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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让诗歌找到“感动”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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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6 19: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br>马知遥<br>1. 让诗歌的“感动”重新回来<br>曾几何时,诗歌开始远离读者,成为和读者隔膜和距离最远的一种文体。其中读者和诗人的问题都非常明显。不论是诗人们越来越私秘化的语言还是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还是诗歌越来越表现出的个性化倾向让诗歌呈现的难度和主观,关键问题是诗歌里开始丧失了诗歌真正吸引读者的“感动”(move or touch),具体说就是能够让读者在阅读的同时获得心灵的触动:或者喜悦或者悲伤或者领悟。然而,许多的现代诗歌,尤其从90年代以来的现代诗歌越来越注重技巧以及由技巧表达出的内在化和主观化倾向,诗人作为创作主体的消隐,让我们看不到诗人的判断甚至诗人的倾向,真实的内心更是无从考察,有的是让娴熟的语言和技巧武装的刀枪不入的绮丽的句子。这些句子读起来好象很顺畅,然而读后只能给人平庸的生活更添一道平庸,让麻木的心灵更麻木,让人怀疑诗歌是不是已经不能够感动人心。<br>是的,任何文学作品要想产生意义,首先要让读者的心灵感动。如果连起码的“感动”都失去了,我们又怎么奢求读者喜爱诗歌呢。<br>那么“感动”从哪里来。带着这样的问题,我在阅读2004年的诗歌作品时,找到了可以成为“感动”的那些范例,她们让我意识到,真正感动人心的作品并没有从诗坛消退,她们正以强劲的生命力呼唤着读者的到来,表现出耀眼的光芒。<br>“我刚说这么多年/这么多次来北京/我还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精神贵族/却见中岛/端着一本/刚刚出厂的/《诗参考》/趁着四下无人/偷偷亲了一口”(伊沙《眼前一热》)读到这首诗歌的时候,我也眼前一热,在这个时代,当心灵已经不能为什么事情感动的时候,还有人用自己的血汗钱为诗歌做着工作,而他们可能得到的要少而又少,甚至毫无回报。但一种什么精神在让他们无怨无悔地行进,除了热爱可能你再难找到其它确切的理由,而这份热爱感动着所有能够领会的心灵。全诗朴素自然,毫无语言的修饰和煽情然而有着触动人心的力量。<br>同样是感动,爱情诗歌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一种了。我看到了一种“爱情的表达”,这样的表达同样感人。不仅仅有技巧,更是因为从语言生发出的那份真挚:七月了,你在灯下发短信,你在想我/在重新开始的七月/你在很近的村庄发短信/想我,身旁的竹凉席印着你和你的影子/很近的桌上日光灯就要炸裂/你在发短信,想我/像房东在想她的房租(安琪《要去的地方》)是的,爱情如同老鼠爱着大米,像房东爱着房租,当圣洁而美好与世俗相连时,竟然也有着奇妙的美-------“渴望”“想念”就存在于世俗的人间。而这样的情感无论怎样总归是不会消失的。<br>一样是感动,我们可以从诗人们对“生与死”的终极关注中感到心灵的触动。“鹰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孤独/鹰也知道这是我的孤独/终有一天,神将允许我/从悬崖上纵身一跃/鹰会叼走我的尸体/埋葬在亲人看得见的地方“(俞昌雄《悬崖》)在乐思蜀的诗歌《填空》有这样的句子:写好父亲的悼词/却空出了死亡日期/要等他去世/才能填上/忽然想到/我们忙碌一生/会不会只为了/在一份/留有空格的悼词上/填上一个日子。理性的句子传达出的是宿命的辛酸。因为直指人类的隐秘---------死亡而令人动容。<br>“诗人的使命就在于把那些无法观察的内在生命的涌动转化为语言形态,把生命深处蕴藏的力量发掘出来,以激发和唤醒读者的内在生命。”