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时节》
春天最后一个节气了,一些土生土长的鸟雀飞上了高空,试图留下一丝痕迹。 越来越暖了,耐不住寂寞的风,禁不住大胆地转向,或者扭动着身子。
雨,是遥远的低语。 落下来,让那些隐匿者暴露了踪迹。 那些不是刻意的节奏,却停顿在诗歌的隐喻中,不可阻挡的得到,或者失去。
抓住吧,不能再晚了,此刻的时光正是你想要的样子。 父亲的心沉甸甸的,手也是颤微微的,一粒种子被埋进土壤里,虽不是道别,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没有什么可以替代。
遵从深不见底的规则吧,谷雨时节,如同空气和阳光,缓慢趟过青春的美好。
《旧照片》
不是新的,也不是一幅绝妙的水彩。 那是记忆深处的欢笑,或者疼痛,拒绝虚构的同谋。
一定有什么是刻骨铭心的,我不说出来,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比如梦,比如惊醒,还比如上瘾的风吹或者草动。
如果再提前一点,我的努力就会圆满。如果再后退,我的孤独就会继续,长或者更长一些。 这些都是次要的,都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那是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如果扯下遮掩的头巾,那双眼睛就会伤害到我的躯体。 此刻的我还不是一棵植物,还不能开花结果。
我抱紧我的颤抖,并抓住照片里的声音。 我如此纯洁,像一贫如洗的词语。
《家乡》
一个小县,一个小镇,一个小乡村,一个在地图上没有任何标记的地方。 但故乡就在那里,亲人在那里,亲情在那里,爱在那里,根在那里,梦在那里。
朴拙的乡音也在那里。 流逝的水,流逝的时光,流逝的记忆,这些如果想触摸,是可以触摸的,甚至抓在手里,攥紧我的童年,呼吸,还有黑夜里的光芒。
一草一木,不是岸。 故乡是两个字,一个词,只要有呼唤,就会应声复原。 我在千里之外,我的哭声仍在风里飞奔。
如果我想家了,如果我心痛了,如果我不能否定自身了,故乡就是一剂止疼药。 疗效不是吹的。 疗效是颂词,是姿态,更是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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