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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芜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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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9 18:39: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2-10 21:47 编辑





简介
洪芜,原名张绍敏,男,汉族,70年代生,湖南安乡县人,毕业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法语系,曾于甘肃省兰州市工作,现定居广东省中山市。大学主修法国语言文学,后于电子科大中山学院学习艺术设计。职业:设计,业余:写作。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在原《西部信息时报》副刊等报刊发表作品,诗歌收录于《岁月泉声》等选集。201310月触网,诗作刊于《诗歌周刊》,《散文诗高峰》等网刊。

联系地址:广东省中山市南区城南一路金域街1号金水湾1B-401
邮编:528455
QQ/微信:46269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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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10 20: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洪芜散文诗自选15首(2013年)

本帖最后由 洪芜 于 2014-2-10 23:31 编辑

1
《剪》

过了冬至奶奶的剪刀就忙碌起来
她剪出的星星闪闪发光,剪出的百灵歌声婉转悠扬
她剪出了五谷丰登剪出了满圈的牛羊撒着欢
她剪出了孙女的蝴蝶结孙子的大红花
她剪得最多的还是那大红的喜字儿贴上了一家又一家的新房
我那奶奶呀,剪了一辈子,却没剪断她心底那一缕相思
那些大红的喜字首尾相连一头搭在故乡一头搭在海的那一边
奶奶用一把剪刀,跟春天的燕子比着赛
把蓝天剪出云朵,把阳光剪成夕阳
又把夕阳剪成片片相思盛满云朵飘洋过海

2
《母爱的目光》

我是一缕叛逆的风,总想挣脱母亲的目光。

从母亲的身体出发,早早地挣扎出来。早早地学会行走。
母亲从一开始就读出了我的秉性,用目光牢牢地锁住我。

大地的怀抱远不及母亲的温暖,我痴迷于它的辽阔,用脚步去丈量。
母亲用目光来追随,将我的足迹一一寻回。

一次又一次,母亲倚门遥望,我回家的方向。
我的影子从一个点开始,变大,直到占据母亲全部的视线。
更多的时候从母亲视野消失的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母亲不怕黑,黑夜却让母亲忧郁。
每当夜深人静,独坐书房,关了灯,掩倦而思。一回头,母亲站在门外,望着我。
直到我把灯打开,把书房照亮,母亲才笑着离开,有光心里才亮堂。
那些柔软的光呀,多象母亲的目光。

母亲说,我是不足月出来的孩子,辩不清方向,我得看住你,別走丢了。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逃脱过母亲的目光。

3
《给儿子的一封信》

如果你是一棵不会开花的树,请不要沮丧,
你要相信,不是所有的树都会开花,至少你还有绿叶;
如果你是一棵开花的树,请不要骄傲,
你要相信,不是所有的花都会结果;
如果你是一朵不会结果的花,请不要懊恼,
至少你还有花的芬芳,告诉你蜜蜂曾经来采过花蜜。

我们彼此许下的诺言不一定都会实现,但这决不是欺骗,
没有实现的诺言曾经温暖过我们的心。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让我们牵手,但这决不是耍流氓,
没有牵手的爱情却教会了我们成长。

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结果,那么收获的往往会是失望。

就象风,它绿了江南岸,却又带给你一夜的梨花雨。
就象风,它绿了江南岸,却又带给你一季落叶的忧伤。

不论你,我,还是尊敬的莫言,我们都是季节的孩子,
只有在风中奔跑才会坚强。

4
《致儿子》

你总是说有一天你会摆脱我的影子
骑上骏马脱缰而去
可是父亲的影子在阳光下只是一个灰的轮廓,一个不成形的影子
甚至还不及你影子的十分之九
你的影子早已盖过了父亲的影子

但是,孩子,有一些影子是你摆脱不了的
比如脸的轮廓,鼻子的形状,眼睛、皮肤、头发的颜色
甚至声音的宽度,握筷子的姿势

还有一些影子是我们永远也不能摆脱的
这些名词在我们出生之前就已经镶嵌进我们的骨头,流淌于我们的血液
比如我们的故乡,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

5
《父母从北方来》


他们来了,我的父亲母亲,
带着北方的冬雪,将一车凛冽的寒风抛在身后。
我试着用手拂去他们头发上的雪花,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一缕熟悉的黑发。
岁月象一把刀在他们脸上刻出永恒,慈祥是留在他们脸上的表情。

他们来了,我的父亲母亲,
带着家乡的音符,将一袋子乡愁打开在我的面前。
我试着清了清那已经干涩的嗓子,却再也发不出一句完整的乡音。
岁月用一把弓拉开了我跟故乡的距离,我是故乡回不去的牵挂。

