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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的诗非诗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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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30 22: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1:16 编辑

[watermark]《我的诗非诗主义》<br>乐思蜀<p>一、缘起<br>看到这个题目,很多朋友会想,又多了一个不重作品只重流派的狂徒,或许中国诗坛又会多那么一份喧嚷了。是啊!长久以来,我们都已被流派这个东西搞得有些不辨南北了,现在又冒出一个主义,头大了吧?<br>其实也无须头大。诗非诗主义并不是一个流派,只是我个人的创作理念,或许还上不了这样的高度,顶多是一个文学探索者零碎的思考。说老实话,迄今为止,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诗。自从我模仿着别人的手法,开始战战兢兢地写分行文字,我几乎天天思考着诗是什么或者什么是诗的问题,却终一无所获。<br>天天写“诗”,却不知道“诗”为何物,这不是很荒诞吗?期间还有朋友问我:你那东西是诗吗?照我看顶多分个行而已。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真不知道诗是什么东西。当然,如果我反问他什么是诗,他十有八九也答不上来,即使回答了,也难以尽如人意。<br>古今中外的文学形式中,以诗为名或可以当作诗读的不少。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元曲,风格大不一样,我们大都拿它们当诗读。但是诗非诗,却也很难讲。中国现代诗,西川于坚沈浩波余怒赵丽华宇向,随便列举一二,诗风大异。也很难说这是诗,那不是诗。比如于坚的《尚义街六号》、《塑料袋》,沈浩波的《疲惫之诗》、《饮酒诗》,伊沙的《狗屎》、《苦瓜》,何小竹的《今晚有月光》、《静夜思》,按传统看法,是不是能称作诗,是个问题。尽管在当今诗坛,这些作品已经为很多诗人所认可,它们的作者也都是颇负盛名的大诗人,但我对此还是心存疑虑。其实,存在这种疑虑的人并非我一人,可以说,我们的关于诗与非诗,好诗与坏诗的此起彼伏的论争,很多就是源于一部份诗人对这些新类型诗歌的骨子里头的怀疑。于是我想,与其纠缠在诗与非诗的论争里不能自拔,还不如大家静下心来,潜心创作出震撼心灵的作品呢!诗非诗主义,并不是要消弭这一场旷日持久的纷争 ,只是试图再次提醒人们,我们应坚持怎样的创作观和艺术观。<br>二、诗非诗主义的提出<br>诗非诗主义主张和倡导写作应介于诗与非诗之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物,也就没有绝对的诗,同样也就没有绝对的非诗。既然界定诗很困难,还不如承认它们都是客观存在,而直接去认识一部作品本身的好坏。<br>作品好坏的评价标准在哪里呢?我认为无论什么文体的佳作,都应符合三个基本标准:<br>一是出于作者本心。一切虚伪的作品,无论它多么华丽,都无法掩饰它本身的空泛。事实上,这样的作品在诗歌领域里头尤为突出,很多作者写诗就像是在搞化妆,把好好的一张脸画得不成样子,甚至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吓倒一些不懂诗的人,就成功了。<br>二是有深刻的思想。我说过,我不承认一个诗人写诗不是为了表达某种意义。回归文字,就是回归意义。文字自打出现,就是为了表达意义。思想深刻,揭示生活和世界的本质,这样的作品,总是让人心灵产生共鸣。<br>三是较完美的表达形式。有了思想内涵,表达到位也很重要,这需要一定的技术修炼才能完成。<br>以上三点,其实构成了诗的技巧。我们平时谈到诗技巧,总以为是纯粹技术的东西。其实,真正的技巧是三者合一的,那才是最高水平的技巧。<br>诗非诗主义的写作,要求作者在写作时出于自己的本心,用较完美的表达形式,体现自己的思想。我们评价作品的时候,也同样遵从以上原则。至于这种表达形式是不是诗,则放在次要的地位。<br>三、诗非诗主义的哲学内涵<br>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物,诗是这样,非诗也是这样。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纯粹的诗,也没有纯粹的非诗。这就如中国古老的太极学说,阴阳相互变化,相互作用,构成了世界。万事万物,其实都处在阴阳对立统一的矛盾当中。在现实世界里,并没有绝对的阳,也没有绝对的阴。