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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词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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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6 14: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连登岗论摘<br>1、继承<p>历经数千年,中国诗创造了众多的体裁,诗经体、骚体、汉魏古诗、乐府、格律诗、杂体诗,词、曲、白话自由诗、流行歌词,还有历代各民族的民歌。这些不同的体裁,为当代和今后的诗人的创作提供了宽广的选择余地,每一种诗体,都有延续的权利,创制于四千年之前的四言诗,而今仍然有人创作,遑论其余。对于古代各种诗体,都应继承,因为它们是经过历史检验、选择出来的优美的艺术形式。<p>2、发展<p>各种诗体在继承中都有所发展。例如,流行歌词,基本是对白话自由诗的发展。今人作古诗(各种体裁的诗)实际上也是一种发展。近二十年中,进行古诗创作的人越来越多,这反映了人们对这种诗体的喜爱,也反映了这种艺术体裁的魅力,是一种可喜的现象。但是,其中出现的一些现象,却不利于旧体诗的发展,姑试言之。<p>(1)、关于押韵。古体诗本是有韵的,现代人创作古体诗,仍需押韵,其理自明,无须多言。然而,其韵以什么为准的呢?是用新韵呢,还是用平水韵?有人主张仍用平水韵,窃以为,这种主张不大妥当。<p>第一、这种主张有悖于押韵的根本目的。诗歌押韵,是为了便于诵读,为了顺口。古人作诗,要顺古人的口,今人作诗,要顺今人的口。可是语音是不断的变化的,诚如陈第所言:“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转移,亦势所必至,故以今之音读古之作,不免乖剌而不入。”(《毛诗古音考》)古代如此,现代也是如此。“平水韵”反映的是中古音,(“平水韵”虽然出现于宋代,但它却是根据唐人写诗是的用韵情况,归并《切韵》而成的,它反映的是唐代的字音。)用中古的诗韵写诗,现代人读起来怎么能顺口呢?<p>为了解决古韵不顺今口的问题,古人对于诗韵早就作了改革。例如,宋人填词,根据语音的发展,突破“平水韵”,而改用于切合当时语音的韵系。这个韵体现在后人整理的《词林正韵》中。元人写曲,又根据当时语音的实际与曲的需要,改用元代的韵系。这个韵系,表现在《中原音韵》。只有格律诗是个例外,一直沿用着“平水韵”,可是,这也大大的限制了格律诗的创作,宋元以后,格律诗的市场比以前小多了,成就也远非昔比。<p>平水韵与现代普通话相比,差异更大。唐代至今已一千多年,整个语音系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是声调发生了变化。中古有平上去入四声,而现代普通话的声调则分为阴阳上去四声。其变化规律,即所谓“平分阴阳,浊上归去,入派三声”(以现代普通话的声调论,则是“入派四声”)。现代人讲的是普通话,其声调与“平水韵”并不一致。近体诗要求押平声韵,现代人作诗如果用“平水韵”,就得把一些平声字当作仄声来对待,且不说这是自找别扭,先要问有多少人知道入声的调值呢?其次,韵部也发生了变化。《广韵》206韵,“平水韵”归并为106韵。而现代普通话的韵要少得多。其中多是归并的,例如,东、冬在平水韵中,属于不同的韵,而在普通话中,已经变成一个韵了。现代人作诗,如果按“平水韵”,再把它们分为不同的韵,那不是没事找事吗?也有分化的,例如,“谁、儿”在平水韵中,同属上平声“四支”韵,而在普通话中,却不同韵了。这样,如果按平水韵用韵,那么,一些韵脚就会很别扭。例如:“轮台城头吹夜角,轮台城北毛头落。”“别梦依稀到谢家,小廊迴合曲栏斜”。“角”、“落”;“家”、“斜”在当时是押韵的,可是现在怎么读?现在用它们互相押韵还顺不顺口?<p>第二、不利诗歌创作。现代人熟悉的是普通话的语音系统,对于《平水韵》并不熟悉,许多人作诗押韵,是靠查韵谱的。