他们的到来,让这个城市的一间小屋在冬日的阳光里温暖起来;
他们的到来,让我沉寂多年的心房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被打开。

6
《今夜》

岐江渔火忽明忽暗,慢慢远去,靠了岸,溶进黑夜之中。
它带走了星星,带走了月亮,带走了今晚最后一盏灯火。
今夜的思绪,在黑夜中行走,在一支烟的星火上点燃,想象
诗歌的模样,想象黎明,想象面包和玫瑰花的花香。
你曼妙的身影一会儿近了一会儿又远了,
你欢乐的笑语一会儿在平静如镜的水面清晰一会儿又随微波荡漾开去。

几只蝈蝈吟唱今夜最生动的故事,他们的音乐剧刚刚开始,向我一次又一次发出热情的邀请,
他们在黑夜中歌唱生命,歌唱理想,歌唱爱情。
我拍着手和着他们的节拍,多么和谐的场面啊!大自然精彩的生命都是会唱歌的精灵。
黑夜多么奇妙,它教会你用嗓子去歌唱,用耳朵去倾听,用心灵去感受,无处不在的美好。

东方开始露出晨曦,思绪走往回家的路,风又在耳边轻声低语:
请你将脚步轻一点再轻一点,别踩痛了那些露珠,它们象珍珠一样晶莹;
请你将脚步轻一点再轻一点,別踩痛了那些蚂蚁,这些勤劳的小家伙,它们有黑夜一样的光

7
《一个人的黑夜》

没有鸟的翅膀,也没有蒲公英的小伞,
只因为松了手,象一片树叶飘落,心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看成群的黑蚂蚁疯抢。

海浪摔打在岩石上,碰撞出浪花,它们在歌唱。
也曾迷惘也曾回首也曾张望,
转几个弯绕几个道后退几步继续向前。

你可曾见过一条倒流的河?
又可曾见过时光会倒流?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不时变换着方向,改变了季节。

一个人的黑夜到底有多长?要如何去丈量 ?  
就算今夜,
没有了星星,没有了月亮,没有了灯光,没有了歌声,
一定还会有天亮。

不如和着海浪的节拍,在黑夜里把歌声唱得嘹亮

8
《倒影》(微散二章)

阳光下的影子

阳光下的影子都是千篇一律的灰。农夫和蛇的影子只有形状大小差异。
有时候你手拿一束玫瑰却倒影出一把匕首;有时候你手拿一把匕首反而倒影出一束玫瑰。
太阳每天做着永恒的纯粹的劳动,它是地球至尊至上的神灵。岂会分不清?
它只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人们:影子不可信!它用阳光照耀了一切,多么神圣的指引!


镜子中的影子

我们每天照着镜子,它最真实。
美的,丑的,善的,恶的,一丝一毫地呈现,不夸张,不修饰,不诽谤。
忠诚的镜子啊!既使它碎成一片一片,一个最小的碎片都能倒影出一个真实的自己。

9
《手帕》

一方罗帕,轻点朱唇。三月,大小姐登上后花园的小翠楼,望望园外春色,花儿羞涩,被风吹落去。巧遇张生,私定下终身。撞见王老虎,先湿了清白。
——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一条手绢,折折叠叠,反反复复,一层一层。同桌的你,可知我意?风中丢失的手绢,濯洗干净,风鸽衔回,抖落一封情信。父亲母亲至今怀念的青春。
——那是昨天发生的事

手握一片纸巾,洁白的身躯,皎洁的面孔,将染我一身风尘。随风而逝,如一只受伤的白蝴蝶翻飞。
——那是今天发生的事。

10
《终点起点》

    搭乘地球这艘船在星河又转了一圈,方向没变,航线没变,甚至连航班号和船舱的位置都没变。
    只是船票看涨,到今天还未完全消化。
    额头上褶皱又加进一些故事和几个人的名字。
这几个人的名字是要存放在心里的,可是我的心再也不能格式化,怕丢掉一些重要的一时又记不起来的人。

    一场大雪踏着钟声而来,来得及时,将昨夜的喧嚣抹去,包括繁华和衰败,也抹去了我心底的那些疙疙瘩瘩,以及那些流露于表面的虚荣,留下一张白纸。
一行兔子的脚印,一对乌鸦的翅膀做了指引,那老树干上蠢蠢欲动的芽,是被钟声敲醒的第一首诗。

