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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晓曲

[原创]新诗审美规范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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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18 22: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楚月南</i>在2007-4-8 9:30:00的发言:</b><br/>&nbsp;&nbsp; 思考很透彻,耐人寻味</div><p>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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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9 20: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是否可以收藏到我自己的博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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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23: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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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订后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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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1 18: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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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彻,到位!学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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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7 13: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新诗审美规范概论

      嘿嘿!晓曲!老哥跟你一贴,然后作个主题发出去,赚大了这次。如果有不对你口味的地方,不许骂人哦,讨论嘛,出发点总是好的,呵呵……

    〈也谈〈诗审美规范概论〉:与晓曲老弟的诗学对话〉

       “我们常说某某记叙文富有诗意,某某小说富有诗意,某某散文富有诗意等等,而当这些文体富含诗歌之语时,即“诗性特征”占了上风,它们便转化为叙事诗、抒情诗、散文诗,甚至小说诗等等具体形式。这也说明,作为诗歌,不论你采用任何创作手法,也不论你是否分行(分行是现代诗的标志),它们所表达的语意和情感与记叙、小说、散文等文体相反,不是停留在“面上”直接呈现给读者,而是隐藏在“背后”让读者去思考与领悟,即作为诗歌必须要有“话外音,言外意”,这也便是诗歌的最本质的“诗性特征”。”
       这个论述是极为正确的,说明诗性和“文性”有着本质的区别,也说明诗歌的叙述是另外一种叙述,即“不直说”的方式。
       认真地读了晓曲的主题,首先赞同作者的态度,即新诗可以大体分为新格律诗和新自由诗。历史地看,上世纪初以闻一多为代表,对新格律进行了探索,提出了“三美”的审美范围。这种探索对新构成过阶段性或者局部的影响,但影响不大。我们能感觉到,似乎当年的诗人们,是因了审美上的价值取向的需要,去对新诗进行格律上的探索,在探索的结果上又得出“三美”的结论。所以,诗歌的“三美”是“果”,个人取向是“因”。不过现在,有人拿这个“果”做了“因”,似乎凡诗歌都应“三美”,进入了一个极端。
       二是新自由体。新自由体也是两个类型四种形式:有韵的和无韵的,对称的和非对称的。这两个类别的交叉就形成四种形式。有韵的对称性和非对称性的诗歌,历史较长,从古代汉汉诗到现代汉诗,经历了很长的时间。无韵的对称性和非对称性诗歌,起步较晚,特别是无韵的非对称性诗歌,直到朦胧诗后期(如北岛《履历》)才基本定型。在“三美”中,音乐美是由韵和步来支持的;绘画美是由意象来支持的(如常说的‘画是无声诗,诗是有声画’),建筑美则是由对称性来实现的。作为无韵的非对称性诗歌(也就是完全自由的体了),显然不能满足音乐美和建筑美的要求,这里就发生了矛盾和冲突:如果有的人,其价值取向和审美取向倾向于“三美”,则坚持“三美”是正确的,势必排斥甚至反对完全自由体;如果有的人,倾向于对诗歌文本和诗歌文本所传递的信息有较强烈的哲学要求,则有可能忽略诗歌的“歌”的功能,而主要关注文本在“对生命不可自由的自由企望”上的作用。晓曲先生让我认同的就是:自己站在一个高度,仔细地观察新格律体和新自由体,如同看自己的手心和手背,并没有因喜欢音乐绘画和建筑就去蔑视完全自由体,更没有因喜欢对文本的哲学要求而蔑视和排斥新格律体。这并不是没有立场,恰恰相反,这才是做学问的真实素质。下面,就晓曲先生的《新诗审美规范概论》,罗嗦几句,还望海涵。


