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生祥 于 2014-12-17 18:25 编辑
驮着时光前行(组章)
文/张生祥
九州:一棵树上的花朵
九州是什么颜色?在时光的山脉上,波澜起伏。山峰。河流。湖泊。树木。花草。蝴蝶躲在影子下沉睡。
万年。万万年。
年轮一转身。那里有九个孩子,一眼茫然。夜掉落在地上。
夜来香吐着气。九双眼睛,趴着,静静地数着星星。
但,夜在奔跑。跑到海边。又跑了原地。
那时的梦很轻,一只脚就可以踢破它。
阳光终于出来了。九个孩子也醒了,他们纷纷展开翅膀。这些翅膀都有一种颜色。
九种颜色,开出九种花朵。他们都是在一棵树上。
这里一朵,那里一朵。朵朵都是散发着曼妙的青春。
迁徙:抒写春秋的日志
以歌唱的形式从波澜壮阔的图腾里摘取填满炎黄二祖的经典乐章,民族的辉煌便浩浩荡荡地在万年的长河里滚滚流淌。
风吹过苍茫,混沌的八荒,草色绿成旷古的郁郁葱葱。祖先茹毛饮血披星戴月,以坚强不息的意念,燃起黑夜的火种。
黑夜中孕育出无数棵族群之树,并开枝散叶被季风吹向四面八方。
角逐。如猛兽;奔跑,开辟群山之路。
一次一次的迁徙,一群又一群的扎根,触须伸到每寸土壤。在站立的行走中,进化成通透的肌肤。
春秋有致了。明月保持了一贯的秩序,成为阴晴圆缺的开始。
于是,煹火在黎明前盏起,成为部落里最初的信仰。
翻开这一页,史书的文字显得有些多余。
这一片片石器,多像祖先的呓语。即使打磨出铁器的光茫,承载的也不只是一页纸的重量。
历史的脚步,在趄趔中走过苏醒的土地。
我听见,一声飞来的鸟鸣,清晰了原本模糊的版图。
巨鼎:文字的传承
在去黄河的路上,大片的平原铺天盖地。
我想起很多。贴着历史的胸膛,呐喊与鼓声,一阵一阵,掩杀而来。
脚下是黄土,每一粒尘埃,都飘着秦人、汉人、唐人的种种影像。
尘埃落下之后,是慌乱的脚印。它们在我的呼吸里,敏感到每一根神经。
其实历史早已沉入到黄土的深处。
正如我们的祖先,从容地卷着宽大的衣袖,沿着石头的坚硬,走向黄河。
一路走,一路寻找时光遗落的痕迹。那些起起落落凹凹凸凸的征程之旅,我们无法触摸。
现在,唯有高高地举起先祖的巨鼎,才会落下,那些传承的文字。
黄河:以信仰命名
民谣的黄河从青藏高原一路奔腾而下,她横卧于九州,蛰伏于岁月的流向。
一路黄水,一路欢歌,一路黄皮肤的黎民,汨汨流淌。带着青铜铁器,陶罐瓦砾,积孕出厚重的文化金沙。
多少渊源流长,在故乡的彼岸,桃花开出千年的炫丽。子孙们,子孙的子孙们,放开时光的脚步,踩着起伏不定的王朝,以血的颜色,涂抹淤伤。
我不再用漂流的眼光看待,即使这是九曲的黄河。先人们总是用他们强硕的骨骼,架起历史的框架。
移动和迁徙,让浩瀚的版图,变得炊烟四起。火花盛开,温暖厚重的史书。
在黄河的深处,涉水而行。我更加确切地相信,青铜煮沸的水,能够温暖信仰的沧桑。
兵马俑:是历史还是诉说
排列整齐的目光焕发着王朝的炯炯神彩,铁甲的锈迹掩盖不住逝去已久的剑影刀光。
但他依旧骑着白马,手中的枪戟,照亮一统山河的时光。
在一个王朝的白骨前,折断历史的,仅仅是一座地下的宫殿。
走进两千多年后的阳光。谁曾想到,大秦的龙脊,来来回回也在这片故土的梦乡里徘徊,走不出的灵魂,荡漾着现代钟乐的多姿与繁华。
在他们的脚下,沉睡已久的星星亮起在今夜的上空。
我是扔下手中操戈的同室,还是顶礼膜拜的信徒?我不能和脐带相连的兄弟,进行原始的搏杀。
在这堆放着家谱的土地上,释放的是盛开的花香。还有种植了的土豆、高梁、大米和麦子。它们整夜整夜地眺望着来自远古的烟火。
兵马俑,一个来自历史的老人,他的眼泪,流进了时空的河流,
长城:哭不倒的城墙
谁曾看见,孟姜女的眼泪,淹没过一个王朝?
传说中的龙脉,被长长地圈在燕山、阴山、贺兰山、祁连山以南。纵眼望去,烽火连天,那些台上台下的硝烟,散了一拔又一拔。直到长城的脚跟,磨破了一些砖瓦。
青了不能再青的历史,被摆放在蜿蜒而去的磅礴上。
长城内外的雪,更加衬托了英雄的悲欢。
风吹过,雨打过,而山河壮丽的让人心疼。
我抚着这片白骨彻起的城墙,听着马儿在月光下,吮吸着战争的血。一阵寒冷,悄无声息地走过。
有人在哭吗?
为何哭声撼动不了天地,更阻止不了沿路而来的撕杀?只有它脚下的黄土记得。墙内墙外,那些犹响耳边的战鼓,还在夜夜狂欢。
城墙上空,有鹰,挎着长长的翅膀。越过。
传说;马放南山
一只马,脱掉沉重的铁蹄,流落到了无人的荒野。
朝阳徐徐而出的早晨,它抬头,好似要啃下一块,作为目光的犀利。
过去那些扬长而来、硝烟弥漫的嘶叫,就像历史,散去了,沉寂了,平躺了下来了。
边关的一些事,战场上的一些事,有鞍就有记忆。
南山是更加广阔的原野。
那纵横交错的无边,可以任意奔跑。马的心脏,会随着闪电的到来,一跃千里。
或者,在绿色纷呈的背景下,站立成一种高昂的姿势。
鞭子挥舞,马鬃飘逸。驮着历史前行的马,这更像是一个来自远古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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