    地球和太阳多象汉语中的句点,用一个圈为上一年做了一个结,圈内圈外都留白,起点终点 叠合。
    多好的创意,我们的先祖是真正读懂了地球和太阳的人。


11
《乡村晚唱》

    牧童的一声笛声斜了夕阳,憨厚的水牛抬头凝望,用尾巴招呼绿色的草地,披一身霞光,坚实的脚蹄踏响回家的路。
    渔火在夕阳中点燃,鸬鷀飞上船舷,抖落羽毛上的汗珠,用嘴在翅膀上梳理一天的心情。渔歌晚唱,夕阳染红江面。渔夫用几条鱼跟母亲换了一天的蔬菜和口粮。
    饮烟袅袅,饭香溢满田野。土地上的庄稼都在向家的方向张望。光着膀子的男人,有着古铜色的身板,古铜色的身板里面埋着朴实的梦想。扛着犁耙的庄稼汉,箩筐里一头担着金灿灿的稻子,一头是他们可爱的孩子,在夕阳的余晖里倒影出生动的皮影。
    村头的电线杆上歇着一排排麻雀,还有几十只家燕,他们啾鸣了一天,安静地象婴儿,专注地看着晚归的人,日落后它们就会各自回家。只有蝙蝠,昏睡了一天,精力正充沛,它们的眼睛见不得光,趁着天还未全黑捕食那些不能高飞的蚊虫。
    落日给今天画上了一个句点,村庄拉上了黑色的幕帐。几盏灯火述说村庄的过往,江上的那盏渔火走进梦里走在了回乡的路上。

12
《冬天,一只蝴蝶栖息于我的窗台》

北方的天空已经是雪花飘飘,南方的鲜花还在绽放。
几只白色的蝴蝶在绿色的菜地里,在油菜花上嬉戏。
我一直觉得它们是冬天的精灵,是北方圣洁的雪,怀揣梦想,随候鸟南飞。

一只白蝴蝶栖息于我的窗台。
最先发现它的是我那只调皮的小花猫,以戏蝶的姿势迎接这美丽精灵的到来。
它的眼睛扑闪羞涩而楚楚动人,它的翅膀闪耀有雪一样的光。

比猫更惊喜的是我那颗忐忑的心。
一只蝴蝶要经历怎样的蜕变,是一种怎样的过程,忍受一种怎样的痛,
是一颗怎样的向往美丽的心才使它如此美丽。
它跟随大雁而来,经历了怎样的旅行。
今天,它栖息于我的窗台又是一种怎样的缘分。

明天,不,就在今天吧,我将乘着阳光去田野采摘一大束鲜花,在房间里装一个更大的暖炉。
让我的房间暖烘烘的,比北方的春天还要温暖。
把窗户打开,我站在窗前伸出最优雅的绅士的手势,迎你进入我精心为你布置的花房。
请你将这一消息也告诉你的同伴吧,跟它们说这里有一个温暖的家。

打开心灵的窗,把心也烘得暖暖的,这样,那些蝴蝶是不是就会成群结队地飞进我的心房。

这个冬天,因为一只蝴蝶栖息于我的窗台,让沉寂于我心湖多年的梦想又荡漾起来。
这个冬天,因为一只蝴蝶栖息于我的窗台,让我人生的剧情重新编排。

13
《根生》

    根生辍学后,拎起父亲留给他的半截犁头,掬一捧老井的月亮,将梦想的火炉拨红,抡起青春的铁捶,将犁头锻打成一把薄薄的瓦刀,别在腰间。
    他象一缕乡村的风,穿梭于大大小小的城。挖沟,铺路,架桥,更多的时候一砖一瓦筑起城市那高高低低,错错落落的楼宇。
    广州的亚运村,上海的世博馆,北京的奥运会都留下过他的足迹。
    黎明,他蹲在城市的根部,高楼与高楼的缝隙,顺着墙根仰望城市的阳光。
    傍晚,他站在城市的顶端,城市的最高层,俯瞰一座城,遥望故土,细数身后那些脚印。
    他把大半的光阴化作汗水洒在大大小小的城池。城市在他脚下越攀越高,街道在他脚下越走越远。
    他的一双脚跨越过比山还高的楼,跨越过比河还宽的桥,跨越过城乡的裂缝,跨越过时光的沟壑。他跨越不过的,是城市的一道门坎。
    如今,时光老去,风折了翅膀。收起单薄的行囊,盘点纷繁的心思,疲倦的候鸟思归故乡。
    家乡的山,还青翠如初吗?家乡的水,还清澈如镜吗?梦里的青山绿水,能否洗净他肺部叶片夹缝里经年的积尘?能否濯去他额头褶皱里多年的风霜?
    他的儿子圆梦,在另一座城,面朝阳光,手握一把刷子给城市斑驳的栅栏涂抹一层新鲜的油漆。

