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那女 于 2014-3-4 13:52 编辑
麦田的故事 文/那女 四月,风从麦田的身边匆匆跑过,像骏马扬起一溜清尘。
麦田正在梳理着绿色的波痕,“喂!帅小伙,那么着急干什么?停下来说会话不好么?”风头也不回地呼喊:“我去向远方,去向远方!”树叶在枝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怎么看不见我的妩媚呢?”麦田守着她的心事,假装什么也未曾留意!
麦田觉得了自己的青涩,青涩得象陇上枝杈间雏鸟的第一声喑哑的啼鸣。于是,她在太阳的光辉里拔节,踮着脚尖,捕捉着风远去的方向。
麦田开始变得婀娜起来,“青青菜”的紫色脸盘和“甜菜子”的黄色花朵将她装饰得如波提利切笔下的女神,娴静舒雅,让前来探望的农人心疼。风依然是行色匆匆,仿佛从来就没有过心事的折叠。但那些孤傲自许的云却严肃地说:“他竟然有了温度,有了温度!” 这对戎马倥偬的风来说,是一种煎熬与抉择的痛苦。
当槐花飘香的季节来临,风凌厉的姿势隐在了土地沉稳的胸膛里,他徘徊在麦田的周围,欣赏着她的曼妙,触摸着她的情思。风有点沉醉了,絮絮的倾诉着自己在远方流浪的那些辉煌的故事。里面的主人公多得像缠绵的雨丝,美丽得像人世间的奇迹。“去吧,仍然去你的远方,你的脚步应该是永不止息的,但是在你离开之前,我要你送我饱满的籽实。” 空气里有一种颤动的呜咽。
风把爱情装进口袋,在一个波澜不惊的初夏黎明远行。柳枝无奈地晃着自己的茂密,轻声谴责着麦田的宽容。 麦田把泪瓣儿缓缓拭去,收拾起关于青春的畅想与浮躁,生出坚硬的芒刺,呵护那些风繁衍的最温柔的语言,树叶们还在眉来眼去,短长流飞。麦田傲气地伫立着,以金黄的风景,以独特的灵魂。
六月,杏子熟了的时候,麦田嫁给了农人,地里满是麦田曾经等待的足迹和风回来时卷起的默默的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