(1),是的,当诗人们将那些内心深处的感受表达,将人类生命中的激情召唤出来后,感动就会自然而生。<p>2. “技巧”让它融入生命<p>技巧包含着深刻的心理内容,由于心理一般不会重复,这种技巧当然也无法重复。据此可以看到,对于个人化写作而言,技巧与生命的贴近也就非常自然了。(2)有什么样的生命方式也决定了什么样的技巧,反之当技巧已成为语言的一部分时,有什么样的语言方式就决定什么样的技巧,技巧反过来又呈现出思维的状态。当然技巧的内向化和隐秘化构成了现代艺术的基本趋向,这决定了诗歌阅读和批评并不轻松,这是一种艰难的精神现象,我们需要动用的是更多精神的灌注。这也是当代诗歌将普通读者排斥在阅读之外的原因。是不是诗歌不能有技巧呢?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关键是技巧该如何使用。<br>好的诗歌常常是让技巧和所表达的内容融汇,让读者看不到技巧的痕迹,也因此感觉不到阅读的阻碍。在柏铭久的诗《妥协》中,我看到这样的品质,戏谑化的场景里,人与动物的对峙已成为一个象征,而谁也不曾放弃过谁。势均力敌的较量让人类产生着对生命的敬畏。“必须使虚无的现世世界充满意义,这正是诗存在的意义,正是诗人存在的使命。诗人存在的价值就在于,他必须主动为世界提供意义。”(3)诗人正是在看似熟知的世界里为世界寻找着意义,从荒诞中看到了存在的意义。而同时产生的敬畏之心从另一个角度看则是羞愧心。“羞愧感是人在背离了神圣的生命陷入罪渊之中后对自己的存在的破碎处的直接感悟,是人对自己本然生命的卑鄙和有限性的确认——羞愧感引导出敬畏感。敬畏感不是畏惧和怯懦的崇敬,而是一种单纯的感情动荡。让人领悟到自己的知解力远不足以把握世界和人的灵魂,领悟到还有一个不可见的神性的本源世界。”(4)于是我继续读到“一只蟑螂爬过来/到达这行文字的时间/比我的目光 只差了半秒/真没想到 与六千万年前/一只昆虫的后裔/在一本书的字里行间邂逅------那只蟑螂去了/我的目光/曾与它在一本书里相遇/距离是那样的近/如书上的字或一个标点/ /我放下书/去参加一个聚会/见到那只蟑螂/正在那里发表读书演说/台下响起一阵阵掌声”(张昌军《阅读现象》)对荒谬现实的夸张变形一经讽喻性的表达,让我们感觉到这现实中有些人和蟑螂一样,我们在阅读中几乎可以忘记诗人的技巧,而在痛快的阅读里感受到辛辣和锐利的批判力量,令人警醒的力量。<br>诗歌中变形技巧的运用是很普遍的,“我像毛虫一样蠕动/沉默在/长长的洞里/三维的世界里/诞生两维/只知道前后/看不到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脚/在最末端/用唾液把自己包裹”(风子《需要蜕变》)简单的几句,似乎看不到技巧了,但对一个毛虫的蜕变过程如此细腻的描述,而让象征无处不在的写法不能不说,诗人有着高超的技巧,然而不着痕迹实在难得。看似仅仅是描述,然而“下雨了,捡破烂的那个老妇人/从背上沉重的旧货中抽出一张/硬纸盒,顶在花白肮脏的头上/笨拙的穿过马路,往火车站候车大厅跑/她的背后,猛的发出一声急切的刹车声/长长的车队,因此停了几分钟”(秦池《小景一》),诗歌中投出的对细节的把握和对语言节奏的控制恰恰是诗人的技巧所在,一个熟悉的场面却产生了动人的辛酸。因为诗人将内容和技巧完善地结合,让最感动的一面自然地得到了呈现。<br>在邹洪复的《如婷婷所说》里,诗人写道:“如婷婷所说/她活着 她让自己/偶尔成为往事/有时让我也在里面”简单如家常白话的叙述,让我们感受到的是汉语本身巨大的张力。温情和爱几乎可以用各种别的话语方式表达而且同样精彩。这也是将技巧化用的好例子。<br>在雨山的《相亲相爱》里:“相亲可不一定相爱/我和她相了亲/就没有相爱/ /她也许没有爱上我搀假的痴呆/我也许没有爱上她纯情的坏/ /我们相过亲/后来也没有说“拜拜”,诗人充分调动了汉语的多义性,将一种暧昧的人生暧昧地表达,其效果给人无限的蹉叹和想象。在康邪的《爱你不易》中,我读到“一路上/说着天气/我说,下雨了/好大的雨/她说是的,下鱼了/她说的是鱼/这样不好”同样的技巧,同样的效果,在不同的语境中表达出不同的效果。而这样的诗歌因为对生活和内心的真实表达而引人入胜。<p>3. 放逐空洞的大词和无聊的呻吟<br>当代诗歌已经呈现出明显的世俗化倾向,加上口语化的表达,使得诗歌本来有着很好的民间化趋势,但口语化诗歌非但没有让诗歌得到更多的读者,相反在有些读者眼中这已经不是诗歌。