，有人说在江苏处于二、三:流的画家到了有些地方都可能成为一流画家。张老在江苏，绘画堪称一流，当然在全国也当属大家。<br>张老著写的书是与实践紧密结合的，这次他的《颠倒葫芦》跟以前的绘画理论书不一样，主要揭露了画坛颠倒时空的现象，揭露书画市场的混乱与阴影。我认为这本书有两句话可体现内核，第一反映出画家进入书画市场的酸甜苦辣，第二抨击了假李逵对于画家的伤害。祝贺张老大著出版。<p>纪太年（作家、美术评论家）：现在艺术市场很热，艺术界是热浪滚滚，张老的画一平方寸就是一张百元大钞，张老花这么多的时间写书，大家知道写书是不赚钱的，在时间这么宝贵的情况下，张老还写了这么多文章，令人佩服。我们搞文学创作，现在文学界是胡编乱造，比如女性身体写作，作家不体验生活。现在的文学作品不受欢迎，作家要负主要责任，张老的这本书我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为我以后写画界的小说提供了很好的素材。<p>赵冶平（常州画院院长）张老是我很敬佩的一个艺术家，他连续三次到常州办展览，我感觉张老在各个方面做得很好，以前经济不太发达时候，他一心钻研艺术，而且画了大量的作品，他的花鸟画不仅在传统基础上能够有表现力，而且他深入生活，题材面特别宽，草虫，花鸟，包括各种植物，包括江南水乡景物 ，都表现得相当好。小写意他能画，工笔画也画，大写意也画得很好，他作画一个系列一个系列的完成，艺术涉及面相当宽，这是一般画家达不到的。<br>他在画画的同时还在研究美术理论，出了很多书，他感觉要普及绘画，于是出了很多画花鸟虫鱼的美术教科书，张老的执着精神少有。现在经济发展了，张老被邀请到外面，看到了各地方发展很快，但是也看到了不少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于是他就把这些小事情积累起来。感到有作用，就把它写出来了。他可以把写书的时间用来画画，可以赚不少的钱，可是他都放弃了。所以，他是一个很崇高的艺术家。<p>

拂晓

蔡宁兄的文章总是如此深刻！<br>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