<br>诗非诗主义,还是启迪于《庄子》。有一天庄子看到一棵树,树真大啊!却没人砍它。问砍树的那些人,他们都说,这树不能做木材。庄子说,这棵树因为不材没有被砍伐。又一天到了一户人家,主人很热情,把一只鹅砍了待客,他选了不会叫的那只。有人问,那棵树因为不材没被砍伐,今天这鹅却因为不材被杀。要是先生,该怎么办呢?庄子说,我取材与不材之间。<br>其实,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材,也没有绝对的不材,材与不材之间也同样难以定位,世人如果取庄先生的话来保活命,恐怕也难。因为一个人再差,差到极点,也有一二可取之处,哪怕一丁点儿,也会成为受人利用的理由。所以后来庄先生就扯到大道无为上去了,其实他无非在强调世事的相对性,不应拘泥于定式,自取灭亡。诗其实也一样,既然没有绝对,我们又何必拘泥?不如取诗与非诗之间,从中找到新的艺术突破口。唯有之间,唯有不绝对,才是运动的,有变化的,游刃有余的,也才有突破的可能,一旦纯粹了,反而死亡了。世间事,无不如此。<br>四、诗非诗主义的实践<br>如前所述,诗非诗主义早有诗人们的实践作为基础,有明显倾向又著名一点的有伊沙、于坚、沈浩波、何小竹、杨黎,还有许多名家,都做过这样的探索。在此随便举二例。<br>伊沙的《不到端午》:“妹妹在帮我翻译一封信/一位美国诗人的来信/有不少溢美之词/听得我心花怒放//‘瞧!这一段’妹妹说/‘他的意思你就是/中国当代的屈原’//‘我——操!’//‘不对’妹妹说/‘他的意思你已超越了/中国当代的屈原’//‘我——操!’//最后是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母亲//‘真是这样吗?/那我们今天就给你包粽子’”<br>何小竹的《等贵州省下雨》:“我爸来了/我妈还没有来/因为乌江还没有涨水/只通快艇/不通慢船/我妈晕船/只能坐慢船/不能坐快艇/我爸来了/我爸天天看天气预报/等着贵州省下雨/只有那边下雨/这边的水才会涨起来”<br>依照传统的看法,《不到端午》顶多表达了他不想做屈原,不愿意有人拿他跟屈原先生相提并论,想做伊沙,不想等别人扔粽子给他吃。《等贵州省下雨》就是叙述了一个生活中的小事件和背后的因果关系。读这种诗,大多数的人都会问:这是诗吗?<br>其实,如果我们不去管它是不是诗,就看这些文字中包含的意思,却也不坏。我们现在网络上的诗作,其实很大部分是这样的作品,这恐怕跟伊沙前辈的开创性实践不无关系。应该注意的是,这些诗不会比传统的那种毫无理由的抒情诗差,它表达的也许正是世界与生活的本质的东西,所用的语句在不讲究的外表后面是真正的讲究,因为它们回归了生活。因此有理由相信,它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br>五、诗非诗主义对当代诗坛的意义<br>“诗歌因网络而飞扬”,用这句话反映目前的诗现状是非常贴切的。传统纸质媒体传播速度慢,范围窄,局限性很大。而网络为诗歌的交流提供了极佳的平台。诗歌选择网络,有其自身原因。一般而言,诗歌短小精炼,字句不多,正好适合在网上输入、发表和阅读。许多优秀的临屏之作,因此得以涌现。相对而言,专业的散文、杂文、小说网站就少多了。从作者的角度看,在网上直接写几千乃至几万字的散文、杂文、小说,不太现实,即使先写好再上帖,发表在网上,也会因为篇幅太长令读者望而生畏。因此,网上热门文章大都短小。诗正好符合这一特点,所以很多诗作便选择网络这块土地生存下来。<br>网络诗歌的兴盛,网络诗人的风起云涌,无疑会推动诗歌的发展和改革。从历史的发展潮流看,从古至今,诗歌的源头活水始终在民间,民间是诗歌发展的必然趋向。网络集聚了众多的民间力量,从而使诗歌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问题在于,来自民间的无穷力量,能否转变为诗歌真正的力量,使诗歌焕发出真正的巨大的活力?<br>诗歌是个人情绪与思想的表达,是个人化的东西。本来极其简单,只是一直以来,它都被少数的知识分子掌握着,被人看得很神。很多有才情的人因为教育,环境等原因,很少借诗来表达情感,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会因怕人耻笑而放弃写作。还有很多人,因生活的窘迫而无法从事文艺创作。还有人一生写了大量的诗作,其中也不乏杰作,却因缺少推介媒体,流传不广而不为人知。我确信在李白杜甫们成名的同时,很多同样有才华的诗人却被历史无情地埋没。网络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这一封锁,使很多不可能写诗,或者写了诗不可能有人看,不可能发表的人,都开始拿起自己的心灵之笔,描绘自己理想的图画。写作文本和模式也在发生改变。狭小的,知识分子的,病态的审美,逐渐被广泛的,大众化的,积极的审美所替代。这对于诗歌而言,无疑是革命性的变化。可以说,现代诗歌,将面临一个极为有利的局面。