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个月亮回家过中秋》
中秋到了,我情感的筹码越来越少。 回家吧,我的两手空空。不是我没有了亲情,而是被悬在空中的月,陷入了更深的孤独。 天空晴朗,蓝更像蓝,我一直在计划着租个月亮回家过中秋。原有的月亮不是不喜欢,而是太乏味了,限制了欢愉。 我这个月亮是新的,是别样的,是不曾有过的。 这个是事实的真相。 不一定有两个月同时出现,或者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或者干脆就关闭了过往,一切就重新开始。 被重新设置的界面,经典的部分还在,只不过运行的速度快了很多。 黑夜来临,不同的圆相互缠绕,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适宜自己的光亮,那是新的法则,那更是没有标签的成熟。放声歌唱吧,欣赏着,或者庆贺着。
《风在吹》
风在吹,前仆后继的,朝着黑夜。 黑能被吹走吗?风一直在坚持。 黑是絮状的,一团团,轻飘飘,左右摇摆,把不规则的梦境,搞得无序,无状,无量。 风和黑在暗地里较劲。像矛和盾。却始终不能安静的坐下来,认真的谈一谈。 月是一个洁净的词,风和黑哪个和月联盟,哪个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风在吹,黑在尖叫,月像影子。 这是不是爱情?没有结果,没有方向,没有痕迹。
《河北细雨》
像极了宋朝的词人,悲悲切切。 太细了,太轻了,落下去,像漫步,没有留下痕迹。 空气变得潮润了,扭转了干旱的抒情。 大地的裂口不说普通话,它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患有疾病的爱情。 风还是闷的,它吹拂的力度非常有限,让雨有了轻微的弧线。仿佛无序的帘,并没有认真的谋划。 庄稼们抖了抖枝叶,好像鸟雀振了振翅膀,它拔节,它重新调整了向上的节奏。 河北细雨,河南在一旁歪着身子,羡慕嫉妒恨。
《秋老虎》
那是什么动物?盘踞着,在立秋之后。 那是秋的尴尬,习惯性的高温,又延续了许久。 雨的影子倾向于服从,天空的云朵没有选择,它悄悄积累了枯燥,无味,却没有任何的具体内容。 两个老农在田野的对话,被传播,被修饰,那些都是农事的经典,千丝万缕,有着干燥的形状。 没有风,连梦都无法继续。放弃沉重的行李,我们虚构一场战事,甚至杀戮的细节。 从肌肤开始,到肌肤结束。所有的疼和痛都是敏感的,警觉的,相互关联的,像标本,或者旧风景。 风一吹,一变向,秋老虎就会碎,在草地上打一个滚,就会逃,旋即就没有了踪影。
《暗渡》
肯定不为人知,更不是大张旗鼓。 在时间里里发酵,想不朽,真难。 摆一个姿势,坚持了多久?坍塌,像一次洗礼。 暗渡,是一个完整的词,就要完整的说出一些真相。憋足了的心事,释放出来,等待着再次重新被命名。 那不是逃,也不是窗外的雨,即使越下越大,枝叶在颤抖。 像一场别离。或者抵达的不同形式。
《夏天就要结束》
雨没有来,夏天就没有开始。热没去,夏天就没有结束。 风和雷电都是夏天的饰品,在田野的调色板上,随心所欲,大胆大量使用了黄,红,或者绿。 太阳很稳妥,把一件事一件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比如安静的呼吸,比如甜美的声音,还比如絮状的色彩。 有鸟雀在盘旋,它不落下来,翅膀就是展开的。它的影子是一个符号,像故乡的云。 众多的燃烧开始变得纯粹,灰烬比疼更尖锐,那是良知,得以升华。 夏天就要结束,农历中的秋正跃跃欲试,变得葱郁,清高寡合。 准备好了吗?离开,或者锲入。
《一场秋雨》
确切说是零星的几滴,并不连续,也不够绵长。 在黎明前,湿润了黑,也拥抱了黑。 黑逃得快,稍不注意,就会陷入梦幻的虚荣。 多么凉,也是虔诚的,那是晶莹的圆,还未脱离爱情。 庄稼们是幸运的,虽不能大口畅饮,但秋雨还是像颜料一样,任意的着色,成熟也在意料之中。 风是存在的,彻夜不息,但过于渺小,微弱,它的痕迹一度被大地的法则掩埋。 一场秋雨,意义颇深,并不是远飞的雁阵,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