一些花了功夫的人,也能背得下押韵常用字。但是,现代人对于其中有些字的实际读音,仍然无从知晓。例如“日、笔、出”三字,在中古,都属入声质韵,可是,它们当时的音值(实际读音),谁能原汁原味的读出来?八十年初,我亲见一位诗名早成的老学者(有国学根底的,而不是以现代文化根底来学古诗者),判定入声时(普通话没有入声,大多数方言区也未保留入声),是靠背诵来进行的,这说明,即就是背得下韵谱,依然难以获得直接读出字的古音的能力。背韵谱,对一些专业诗人,可以提这样的要求,而对于大众、对于业余诗作者,就不合适了。艺术创作,往往是即兴之作,要靠灵感,而灵感是稍纵即逝,难以把握的。如果灵感突现,诗兴情大发,出口成章之际,却要查韵谱,那不是大煞风景吗?等作者把韵谱查清楚之时,灵感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p>第三、今人作诗,应用新韵。当语音系统发生变化之后,后人写诗,仍然坚持《平水韵》,无异于胶柱鼓瑟,刻舟求剑。怎么能够适应现实的需要呢?今人作诗,应用今韵,也就是以普通话的语音为准的韵。这是学者共识。唐作藩说:“我们并不赞同现代人作诗必须恪守‘平水韵’的规定,最合理的要求是通过诗人的努力发展出一种符合时代声韵,有得到大家赞许的新的格律诗来。”(《音韵学教程》)吴仗蜀说:“平水韵在今天,不论是用于读音或用于写作新体诗、旧体诗词、戏曲或其他韵文,都有一些缺陷。因此,建立一种符合现代语音的新韵,以便更好地为社会主义文化事业服务,已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读诗常识》)而且,早在1965年,中华书局就出版了《诗韵新编》,即平常所谓“新韵”。“新韵”是根据汉语拼音方案,参照几十年中音韵学者的研究成果制定的。对于现代人作诗,应该说比平水韵方便得多,合理得多了。可是一些诗人、一些选家,却痴情于平水韵,作为个人创作,无可非议,但要在群众性的诗歌创作中作为一个标准来要求,就有点匪夷所思了。<p>(2)、关于声律。古诗分为古体诗与近体诗两类。古体诗没有声律一说,近体诗有严整的声律。有人主张,对于声律要严格的遵守,不能突破,突破了就不能成为好诗。这种看法有失偏颇。<p>第一、古人作诗,声律并不特别严。有人认为,既称声律,就得严格,自古而然。其实不然。众所周知,崔颢的《黄鹤楼》,被誉为七律第一,(《沧浪诗话》“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这个评价,得到历代论家的认同。)然而若以律而论,则此诗多处不合。它的佳妙,却在别处。相传李白游黄鹤楼,见到此诗,感叹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再上头。”今人,喻守真评点:“这首诗的好,好在眼前景物,脱口而出,又自然,又宏丽,并且有风骨。”可见,与诗的其他要素相比,声律毕竟不是最重要的。杜甫号称诗圣,以格律谨严雄视千古。但他也有许多古风之作。在他的格律诗中,照样有出律的。例如:杜甫《白帝城最高楼》:“城尖径仄旌斾愁,独立缥缈之飞楼。峡坼云霾龙虎睡,江淸日抱鼋鼍游。扶桑西枝封断石,弱水东影随长流。杖藜叹丗者谁子,泣血迸空回白头。”第二、四、六、八句,俱为三平调;第一句末三字,应为“仄平平”,却作“平仄平”。第二句失对。第五句应为:“平平仄仄平平仄”,却作“平平平平仄仄仄”。韦应物的《滁州西涧》:“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二三句失粘,致使前两句与后两句声调雷同。何以故?声律者,形式也;意义情感者,内容也,形式须服从内容也。王摩诘、韩昌黎、黄山谷、王介甫等大诗人多有格律不严之作,可见,格律那里就严得滴跌水不露呢?<p>第二,声律也有副作用。有人认为,格律是诗最完美的艺术形式,这种看法有失偏颇。固然,声律是构成诗的艺术美的重要因素,是表现诗的艺术美的重要形式。但是,它只是诗的诸多艺术美的一种,而不是全部。且不论不讲声律的隋唐以前的古诗、隋唐以后大量的古风,同样存在着彪炳千秋的绝唱,就拿格律本身而言,它对于内容的表达,也存在着先天的不足。试录前人有关论述数则,以供读者参考。皎然《明四声》:“乐章有宫商五音之说,不闻四声。