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11-9 16:01 编辑
先师孔子（长篇系列诗） 续
文/心蝶
孔子与老子
一 老子：你说的高潮已经落幕，难道你没看到这些事物的肌理，在夕阳中难以挂住的藤蔓撒手悬崖，回音从山谷中传来。这是事物的魂灵穿过纵横交错的命运，还有追逐的鼓点。血与水可以交融，因为都是取自骨头：大地和我们的。之间泅渡的春花秋月是年华的蹉跎，与相遇到的石头草木纠缠，饱受世俗的非议无法释怀。这时血液是有病毒的，在水的押解伴随下洒落满河祈祷词。而一些没有修成正果的水，打开它们凝固点的门窗掀出披头撒发的阴谋，在反复否定中用无形化解有形。“道非道，非常道。”这是真实的幻觉，方中的圆满。“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此乃谦下之德也。”如果非要追问细节，这些事物内部的逻辑因为人为提拉走形脱节，又在爱的属性下回归清静无为。但因此在宇宙闪烁的光芒是天道自然，物与理之间的属性。而神是存在的，这就是大道。它占据了神的本身
二 孔子：弟子知道所有爱和担当都是人生之重，也是忧伤苦难的根源。唯有《易经》可以解释之间的相通之处。我们在梦中陶醉推理演绎，没有惊醒一些老时光和事物，哪里有庄稼儿童，阳光扎得心痛。可这是用爱抚摸梦，光环中充满色彩空气。那些从缝隙中低落的水滴，才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写满世道的艰险，命运的沧桑。真理就是心中火热的阳光褪去最后一丝阴影后，用骨头顶起天干地支。黄昏死去不代表世界没有禽兽，与其以手合十，不如打马问路。阳光穿过雨水时梦依然阳光灿烂，阴阳八卦中的相生相克，只有安居乐业才能去凶避险。真实的存在，才能最后用水洗白骨头灵魂
三 孔子：天道无常，有不死的灵魂用雨水飞雪编制纯白的花环。用转身的执着背对不舍昼夜的岁月，打开的心向着尘世，就算被风一刀刀划过。而快乐其实很简单，只要阳光把万亩果园还给尘世，我就挺直腰板合着树叶击鼓奏乐。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用这些狂欢的树叶告诉它们立足大地，头顶青天，放开翅膀飞舞就会托起一片阳光。 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人在应答，并用抬起的手臂挪开悬浮的事物
纵使日月自燃 星辰有序 谁能拂去世界的尘埃 云的影子是空的 却有雨水的梦 而雨水潜入的梦 是不朽的歌唱
岁月无痕 赶路的人却沾满灰尘 亦步亦趋容易踉跄 捕风捉影无法与石头对唱 我在这句台词中组合 你在那些画面中抽离 感悟虚虚实实的界限 但我们都爱 爱尘世和世人 从不同的角度反光 照亮每一个角落
我是您的弟子哦 就用这种更积极的方式 在你的大爱中复活 跪着站立成石头 向着你和家国
道骨
一
流星划过夜空带不走黑暗，只有骨头中的钙记录黑夜和生命的重量，不在乎绽放不绽放，只用萌芽的形式述说生命的高贵。当蓄谋已久的雷雨打开窗户用暴乱说出想法，它依然拧紧生命的出口，昂首挺胸体会刑场上生命的珍贵。用一万年的光阴浓缩一句誓词：华夏韵律，道骨仙风。这是滚烫的梅花烙平双肩，有迎风傲雪的纯白，用厚于冰雪的坚韧说爱。用天地之心倾听岁月深处的寂静喧哗，拒绝用锣鼓告白出身
