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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中诗网诗人方阵第三期实力诗人:西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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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3 12:4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写生 于 2015-3-16 11:17 编辑

西厍,上海市作协会员,另有网名焚帛、帛等。
出版诗集《站在秋天中央》《忍冬花,或一个人的黯淡》《十一月的平原》《人间石》四种。
作品发表于《诗刊》《星星》《上海诗人》《上海作家》、文学报、《诗歌月刊》《中文自修》《岁月》《中国诗人》《中国诗歌》《青年文学》、《散文诗》《星河诗刊》《特区城市管理》、重庆日报、重庆青年报、时代信报、武汉晨报、威海日报、钦州日报、《诗品》《淮风》《丑石》、黄河诗报、《城市诗人》《芙蓉锦江》《杯水诗刊》《新诗代》《新诗大观》《旅馆》、橄榄叶诗报、《台湾诗学》《新诗周刊》等报刊共计新诗400余首,旧诗30余首。
作品收入《中国诗典1978-2008》《当代新现实主义诗歌年选2011卷》及2012卷、《新世纪诗选》《中国好诗歌》第一辑、《新乡土诗选2011-2012年卷》《2012-2013中国年度诗典》《中国散文诗2013卷》《中国网络诗读本》等选本。
获2014年度《星星》中国散文诗大奖赛优秀奖、上海市作协2013年度作品奖-诗集奖等。

《一场小雪的轻盈多么珍贵》

电视里报道着昨天夜里的那场小雪
多么微不足道的一场雪

赶夜路的城市人面对镜头
表达着她的小兴奋。我错过了那场雪

但并不认为她的兴奋是无聊的
反倒觉得比头条新闻更有趣一些——

在一场小雪中自由赶夜路是有趣的
谈论一场小雪也是有趣的

我不轻易说“幸福”
我也不说“诗意”,我最多再说一个——

“轻盈”,在一场小雪中自由赶夜路
是多么轻盈的一件事,谈论一场雪也是

当这场小雪夹在蒙面的斩首者和奥斯维辛
发着蓝光的屋顶之间

这种轻盈简直要令我流下眼泪——
人类是多么需要这场小雪的轻盈


《独自想着梅花如此刻》

还没有机会去看一看梅花
我是说腊梅。其实它早已静静开放

友人用微信报告了它的消息
这也好,知道它静静地开着就好

心里面惦着的东西就在心里惦着好了
未必要傻傻地跑到它面前

去表明你的惦记。何况事情常常
因为你的妄动而变得糟糕——

你一立到它面前,它就凋零
每一次都是这样,你在它凋零之前就看到了

凋零。一瓣一瓣落向时间深处的梅花
让你彻底变成傻瓜,痴子

除了手足无措地痴看痴嗅痴呆
你能做些什么?今世有多少机会与梅花

独处,你就有多少痴福。退其次
即使是独自想着梅花如此刻,也是痴福


《跨年之殇》

世故的中年人都躲在家里
懒于跨年。只有年轻人抱着热望
涌向外滩,仿佛那里离新年最近,离梦想
不远——城市灯光秀召唤的
正是年轻的心——

人世的美本该如此
可是令人不能接受的灾祸恰起于
美丽与美丽的某个缝隙——
是撒旦在小小的缝隙里播下了
恶作剧的种子?

当懒于跨年的中年人
轻易站在了2015的此岸
这些最有资格先于平庸的人们
触碰新年容颜的新人类
却永远留在了2014的倒计时里

孤立无援的父亲错愕中回头
发现孩子们没有跟上
晕厥的母亲在新年阳光中醒来
发现她永远丢失了
新年的阳光,丢失了暖


《莲朱线上的岁末吟》

在所有开往新年的长途车中
这一班离新年更近一些
很快,它将驶出旧年的旧篱笆
进入新年的新里程——
新主题殊难预料,只希望它
少一些荆棘和诡谲
少一些颠簸带来的钝痛,就像此刻
A30高速路段对我的屁股所做的那样
隔着车窗,只见树影和田野
只见建筑物和远近的灯火,迅速退去
这一年最后的陈旧影像
在破损的视网膜上留下残迹——
新主题,无论是曙光乍现
还是阴霾如故,都只离我一步之遥了


《五十岁肩》

时间这个宿敌使出一枚
暗器,袭入我左肩胛
在我自以为潇洒地转身的某个瞬间

这枚诨名“五十岁肩”的独门暗器
潜伏在我肩胛里已两年有余
她持久耐心的咬啮,亲密,甚至狎昵

我始而捶她赶她,终而抚她揉她,皆不奏效
她在我肩胛里扎下了营寨
生起了炉灶,慢悠悠炖她的坏心眼儿

暗疾经年终成友,甚至成为了情人
我睡下,她也抱着我肩胛入睡
我醒来,她比我先醒

她拽着我胳膊一早就提醒我,日子,就是疼
“认输吧小样,妥协是多么容易的事,
只要你说一声‘我老了’,我就放过你……”

“好吧,”我说,“我老了!”
这该死的小娘们还是在我风声鹤唳的骨节里
狠狠地捏了一把


《银杏的铁时代》

一个时代过去了。
过去了,一个黄金时代
紧跟着一个青春时代。
过去了,一个黄蝴蝶静静翻飞的时代,
一个火焰静静燃烧的时代,
一个让我丢掉世界在她的荫庇之下
静静停驻的时代。
一个适合在任意一枚银杏叶上
安放心情和冥想的时代,
过去了。

枝杈如铁。这庭院中至为平和的一族
终于裸露出全部骨骼,如铁。
如铁的骨骼在风中发出锐细的呼啸。
是呼啸,虽然细微到极致,
细微到几乎等同于无,
但在我敏于天籁的耳朵听来,
的确是一种呼啸,
有着呼啸所应有的锐利。
而且正因为细微,
尤显得与众不同地锐利,令我肃然。

抬头望这银杏铁,
一根根细长的铁的食指,
在北风里直指北风,
在阴霾里直指阴霾,
在阳光里直指阳光。
我没有看到一根缩回去
或弯曲的食指。
在银杏的铁时代到来的某个时刻,
从我的意念里
也静静伸出一根食指,
直指虚无的高远处。


《寻找红枫林,或猎艳》

猎艳。猎艳。还是猎艳。
寻找一片红枫林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好吧,再告诉你一个——
在一座灰色的建筑里呆久了
我怕患上色盲


《与一场冬雨对坐》

直到风住雨渐收
我仍然坐在一场冬雨对面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像我一样,对一场冬雨执礼甚笃

我沉默如一棵水杉
和一场冬雨在夜里构成
世界之微观一极
轻易获得了被遗忘的资格

和一场冬雨对面而坐
近到可以相互触摸彼此的凉
近到不用一言交谈
就可以彼此原谅

我面对着它的苍茫
恰如它面对着我的局促
对一场冬雨的信任
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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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6 12:52: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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