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一盏思想的灯火

袁玉梅

擎一盏思想的灯火

——《梦中，邂逅老子》序

作者/宓月

    古今中外，大概没有人能够像思想家、哲学家老子那样，拥有如此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一部五千言的《道德经》（又称《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等），历经两千多年岁月的磨砺，依然熠熠生辉。现存于世有近千种不同语言的版本，发行量仅次于西方世界的《圣经》，被誉为“万经之王”。“超人”哲学家尼采对《道德经》推崇备至，谓之“像一个永不枯竭的井泉，满载宝藏，放下汲桶，唾手可得”。即使在今天，我们信手拈来的“知足常乐”、“无为而治”、“上善若水”、“见微知著”等等，依然是老子留给我们的人生智慧。老子的思想，早已浸进了我们的血脉，飘荡在宇宙时空中。
    袁玉梅能在《梦中，邂逅老子》，是偶然中的必然。她在后记中说：“……生活在繁华的世界里，人所境遇的事情各有不同，人的思想境界也不同，有时我会很狭隘地去想象一些事物，有时又很豁达地去对待一些事物。/喜中有悲，悲中有悯，悯中有爱，爱中有恨。/这些很让我痛苦，常常挣扎在左右中。/现实，我常常向生活弯下腰去，跪下的双膝无数次摧毁我的尊严。可是，我仍然把一张笑脸奉献给生活。/做一件事，不能从始到终，成功退至影后。只老子的一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已找到失败的答案。/……无数次的疑问，都在前行中迎刃而解，如果不解，将是时机不到。”
    我对袁玉梅的了解并不多。多年来，作为《散文诗世界》杂志主编，我一直坚持每封邮件必读的习惯。袁玉梅就是从这些邮件往来中逐渐熟悉的一个朋友。那天，我在她的QQ空间里看到她写的一篇小小说，感觉不错，便跟她约稿，在我和温陵氏先生主编的菲律宾《商报》专栏里给她编发了一期。后来，她给我寄来散文诗集《狂野的撩拨》，才知道她不仅写小说，写散文，也写散文诗。去年底，她把即将付梓的散文诗集《梦中，邂逅老子》寄给我，嘱我写序。
    开始阅读之前，我还有些担心，相似题材的作品我也曾读过不少，大多写得空洞，有痴人说梦之嫌。如隔空对话，让人找不到北。但随着阅读的深入，我便觉得自己多虑了。
    乍看书名，我以为袁玉梅喜欢老子，用作了书名。看完整部书稿之后，才发现，在一百一十章散文诗中，竟有六十九章散文诗写老子，或与老子有关。从古至今，用各种文体、各种方式来解读诠释老子的作品，汗牛充栋，而用大量散文诗来解读老子的，除了袁玉梅，我还没有见到过。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喜欢的问题，而是像她说的“我真正地在《道德经》里享受了一次营养大餐”。与其说老子是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我更愿意称他为伟大的宇宙学家。他之所以影响至今，乃至未来，因为他是站在宇宙之外来审视人类社会、自然世界的。老子，给我们的启示是无穷无尽的。
这六十九章散文诗，是老子给袁玉梅启示的结果，是袁玉梅通过老子获得的人生感悟。在与孩子的交流中，在静夜里，在梦里，她在与老子对话，也在跟自己的灵魂絮语，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的心迹一一袒露，毫不隐讳地道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思想。“梦里我无所不能。我是梦的主宰”，“我无需为生的欢呼，亦无需为死的哀鸣”……这些话语，虽是片段式的，仿佛梦呓，却是作者思想、情感卷起的一朵朵浪花，是她穿缀在生活中的一块块补丁。这一个个补丁，弥合了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完美留驻在心上的缺憾，让心灵获得了“轻”的力量，让我们即使身处残酷的现实生活，也能做到怡然自得。“现实的阶梯总是长满刺骨的荆棘，那些背负着无限美好的人们，在一块块坚硬的石头上磨砺着自己的毅力。”（《美好地从一滴水开始》）
    也许是受“道法自然”的影响，袁玉梅的散文诗，在篇章结构、语言运用、情感渲染方面，都给人一种真实、质朴的感觉。没有半点故弄玄虚，或故作高深。透过字里行间，我能感触到一颗曾经沧桑却依然敦厚、温暖的心。“光怪陆离的午夜让繁华重新得到新生，沉重的脚步找到一隅之所，几杯烈酒成为伴我入眠的天使。/我曾多么美好地妄想过要改变什么，走着走着，我发现世界在我的妄想之外，我只能傻傻地看着它飞速地旋转着。/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中，重新梳理我的生活。”（《远行》）散文诗对语言的要求极为严格。首先，散文诗要最大限度地剔除空话、废话，力争字字珠玑；其次，要讲求语言的新鲜感、形象性，有独到的切入点和画面感；其三，要讲究言外之意，体现思想的厚度、高度和力度。我认为，袁玉梅在这方面的努力没有白费。
    袁玉梅曾说，文学是她的第三只脚。从牡丹江到北京再到苏州，她为生活奔波，更为理想生存。我不知道她有着怎样具体的人生经历，但我能感觉到，当她“邂逅老子”后，她的思想已经有了老子对于自然万物相互依存、相互对立、相互转化、循环往复的辩证思维，以及达观坦然地面对坎坷挫折的人生智慧。“不记恨最初绊倒我的那块石头，它让我明白前方的路还会有更多的石头。”“即使金钱不属于我，爱情不属于我，眼前这寂静繁星属于我，善属于我。”（《守善》）
散文诗的魅力，在于它能够通过捕捉一个个形象的细节，展现出灵感刹那的闪光、思想飞翔的印迹。一章好的散文诗，往往给读者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不同年龄的人、不同心境的时候去阅读它，都会得到不一样的心灵感受。这就需要作者在短短的几百字中，把握好文章的节奏，处理好“轻”与“重”的关系。就像一支曲子，有铺垫，有高潮，更有戛然而止的余音缭绕。有一些初学写者，由于对散文诗这个文体把握不准，以为散文诗就是散文写短一点，或者诗不分行，或者简单的散文加诗。要么陷入卿卿我我、风花雪月的小资情调，缺乏对人生、社会的深入思考；要么对素材不加剪裁和提炼，陷入絮絮叨叨的描述。而袁玉梅在创作中，深谙老子的民本思想的，小到一粒灰尘，大到天地万物，都给予了关注和尊重。“树的高大耸入云端，与云相握与雨相接，有谁来关注小草脸上的露珠，呈现出的光芒四射？”（《法则》）在袁玉梅的心中，高耸入云的大树和小草尖上的一颗露珠，都同样重要。“一种污浊，永远沉淀于岁月的河流。尽管，周围被所有的清包裹着。它已沉淀为一种永恒而无出头之日。……/一朵莲花开放，浊的梦开始清晰，它看到了美好与圣洁。/多么伟大的构思，一朵莲花，让它泪流满面。”（《说莲》）即使是沉淀在岁月河流中的浊，也一样孕育着莲的圣洁与美好。谁能说，这不是作者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呢？即使生活再多艰辛和苦难，社会有多少的黑暗和不公，这都不能阻止我们对于理想世界的追求。正如散文诗人周庆荣先生说的那样：“有人在繁华喧嚣的尘世中仍然要做个《有理想的人》。”从开始的《困惑》《疑问》《站起来》到重获《理想》，老子就像一盏指引的灯，引领着作者拨开繁杂的人生，探寻生活的底蕴，让她找到了与这个世界求解的方式。“推开一扇门，一把智慧的钥匙，开启一把愚钝的锁。阳光普照大地，心静止水。”（《推开一扇门》）
    在写此文之前，我刚刚回家乡绍兴与父母亲人过完2013年的春节。在返回成都时，正值夜晚。随着飞机穿过云层，一点点下降，星星点点的亮光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从稀疏到逐渐明亮璀璨，而最明亮的那处，是我居住的城市。一盏灯又一盏灯，一束光连着一束光，它们一起抵御着黑暗的侵袭，感受着彼此的存在。那一刻，我竟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在晴朗的夜晚，我也会仰望满天星星。它们看上去挨得那么近，显得如此璀璨、热闹。而事实上，一颗星与一颗星之间，却相隔着数万光年。宛如我们置身在茫茫人海中，彼此如此亲近，可又有谁知道，有时候，心与心的距离却有十万八千里。
    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诗歌无异是抵御孤独的一味良药。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痴迷于用文字记录自己的心声，让一颗层层包裹着的内心发出光芒。这一簇簇心灵之光，汇聚成了大地上最温暖的底色。
    无论这世界如何绚丽多姿，最丰富、最玄妙、最迷人的，依然是我们的内心世界。它柔软，似不堪一击；它又如此柔韧，连岁月都奈何不了它。一部《道德经》，跨越几千年的时空，依然让我们感触到老子博大精深的思想情怀。这是文字的力量，也是思想的力量。
    《梦中，邂逅老子》是老子在袁玉梅内心世界点燃的一簇火焰，也是她擎起的一盏思想的灯火。我相信，袁玉梅一定会擎着这一盏思想的灯火，走得更远，走得更为坚实。
是为序。  （2013年2月16日）

