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夜读扶桑《满月小集》

张振立 · 发表于 2006-11-18 08:43:00

夜读扶桑《满月小集》月半之夜，我读扶桑的《满月小集》。 周一开会，单位安排下乡调研一周，我带上刚刚收到的《人民文学》，就匆匆上路了。白日忙于工作，时间易过，到了夜晚无事可做，主人一脸热情，邀我去“推拖”，我笑了笑没有应答。亏得有老同学在，说我只会看书写字不善其他，替我遮挡了过去，于是给我单独安排一室，晚饭过后，再无人打扰，不由我心下窃喜：整日里忙，是那种忙中偷闲也不能的忙，安得有闲暇读书？这里好，办公室兼卧室的设备，桌椅茶水一应俱全，外加一竹床，类似于陈蕃下榻的榻——是那种矮而窄的床，看书看累了，可以躺上去继续。待你一坐上去，它就吱吱哑哑一阵乱响，弄得你睡意全没，倒也别有趣味。 夜阑更深，窗外寂无人声，正是读书好时光。我把床移到紧挨办公桌处，让身子斜靠在那里，一杯茶沏在书桌上，两条腿插进被窝里，这才打开《人民文学》，先浏览目录，发现汉诗栏目里竟有扶桑的组诗《满月小集》，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来读。 说来我对扶桑知之也少，只晓得她是河南信阳人，女，平时不善言谈，不结党，不追风，兀自读书写作。前几年偶尔，也是在《人民文学》上读到她的几首小诗，其细腻入微的自语式写作，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总想再读，却如惊鸿一现。今夜得见，竟有不期而遇之感，大慰襟怀，如拾锦囊而不忍骤开，我把它默默放在胸前，闭目祈祷，期待扶桑给我以夜明珠之惊喜。 下面请陪我逐篇阅读并看我班门弄斧。《今夜》： 今夜我的心，再一次拾起这些细碎的露水 我编织露水的花环，为了让它们，这些哑孩子 对你说——“我喜欢你”今夜我的心，再一次啜饮这些无名的露水 为了——湿润它自己。沐浴 幽暗的眼睛我编织露水的花环，用哑孩子的声音的亮线 用含苞待放的泪水。用被中止的 铁轨—— 开篇就是今夜，我的心情有些浮动。在《今夜》里，温馨的童话世界在我眼前如大幕拉开：一个梦境中的女孩，正弯腰拣起那些细碎的露水，用心编织一个美丽的花环，要献给一个她十分爱慕的人，为的只是向他说一句未曾说出的话——“我喜欢你”。但就为了这一句啊，诗人不惜“用哑孩子的声音的亮线”，用那些“含苞待放的泪水”，甚而至于还要嵌入“铁轨”，而且是“被中止的”，不能再跑车的那种，这其间有多少原委，又有谁能说得清？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胸中包裹的却是一颗沧桑之心。 读过之后我就开始设想，是一个什么样的“你”，在什么情况下突然闯入了诗人的心扉，从此一住经年，挥之不去，而后一再触发诗人的痛感，让她心血来潮，在这么一个寂寞深深深几重的夜晚，要“再一次拾起这些细碎的露水”，并用它来编织花环，并且嵌以铁轨之重？或许像我，突然忆起最初蒙胧喜欢的小表妹，真的连一声“我喜欢你”也不曾说，我已成家，她已嫁人，偶尔想起，就有湿湿的潮感从心底直润到眼睑……女孩子的情感腺更密更丰富，想到动情处，一定是泪湿寝枕：“爱”是最让人难以开口的，所有换个名词，冠之以“喜欢”。如果连“喜欢”也不能说出来，那“爱”多半会无疾而终的，但却酿成了不息的诗人情结，化作诗句，正该是“含苞待放的泪水”以及“被中止的/铁轨”。 如果我的上述假设均不成立，那么这个“你”就该是理想和情怀的寄托了，如我辈中人所钟爱的诗，缪斯啊，该是“我喜欢你”中的那个“你”了吧？ 用露水编织花环，这个意象是常人所不敢想的。你不敢想，你就不可能写出像扶桑这样新颖而别致的诗歌了。 你说，这是不是一首让人读之感动，品之心痛，思之心动的诗？《失散》： 哦，什么时候起，哪一个夜里，我失散了 体温，落英缤纷——生活有自己的野性 从不驯服的马背上 我被狠狠摔下哦，什么时候起，哪一个夜晚，雨水 那错乱的藤蔓，要缠着我的心（世界 在一面有裂纹的镜子里 变了形）我那失散了的想象力。失散了的 眼睛的晶莹——（哦，我轻轻哭着 你们）。我要知道，多少年后 你们在人间的下落—— 人生俯仰之间，你我注定都要失散很多宝贵的东西。敏感的诗人对此特有感觉特伤感，她失散了什么呢？首先是由于失散了体温而感觉自己在如花的岁月开始凋谢，落英缤纷，你看这感觉特有诗意吧，不像我们一般人只会一边挠头一边叹息我老了我老了。其次失散了想象力和那些眼泪——自己曾经真情的付出过。这些充满“眼睛的晶莹”的诗篇，多少年后又会在哪里？