那么一个老而又老的话题要提出来,什么原因让读者开始远离诗歌。是人们对精神生活的淡漠吗?是读者阅读欣赏能力的下降吗?是诗歌太高深莫测吗?是诗人们太远离生活了吗?我们经常也可以听见诗人们带有反思性的思考:我们的诗歌写的够简单明了,为什么还有人说看不懂,不喜欢。于是许多诗人得出这样的结论:读者没有足够的耐心和领悟力。如果继续纠缠于诗歌没落原因是诗人还是读者,这个问题将永远得不到解决。我们必须致力于诗歌内部寻找原因,看到当前诗歌创作的不足,正视然后弥补当是一个健康的文化发展的方向。<br>不论是知识分子写作还是民间写作,首先诗歌要写出“感动”,让人感受到“人性”的魅力,感受到人普通而动人的情感。同时要意识到:走向生活不等于走向小市民,更不能用语言的卑俗来代表平民的立场。最高的知性自然就会转化为悟性和智慧,而这后者是诗的灵魂。(5)也就是说,在感动中发现意义,发现诗歌给我们人类指出的可能,那来自心灵深处的感受力和想象力。当诗歌语言恰切地为我们表达出内心的共鸣时,为我们的内心找到最适当的表述时,诗歌就有了生命力。<br>而那些动辄就是宏伟就是巨大就是永恒等等让人寒毛倒立,而空洞无物的抒情或者夸张的表达,不是故意粉饰就是纯粹用这样的辞藻吓唬读者,惟恐没有这些词就会显示出抒情的孱弱,孰不知这正暴露了创作者内心的虚弱。<br>从最古老的中国诗歌《诗经》到诗歌鼎盛时期的“唐诗”,那些真正流传下来至今让人们传诵不已的正是那些用简单的意象,甚至朴素的白话表达最动人心弦的那些母题的诗歌:关于爱,关于生与死,关于低层人的疾苦,面临疾病或者灾难时人类的内心表现出的勇气或懦弱等等。说白了就是老百姓平时最关心的生存问题:生、老、病、死和爱。而在网络化的今天,诗歌表面化的繁荣背后,我们不能不忧心地看到一场诗歌的灾难:将诗歌降低到插科打诨,降低到江湖朋友圈的吹捧,降低为一场低俗的话语会餐。精神,诗歌需要的对现实的敏感、对心灵的关注、对人类终极的关怀和悲悯精神成为一些人嘲笑的资料,成为“落后”和“传统”的代名词,成为“不先锋”“不前卫”的标签也就成为所谓“先锋”的敌人。<br>诗人开始走向市场化,通过叫骂和争吵,目的是获得“话语霸权”,取得诗坛的“地位”,从而心安理得地成为文化明星,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从此越骂越有名,越骂胆气越足,最终成为主流承认的先锋。其实,诗人们在这样做的时候,得利最多的是商人们;因为他们自此可以靠这个文化明星进行包装炒作,为自己的钱袋赚取足够的钞票。<br>而仔细观瞧这样的文化明星最终的作品:自我膨胀带来的大词倾向充斥他们的作品,自立山头带来的领袖欲望让他们的作品常常因为太过主观而令人生厌。除了这样一些人还有的就是那些以为诗歌就是“坐便器”就是“玩具”的所谓诗人们,他们把诗歌作为一种可以随意把玩的东西,以为只要想玩就能写出好诗来,完全将诗歌扯到泥地里,甚至大便池边,其结果可想而知,于是诗歌可以“下半身”可以当作“垃圾”可以当“手纸”,从已经被摈弃的色情小说的情节里找到感觉和素材,然后用诗歌的形式端上来;或者直接从柔媚无骨的无病呻吟出发,大量复制廉价的小感伤,小情调,酸词酸曲无非是混个脸熟,然后自以为可以成一家之风格。这样的写作一旦泛滥简直就是诗歌的灾难,打着多元共存的招牌,他们终于也混迹于当代诗歌的创作大军中,而且正借助廉价的网络平台向世人公布。<br>诗歌的恶名有很大一部分也应该归咎于这些所谓诗人在网络上的兜售。害人不浅。<p>4. 现实主义精神绝不仅仅等于现实主义<p>诗的经验正是对一种有可能恢复的永恒的意义秩序的“呼唤”。(6)遗忘和背离都意味着人离弃了自己的超越的本源,离开了自己真正的故乡;回忆和返回就是重返自己神性的家园。(7)所有的诗歌都应该是心灵的书写,是内心对神性的渴望和倾诉,是回忆或者寻找自己精神家园的过程。所以,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自己。诗歌正是这样一个拐杖。因此也决定了诗歌向上的力量。作为人类的一份子,诗人不可能放弃自我对意义的追求对现实的关注,因为那关乎他自己的世界。所以,无论是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你可以有千变万化的写作和表达方式,但你不可能丢失或者你不可能丢弃“现实主义精神”,那就是对人类情感和人性的关注和批判。