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8 12:20 编辑
散文诗二首
一、铃儿
深秋,当一切都凋零了,连河流也凝重起来; 只有阿勒泰的山冈上那些长着蜡质叶片的草儿,开着饱满如铃儿一样的紫花。 这里的石头都是皲裂的,到处散落的砾石,它们原本属于山冈上岩石的一部分;就是被阿勒泰的风一点点用牙齿刻蚀下来的,在雨雪的浸湿中慢慢地成为泥土。所以说石头是硬不过风的俐齿,而这些僵硬的砾石是扼杀不了山岗的野草的。
春天里,第一个被唤醒的就是这些名不见经传的野草,它们顶着烈日和狂风,拱裂坚硬的土层和砾石,跌跌撞撞地站立起来,就一直坚守到深秋。此时,那些茵绿,鹅黄,还有金银般的丛林,都在萧瑟和凛冽中瘦下来,有一些身躯倒下了;只有你没有消逝,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银辉。 这些诞生在边陲山麓的野草,我称之为生灵;它们是有灵魂的。
它们是有思想的,它们也渴望山泉一样的清流,渴望生长在平坦有河流的草原,享受河流的滋润阳光的抚摸。 但生的地域是它们无法选择的,它们却选择了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的坚守。 它们的身姿在一天有很多不同的变幻,清晨它的头颅是昂扬的,尽情地汲取着原野空气里仅存的露水;阳光里它低着头,露出圣洁的脖颈享受着暖暖的柔情 ,补充着它缺钙的肢体。 烈日和狂风日子,它躲藏在石缝间;这里没有树木没有可以依偎和攀附的地方。
或许,人类在精神的极度困苦时想过着苦行僧的生活,那是另一种逃避;而你是没有选择的,但你的淡定和智慧却超度了人类。 玲儿,或许你在梦里有过草原景象;那些河流、河流里的鱼群,苇从、苇从里的雁群,在秋天迁徙,飞往南方温暖有河流的地方。 你或许只是羡慕,却从未为之所动。玲儿,我知道你的灵魂在这里,你的情义在这里,你的根在这里......
二、岸
风吹皱了我的腰身,我就是那没有遗骸的水;是浪花?披露了我的踪迹。 徘徊,是我一生不能抵达的困惑;远方,分明就在咫尺,我却用一生一世去追寻。
雨,是水的一个影子,在冬天就隐身了;雪是水另一个影子有丰腴的鹅毛。 细碎的珠玑,飘落在原野,为诗人的吟颂,为墨客的放浪或为身躯下掩埋的尸骨,等待春天那一声惊雷。
霜,把我绘成一幅凝冻的油画,那枚枫叶凋落了飘落在河心,鱼儿一次次吻着它的肢体,想唤醒它失去的记忆。 那是阳光下的暧昧?还是心灵的夙愿?还是想寻找回家的路。
落叶似花,岸撑开一棵棵纤细的芦花,踌躇,徘徊。那些凄冷的波纹如饥饿的星星,慢慢的离去,听不到古老的渔歌。 写在冰上的忧伤,如岸的剪影,遮不住它的剔透。
那些隐形的手,在阳光里若即若离,那些张开的手臂却保不住这广袤中的荒凉。 千百年的等待,只为伊的相托 ,牵绊,等待,撑一条舟楫,抵达彼岸?却不见那盏引领的灯火。 图片中的紫花来自阿勒泰金山山麓、散文诗中的铃儿;海岸来自北方大连的星海;这里有一段掩映在浪花里的爱情故事——当在我的小说里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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