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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携着豪放走 ——《“在宋朝的天空下”大型散文诗舞会选段》后记 文/ 山城子
婉约与豪放,是唐诗宋词中所呈现的最传统而对应的两种抒写风格。中诗散文诗专栏,在主任编辑心蝶的倡导和组织下,成功地举办了“在宋朝的天空下”大型散文诗舞会。应当说这一活动的初衷,就是要通过练笔,从具体的两种风格的代表人物的作品中,来汲取和继承这双壁一样的传统风格。 诚然,我们不是宋人,也不写宋词。但新崛起的散文诗,非常需要婉约与豪放两种笔法的滋润与营养。我们知道的,词这种体裁起自晚唐五代,其中婉约的行走,婉转而柔顺,如清芬隐隐,似去还来那样的意蕴。具体说婉约:内,含而不露,耐人寻味;外,敛而未束,缤纷词彩。辞令山道弯弯,九曲十八拐;淑女顾盼寂静无语,君子妙喻旨在言外。如斯是也。而豪放,则铿锵如震,跃马长枪,气势非凡。其理在于震天地之声必以洪钟大吕,骨笛竹笙何以抒发;挺山林之神之威必以狮吼虎啸,草兔田鼠只能心余力乏;而万钧雷霆挟疾风暴雨大作,只有广袤的天宇才能胸怀得下啊!
由阿鹏遴选整理的这个“舞会选段”,读来令人惊喜。 惊喜在于诗友们的作品在继承婉约的基础上,很创新了这一风格。如果说李清照等先人的婉约,是朴实的婉约,那么我们诗友的婉约,则是灵动而新颖的婉约。 “日下飘来的荷花,集体俯瞰我的渺小,唱着笑着背上驮着火。”(选自心蝶《醉荷塘》)说“飘来”,是婉约着走近。说“集体”暗示着一塘的荷花。仅此就是朴实的笔法了。但,如今的诗人偏要灵动新颖起来,于是凭借拟人,让荷花们“俯瞰”,还要它们一群女孩子似地“唱着笑着”。还觉不够,就将形容词“渺小”给活用为名词,再加上个“驮着火”的借喻,何其灵动而新颖呢! “父亲说过的禅就在身边,开始的时候消融,结束的时候新生。”(摘自心蝶《秋千书》)婉约是一种艺术的含蓄。不说学习李清照的词,潜心到消融的状态;不说学习之后很有收获,而是比喻为新生。而整体的把学习的过程,比喻为“禅”的过程,真真地含蓄得够艺术了。无论如何,这都是婉约在当代散文诗的境遇下所焕发出的新颜。 邹达春的一首《宋词宴》,自然也婉约得活泼新鲜。不说他参与诗舞活动来学习宋词,偏设喻“我是一条逆流而上的鱼/向冰封的时代冲刺”, 这样就觉得活泼而新鲜。接下来把浏览学习宋词,比喻为“宴”,也婉约得别致有趣。哈,“日月星辰,皆可入菜/ 呢喃怜惜,鲜嫩滋补/ 花虫鸟兽,曲尽折回/浮生万物,色味俱全/ 情恨泪怨,在汤碗里沉浮”, 把各种题材与风格的作品全都涵盖进来了。最后不说在宋词里流连忘返,偏说 “光阴荏苒,让我不知何为归处”,还是婉约落笔。
总体上看,我们广大诗友是:继承婉约传统风格有余,而发扬豪放传统风格远远不够。这也不怪诗友们不往这个方面努力,问题是文如其人。“大风起兮云飞扬”只能唯一刘邦;“怒发冲冠凭栏处”只能唯一岳飞;而“留取丹心”者,则必须文天祥……而要诗仙李白那般飘逸豪迈,须得有他那样的矢志人格和屡屡受挫的人生经历;“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亦须苏轼那样的胸怀与才志;而毛润之诗词的雄浑大气,也只能来自他无与伦比的胸襟,及其革命生涯的冶炼。 如斯说,绝非认为我们无法赶上或创新前人的豪放了呢?不是的。从人生修养上说,谁都可以向大我的境界靠近,从情志上说,自然也可以修炼到忘我的程度。于是乎,豪放的人格基础,也就具备了。接下来就是文字表达的技巧了。 如实地观察我们这里的散文诗,正在向豪放风格靠近的片段,也不乏偶尔露峥嵘。比如:“历史宁静。天空宁静。时光宁静。天歌宁静。我喜欢在宁静的天空与心空中仰望。”(摘自戴永成《月,一首词的天歌》)这一“仰望”,就很有些大气空旷的胸襟了啊!再如:“浅吟低唱,许我凌波暗度,许我六朝烟雨,许我回眸,三生笑。”(摘自比道子《我是李清照》)比道子到底不是李清照,这里无论如何都有些男子的气概了。 以上是我学习的心得,愿与中诗的朋友们探讨交流。 2014-12-30于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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