近自周颙、刘绘流出,宫商畅于诗体,轻重低昂之节,韵合情高,此未损文格。沈休文酷裁八病,碎用四声,故风雅殆尽。后之才子,天机不高,为沈生弊法所媚,懵然随流,溺而不返。”《蔡宽夫诗话》:“自齐、梁后,既拘于四声,又限于声韵,故大率以偶俪声响为工,文气安得不卑弱乎?唯陶渊明、韩退之时时摆脱世俗拘忌,故‘栖’字与‘乖’字,‘阳’字与‘清’字,皆取其旁韵用,盖笔力自足以胜之也。”毛泽东:“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旧诗可以写一些,但是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宜学。”文气,比较抽象,初学者不易理解,试读读李白的《蜀道难》、《将进酒》、《行路难》、《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梦游天姥吟留别》、《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感》等诗,体会体会,再找一些近体诗对比着度,再试把李白的这些诗改写成近体诗看看。其实,任何体裁都是有所长、有所短,都是有所适宜的。正如古体诗无法取代近体诗一样,近体诗也无法取代近体诗。<p>第三,声律过严,不易学习,难以普及,其理不言而喻,无庸赘言。一种艺术形式,如果只有少数人掌握,没有一定规模的普及,它还有发展前途吗?例如,国际大赛中体操的高难动作,美则美矣,但只有观赏价值,而无实际用途。而诗歌,历来就是群众的事,它不仅具有观赏价值,而且在生活中处处发挥着实际的作用。鲁迅说:“盖诗人者,撄人心者也。凡人之心,无不有诗,如诗人作诗,诗不为诗人独有,凡一读其诗,心即会解者,即不无自有诗人之诗。无之何以能解?”既然人人皆有诗心,那么,诗的创作,能不考虑大众的实际情况吗?<p>第四,格律长期未能改革,本有它的历史原因。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崇尚圆融。学问主张会通,行事主张权变,可是格律诗是个例外,流传至今,一千多年,迄无更改。这其中有它的客观原因。第一,格律曾经作为考试标准,被官方严化起来的。唐宋都曾以诗赋取士,格律、韵律都成了评判试卷的标准答案。格律成为选拔人才的标准,官方岂能不严?格律关乎前途荣辱,士子岂敢不严?元以后,古代诗歌各种体裁大备,诗体创新已经没有多少空间,加之明清以降,文字狱屡兴,思想统治愈严,文人循规蹈矩,尚自顾不暇,遑论突破。久而久之,今体诗的格律,便成为定律。此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五.四新文化运动,诗歌创作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现在,社会发生了根本的变革,严守清规戒律已经失去了它的历史条件,它的格律还能坚持多久?<p>第五、这种不合理的作法,除了前面提到的两点客观原因之外,恐怕也与文人的某种心理有关。旧时文人,多自命不凡,常常借助诗文来炫才显能,出人头地。杜甫有言:“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样一位以诗歌为生命,以天下为己任的诗圣,尚且有以语惊人的想法,何况他人。如何惊人呢?借助高难度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如果别人都做不到,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他岂不就是天下第一;如果一般人做不到,只有少数人能做到,这少数人不就是第一流,而其他人都落于第二流以下了吗?这种心理,在坚守格律的诗人中间,不能说没有。但是,这种做法,也有不可取之处于。首先,追求第一,敢做第一,无可非厚,但是,继承者墨守第一的成规,则不足为训,因为这样,本身就落到第二以下去了。其次,第一的标准,只适用于少数人,对于大多数人则不适用。古代中国文化人少,写诗吟词的,一般只限于文人。而现代社会,文化已经普及,不只文人要写诗,其他社会成员也要写诗,农民、工人、商人、军人都要写诗,过高的标准,过严的格律,对于大众,怎么能适应呢?