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世间最安静的动词》

师永平 · 发表于 2005-12-25 01:19: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7 23:33 编辑

《思念，世间最安静的动词》    亮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是深夜12点，本来我是不打算出门的，但从亮淡淡的语言中，我告诉自己必须出去。亮平时很少能用平静的语气跟我说话，这次不同。    到蓝月亮的时候，亮已经抽了一地的烟头，啤酒已经给我倒好。亮见我来了就又点上一支并给我递了一支。我把烟放在狂燥的灯光下面，我看清了那几个字，是红塔山，而且是老牌子的那种，我就替亮担心，他平时不抽烟，现在一抽就是这么猛烈的货色。我没有先开口，亮也静静的坐着，歌舞厅里很安静，从鬼哭狼嚎的歌声中我听见亮的心跳得很慢。    最终还是亮打破了沉默，亮的心事与云有关，这与我的估计很吻合。    亮很散淡的吐出一个烟圈，用那种立于黑白色之间的音调跟我说，她走了。    此时的我无法保持刚才心平气和的坐姿。亮让我帮他一个忙，亮说爱不复杂，爱很简单。亮把他们的孩子峰就这么交到我的手里。亮知道我会象对亲生孩子一样对峰。那晚一别再也没有亮的消息，有人说亮流浪去了，也有人说亮投了诃，其实亮没有再去流浪也没有投河，亮一直在陪着云说醉人的话。    最先认识云的人是我，而最终得到云爱情的却是亮。那时的云是个很腼腆的女孩，腼腆的象一朵云，云就这么从天上飘忽飘忽的到了我的面前，让我对春天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校园后面有一个比较葱郁的林子，那个让鸟迷路的天气，亮斜拐斜拐把云从自行车上撞到了地上，当亮帮云解开最后一块纱布的时候，我看到云的酒窝里盛满了五粮春。    应该说云和亮在一起的日子是很快乐的，亮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是那种让许多女子都想梦奸的对象。在读书亭里杨柳下看鱼戏水的我总会用目光送他们一起走出走进，数一数树上的叶子落了几片他们从林子里回来。我不嫉妒亮，只有他才能让云幸福。    毕业那天，天空有雨，我们三人相拥抱而泣，我吻了四年梦中都想吻的云，我打了亮一个狠狠的拳头，我说，你XXXX的以后辜负了云，看我不阉了你。    亮和云很快安置了一个爱的小窝，而我几经辗转也平添了些许沧颜。峰出世的时候我去看了他们一次，那时的云已经有了妇人的贵态，而亮的油肚已经遮了下身，亮不再是以前的风度翩翩，云也不再是以前一路轻步的云儿，他们很相爱。    必须交代的一点就是亮文才不凡，而对文学的疯狂痴迷让云的嘴中最终吐出离婚的伤感。那段时间的亮不说话，整天呆呆的看着天空，云理解亮，云知道亮心中完美的世界，云知道亮深爱着他，他也深爱着亮，云就跟亮说，我们离婚吧，孩子我带，你放心去吧，回来的时候孩子应该可以叫你爸爸了。    亮背起行囊出发的时候，云没有来送亮，云怕爱的字眼给亮施加压力，亮离开小城20公里的时候，又悄悄搭上回家的车，当亮出现在云的面前，云扑在亮的怀了哭了，云说不要让我瞧不起你，是你说的，爱是动力，不是负担，我相信我的丈夫是最优秀的，我们的孩子需要一个周游世界的父亲给他讲北京的故事，巴黎的芬芳。    知道云去世的消息是在云去世一月后，那时的孩子已经会叫妈妈了，那时的亮风尘仆仆的从天而降，周游世界的亮才发现自己满世界寻找的终点其实就是出发的地方。    云是在背孩子去医院的途中闭上眼睛的，那天的雨特别大，尽管出租车司机把刹车刹到了地面，云还是走了，走了的云是被车轮碾过去的，被丢在绿化带里的孩子活了下来。    我是带着峰去看的云，云的坟前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云的坟旁是亮的家，亮说他要为云扫一辈子的墓，回到家中，我的脑海里仍回荡着亮那晚跟我说过的话：“思念，世间最安静的动词”。师永平 2005年12月24日深夜1：02于玉溪随笔草

拂晓 · 发表于 2005-12-25 0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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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世间最安静的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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