二
在更远的远方是家，如果没见过真正的生死不会理解那杯清茶的含义。如果烧尽天涯的野草，会看到灰烬连着秋天停靠在嶙峋的冬季，灵魂依然要脱掉黑色的外衣拥抱飞雪。再如果一直向前走把冥色交给原野，虚伪的词语交给风，就只留下体内的盐分信仰。而身体越来越轻时被风碰触洒落满地鲜血，凝聚成的热血河流可以证明清澈的浑厚，破碎的完整。就算被岁月晒干成末日的风景
三
蒲草是洒落民间的星辰，长出那么多故事，水的眸子守住道的真谛。它读懂了世间的忧伤，为周围的事物加冕让其显露智慧美德，世界多了些甜蜜纯净的味道。水中的乳名说出童年的荷塘，绿色的翡翠，还有一本《诗经》从蒲草上通往过去未来，日升月落。这样的空灵，这样的摇曳是人性的善良。指给你深处的故乡
火焰般怒放的石头
向着万里星空
此时的深刻
是把骨头交给火
只留下体内的盐巴
与宇宙对视
是剖析了自己之后
留下闪电的光芒
而道在那里
在地下天上心里
毫无准备时
映入眼帘的墓碑里
那些刻着的名字呵
横平竖直没有欲望
眼睛挪开那块碑石
世界变得轻松
如果把死立起来
不需要抒情
上帝也会让出一条道
允许带着以往的病例
吐出中毒的泡沫
把沿途风光
煮出痛快淋漓
孔子心庄子气
一
庄子：这些蝴蝶在身体内潜伏太久，终于在梦里突围。鲜亮的影子后面隐藏了坚硬，以及风雨。但承载的美高于想象，以超越尘世的姿态高于宫殿。野路无径，阳光洁白的手指粘着花草芳香伸向内心。无数次印证众生从尘埃中站起来，是因为蝴蝶翅膀拂过隐喻和无为无不为。是身体中的元气在空中自由聚散，摆脱了尘世精明的算计。当然，风雨是不可止的，又是多余的，像一层层揭去的痂，让身心轻如燕高于蝶化为鹏。鹏起飞的北海，因为没有痕迹才能在事物的筋骨外。在事物的筋骨外才能插入天地肌理，提纲挈领，物我合一
二
孔子：如果后人问为什么，可以坦白地告诉他。尘世是一首绝唱，用尽整个生命。眉头紧皱，闭目不语的时候，是尘世的骨刺插入咽喉，需要搬出弯曲的典籍因势利导，绝处逢生。如果从家国的方向望去，秋天也有远在天涯的游子，他们面向故园的影子走进向日葵。被利刀砍下头颅，连同那个秋天，再次深深刺进我的咽喉。而这种不计后果的献身是本性，靠近自然，纵使再远心也和母亲相连。在生死往返中回答了深层的疑惑，挤压的角落里找到生命源头，抽象中推开了宇宙大门。大风起兮，归去来兮。是沧桑，也是心底的年轮
三
天空还是天空，大地还是大地，不同的是注入激情抑或理性。暮色四合中翩然而出的蝴蝶，与某些事物有特殊关联，它背着音乐飞翔的时候闪烁美的哲学，捂住尘世的眼睛用阳光说出阴暗。一句你好乱了三月，跟随人们穿越了几千年的大街小巷。当蝴蝶终于在自己的斑纹中退缩凝固时，才发觉与秋冬有关。那时，很多人忙着收割收藏先秦的阳光，朝代的粟米，酿制美酒和人间传奇。很多人从内心出发历经风云变幻，沧海桑田，在心的破壁上长出枝叶，连接天地间的呼吸。而庄子还在天上，孔子还在地上。只有太阳落山时走进我们共同的传奇
没有什么，尘世
尘世就是尘世
向四面八方移动的
欢笑的，悲伤的，尖叫的
此刻站在上面，下一秒
也许躺在下面
把大道戴在你的脖颈下
是举起的温暖仁慈，也是
山河在心中的转换。我
能理解所有风的方向
背负尘世之重说轻
但后世的人还是要
退到事物深处
借东风把心抬高
放下抱紧的自己的姓名
《圣经》说