阅读2004年的诗歌也一样是这样的感受,你可以用口语也可以不用口语,你可以现代也可以不现代,但诗歌中从来没有丢弃对现实人生的体味和反省,或者批判。变化的只是表现的方式。在爱若干的《别斯兰,我为你哭泣》中,诗人这样写道:莫名地想爸爸/莫名地哭/女儿在电话那头嚎啕/妻也莫名地呜咽/ /我想 我是不是将要/死于一场莫名的车祸/或者一场莫名的恐怖”战争给人们带来的恐惧和悲伤,那是属于全人类的伤疤,而这样的悲情足以感动所有热爱生命的人群。这里表现的就是一种现实主义精神。诗人野川的《鸟从油画中飞出》应用的是完全超现实的手法,但诗歌中“鸟是从油画中飞出的,它的饥饿/已被陈旧的蛛网折磨得近乎疯狂”写出的人类内心对自由的渴望和几乎疯狂的激情。这也是一种现实主义精神。钟茂豪在他的诗歌《从秋天开始》中写道:从秋天开始,我将用心把庭院打扫干净/赶在九月祭祀前/重阳节那天,我会从匣子/里取出铜铃,这样,外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听见奔跑的羊群声/从秋天开始,我将/留意南方花卉市场/渴求开明的双眼/在梅花孤艳的严寒/见证妍放的花儿/如何躲避雪花的刺鞭/ /从秋天开始/我将给爱人盖上厚实的被子/让它与我的体温一起/暖和她怀孕的身子/明年春天降临的小生命/我早已为他取好了名字”对家庭对幸福对爱情的歌咏一直不会离开诗歌,同样这也是一种现实主义精神,那就是对美和善昂扬的歌唱,这是人类赖以存在的巨大理由。<br>“他们暗藏着城市的挤压/和生活的刀伤/拎着几颗发黄的白菜/一袋冷硬的馒头/或者捎一件过时的衬衫,几双削价的凉鞋/他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一副打蔫的模样/身上一股难闻的气味/他们脚步蹒跚,神色恍惚/开始了又一次危险的迁徙/”“没有人再提到他们/甚至在茶余饭后/也没有人会想一想/这其中一个,是不是乡下远亲/多年以前/我们亲如兄弟”(以上选自邓诗鸿《闯红灯的农民工》)这是一首典型的现实主义诗歌,动用的是传统的写法,我们看到的是强烈的悲悯,对低层人的关注,这也是现实主义精神。同样在刘馨泉的《我拾得一张银行存折》中,我们能看到现实的荒诞和人性的复杂,在寻找一张存折失主的过程中,呈现的是不言自明的对现实人性的批判。<br>现实主义精神不能丢失,而这样的精神其实是每一个有良知和操守的诗人都应该具备的诗歌精神。在2004年的诗歌阅读中,大量的优秀诗作正是因为没有丢弃这样的精神而获得读者。从徐学的诗歌《看夕阳怎样落下山冈》里对“孤独”的表达,到王圣的《整夜在想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里对下层人生存的焦虑,到贺建飞《处秋》中对生命层递,岁月轮回的感慨,到用戏仿手法对中国古典诗歌的解构而生发出现代生命意识的《锄禾》,到用澄澈而透明的情感表达爱情时期的任性娇纵,真实表现两个人世界的《致H》。2004年可圈可点的优秀诗歌太多。诗人们没有放弃对世界言说的权利,没有将自己的责任放弃。<br>20世纪的诗人面临着这一抉择:面对价值毁灭的时代,要么提出与传统信念完全不同的新的信念,要么处于在这种危机意识中,对历史中的传统信念再反思、再审察,以助于了解我们自身和我们的境况,寻找世界意义的基础。(8)我们尊重这个创新和个性极大展露的时代,我们的诗人没有忘记在传统的基础上积极的探索和前进。没有创新就没有生命力。2004年诗人们所表现出的创新勇气和作品也多有展示,我将在今后的文章中专门探讨,在此不再<br>赘述。<p><br>参考文献:<br>(1)吕汉东:《诗美流变与未来走向:对近20年来中国新诗的观照》,《海南大学学报》,1997年6月,第2期<br>(2)吴晓:《个人化写作语境下的诗歌阅读与批评》,《浙江学刊》,2002年6期<br>(3)(4)(6)(7)(8)刘小枫:《拯救与逍遥:中西方诗人对世界的不同态度》,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4月,55页,193页,56页,163页,79页<br>(5)郑敏:《我对新诗的几点意见》,《北京日报》,2001年1月7日<p><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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