为那些曾经真情的付出而哭泣吧，这是对美好事物的失散的无限痛惜啊！诗人在制造泪水，用新泪水祭奠老泪水，这让我无故想起一句话：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我最终得到的不是泪水，而是内心微微的刺痛和深深的感动。《在你的温厚上面》： 我多想，在你的温厚上面 靠一会—— 我倦极了的心 也有如泪的安宁 简单不？真够简单的。明白不？庸俗的语言，谁还会不明白。一首小诗，四行两句，就形象地写出了一个经过世事沧桑或情感之旅的人，看她一脸疲倦，正向“你”靠近，就看“你”有没有足够多的“温厚”。 而事实是，现实中人多是道貌岸然而有失“温厚”了。《茉莉花开》： （那花瓣完全是用月光，做成的……）             喜欢你以后 我常常想起：茉莉。它小朵 小朵地开，微拢着裙边。 像最弱的弱音，悄然的香气 犹豫着靠近 ——那犹豫里洇染难以察觉的哀伤 和羞怯的红晕……             我常常想起茉莉—— 喜欢你以后，我才慢慢明白 茉莉是花园幽静的部分 是花园的灵魂和它含着的泪。 ——我感觉到了我的心 和它那神秘的联系 在喜欢你以后。呵喜欢你以后 这是一首自况诗，写一个女孩“喜欢你以后”的感觉并一再强调这一原点：喜欢你之后，茉莉花才会开得如此娇媚。它“是花园幽静的部分，是花园的灵魂和它含着的泪。”常常粗心大意而自以为是的大男子汉们，你能体会得到吗？ 当然也可以像古人那样，把茉莉看作是美好事物的象征。《眼睛的沐浴》： 我是不哭的。我不会哭泣 ——我的眼睛被照耀过 被它最想看的             如果我哭泣，为我眼睛的 至福—— 我的哭泣也只是 对眼睛的沐浴 把哭泣说成给眼睛洗澡，我是第一次看到，感觉好咧。它写出了一个女孩子内心小小的狡黠：我不哭，是因为我的眼睛被它最想看的照耀过；假如我哭了，是因为我要把所看到的事物沐浴得更纯洁更完美。多么好！看到没看到你都不能笑“我”。这些小女孩的把戏，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纯真和可爱。《小小地》： 我多想对你说 “我多爱你！我多爱你！” 可是，我不能说 我惊慌失措——             我多想对你说 “我多爱你！我多爱你！” 可是，我不能说 我躲得远远的—— 这是对“欲语还羞”一词的形象阐释。这样的好女孩如今已经不多了，惟其少，才显得弥足珍贵，值得诗人用诗句来描述，来唤醒。 一首两节八行的小诗，仅有每节的尾一行有所变化，这种复沓的写作手法在《诗经》中司空见惯，最易于为国人所接受。到了崇洋媚外的今天，人们都忙着去西化自己，反而看不起老祖宗的东西来了。现在经扶桑这么“旧瓶装新酒”，那味儿，上口的感觉怎么样，你自己细细品吧！《假如灵魂是一缕香气》 假如灵魂是一缕香气 我该怎样描绘 你的——             它是——深色的。（像夜空） 静默 无声的。（像大鸟的翱翔） 它是绵绵 不绝的。（像一幅水墨 长卷——哦，让我慢慢 展开，再慢一点——） 它是玉的……稳稳地，把自己的光华含住 （不是玻璃。也不是钻石的）             但对于某些人，假如他们灵魂的频道 相同，它那被含住的光啊 就是—— 一轮朗月，横挂中天 这个假设好啊，诗人接着还设想，这香魂该是颜色的，动作的，立体的，像玉一样的，最后归结到这一类人身上，他们将如“一轮朗月，横挂中天”。 让我们所有人的灵魂都化作一屡香气，这个世界便时时处处充满芬芳。《我钟爱的一个词》： 现在“蕴籍”这个词 总在我舌尖轻轻颤动 虽然嘴唇和牙齿，一动不动—— 仿佛，那是你的另一个             名字。现在“蕴籍”这个词 和我有了某种血缘—— 我默写它那草木葱茏的笔画，默念 它那温存馥郁的发音             我追想它的来历，那来自 一个人内心的微光有如 远方的晨曦，而在另一个人的心里 它一旦升起就不再 熄灭—— 我钟爱的一个词，表面上看诗人在说“蕴籍”，你通过诗人的描述可以感觉到，其实质是告诉我们，做一个有内涵、有气质的人多么好，他是那样让人过目不忘，留下深深的感动和追思。有谁会喜欢一览无余的风景呢！ 诗人扶桑最钟爱的一个词是“蕴籍”，你的呢？《致谢》： 啊，我分不清，美与爱有什么不同？ 静默与歌声。忧伤 与柔情——             有什么不同？！我分不清。我的头脑 它从来就没有发育好。我只是一颗心 而它是简单的。近乎 无知。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 超出了它的理解力。但有何遗憾             可言？