<br>正当我们面临这样大好局面的时候,诗坛内外却也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九十年代后中国无好诗,尤其没有令人震撼的大作品和大诗人,以至于人们普遍远离了诗歌。我的看法却正相反。八十年代的诗就有很多读者吗?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八十年代,朦胧诗正在盛行一时,但真正读懂的人有几个?能接受朦胧诗的人,大都是搞文学的知识分子,很难称之为普通大众。那时候之所以有辉煌年代,正是由于人们在传统的说教中生活了多年,有必要寻找一种心灵的回归,在集体主义的余响中,逐步确立个人存在的价值。振聋发聩的诗歌,恰好起到了启蒙的作用。九十年代的人们尽管还在迷惘中挣扎,但诗歌作为启蒙者的使命已经结束,支流的、个人的思想开始高涨起来。在诗歌上,表现为形式的分离,表现为民间写作的兴起。诗歌不再是神圣之物,它理所当然地回归到了生活。诗歌的平民化,生活化,正是诗歌高度发展的具体表现。人们对生活的探索不停止,诗的变化发展就不会停止,所以,我很反对某些大诗人认为好诗已经在九十年代就写完了的论调。<br>有人认为,时代发展了,诗歌便无可扭转地式微了。我不相信。科技发展了,生产力上去了,人的心灵就有归依了吗?事实上,并非如此。人们在物质生活相对自足的时候,更容易面临精神世界的无限空虚,他们会更需要心灵的抚慰与寄托。当然,往往到这个时候,他们会发现,自己除物质以外,竟然一无所有。于是把空余的时间消耗在寻求感官刺激上。我在很多人(如张国荣)的自杀行为中,在自已偶尔升起的内心寂寞里,理解和体验到了人们普遍的困惑。我相信,物质高度发达而精神极度空虚的时候,正是诞生诗人的最佳时机。<br>问题是,以往的诗形式能不能让大众接受,能不能真正地完成表达,会不会让一些写诗的人望而生却步。诗以曲为美,以朦胧为美,能不能无限制。这些问题,我想了很久,也没个确切答案。但有一天,我忽然想,能不能让诗与非诗的界限含糊一些,让创作更加自由一些呢?至少这样一来,会有更多的人会参与到写作中,使他们的内心情感自然地释放出来,形成动人的文字。而众多读者对现代诗歌的恐惧也会因此而有所缓解。或许诗歌本身,也会从更多的变化中,寻找到进一步发展的突破口。<br>所以我今天会把这样一种理念无所畏惧地发表出来,我相信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诗坛的前辈们已经在尝试中验证这一套理论,很多后起之秀也正在进行着这样的实践。<br>六、我的诗非诗主义探索<br>我最初写杂文,后来写散文,再后来又写诗。这样做,并非偶然。因为我总是发现自己文本中存在的缺陷。困惑之余,又总是寻求各种办法突破,包括尝试另一种文体。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一年前的所谓诗作,尽管有些已被刊印出来,但几乎不能看了,因为我发现那里面存在太多的主观因素,在语句中也显露出太多的造作成份。我在诗歌方面的尝试和探索时间还很短,但从未停止过各种试验,总有一些不上档次的副产品冒出来,让一些诗友笑一通。我也不在乎,自己如果也觉得不好,就慢慢改,改了还不满意,就扔。在诗与非诗之间悠游,自由自在,多快活啊!何必太在乎别人怎么看呢?回头想想自己短暂的创作经历,也有一些让人怀疑的诗作:<br>《老陶》:老陶,八十八岁/我们单位会计的老爸/每天晃晃悠悠/来办公室翻报纸/那天,他的下身/敞开着/“老陶,您可真能/把握政策/您这是 ‘对内搞活,对外开放’啊!”/他愣了愣,瞧了瞧/不紧不慢地/系上纽扣/还/笑呵呵地说:/“老头子,无所谓啦!”<br>《制度》:“去年年底/经理让我写/单位制度/我认认真真/写了三十多页/总共二十四章/三百多条/他好好地/夸了我一通//今年四月/我出了点岔子/经理翻弄着制度说/你看/第四章第四条/还有第八条/制度可是你写的/我不得不/照章办事啊”<br>《见鬼》:“夜,又黑又静/好长的路,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该不会有鬼吧!/一个念头/让我头皮发麻//刚拐过一个弯/突然发现/一把刀/架到了脖子上”<br>《换位置》:“夜半时分/路过一家医院/太平间里/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四个男人/围成一圈/没精打采地打牌//我感觉/躺着的那个/会突然坐起/拍拍当中一个的肩膀:/老兄你可真笨!/咱俩还是换个位置吧!”<br>《时装店里的女人》:“时装店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一丝不挂地/朝着外面的世界/她真美啊,美得/一动不动//从店里出来/走上大街/我忽然发现/整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假/只有时装店里的那个/才是真的”<br>《等待》:“有段时间/手机一天到晚地响/总有人叫开会/打牌,喝酒泡妞/我恨不得关掉手机/立马失踪//真见鬼了!