14
《冬藏》

    秋后,果实被掠尽,留下残枝。秋诞下了冬,死于难产。

    整个秋天,父亲母亲跟老鼠跟麻雀的战争不曾停止过。
    保卫庄稼的战斗在春天就打响,这个季节,那些没长骨头的软体动物——虫类,成了他们的主要对手。
    在一场又一场大大小小的战斗中往往会伤害到他们最无私的一些朋友,比如蛙,蜜蜂,还有一些中间分子,比如蛇。

    秋收一过,父亲母亲就开始忙着贮藏他们的果实。经春生,夏长,秋收,一路走来,劳心劳力,来之不易。
    也有来得容易的,比如一只野兔,不知何故就撞死在村口歪脖子柳树下,被习惯早起的父亲拾回,风干了挂在梁上。毛皮则被母亲拿去换了针线。

    粮仓和地窖是他们贮藏果实的主要场所。这里,黑暗,隐秘,而且戒备森严。老鼠却有办法,它们通过地下隧道把洞穴打通到粮仓,地窖。
    麻雀停在屋檐等待白雪过后的阳光;等待父亲母亲晾晒那些快要霉变的果实。

    整个冬天母亲都在唠叨父亲应该把那些收成换成方便的人民币存入银行。
    父亲则一直坚守粮食只有存在粮仓里心才踏实。

    母亲挑出那些最饱满的果实留作种子。
    父亲则坐在坑头吧嗒吧嗒他的旱烟,算计来年如何才能在他那一成不变的一亩三分地里收获更多的希望。

    冬天失去了理智,肆虐的风以不可阻挡之势发出悲切又令人恐怖的嚎叫。
    雪花却在这个时候绽放。

    大自然最朴实的生命——草,早早地枯萎了叶,根却植于泥土,心安理得地睡了。它们不惧寒风也不害怕野火。
    被掠尽了果实,树用干净的躯干抵挡住冬的寒冷,给芽孢一个温暖的睡床。
    麻雀在寒风中瑟瑟,它们的生存空间日趋逼仄,没有候鸟的翅膀,只有留下来陪着父亲母亲并跟他们争夺粮食以延续生命。
    它们不明白阳光没变,曾经辽阔的旷野依然辽阔,却越来越难觅一日三餐。

    冬,带着仇恨而来,从第一场雪开始,它的目光似乎变得越来越柔和。

15
《芽》

    春天举起一个又一个小拳头。父亲再也坐不住,闹着回乡下,堆在墙角的犁怕是已发芽。窗台上的一只蒜头探出头来望着我们,它身旁的马铃薯满身爪芽,像刺猬,瞪大圆鼓鼓的眼睛望着母亲,像婴儿张大了嘴。母亲一直舍不得将它们扔掉,它们像自己的孩子。母亲一有空就上街转悠,想给它们找一个家。城市里最贵的就是土地,寸土寸金,种上了房子,边角料用来种植名贵的花木,哪有蔬菜粮食的家。
    一房间的书蠢蠢欲动,案头的书总被风翻开,戒尺镇也镇不住,有双小小的眼睛从戒尺与书的缝隙里向外张望。折页处逸出的时光总想回家看看。
    一沓信笺泄露一段青春的秘密,锁也锁不住,如石头下冒出了笋尖。
    有小鸟啾鸣于窗前,搔首弄姿,左顾右朌,把春风乐颠。时光穿越回从前,一样的花裙,一样的春光,一样对着我把歌儿唱。
    一双婴儿稚嫩的手把我牵引,我试图去握住它们。摊开空空的掌心,看指纹的走向。仔细观看儿子的手,他太像他的母亲。我入世的那双小手呀早已不见,变成了河床,变成了土地。母亲说婴儿的手,握着小小的拳头,像极了春天里庄稼刚发的嫩芽。
    一声乳名把我召唤,我如一棵白菜,那些穿在身上一层又一层衣衫,那些背负在身上一个又一个虚名,一瞬间全都卸下,只剩下我入世的清白。母亲的眼睛清澈如镜,如水,明亮而深邃。
    用乳名从城市出发,带着蒜头,带着马铃薯,带着折页的书,带着窗台啾鸣的小鸟,回到乡下。故乡辽阔的土地,流淌的河流张开了臂膀,肥沃的土壤 里芽把根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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