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见在凛冽和料峭中野草的抖动中的挣扎,或许我们的诗人也是这样的; 如彝族的现代诗中对于逝去和衍生的困惑;自然赋予给彝人的 千山万壑,也给与了这个民族在诗歌创作 获得的灵感和诗不断沿袭的生命。 今天,我看到彝人的现代诗歌里的一些忧伤或悲悯的情结, 不能单单是乡愁和根的问题,还有对于历史和人们的 偏激和不公的抗争,或许表现在诗人的诗句 就是一种心灵的挣扎和天问。 我读过这个民族的诗歌,确实感到过去还是古老即使现在,人们对于 这个民族的冷漠;他们几千年来对于地域的理解 和对于外界的渴望和疑惑,保持在那颗 灵动的眸子里,跃然在白纸宣泄出的诗歌中;这个民族的不屈和沉默 都淋漓尽致在诗歌里;我从许多充满哲理又沉重的诗句 和文字中随处可以扑捉到,包括诗人黑朗的诗歌。 诗歌确实如一个诗人的诗句所说:“从一根麻绳往另一根缰绳上奋力挣脱”的 过程,那个过程中的人就是诗人;这沿袭了几千年的 攀爬和挣脱中,我们的诗经还有我们少数民族的诗人们创作的史诗 也是这道风景中的一道道深邃的痕迹 包括我们早期部落的岩画和栈道涧那刻勒出的印迹;我读过 卡夫卡的桥,那是心灵的纠结成不能泅渡之苦。 我有时不屑地以为文学和诗歌也是人类初始的一种游戏,并没有戏说的 那样神圣;或许这是对于当下诗歌困境的一种很悲哀地理解, 这就是我想愚钝地对待和解脱的遣词。 其实我也在挣脱着想神祗那空籁的境地而努力,包括我今天义工于这个 诗歌论坛,分分秒秒都是虔诚的对待我的诗神们, 不想有一丝的疏忽和不敬。 但诗歌王国的子民们,你们当需努力啊!为自己的诗家园,但今天 为一些巨细或不尽人意而失落,有时想;今天这些 都是徒劳的,那个挣脱和挣扎的歧义, 人离不开绳索的隐喻潆绕着我,包括我对于诗歌的堵截的意象 之苦——不如我生命中一声长叹。 我还是相信野草的力量,如水的力量一样,滴水穿石;而野草 可以经过几千年的萌动发芽。生生不息的生命 把一座山脉改变或不复存在,但野草的生命 却是延续传承的越是在艰难困苦和贫瘠中它的生命力更坚韧, 如我们的草根诗人的那份执著,才有今天这些 草根诗人写出穿透生命真谛的诗歌。 如已在天堂的大师夏衍所说:“世界上气力最大的,是植物的种子。 一粒种子所可以显现出来的力,简直是超越一切。” 这些寓意的文字源于一个实验用野草的籽粒分离人的头盖骨; 这个或许需要检验和时间。那么,你看见过被压在瓦砾 和石块下面的一颗小草的生成吗?它为着向往阳光, 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如何狭, 它必定要曲曲折折地,但是顽强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 它的根往土壤钻,它的芽往地面挺,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阻止它的石块, 结果也被它掀翻,一粒种子的力量之大如此。这就是我崇尚 野草的缘故是它的能屈能伸的力,有韧性, 不达目的不止的恒心。 对于诗人和诗,我们也可以这些寓意他们,就不会感觉诗歌的今天 是诗人吟诵的边缘挽歌;我们或许从春天萌动的 这些绿莹莹的野草得到一些启迪。或许 我们的现在和我们的诗人们是沉默着的,但我们从我们的少数民 涌现出的那些充满生命力的诗歌创作又感到充实;或许诗人 在构思创作瞬息的那段空白或空虚。预示着我们的过去 已经死亡。我们的现在也行走在死亡的路上; 但我们对于文学中的精华诗歌创作没有失望,她是沿袭的传承的 不会消亡除非人类居住的这个地球毁灭;如我曾经说过的 江河不枯,诗歌不死;即使绿洲蜕变为沙漠,也有诗的魂灵存在, 那些几千年的胡杨可以佐证;它们不管凛然 还是屹立不倒,今天;它们在风中给过往的人们 和驼队吟颂着新时代的边塞韵律。 作为喜欢诗也可以行吟一首诗的人,常常生活在童话和自酿的沉醉中。 诗人也是在时光隧道中迷失的不能轮回情人;我想到了米兰•昆德拉讨论过的 一个关于“永劫回归”的观点(这里叙述的是米兰•昆德拉说 尼采和哲学家们纠缠的一个神秘问题) 人在永恒中是不能回到被消灭了的过去的,除非他深陷于疲倦的回忆之中, 否则便是人的悖论或不知诗的湿人。 对于喜欢诗歌和写诗的人,过去的生活中,我们都被生活囚禁在两种掐头去尾的 虚无之间:已逝的靠回忆、未来的靠想象,中间的这部分 或许是这两种时间纠缠裹胁的结果,但我们常常要挣脱中间这部分的胁迫。 这几年我看到诗歌的流血和诗人在自己的血泊中殉情; 我不会如屈子那样叩问苍天或沉湎河流中;我喜欢野草那份禅境,或许有原始 野性的因子,我还是喜欢,我脑海时常浮现这个意境。 我不是屈辱与现实或甘心堕落;既然宿命中为写诗的人,这样,那我们就如春天 旷野上的野草一样;其实做野草或被那些大诗人称为草根诗人有什么不好。 对于这些。我感觉野草不但其生命突显的卓卓, 还有它是有源头可以追溯的。当下自诩为大诗人的学院派 和诗歌大树上的枝枝杈杈衍生的流派都是野草,而野草派生出的另一个“野草” 派系,他们的根系都是华夏诗歌王国的族群或部落氏族。这些说明 诗歌的子子孙孙有着是无穷尽生命力。 我想起诗歌,或许有如一些诗人一样有着坎坷的命运;在那贫寒的老屋里 我看到的诗经。那个有着黝黑健硕面孔的老者,曾是黑彝部落的 一个酋长;他在吟诵祖先口传心授的关于太阳与火的史诗。 他的眸子比老屋中那盆炭火还闪烁,手里那个经轮不停地转着, 老人深邃的眼睛中有穿透的诗性。 我也在冥冥中想着祖先是诗意,火盆中跳跃着火舌,初始的燃点是野草, 在燃烧中的祈盼的,光明和黑暗是没有颜色的,诗歌如火; 火——这人类生命的升华契机,因为有了火 把万物甩在后头回来又引领它们前行,又紧紧地把万物和万灵的存在 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过去人类因感知而存在,它先于 万物的苏醒而存在。今天人类也因为 他们的智慧化为欲望陷身于此岸的痛苦,总是希望在梦想的港湾里 拥有一个安顿心灵能够诗意地栖居的彼岸世界, 这成了人类精神提升的永恒动力。 我凝望那盆炭火诗意地舞蹈歌唱,那些缄默的火色旋律和交响如诗 如画地闪烁,那盆炭火燃烧时给与我的不但是一颗 燃烧的诗心,还有春天原野上那铺天盖地 郁郁葱葱的野草般的欣慰...... . ————北方夫子 201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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