——如果，美那最轻微的脚步声 它仍能远远听清—— 多好啊！你并没有离开我。多少年了你还在 那里。仿佛从未 被损害—— 美与爱有什么不同？我也分不清，但又何须分清？就像诗人说的，“我只是一颗心。/而它是简单的。近乎/无知。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超出了它的理解力。”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要你有一颗爱心，你就拥有了美，你就是爱与美的化身。 各尽所能吧，不要让爱与美远离了自己。诗人要致谢的，也正是我们每一个人想要致谢而未曾说出唇的。《归还》： 那些不被允许说出的 话，是最饱满的种子—— 一点点微光使它长大             这是你的微光。它完全无意识             我让它长大。那些不被允许说出的 话。——只是 为了还给你，那与你的微光 对应的，一点点暖意——             那些不被允许说出的 话……是我珍爱的哑孩子 我用我的手护住她的 嗓子：一支歌在那里挣扎—— 读完了以上几首，我们这里不难理解，那些不被允许说出的话，该是“我喜欢你”、“我多爱你！”之类的肺腑之言。这些话如同春天里萌发的种子，在诗人的精心看护下成长壮大，以至于最后连诗人自己也无法自控，“一支歌在那里挣扎”，她不是再说，而是要唱出来了。 这样的“归还”出人意料，诗人自我挣扎的动作如此诱人，让我们每一个读者都愿意成为诗中的“你”——爱与美的使者。《我一直沉睡在雪下》： 我一直沉睡在雪下 像一株幼苗 接近早夭             哦，在雪下，我做梦一样感到了 你那一掠而过的微光 在云层之上，它难以察觉就像 大鸟的翱翔——             我还在雪下睡着。我还要继续 休养 ——但梦境明亮 “我一直沉睡在雪下”，这诗名取的，多新鲜多砸眼啊，用东北话说那叫老好了。“我一直沉睡在雪下/像一株幼苗/接近早夭”，你看这生存环境多艰难啊，可再怎么艰难并不妨碍诗人做梦，因为“梦境明亮”，所以把它当作修养生息好了。这就告诉我们，一个人在任何环境下，只要自己坚守信仰，那就是幸福。《流萤》： 也许，是我眼睛里最暗的部分最先 认出了你？你身上的静穆之美—— 我听从我的心，为它所吸引 恰如，茫茫夜色里一只泪滴似的 泪滴似的、泪滴似的             流萤…… 托物抒情的佳作。抑或是借此虚拟蒙胧人生中一闪即逝的爱情，抑或是诗人所感佩终身的锥心之痛，让诗人有此一叹：“恰如，茫茫夜色里一只泪滴似的/泪滴似的、泪滴似的”，反复修辞的运用在这首诗里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向一只黑白花色的小狗致谢》： 我能感到一个凝视 在暖着我的脊背 当我垂向键盘 为一叶叶破土而出的声音 忙碌，而将它忽略它安静地等候。样子那么温柔——啊，你也在教我 了解我的过错—— 这个世界的毛色，远不只有黑白 我，很遗憾，和它相处得一直 不怎么愉快你的不抱怨使我惭愧 我要学习的事很多，包括 你那简单的心从未 停止的爱—— 在这首诗里，我读出的是“博爱”。我们人类常常自以为老大，说自己是“灵长类”。其实，世界万物各有所长。诗人从一条小狗的凝视里，感受到自己的过错——“我，很遗憾，和它相处得一直/不怎么愉快”，可狗没有因为这些就敌视自己，这让诗人惭愧，从而想起了它平素的许多优点——“你那简单的心从未/停止的爱”，向动物学习，多付出少索取，也该进入我们的话题了。《窗外》 看那些冰凌啊，看那些冰凌 流着泪 看那些积雪啊，看那些积雪 在消瘦——仅仅 一阵阳光微弱的照临—— 它们准备了消失 它们准备了辞别 从诗人指给我们的画面，我们可以想像诗人那因受惊而张大的眼睛，听到诗人急促的呼吸以及尖叫声：“看那些冰凌啊，看那些冰凌/流着泪/看那些积雪啊，看那些积雪/在消瘦”，原因呢？仅仅的“一阵阳光微弱的照临”。这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了心中的刺痛：一些美好的事物在消失。看它们那么美好，转眼之间就不得不消失。我们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大自然的任何风吹草动，人为的一些摩擦隔阂，都会让多少美好消失啊！