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春天的指令

晓曲

春天的指令<p>文/吴昕孺<p> <p>我在２００５年春天结识了成都诗人小曲，接触到小曲的诗歌作品。那些真诚的诗行“像一片片绿叶，是春天为我散发的传单”（《传单》）。我仿佛接到春天的指令，要来写这篇小文，在长沙浏阳河边的逸枝楼向遥远的成都的桂湖居致意。<p>由于习惯问题和视力关系，我一向不喜欢在网上阅读文学作品。今年三月，诗友欧阳白嘱我到他缔造的“诗屋论坛”捧场。我欣然应诺，这一应即成为“诗屋”的常客。小曲是“诗屋”的副总舵主，我们常相唱和，互相品评，很快就朋友起来。<p>我最欣赏小曲身上那种作为诗人的正气。当下，有才气的诗人并不少，但正气之于诗人却已然是一种稀有金属。２０世纪末叶，虽然诗坛也流行过“撒娇”“莽汉”“非非”之类的主义，但诗人们都是抱着认真而严肃的态度来探讨诗歌、变革诗歌、发展诗歌，他们的作品里，即便是想来“撒娇”一把的，都不乏家国之思、人生之惑、命运之省。进入２１世纪后，诗歌的技艺已基本脱去西化痕迹，但诗歌的格局也骤然变小变窄，除一些饱受辛酸的打工诗人形成一支颇有战斗力的群体外，诗坛不知不觉变成了贵族和名士的聚居地。我试着读过一些目前颇为火爆的诗人的作品，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落伍”——因为，我不知道诗歌的下半身写作是要写什么？我不知道口语诗歌要表达什么样的主题？我不知道“垃圾主义者”们是如何弄脏缪斯的衣裙的……我从某诗歌网站的某诗人专栏里随便挑选一首给大家读：“头发／长在我脑壳上／我想／剪长一点／就剪长一点／剪短一点／就剪短一点。”这就是我们的先锋诗歌！这也就是我们的诗歌现状。<p>在鱼龙混杂的信息时代，谁都有权力发表自己的“诗歌”，但谁都有权力拒绝诗歌。所以，诗歌不景气不能怪读者，只能怪诗人。我发觉，诗歌圈子中的有志之士少之又少，相反，混混多，牛皮客多，闲杂人员多。那么多人想拿文学做名利的敲门砖，但小说和散文都不好混，因为字要码得太多，诗歌最好混，在不知诗的人看来，写诗是最不花力气、最不耗时间、最容易博得美誉的终南捷径。面对这样的局面，需要真正的诗人挺身而出。<p>你也许精力不济，你也许才气短屈，你也许还在探索的过程中……但只要你是真正热爱诗歌的，就应该敢于拿出自己的作品，与迷乱和委琐对抗。在这种对抗，我欣喜地看到小曲执着的身影。<p>小曲是有才情的，他的一些小诗写得非常圆范，比如《童年》：“繁星烛亮的夜晚／包围着我的童年／当夜晚把睫毛镀白／就和天空一起／把微红的眼睛／揉成黎明的笑／慢慢散开。”像一首小令，仿佛早已在童年的枝桠间，被小曲信手拈来，实则这是体验了无数个昼夜交替的内心积累，是一种舒缓的、自信的释放。还有《生活》一诗的结尾，也很有特色：<p>“虽然我知道／我在河边垂钓／猫正躲藏在岸上／而鹰，已在天空钓猫／当它正被天空钓的时候。”<p>诗歌的形式借鉴了卞之琳的《断章》，但诗歌表现的思想完全是诗人自己的。《断章》展现的是温情脉脉的生活情景，而小曲的《生活》描述的是却是剑拔弩张的生存争斗。小曲的这类诗歌叙述简洁、吞吐有致，握拳展掌之间，劲道十足。《秋天来了》同样是这一风格的典型代表：<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p>泥土与水的体温<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一起跌落<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渐渐装进季节的记忆里<p>　　　　　　　　 &nbsp;……<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呵，秋天来了<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回家的阳光<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也显得老了<p> <p>写秋天的诗歌无数，小曲的秋天意念大抵也无特别之处，但他的表现手法绝对是独特的、自我的。一句“回家的阳光／也显得老了”顶得过悲秋的洋洋千言。