第三,过分强调声律,就会本末倒置。前面说过,诗从乐歌中脱离出来之后,就变成了一种语言艺术,声律只是它的辅助因素,如果过分强调声律,搞个格律一票否决制,那就实际上把诗歌变成声律艺术形式,而不是语言艺术形式了,显然,这是本末倒置之举。<p>(3)、关于形式与内容。诗歌由形式与内容共同构成,理想的境界,是内容与形式完美的结合。但是,这个境界无法轻易达到。于是,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请况下,诗人在形式与内容之间不得不有所侧重、有所取舍。学诗者常犯的毛病是过分追求形式。然而,这样往往会影响到诗的整体效果。古人评论杜诗云:“诗语大忌用工太过,盖炼句胜则意必不足。语工而意不足,则格力必弱,此子然之理也。‘红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可谓精切,而在其集中,本非佳处。不若‘暂止飞鸟将数子,频来飞燕定新巢’为天然自在”(《蔡宽夫诗话》)陆放翁说:“雕琢自是文章病,奇险尤伤气骨多。君看大羹玄味酒,血螯蛤柱岂同科。”黄山谷“所寄詩多佳句,猶恨雕琢功多耳。但熟觀杜子美到&#17771;州後古律詩,便得句法。簡易而大巧出焉,平淡而山髙水深,似欲不可企及。文章成就,更無斧鑿痕,乃為佳作耳。”<p>此外,还有诗的功用的发展所带来的创作中的弊病。诗歌从自我抒情方式发展成社会应用工具,戴上功利色彩之后,难免产生流弊。这就是冯梦龙所说的“假诗文”的问题。所谓假诗文,就是缺乏真情实感,为了某种功利的目的而矫揉造作的诗文。刘勰说:“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眞,为文者滛丽而烦滥。而后之作者,采滥忽眞,远弃风雅,近师辞赋,故体情之制日疎,逐文之篇愈盛。故有志深轩冕,而泛咏皋壤,心缠几务,而虚述人外,眞宰弗存,翩其反矣。夫桃李不言而成蹊,有实存也;男子树兰而不芳,无其情也。夫以草木之微,依情待实,况乎文章,述志为本,言与志反,文岂足征。” <p>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要正确认识源与流的关系,妥善处理内容和形式的关系。刘勰说:“研味孝老,则知文质附乎性情;详览庄韩,则见华实过乎滛侈。若择源于泾渭之流,按辔于邪正之路,亦可以驭文采矣。夫铅黛所以饰容,而盼倩生于淑姿;文采所以饰言,而辩丽本于情性。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他还说:“是以联辞结采,将欲明理,采滥辞诡,则心理愈翳。固知翠纶桂饵,反所以失鱼,言隐荣华,殆谓此也是。以衣锦褧衣,恶文太章;贲相穷白,贵乎反本。夫能设谟以位理,拟地以置心,心定而后结音,理正而后摛藻,使文不灭质,博不溺心,正采耀乎朱蓝,间色屏于红紫,乃可谓雕琢其章,彬彬君子矣。”<p>总之,当我们沿着诗歌的长河走了很远之后,不要忘了它的源头。流出于源,畅流不能绝了源头。如果失去本源,那就是变异,而不是发展了。就中国诗而言,抒情始终是诗根本的任务,如果缺乏情感因素,恐怕很难称为诗,或者说很难称为好诗。当社会赋予诗以诸多功用之后,把它作为美的载体、考核人才,博取功名的手段,政治的附庸等等之时,还得承认,诗本来的功用是抒情,如果去掉这一点,诗就不再是诗了。诗是一种艺术,要具有美感,但美感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为美而美,为美而牺牲情感、为形式而牺牲内容,那就本末倒置了。诗具有交际功能,可以成为政治的工具,但这些都不是它的本质属性。诗,就是诗,“诗言志,歌咏言”,万古不易。<p>3、创新。任何事业,只有创新,才有生命力,才有发展,才有前途。诗文也是如此。刘勰说:“夫设文之体有常,变文之数无方。何以明其然耶?凡诗、赋、书、记,名理相因,此有常之体也;文辞气力,通变则久,此无方之数也。名理有常,体必资于故实;通变无方,数必酌于新声,故能骋无穷之路,饮不竭之源。然绠短者衘渇,足疲者辍涂,非文理之数尽,乃通变之术疎耳。”<p>古人给我们留下了辉煌的诗作,供我们学习,也给我们留下了众多的诗体,供我们利用。但是,今人写古诗,写得再好,也是模仿(形式),而不是创造。