《美啊，你停一停》 美啊 你停一停——             我用我这被夜色、泪水、也被雪沐浴过的 眼睛，望着你             让我也轻轻说出 你的姓名，哦，爱情——             然后我就可以去 ——死             看哪，我离去的手指上还带着你的痛楚， 你的光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要为它去死，一般的凡夫俗子是连提都不敢一提的。诗人呢，不是在说，而是在大声疾呼：“美啊，你停一停”，为了让它停下来，“让我也轻轻说出/你的姓名，哦，爱情——//然后我就可以去/——死”，这种义无返顾的壮士情怀，让我想到了“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想到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是真正的“爱情至上”主义。我有幸一览诗人骨子里的傲气。《到达》： 我知道 我正在到达什么 哦，泪水的梯子啊，你多美！ 你多美！ 你正在把我引向一个有光的地方 哦，柔和的光啊，柔和的光啊 我越来越小、越来越年幼，因为 光，它是单纯的—— 现在我消失了：头发、胳膊、躯体、腿…… 只留下一双眼睛 五岁孩子的眼睛，被光充盈—— 这是诗人流泪时的幻觉。是什么让诗人流泪？诗里没有写，我们无法知晓。但就是这一次的流泪啊，让我们感觉到做一个诗人多么好。你看她一边流泪一边变小，最后成为一个五岁的眼睛被光充盈的孩子。 这光就是爱啊，就是我们每个人渴望拥有的人间真情啊！ 《到达》领我们走到了《满月小集》的尽头。站在这里，我们回眸一望，被琳琅满目的爱与美迷住了。十六首小诗花团锦簇，形成一个葳蕤的气场，相互贯通，相映成趣，而又自成风流，各显千秋。让我不禁猜想：满月者，饱满晶莹的思念之谓也。 听人说扶桑很内向，不善表达，我想也是，不然她不会那么喜欢“哑孩子”、“微光”这些词，在一组诗里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它。但或许这正是诗人的高明之处，它们像一条韧性的丝线，把这许多的珍珠穿成了一挂完美无暇的项链，而更加熠熠生辉呢！ 如今新诗的大道上车水马龙，风尘滚滚，所谓的垃圾诗、口水诗更是遗臭遍地，让人难以下足。扶桑呢，不愧是“一块神木”，能够闹中取静，另辟蹊径，单独撑起一片清幽的小诗空间，给人一片别开生面的葳蕤诗意。她的诗形式短小，节奏鲜明，充满新鲜的时代气息，而又不为烟尘所染，诗句如行云流水，毫无生涩滞留之感。主题鲜明，意象生动，给人以新鲜活泼、健康向上的思维和快感，即便有些许的忧伤，那忧伤的深处也漾着甜蜜的芬芳，起到净化环境的作用。 如何把新诗写得简单明白而又内蕴气象，给人以美的享受，是我这些年来一直追求的。抒情诗尤其是抒情短章，更要注重不曼不枝，抓着电火石花的一闪，把它摄取下来，不计其余，给人眼睛一亮的感觉之后迅速熄灭消弭，留下无边的空旷和遐想。扶桑的这些抒情短制，多有此奇效，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供参考的示范性文本。 我一向主张诗、人合一，我向来反对诗人抒假情，无病呻吟。基于上述观点，我固执地认为，诗人诗中的“我”就是诗人自己。一个温文尔雅、才貌双全、冰清玉洁的女诗人，虽然有时候也会生气撒娇，惹人爱怜，但她决不会在诗中矫情或卖弄风骚，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品质所决定的。 今夜，月光如水，我的寂寞如此幸福，阔别多年的抄诗的动作，今夜重新拾起，感觉的好，叫我怎么给你说呢？一十六首小诗，让我边抄边琢，品评一遍，依然兴犹未尽。 读一首好诗，如饮一杯甘露；读一组好诗，如赏一座花园。我的心灵得到露水的沐浴和净化，受到花园的温馨和感染，因而感到无比的轻松和舒畅。今夜，我流连再三，不忍离开，直到远处农舍传来喔喔鸡啼，我才和衣而卧，仍意犹未尽，闭上眼睑，一句句诗如珍珠之光，极具空灵之美的诗之光，在我眼前晃动，它们相继抛出一根根无形的长线，把我牵进一个甜美的梦境——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只向我一招手一点头，我就随她，在一地亮银的月光里，躞蹀而行，感受了人间诗意的至爱亲情。 一组好诗陪我度过了一个初冬的暖夜，其妙无以言表。 诗无达诂。我知道，关于扶桑，关于《满月小集》，我说什么都在画蛇添足，但我一腔高兴，这也是情不能已、无可奈何的事情，千万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啊！           2006-11-15夜草稿           2006-11-17修改

