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海 鸥

北方夫子

     海   鸥


　　清明，是追忆的节日。
　　是啊！这几年频频感觉到逝去的，不但是亲情也有友情和爱情。
　　伫立在这里，凭借风的力量把海的声音送来......
　　每个人都想说些什么？但都肃穆着不想说。

　　或许心灵中默默地悼诵对于亲人的怀念或寄予生活的感慨。
　　此时，依旧春寒料峭，风嬉戏着万物；也是唤醒；
　　还在沉睡的万物和一切有生命的物质；包括大海河流山涧的溪流。

　　追忆是凄凄的有一些悲，但更多的是怀念和对于活着的思考；
　　对于逝去的我们或许有一些悔恨和自责；
　　或许因为我们的环境局限不能够施与和抵达的。

　　今天的一切是为救赎，为过去的岁月的所为所做，或为道义道德的那些清规戒律？
　　看着墓前那棵松树从幼小到今天遮天蔽日了，感觉岁月如梭又无情地逝去；
　　如俯瞰的大海浩浩荡荡不会停息......

　　这是风高日朗的一天，虽然墓地是陡峭的山麓，选择这里是为那环渤海的方向。
　　那些葱郁的松嵐也飒爽英姿，一种声音如涛伴着彼起彼伏的海浪如天籁之声......
　　这一切，更增添了人们的肃穆和严谨；

　　不想在墓前留下多余的花语，那就聆听吧。
　　高天之上，那些凄厉鸣叫的是鹰隼和迁徙的雁群，
　　它们是春天大海之上的一道风景线，必将在子夜抵达。

　　我听到了海燕，具体地说是海鸟的声音；
　　它们俯冲着、旋转着、翅膀拍击着水面；我不知道水底有什么？

　　我轻轻地叹息，为这些稚嫩的鸟儿打破了祭祀的气氛和春天的宁静；
　　或许是对的，春天不需太多的忧伤。
　　我原谅这些春天的骄子，那群喧哗的海鸥啊！

　　悲伤不属于你们也不属于我们，我们只是中追思生命的逝去。
　　你在那些海鸥，在我一次次抛洒的食物中穿梭着
　　一次次虔诚地向上飞翔，又涡旋起来，跃起的画面蔚为壮观，滑翔落在水中的动作也极致轻盈。

　　我看到：那是一个母亲吧吧？把食物呕吐出来给它的孩子——那个瘦小的海鸥。
　　我似乎懂得了海鸥的语言。此时的欣赏，绝不是我的上空聚集的这一群海鸟；
　　还有几只紫燕，那只全身洁白如雪的是鹭鸶？我不能够确认。
　　我曾经读过一首凄美的诗。鹭鸶的跪拜.....
　　我知道藏羚羊的跪拜为不忍其被猎人杀害的孩子。

　　而鹭鸶则为一种公道和生命的尊严，我知道这就是悲剧。
　　如鲁迅在论及悲剧社会性冲突时则指出：“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或许是。我此时也看到一次围剿和驱使的层面；
　　那只瘦高的鹭鸶尽管它的羽毛很美嘴巴很尖刻，显得又那样与众不同；
　　但在这群矫健潇洒的海鸥面前被驱赶的无路可逃，最后落下几根羽毛落在水里......
　　我有一些诧然，我的食物是给与苍生的也包括那只孤独的鹭鸶啊！

　　但我却无能为力任它们抢夺猎食，这就是强者生存的道理，
　　我印证了那句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我只有这些苍白的诗句......


　　喧哗的海鸥啊！不知道何为悲怆
　　一次次跃起，落下
　　在海面飞翔


　　在喧哗中我选择沉默，一种怜悯油然而生；我在寻找那只落水的鹭鸶。
　　担心它的瘦弱生命；而我头上这群海鸥更是肆无忌惮了；
　　我的手被啄伤；为我手中的食物。但瞬息原谅了它们这群可掬的精灵......
　　残留中，眸子里的是一些慎怒；为这些不是很友善的海鸥，也为那只落水的无辜。

　　这些景象勾勒出的意境也会是迷茫的场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箴言；
　　这些士大夫的感叹也曾经出现中鲁迅的文章里......
　　我也借喻一下吧。为街头巷道的乞讨，为地铁和码头边的卖唱；
　　我也为这些海鸥的骁勇为那些优雅的弱者啜泣。

　　我有一些讥讽，海鸥啊你们是一群一片啊！
　　却对这孤影单只的鹭鸶大动干戈；只为腹中的温饱；
　　或许就是这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今天。

　　我读过关于海的寓意，读过关于海燕的散文诗；都充满了爱和宽容；
　　而这清明时节里，这群海鸥的残酷对于弱小，感觉这些禽兽从人类身上学到了什么？
　　而人类又仿效了这些飞禽身上一些什么精神哪？我不得而知。
　　或许我的诗句很刻薄，但也是一种善意的呼唤，对于这些场景我只有沉默。


　　我的沉默，为一个灵魂救赎
　　你却为饥饿不耻地乞讨
　　一只，一行，一群群
　　你们厚着脸皮争抢着嗟来之食
　　打斗着，撕强着
　　......


