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被爷爷叫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落满襟。 “天啦,你是怎么啦、茄隅?” 然而醒来茄隅却显得惊魂未定,一任豆大的汗珠轮番侵袭。 “爷爷,我刚刚经历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游仙境!” “可怕?是怎么一个梦境,说出来给爷爷听听!”老人一边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掉汗迹、一边揣度着他的遣词用语。 “我梦到了凤仙花杀人案……” “瞧你侦探故事听多了,做梦也跟着会变得离奇。” “我梦到了燕子窠……” “咱们的小小蜗居?” “之后又是十多年前的三里镇!” “那你应该看到了许多已经消失多年的亭台楼宇……” “可是你知道吗……我……我最后梦到自己死去……” “你别害怕,梦起源于你的臆想、不一定能成真、许多梦都是反着的!”老人嘴上这么说,其实是听到了心里。 “可是爷爷,做到最后一个梦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好压抑好压抑,我不知道,我长大会会不会也去做一些别人无法原谅的事情——”茄隅顿了顿、好像是在掂量何种尺度不算“泄露天机”,“——就是那种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傻瓜!那就不应该用‘可怕’来定义,因为爷爷知道,茄隅是不折不扣的好孩子、今后也许难免会犯一些小错误,但是归根结底还是瑕不掩瑜!” “可是——茄隅的这个错误似乎跟一个男孩子有莫大的关系,梦中的我反复跳跃在两个人的内心,似乎事态已经言之凿凿地向着某个不可控制的方向伸展开去……” “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原来这么点小事也能困扰茄隅!别说梦境了,光是看了你哥的情形,就知道成天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势必没有太大出息!” “可是——” “走,爷爷带你买当当糖去。” “好想再做一回梦……” “好了,一次别太贪心……”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