赵福治 · 发表于 2006-11-18 09:32: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49 编辑

诗无达诂。。。。。。阅读喜欢的诗歌也是一种享受啊。问好兄长，远握。

长篙 · 发表于 2006-11-18 11:20: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49 编辑

问好,张兄.这些诗最大的特点是感受深刻,情到自然.毫无雕琢与刻意和晦涩. 诗人本体的本质上的美,总是散发开来,形成一种享受.

张振立 · 发表于 2006-11-18 21:44: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0 编辑

下面引用由赵福治在 2006/11/18 09:32am 发表的内容： 诗无达诂。。。。。。阅读喜欢的诗歌也是一种享受啊。问好兄长，远握。

问好福治，谢谢你一直关注愚兄。这一段穷忙，联系少了，无怪啊！

古剑 · 发表于 2006-11-20 15:44: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0 编辑

这些小诗很美,经兄的介绍,很喜欢,我也是第一次读她的诗,灵动有味

谢流石 · 发表于 2006-11-20 22:26: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0 编辑

欣赏  学习

张之 · 发表于 2006-11-21 11:18: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0 编辑

扶桑的诗我看过一些。 振立老哥的文笔在论坛第一次拜读，也是优美、飘逸、轻灵如诗啊。

白沙 · 发表于 2006-11-22 12:38: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0 编辑

很好的赏析文字，提起来。

张振立 · 发表于 2006-11-23 21:17: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0 编辑

下面引用由长篙在 2006/11/18 11:20am 发表的内容： 问好,张兄.这些诗最大的特点是感受深刻,情到自然.毫无雕琢与刻意和晦涩. 诗人本体的本质上的美,总是散发开来,形成一种享受.

问好长篙，喜欢你的见解。

张振立 · 发表于 2006-11-23 21:30: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0 编辑

下面引用由古剑在 2006/11/20 03:44pm 发表的内容： 这些小诗很美,经兄的介绍,很喜欢,我也是第一次读她的诗,灵动有味

问好古剑，这该叫“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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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夜读扶桑《满月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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