一 你的目光已经脱离了平面，放在一本古老的图书中实在不合时宜，那么多光那么多思想等待爆破。这是帝王的面相，因为来自人间称为“肃王”。因为经书留在家乡高出了家国，称为东方的《圣经》。当高出地平线时正好与佛经，西方的《圣经》对视互融。把一万年看成一年，一颗珍珠退回一粒沙子，而中间挤掉的过程就是儒道。即将合起这些经书时感觉天空已不再高远，只要把梦缩进道上的脚印，心中的灯盏就能走回前世。《圣经》的光芒中不分彼此，就像野草高树大山的下面埋着帝王将相，也埋着平民百姓。只要在光芒中行走就能容纳天地
二 取下镣铐的人们在大地上，有多少梦就有多少春风。只要口含钢钉，钉进波涛汹涌的岁月，读懂了生生不息的真理。总有一段音乐拥有宇宙的气质，用丹田元气抵达开天辟地，如大风扫过旷野。很多追随而来的事物属于自己也属于自然，由堵塞到开窍，狭窄至宽广，追求而不朽。当万物复活时它消逝在东方的地平线。而夜晚再次降临时它是星星，对准我们的内心的琴弦，挤出上帝的眼泪灵泉。哦，它是东方的圣经《论语》，西方的圣经《新约旧约》。是天空拥抱了大地，万物拥抱了圣明
三 相对于沧海桑田的变迁，大地充满了激情。历史是河流大海，也是万古不变的黄土地。它们像镜子映照着人间的颠沛流离，那些简单而执着的梦因为带着泥泞伤口不想再挑破一朵花，退回高远禅意。听到天空中的巨响吗，那是鞭炮挣脱了自己的躯壳发出响亮的喊，把精神雕刻成一朵花留在空中。而圣明从来不湿衣裳，需要用血泪奉还。它俯视我们内心的纠缠，我们用万无一失的彩排，还是破绽百出地狼狈而归。背后传来了《圣经》的赦免词，那是我们弯弯曲曲走向深处的理由
在《论语》中投胎 天堂中转世 不要问爱不爱 如果没有爱，为什么脐带上 沾了那么多带血的叮咛 一直燃烧到秋天的尽头 连同生命
怎么可以背叛天地 列祖列宗。我爱生命 土地，圣经开启的家园 我们是这些经声的回音 它是我们思想的闪电
我们绿过，在地下天上 我们哭过在道上，恕罪的途中 但我们还是我们 洗心革面，迎着风走向一首诗 极远处，天地合在一起 地球抱在一起 所有的人从哪里走出来 分不清彼此
而孔子还是孔子 耶和华还是耶和华 他们含着笑 看到了爱和火
君子行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孔子
一
尘世中行走影子很轻，身体很重，思想没有声音。我忏悔自己的影子，愿意趴在地上被人踩来踩去，尽管心中疼痛却保持缄默。忏悔爱岁月不够，独自陶醉于诗中的天荒地老。忏悔此生的坚守，在末日来临的时候。如果你的心中也下着雪，我们可以体验原野中纷飞的蝴蝶。披发弄弦，允许影子在大野中撒欢。也知道生命就是不确定的影子，阳光的片段。“荣必为天下荣， 耻必为天下耻。”而君子坦荡，唇角的淡红是阳光的味道。身后跌落的碎片是儒家风骨
二
影子托着生命的风华，依然行走在陡峭寂寞的悬崖，最终坠入更深更暗的谷底。纵使有凌云的意念。没有人会分析荒诞的影子和羊群，就像没有人知道某时某刻那片云彩会下雨。尽管如此，还是希望在夏天的夜晚有人偶尔回首时，看到一朵莲花递来的手臂，带着远方清冷的落叶。你可以视而不见，像流水毫无表情的走去。也可以摘下那些白色的花瓣，用一滴水的怜悯。而莲花已经很累了，让尘世看到了婴儿的哭泣
三
君子端坐于尘世，经书入定。世界鼓起肿胀的嘴唇吹开黑白。而父亲从天上，母亲从地上，先师从长河中转过眼光。或上或下或前或后如同一面面镜子照出原形。那时，你正放弃了阳光的锋芒从剧情中转身，以蝴蝶的名义经过流水无喜无忧。而天空还是天空，太阳还是太阳，只因为恰好经过那个点，成为古往今来。身上沾染的春秋遗风，却曲高和寡，不为俗世苟同。但温厚善良被午后的微尘加冕，在歌声中睡去
