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红——和《红》

戴永成

把酒问红
  ——和《红》

文/戴永成

把酒问天，夕阳几时有？
黄昏逼近，满天晚霞，红得灿烂。红红的天，红红的云，红红的碗，红红的酒，穿过胸膛的酒在心口燃烧。
夕阳如血。红火焰点燃了一切。

把酒问水，大河几时有？
一条母亲河，流过岁月，流过历史，流过刀光剑影，流过前仆后继的血。
渔歌唱晚，桨橹声声。河水之上，生长赤壁怀古的波光。舟帆之上，生长暴风骤雨的抗争。人生如舟，逐水漂泊，几舟欢乐几舟愁。

把酒问树，红叶几时有？
层林必染，红叶飘零。红叶，是树的火红年轮，还是树的那段岁月？
步入黄昏的树，身不再挺拔，叶不再碧绿，枝不再茂盛，而根依然有梦，枯树还会逢春。
树，绿过，红过，荣过，枯过，喜过，悲过，多么像一个人走过的人生过程。

把酒问诗，灵感几时有？
红，一碗酒的火焰，点燃天，点燃水，点燃树，点燃心，点燃诗。一首诗，就是被酒灌醉的火焰。一首词，就是被酒点燃的韵律。
试问：那些诗词歌赋怎不与酒有关？

把酒问红，醉红几时有？
我端起一碗酒，也端起岁月，灼饮红太阳，咀嚼草色的血，反刍红色信仰的坎坷。我端起一杯茶，也端起历史，冷饮红月亮，咀嚼思想的红，回忆翻来覆去的人生。
红醉过我，我醉过红。我在醉红中有爱，有恨，有泪，有血，有情，有心。

附：惘然原玉《红》(散文诗)

揣起一碗满满的醇酒，碗中血似的红。用我的心肝和脑膸釀造，那是敬献上苍的美味特供。喝下，人变为鬼，鬼变为神。喝下，醉眼蒙眬，世间一片红。

我，步履蹒跚，思绪却在脑里发疯。沉淫在猩红的年轮，脑膸却是灰的虚空。曾清纯如水年少的生命，在红的缝隙中扭曲延伸，开枝散叶，疯长在南柯梦中。

我，缘木求鱼。我，水下追风。雪月风花，天地曚昽。柔情似水，我，搭箭弯弓。射落的却是荒谬与虚妄，来自于遥不可及的天堂，那虚无飘缈的云中。

我，红潮中挥舟漂泊，迷惘的潮水在心中涌动，曾经纯洁的魂灵，失落在空旷的荒漠。蓦然回首，逝去的恍然若梦。如火似血，天地间一片醉红。

曾让思绪无数次撒野，往返于地狱天穹。一次次失落，留下灵与肉的千疮百孔。如痴如醉红的幻影里，我也曾想停下脚步勿勿。只是，我，红潮中压抑得太久，太久，拴不住野性的冲动。

如今，红尘罔世，再没什么令我动容，我的思绪，早已如金属般凝重。在红的淫笑和狂吻中，我将死去。抑或，喝下忘川之水，活着发疯。

揣起一碗满满的醇酒，碗中血似的红。喝下，如火似血，天地间一片醉红。

辛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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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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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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