墨客

在写此文之前，我刚刚回家乡绍兴与父母亲人过完2013年的春节。在返回成都时，正值夜晚。随着飞机穿过云层，一点点下降，星星点点的亮光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从稀疏到逐渐明亮璀璨，而最明亮的那处，是我居住的城市。一盏灯又一盏灯，一束光连着一束光，它们一起抵御着黑暗的侵袭，感受着彼此的存在。那一刻，我竟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在晴朗的夜晚，我也会仰望满天星星。它们看上去挨得那么近，显得如此璀璨、热闹。而事实上，一颗星与一颗星之间，却相隔着数万光年。宛如我们置身在茫茫人海中，彼此如此亲近，可又有谁知道，有时候，心与心的距离却有十万八千里。
    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诗歌无异是抵御孤独的一味良药。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痴迷于用文字记录自己的心声，让一颗层层包裹着的内心发出光芒。这一簇簇心灵之光，汇聚成了大地上最温暖的底色。
    无论这世界如何绚丽多姿，最丰富、最玄妙、最迷人的，依然是我们的内心世界。它柔软，似不堪一击；它又如此柔韧，连岁月都奈何不了它。一部《道德经》，跨越几千年的时空，依然让我们感触到老子博大精深的思想情怀。这是文字的力量，也是思想的力量。
    《梦中，邂逅老子》是老子在袁玉梅内心世界点燃的一簇火焰，也是她擎起的一盏思想的灯火。我相信，袁玉梅一定会擎着这一盏思想的灯火，走得更远，走得更为坚实。
是为序。  （2013年2月16日）

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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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蝶

看过 玉梅是位勤奋刻苦有思想的诗人 向朋友致敬{:soso_e163:}

袁玉梅

心蝶 发表于 2014-3-25 23:15
看过 玉梅是位勤奋刻苦有思想的诗人 向朋友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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