卸下尘世重负
灵魂的翅膀慢慢变轻
月亮越来越近
当终于挂上枝头
像秋天最后的小花
愿意沉下来
用生命中最真的感动
还有烈火的赤诚
不想再浮夸来世
也许今生更适合煮酒的人生
就这样老去很从容
从里到外，从花香到果实
此生来过无需停留
把积蓄了毕生的泪水
全部留在恋恋尘世
尽管已经面目全非
大道纵横
一
大道临风，不敢再对生活枉下定义。只是放开手里的刀，按下额头上凸起的山河，让雷电裹挟着在胸中澎湃。而如果阳光是祛除黑夜的，海上的灯塔是引航的，那些面对天地交出的灵魂思想，是大风扫过原野还原了远古宝石的晶莹剔透。也解释了心中的盘根错节。听到笔尖戳破简帛的响亮，无数声音死去，无数声音活过来证明大道从简。有哭声笑声，诵经声还愿声，无数不存在的我走向自然中的我，在道与道的夹缝中进进出出，寻寻觅觅，从有我无我到忘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一种破裂，也是一种组合，老子孔子孟子庄子等顺流而下的水中，有“水利万物而不争”的达观，逍遥的气势，也有时空的硬度强度。要允许自己穿过这些水，也允许在这个过程中找不到自己。就像星辰点燃身体融入漆黑的夜晚
二
以手弹风的人，是心中储存了太多的雨雪。那时，无数马嘶叫着在时空中纵横。与时空对峙时我只抓到了一匹马，相遇而行中踏遍天涯。临水吹风，用经书锻打几千年的文明，和那些先师只有一墙之隔。终于用意念越过墙时，却发现这是山水画卷。但是它们醒着，我梦游着。反其道而行之，我是放弃了尘世之重的一粒尘埃，又在画卷中显得铁石心肠。不该回避桃花吐血，百花齐放，在心中打上死结。也知道顺着时空向回走，走着走着眉毛头发就白了，而很多纵横交错的道化为山和海，很多摇头摆尾的人变成狐狸
三
春秋往事，因为墓穴显得遥远，群山起伏显得波澜壮阔。在没有痕迹的痕迹中，蓬勃而出的岩浆触摸了世界的远近和肌理。江南江北，以及世界的每个角落，月圆月缺与千年前并没有两样。岁月深处草木情节逐年返青，而雨一直在下，小雨大雨青铜雨穿越朝代无始无终。那些雨中的奇观，沙滩上的珍珠，还有脚印，让我们联想到起源归途，以及旅途中骨节的高远。很多大道来自沧海桑田，迎着我们的眼光拔不出心中海洋和大地般的爱，但那些清香是水底和尘世的阳光，覆盖一部悲壮的中华史诗。我们的心愿意代替它沉入海底大地，只留下尘世中两只眼睛
大道纵横，万物皆同
怀抱胸口滚烫的岩浆
祈祷王道乐土
瞳仁中安放风云八千里
无数世纪
不想再追究道的陨灭发生
是否定之否定
还是异曲同工
我知道的真实，道
是水的自白，岁月的利剑
是陈词滥调又不能逾越
在道的起点把自己交给道
把道交给道
把道交给时间
发现装满风雨的道上
装满了和自己相同的人
多年后明白这只是病历
挚爱的道仍然躺在雾霾中
满目疮痍，白发披肩
化为眼中的两滴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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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7 13:5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