/最近一个星期/手机一直哑着/我真怀疑/它没电了/停机消号了/或者/那些家伙/他妈全死光了//真希望它能再响啊!/哪怕只有那么一次/有人来讨债或是/根本不认识的人/莫明其妙地/臭骂我一通”<br>《角度》:“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我逛大街/小我”<br>《老陶》纯属调侃戏谑之作,说说笑笑而已。《制度》是一个小故事,描绘了一副现实生活中平民百姓的奴才相,和他们面临左右为难的尴尬处境。《见鬼》的主人公害怕鬼,却突然面临现实之刀,人与鬼,谁更可怕?《换位置》中死人要跟活人抢地盘,抢发言权,而活人又在醉生梦死地混日子。《时装店里的女人》尽管是一动不动的塑料,但她真实,绝不虚伪,可以一丝不挂地见人,而大街上,有几人能真实地生活?《等待》刻画了人的普遍心理现象,揭示了事物的矛盾。《角度》说明了一个平民在世间生存,常常会觉得自己渺小,这与圣人的看法想背离。其实,我登泰山,也小我。我会想到,我只是那些细如烟尘的人中的一分子。<br>以上作品,看上去都不太正经,只是在描述生活,但奇怪的是,我仍为把它们当作自己某个创作阶段时出现的少有的精品,它们在网上的反应也不错。原因就在于,它们回归了叙述的真实、简捷、趣味。我把它们当作例子举出来,不是因为它们最符合我的诗非诗主义理念,而是它们容易被传统的眼光排斥在诗的范围之外。其它的一些诗,如《情人》、《偶遇》、《描述》、《阳光》等,在一些网站上也有不错的反应,但它们更容易被人看作是诗。<br>其实在写作的时候,我常常把诗歌直接定位为分行文字,这样做的结果是消除了形式的障碍,更容易进行源自内心的叙述,诗非诗主义的要旨正在于此。你可以写便条诗,垃圾诗,抒情诗,朦胧诗,怎样写都行,唯一的要求是你的文字发自内心。其实,这才是文学的真正核心所在。<p>完成于二00四年七月十六日<br>[/water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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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30 22: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1:16 编辑

纵观东西方文学史,真正的诗歌是无所不包的,中国古代的诗歌即包括小说、戏曲、诗歌。只是近代才分成了独立的分支。<br>什么是诗?<br>西川说,诗就是梦幻现实的地二种真实。<br>我说:“诗歌就是生命和性欲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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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2 18: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1:16 编辑
下面引用由李小摩2004/07/30 10:48pm 发表的内容:<br>纵观东西方文学史,真正的诗歌是无所不包的,中国古代的诗歌即包括小说、戏曲、诗歌。只是近代才分成了独立的分支。<br>什么是诗?<br>西川说,诗就是梦幻现实的地二种真实。<br>我说:“诗歌就是生命和性欲的升华”。<br>
<br>有点武断和狭隘哦!<br>适当改一下::“诗歌就是生命和情感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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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5 23: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1:16 编辑

诗非诗?感觉虚无。诗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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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8 14: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1:16 编辑

我读了几次了<br>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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