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袁玉梅 于 2013-11-9 13:49 编辑
金色的沙漠(组章) 文/袁玉梅
我怀揣着浓浓的绿意,匆匆而至,捧出,轻轻地撒向荒芜的沙漠。 可是我心中的那点绿呀,倾刻间被那茫茫的沙海焙干,兑化成一颗绿莹莹的玛瑙石。 阳光,沙海,空气,我被所有的金色梳洗成一粒金色的沙粒,飘浮在沙漠之上。 只有那蓝蓝的天,清澈透明,不染尘埃。我把那蓝储存在眼中,带回到岁月的长河,让那蓝永远慰藉心中的那片苦海。 忐忑不安的心,在沙漠的波浪中起浮。婴儿一样裸足,让沙如流水样划过脚面。 用脚勘探驼队遗落在荒漠上的蛛丝马迹,在海市蜃楼的幻影中寻找羊群的去向,在流动的风声中倾听嘚嘚的马蹄声。 近了,更近了,那是千年的商队,他们竟在我遥望的双眸中,行走于戈壁滩上。 阳光下的沙滩,把每一粒沙当成金子,把那条丝绸古道润染得金光四射。 沙漠的夜晚,梦里起伏不定。 不知名字的小草 该怎样崇拜这样一棵草,她们匍匐在沙丘之上,卑微弱小。 可是,你越走近她,越感到她们的伟大,一株无名的小草,(我寡闻,不识其名)纤小细致,红的果实,挂在腰上,分明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摘一颗放入口中,甘甜的果汁清泉般荡入喉咙。 面对烈日,干旱,冽风,她们蕴涵怎样的不屈精神来成长和孕育的? 扒开尘沙,根系竟长于身体数倍。 荒漠之中,它们,用扎根的方式来奠基生的基石。 它们手揽日月,脚偎沙丘,用灵敏的根须触摸每一滴水的走向,每一丝水份都转换成血液,她们干净地生存着,用花开花谢来演绎轮回。 她们微小,“同样拥有值得守护的神秘与尊严”。 每一颗晶莹的果实,都是一泓饥渴的甘泉,孕育着果实也在孕育着河流,难怪,“再大的风也带不走它们 ,再艳的阳光也枯萎不了一颗玲珑的心” 抚上沙子,把敬意埋下,双膝跪拜它们对生的解释。 站起,让自己的脚深深的扎在沙漠里,把自己站成一棵红柳,摇曳在沙漠之上,给那株草,投去一朵绿荫。 月夜 沙漠的夜空,繁星闪动着狡黠。 夜空下的剪影,神祉的画符,留住幽蓝的梦,一盏神灯,高悬苍穹。 狼,孤独的精灵,仰天嗥叫,警觉的双眼,使夜更加幽深清冷。 而月就在那群岭之中逶迤前行。 梦境 沙漠的风,刮着古老的曲调,说来就来。 细听,仿佛一个什么人在吟唱,一首大风歌,被卷入历史的海浪中。 你听,真的是海的涛声。 滚动的沙,一浪高过一浪,浮在沙浪里,如摇晃在外婆的摇篮中。 你会梦见茫茫草原,芳草花朵羊群与骑马的汉子,醒来,你会发现那幽深的海就在你对面,而你正对着它痴笑。 天空的北斗七星,如何就掉在了海里。 沙堡 是谁砌成的一座座沙堡。 是风是神?是行走的骆驼,奔驰的峻马? 那滚烫的沙,记忆亿万年前的水源。 这里,用金色打造春夏秋冬,金色笼罩一切。 只有那骆驼刺草,倔强地生出一丝绿意。 诸神在金色里,发号示令,沙丘之上,修建更多的沙堡。 设宴,把更多的神请来,在金色的宫殿上舞蹈。 遥远的草原,能否与诸神一起移动高贵的脚步,身影在海市蜃楼中一闪。已令沙丘激动得,滚出一道道波纹。 月夜下,干涩的风,用犀利的言词,刻划着不朽之作,传世于大漠之中,一刀一刀……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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