<p>最可贵的是，小曲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诗人，他没有单纯沉溺于诗歌技艺的琢磨中，而是勇敢地把诗歌的敏锐触角深入到现实领域。看他的《耳朵》：“其实呀／我的耳朵离肩很远／已被年复一年的寒风削短／／我多想继续／聆听世界底层的声音／却担心抵不住越来越烈的风寒。”<p>于是，他一支笔矛直指社会现实的“暗处”，正如他在信中对我所言：“今天看来，人有倒立的危险，这也是我要结集，并力图有所警示的直接原因。”他用大量的篇幅来《责问非典》《围堵ＳＡＲＳ》，他聆听《沙漠的倾诉》，剖析《鸟的死亡》，审思《这年头流行什么》。“我匆匆来到黎明，却有人把黎明涂黑”（《在途中》），但小曲不怕，他相信“暗处有光”，光明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正是因为对光明的向往和追求，小曲才能直视“暗处”，毫不留情地把它们晾晒到阳光中来：<p>　泥土暗淡，陪伴枝叶、鲜花生长<p>鲜花明艳，也会在暗处芬芳<p>灵魂和生命总在暗处酝酿<p> <p>　石头暗淡，击碎后能垒成栋梁<p>水底暗淡，急流为不朽奔忙<p>　　　因为不朽，深埋的灵魂，依旧闪光<p> <p>我个人认为，小曲的代表作是他的组诗《我的修理铺》。我觉得这也许将是小曲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在这组诗中，小曲写了电工、保洁工、石工、园艺工、修理工共五种“卑微者”的经历，诗人雅心评得好，他说：“看似对平淡小事的叙述，看似对一些卑微职业的描述，实则应用以小见大的表现手法对社会现实进行了淋漓尽致的揭露，这不仅体现了作者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很好的语言驾驭能力，还可以看出作者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就因为这点，更让不同阶层的读者都能产生深深的共鸣。”小曲的确以他的诗歌实践履行着自己“聆听世界底层声音”的神圣使命。这样的作品，还有《鞋匠和他的女儿》，真切的白描令人触目惊心：<p>“前街是金壁辉煌的酒店／鞋匠和他的女儿住在后面／十五平方米，不窄不宽／床靠左边，右边过道／后面放马桶，前面架炉盘／墙上是结婚时那张笑脸／鞋匠每天就在街沿上班／／放学回家的女儿，写字／就在鞋匠的机具前／红领巾象风筝，在寒风里飘／鞋匠摇动的线柄／就像那放飞的风筝线／酒楼的笑声，穿过寒风／时常溅在父女的耳边／可知道是冷，是暖……”<p>技巧在这里真是苍白无力的。诗人的人格兀然矗立于生活平地之上，俯视芸芸众生，心中充满着悲悯与感动。小曲让那些无病呻吟的诗人，让那些写诗像喝白开水一样的诗人，让那些麻木和漠视的诗人，让那些弱智得只会码字的诗人，一一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小曲对世俗的、流行的、甜媚的诗歌游戏采取了一种拒绝的姿态，我为他的勇气和才情击掌叫好！<p>暗，各种各样的暗散落于世界各处。<p>这时，诗人擎起心中的明灯。<p>要有光。你说。<p>于是便有了光。<p>　　　　　　　　　　　　　　　　　　　　　　　　　２００５年４月于逸枝楼<p> <p>（吴昕儒，湖南新乡土诗歌代表诗人，《大学时代》杂志主编）<br>

谢流石

小曲就是兄弟你吧

赵福治

小曲让那些无病呻吟的诗人，让那些写诗像喝白开水一样的诗人，让那些麻木和漠视的诗人，让那些弱智得只会码字的诗人，一一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小曲对世俗的、流行的、甜媚的诗歌游戏采取了一种拒绝的姿态，我为他的勇气和才情击掌叫好。。。评论让我们更加认识和走近晓曲兄。远握！

古剑

晓曲兄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真正写诗的人

知非老人

<br> &nbsp;好评啊！晓曲先生的确是一个有责任感的诗人，<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在此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