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诗歌的抒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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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诗歌的抒情性<br>马俊华<p><br>看到这个题目，我知道，很多诗人肯定会笑掉大牙，尤其是那些自以为垄断了当代诗歌的所谓先锋或前卫的诗人们。从他们的嘲笑里，我仿佛能听到这样的论调：“诗歌怎么还要抒情？这简直是陈腐透顶的诗歌观念！”可我觉得，要求诗歌依旧保留抒情性，不仅不过分，反倒是维护诗歌的基本品质。<br>如今的诗坛，泛滥着很多关于诗歌的歪理邪说，表面上是为诗歌探寻出路，实际上是在扼杀诗歌。回顾十几年的诗歌写作，真正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寥寥无几，多的倒是由这些歪理邪说衍生出来的各种诗歌口号和招牌，诸如富贵骄横的“民间立场”、麻木不仁的“知识分子写作”、走火入魔的“第三条道路”、只剩“下半身”的腰斩型诗人……可以说，到处都是铺号、幌子，惟独里面没有货真价实的热销产品。<br>这真是一个崇尚“本本”的时代，真读书的，假读书的，都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书，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观念。西方思想的名观点，西方流派、西方思想家的名字、名句，人人脑袋里都装了一大堆。在这种喧闹的背后，空空如也，只有泛滥的抽象观念。人们就照着这一大堆混乱的观念杂碎，去伪造艺术。<br>现代诗歌就是这些抽象观念的附庸。现在的诗人都得了一种病：都想思想观念深刻，都去弄思想观念，诗人摆出思想家的派头，诗评者摆出哲学大师的模样。诗歌写得像玄奥难懂的格言警句或“语言的流水帐”，只是充满了虚假观念；诗歌评论写得像哲学论文，只是通篇逻辑混乱、装神弄鬼。大家都摆出超然的姿态，作壁上观地面对生活，以为生活经过那些思想观念的一番宰割，就纤毫毕露，一览无余，于是，大家都觉得自己看透了生活，高于生活。这样，诗人们便失去了平常心，不再塌实地生活，而是把生活当作外在于自身的死对头，汲汲于批判生活、教训生活，消解生活、瓦解生活、解构生活、颠覆生活，似乎非此不足以表明自己是个真诗人，非此不足以表面自己高人一筹。<br>受这些抽象混乱观念的蛊惑，人们的生活定力必然要逐渐丧失，生活感受能力必然要逐渐衰退。诗人则首先遭殃，他们自觉不自觉地走上了脱离生活的自我毁灭、自我了断的邪路，神经错乱，感觉迟钝，只能用诗歌去歪曲生活、侮辱生活、糟蹋生活，这表现在诗歌上，就是否定和屏弃诗歌的抒情性，使诗歌成为枯燥乏味的语言巫术或观念欺诈术。就连自称维护“下半身”的纯粹肉体写作，实质上也是空洞干瘪的观念写作，即弄出一个观念的“下半身”，而没有一丝一毫的“肉感”。其他的各种派别，诸如“民间立场”、“知识分子写作”等，更是如此。<br>这种情况非常可怕。它给诗歌造成这样的局面：诗坛关于如何写诗的方案很多，关于写诗技巧的设想很多，关于诗歌变革的奇谈怪论很多，可落实到具体的作品中，则几乎全是粗制滥造，从中表现出来的则是：诗人们的语言感受能力和表达能力在衰退，诗人越来越“没文化”，不管他脖子上挂的是大专、大本、硕士还是博士的文凭。在这种情况下，阅读诗歌成为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成为对人的一种精神折磨或精神惩罚。现代诗歌写作，集中地表现为这样一种主要倾向：彻底抽空语言，即从语言里彻底放逐情感、放逐生活，剩下的只有故作高深的混乱的语言编织游戏、虚假思想恶作剧。<br>有一句老话：“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它可能听来陈旧，但决不肤浅。造一种理论固然有难度，但理论最终不是生活。诗歌是生活的直接结晶，而不是对理论观念的形象注释。对于诗歌来说，追随一种时髦的理论并不难，而沉浸于生活本身却更不容易。诗歌能够维护一份生活的真情最为可贵，因为这份真情必然是诗人真诚生活的反映。而能出真情人生，才是有“人味”的人生，有价值的人生。至于活出抽象观念的人生，则是扭曲的、荒诞的人生，也正是当前诗人们的人生！<br>恢复诗歌的抒情性并不需要复杂的理论论证。诗歌的生成有其自然的一面：情动于衷，发而为言，就是诗歌。因此，抒情性是诗歌的基本品质，违背这个基本品质的诗论或文化思潮，都是对诗歌本身的误解和歪曲！在这个时代里，让诗歌表达一点人情、人味实在太难了，而让诗歌从属于某个稀奇古怪的时髦观念，则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可就是这种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在消耗着时下庞大的诗歌写作群体的精力和光阴！因此，恢复诗歌的抒情性决不是一个陈词滥调，而是当代诗歌振弊起衰的迫切要求。恢复诗歌的抒情性，是诗歌本身的一个基本的要求。<br>２００５年６月１４日<p><br>

醉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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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安

诗贵抒情，其实不应该变。文章值得一读！

蒋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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