一个时代,总有一个时代的诗体,唐诗宋词元曲,各以时代称,我们这个时代也不能例外。关于诗体的创新,毛泽东在1958年说过:“古典同民歌这两个东西结婚,产生第三个东西。”(《在成都会议上的讲话》),1965年又说:“要作今诗,则要用形象思维方法,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古典绝不能要。但用白话写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民歌倒是有一些好的,将来趋势,很可能从民歌中吸引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为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致陈毅》”他的倡言,得到许多诗家得赞同,改革开放以来,许多人都做着创制“新体诗歌 ”的尝试成绩斐然,大有前途。<p>有人认为,诗歌创新,必须以格律诗为基础,从格律诗开始,这是一个误解。诗体的真正源头是民歌,诗骚,乐府,五言、七言、词、曲,莫不从民歌始。自外,民歌永远具有生命的原动力。冯梦龙言:“书契以来,代有歌谣,太史所陈,并称风雅,尚矣。自楚骚唐律,争艳竞畅,而民间性情之响,遂不得列于诗坛,于是别之曰山歌,言田夫野竖矢口寄兴之所为,荐绅学士家不道也。……虽然,桑间、濮上,国风刺之,尼父录焉,以是情真而不可废也。山歌虽俚甚矣,独非郑卫之遗与?且今虽季世,而但有假诗文,无假山歌,则以山歌不与诗文争名,故不详屑假。苟其不屑假,而吾借以存真,不已可乎?”只这一个“真”字。就足以永远做文人诗的源头了。<p>有人认为,破除格律,即是古体诗,古代诗体大备,今人只能在其中选择,而无法创新。这种看法,未能放开眼界。所谓诗体,既是诗的格式,一般包括句式、句法,篇章结构,声韵等因素,这些因素,用不同的方式组合所形成的格式,应该近乎无限。古人已有的体制,那里就把它穷尽了呢?例如,陈毅的《赣南游记词》独成一体,如果人们认可它,把它作为一中范式,那不就是一种新的诗体吗?再如,现在的流行歌词的形式,未知古代诗体能容纳得下否?前面说过,歌是诗的先导,流行歌亦复如此。如果对流行歌词加以研究,提炼从中产生一些比较固定的格式,未尝不是诗体的创新。外国有十四行诗,有阶梯诗,这些都不在我国旧体诗的范围之内,可见,旧体诗的体式并未穷尽所有诗体,哪里就无法创新呢?<p>口语取代文言,已垂百年,其他各种形式的语言艺术:小说、剧作、散文、歌词、曲艺作品、影视作品(文本),都有长足发展,而唯独诗歌,现在却返回头来向古体求救,不能不说诗歌的悲哀。然而,古人说得好,“李杜诗篇众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中国自古就是诗的国度,而今又逢盛世,文教兴隆,人才济济,诗体创新,正其时也。诸君勉旃!<p> &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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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8 20: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22:43 编辑

很专业的知识,系统的整理.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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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9 09: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22:43 编辑

先支持一下探索精神,待再细学。握。<br>欢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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