　　尽管这些微小的生命也在争夺——为着生存；
　　但滔滔不息的大海还是一次次托举着这些鲜活的生命；
　　我想起人类对于海洋的污染那些被油污沾满羽翼的身躯渐渐地死去；
　　而人类从这些得到教训和惩罚了吗？

　　我想起南海那些美丽的堡礁被炮火一次次炸飞，这些曾是海鸟栖息的家园。
　　那些礁石沉入海底，搁浅了多少古今中外的货船？
　　却不能够阻止倭寇的一次又一次的恶作剧；
　　或许那些青花瓷片记得曾经的史话；而这些海鸥忘却了没有家园的疼痛，
　　或许生命就是一次剿杀。

　　今天，我为逝去的亲情而来，没有太多的博爱和任重；
　　对于那些饥饿的鸟群我知道是人类的贪婪的行为使它们的生活的空间越来越小；
　　鱼儿越来越少；垃圾倾倒中海洋里一片片死海在扩大蔓延。

　　我并不是施舍，冥冥中我想的是一种替代和寄予；
　　冥冥中我还想借助神灵和鸟儿的力量去抵达天堂；因为我现在不能够。
　　在这个凄美的世界带去一些凄美的祝福为天国的灵魂。
　　看着海鸥歌着，舞着，为得到一点美食那毕恭毕敬的又虔诚的鞠躬；
　　我很欣慰；我感叹万物皆有灵气；

　　万物皆有感恩报答为得到而舍去的那份自卑和真实，比人类真挚原始、又是那样直接从容。
　　我想说一些拟人的诗句，但不如沉默来的真实；
　　我只有凝视大海，我想对大海说。


　　我只感叹那翻滚的波涛
　　或许你是前世的幽灵
　　为那些世俗而死
　　......


　　我沉浸此时，也从远方得到启示；是啊！北方的这片大海，一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从这些海鸥的嘶鸣中知道它们不是在欢唱，是中鸣唱一种海奠的挽歌；
　　为一百年前被倭寇杀害的人类；那条血路延伸在环渤海中
　　至今中夕阳中那泓不肯褪色的殷红。

　　崖上的那片杜鹃如血泊中挺立的村落，也有零星点点的海鸥盘旋；
　　是为沉寂的昨夜，为觉醒的今天和明天。
　　我曾经写下樱花的诗句；而这艳丽的花朵被无情的奸淫玷污过。
　　我喜欢聆听那些无主题的音乐沉醉中樱花的绚烂中；

　　当我醒来，看到的是祖先似乎睁着眼睛在责备：
　　这个民族曾经的杀戮和罪恶。我又为它们的艳丽含着羞涩；
　　而一个民族为曾经禽兽的行为涂抹着光环真是骇人听闻——不知廉耻。
　　我们的六千万同胞在这个民族的癫狂中被屠杀，几万个被掠去日本的男人；
　　今天还有多少遗骨不能还乡。

　　这就是人类，我想说：有思想的人类有时候不如天空这些鸥鸟；
　　知趣懂得报答和感恩。
　　我并不是痛恨这个民族，而痛恨这个民族的愚昧和无知；
　　痛恨这个民族的败类给与中华民族带来的灾难。

　　今天这个民族仍死不改悔其旧恶和兽性；而为那些战争中的屠夫叫嚣喊魂。
　　我也为今天的国人其麻木和不仁而叹息......
　　我看见那些穿梭于鱼群的沉船，为那些战死的壮士哀悯；
　　在清明时节这个凄迷的日子我想说什么？我又能够说什么？只有沉默。


　　曾有过的壮烈？我看见
　　风浪里你的矫健，搏击。也有嬉戏
　　独不见你抖动的翅膀
　　......


　　你也曾残酷过；为人类的帮凶
　　作为角斗士，你被囚禁着
　　沉落在海洋中深处的
　　是你遗失的锁链
　　今天，你的自由以漂泊
　　乞讨为代价


　　这些话是给与有思想的人类说的，对于那些海鸥；
　　我谢谢它们的虔诚和报答——有歌有舞。
　　而对于物欲横流的今天，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必然。

　　但我还是渴望那份真挚的友情、爱情、亲情牵绊着我们的心扉；
　　当我们面对死亡或带着恨离别亲人去天国时，
　　或还有那份顿悟和对于生命的态度，我们就会觉得世界和我们生命是短暂的。

　　当我们躺在病榻上将离开这个世界时；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还是渴望生命的延续。在忏悔或反思我们的过去。

　　今天。我们怎样看待这些大逆不道或悖论于人类的行为？
　　你以为大逆不道就可以在死后得到宽恕吗？
　　我不想说什么。沉默或许是我永恒的诗句。

　　对于生命中甜酸苦辣都可以品尝；但对于那些冷漠和冷暴力的嘴脸是没有人原谅的；
　　包括我们的亲情，太多的自私演变为刻薄和敌对，这就是民族的一种劣根和低俗；
　　我不想为这些烦心，影响生命的质量；
　　经常被骚扰和干涉着；或许一些不能中活着缓解融化；
　　但我想说这一切并不重要的。

　　或许是你的顽固缺少一份爱才有这些不能理解的行为。
　　我知道你，或你们的这些会在岁月中得到验证是错误的；需要调整你们倾斜的轨迹。
　　你们的人生目标本是辉煌的，我想起那句“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不要再一次偷梁换柱这些理念。

　　我们都年轻过、叛逆过、也渴望或守望着；
　　对于今天这些鸥鸟为生存而争夺撕强甚至搏杀；
　　但人类从自己祖先的过去和血泊中走来还需要这些吗？
　　或许今天我们的伦理的淡漠和苍白，但我厌恶......


　　你灵魂中的叛逆，遗失了
　　昨夜星光，此时，我看到的
　　你，一副婢膝，又弱肉强食的模样
　　......


　　请原谅，这些话或许苛刻一些，但这是现实；
　　我不想灼伤你的心扉，只想借喻你的思想转达我不能挣脱和诠释的困惑。
　　我理解你们的漂泊，为腹中的饥饿如果不去争斗就意味着死亡；
　　况且海洋从来就没有风平浪静的瞬息。

　　我感觉到云层里蕴藏的风暴顷刻会来，你们必须有搏击风浪的力量；
　　前提必须是解决吃的温饱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你或有忧伤和踌躇，面对这无助和滔滔不息的海洋；
　　那些供你歇息的礁石被炸毁；我几番聆听你的细诉，不管低吟还是高昂都是悲怆的歌。
　　海鸥啊！你是人类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今天我不是怜悯或施舍；我为你失去了家园而遗憾；也为你不屈不饶之精神所震撼。
　　我经常遐想，你伴着征帆，前呼后拥在船前船后飞来飞去；
　　一种眷恋使你舞出很多奇叹的肢体语言；
　　你扇动着洁白的翅膀，如一种敬畏和崇高的招唤。

　　今天是人类的忌日，祭奠岁月中逝去的亲情、爱情、友情；
　　我敬佩你不惧狂风骇浪，你追寻着远方有海的地方。
　　我想托你带去讯息——给我在海那边的祖先和活着的亲人一份祝福......


　　2014.4.6

莫扎特

海鸥，已经深深地融入进诗人的灵魂精神。
令人鼓舞的引人深思的作品。
浪漫而充满英雄情怀，根植现实。
欣赏！莫扎特献花了{:soso_e163:}

北方夫子

喧哗的海鸥啊！不知道何为悲怆
　　一次次跃起，落下
　　在海面飞翔

海外逸士

這不像散文詩﹐倒像隨筆。散文詩讀上去要有詩的節奏﹐用詩般的語言。

心蝶

请原谅，这些话或许苛刻一些，但这是现实；
　　我不想灼伤你的心扉，只想借喻你的思想转达我不能挣脱和诠释的困惑。
　　我理解你们的漂泊，为腹中的饥饿如果不去争斗就意味着死亡；
　　况且海洋从来就没有风平浪静的瞬息。

　　我感觉到云层里蕴藏的风暴顷刻会来，你们必须有搏击风浪的力量；
　　前提必须是解决吃的温饱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你或有忧伤和踌躇，面对这无助和滔滔不息的海洋；
　　那些供你歇息的礁石被炸毁；我几番聆听你的细诉，不管低吟还是高昂都是悲怆的歌。
　　海鸥啊！你是人类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今天我不是怜悯或施舍；我为你失去了家园而遗憾；也为你不屈不饶之精神所震撼。
　　我经常遐想，你伴着征帆，前呼后拥在船前船后飞来飞去；
　　一种眷恋使你舞出很多奇叹的肢体语言；
　　你扇动着洁白的翅膀，如一种敬畏和崇高的招唤。

　　今天是人类的忌日，祭奠岁月中逝去的亲情、爱情、友情；
　　我敬佩你不惧狂风骇浪，你追寻着远方有海的地方。
　　我想托你带去讯息——给我在海那边的祖先和活着的亲人一份祝福......

心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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