       一、传统与“革命性”的消弭:诗歌的混乱来自于人性的混乱


       06年,将是中国诗歌史不能回避的一年。这一年,突出的事件就是“恶搞赵丽华”和“诗歌死了”的论调的出笼。这是让中国人的文学心理底线被冲击和突破的一年,在这种情形下,晓曲先生作了诗歌审美的思考。至于“诗歌死了”,是很无知也很无聊的说法。那是他的个人观点,顶多有些“粉丝”在盲从。记得我当时看到这些,并没有生气。只是说了一句:就是他自己死上无数次,诗歌也不会死亡。原因很简单:诗歌作为最极端的情感抒发的文本,是因为人类“对生命的不可自由的自由企望”而产生的一种最适合呐喊的文本形式。只要人类存在,这种:“对生命的不可自由的自由企望”就存在,这种呐喊的需要就存在。那个小泥孩子自己死上无数次,人类也不会死绝,所以诗歌也就不会死亡。
       晓曲先生看出了许多问题,如“民间恶搞”的问题,如“名流”推波助澜的问题,非常敏锐。如果剥开矛盾的外衣,我们去看本质,会发现所谓的文学,其实就是“人学”。一个文学出问题的民族,将是精神死亡的民族。我们都看到了,目前的社会物质化的程度非常之高,高过中华民族有历史以来的任何时期。这些对金钱和享乐的追求,形式繁多,不一而足,有个人的,更多的是集团的,比如国家文化单位。各种 “海选”(《红歌会》除外)似乎是给大家一个平等的机会,其实就是在引导大家明白一个道理,可以不通过认真的努力和锤炼获得巨大的名利效应,而真正获得巨大利益的是包装公司和电视台或者文化单位。这里的例子,只是沧海一粟,只是说明道理:在金钱的作用下,人性在泛滥。我们知道,无论是“儒、释、道”,还是建国后的“革命性”,都是对人性有所限制的,都是人类自我教化的方式。尽管“革命性”有着它的弊端,有着不可取的一面,但那个时代还是干净的。我曾说过:人性就是笼子中的狼,放与不放都是错。现在,这个笼子没了,不需要了:有的小女人对着孔子的塑像做出调戏的动作;有的人穿着红军的服装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扮相,恶搞的又岂止是诗歌呢?
      原因何在?就在于人性的腐烂和价值观的崩塌。这个崩塌的结果,在社会生活中的表现就是“无政府主义”,谁都可以骂:国家领导人、师长甚至父母;在文学领域的表现就“后现代主义”或“后殖民主义”:没有英雄,没有榜样,我就是天。


       二、挑战权威带来正效应:文本界限


       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不管怎么说,“恶搞”总是不严肃的,但“恶搞”也搞出了问题的本质所在。早几年,因为读一些现在作者的作品,回头再去历史上的作品,甚至“名”作品,发现有很多诗歌没了味道。由此开始迷惑,历史上那许多的“名诗”,怎么就不美了呢?到了2003年,才突然醒来:许多诗原来就是文章,而写成文章根本无法进入诗的范围并因此失去诗性,没了诗性的“诗”,美不起来是应该的。由此,奠定了我后来做《现代汉诗学》的第一个台阶。“恶搞”“梨花体”,从文学现象上来看,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恶搞却搞到的“诗歌”的痛处,一把撕去了伪诗歌的画皮:文章分行,或者“回车”。其实,就用还原文章的方法,我们能鉴别出历史上到底夹杂了多少伪诗,成就了多少伪诗人。这里,必须看到,许多名诗人并不是故意那样写的,应该是不知道诗歌的真正内核,以为自己有着很正确的世界观,文本的题材境界很高,写出了的就是诗了。文本的境界(高山、大海、革命、军队等)是一个范畴的问题,文本界限(诗歌和文章的区别)是另一个范畴的问题,不会因为文本境界高了就自然解决文本界限的问题,也不会因为文本界限清楚了,诗歌是境界就上去了。

       三、音乐美的核心:韵和步的支持

       诗歌,由两个部分组成:诗与歌。纪玄说:“我们早已把诗和歌区分得一清二楚……我们不说“歌”(Song)……”。纪玄是坚持用“散文的形式”写诗歌的,但他同时犯了两个错误。一是用“散文”的方式,明显混淆了诗文的界限;二是机械地认为诗和歌是应该完全分开的,并反对韵。如果说这是他对现代汉诗的思考的话,那么他的思考本身是一种劳动,但这种劳动是无效的蛮干,因为它脱离了事物的本质;如果说这种思考仅仅是他本人的喜好,同时又因为是名人或者成立了一个派别,那么这种脱离事物本质的蛮干就会对现代汉诗的真正前行构成干扰甚至破坏。

      但是,我们必须看到,纪玄揭示了一个问题,就是诗和歌的关系。为了支持“散文”的形式,反对“韵文”的形式,以便体现诗歌的“现代性”,纪玄挖空心思地发现了“诗”和“歌”的关系,怎么说也是一个贡献。我们知道,当我们说诗歌的时候,我们的意思就是指文字形式的诗歌,而不感应到歌的本身,歌已经被特指为“歌曲”了,作为唱来使用的文字文本,我们称为“歌词”而不说它是诗歌。如果仔细考察,我们依然会发现“歌词”仍然是诗歌的一部分,只是它是应该更贴近唱的规律的文本(尽管现在的词作者很少注意词与唱之间的联系,什么都可以唱,但历史上的“词”是非常注意的)。也就是说,历史地看,诗和歌是紧密相联的,甚至是不可分的。所以我们看到,宋词是有韵的,相当的词牌是分阕的,是对称的。这种影响,对现代汉诗的早期作品的明显的,对今天的歌词的影响依然存在。那么,韵,就是打在诗歌身上的一个烙印:《诗经》是用来唱的,所以它有韵。到了唐初,近体诗开始成型,不再用来唱,用来思考和欣赏,但保留了韵;宋词有是用来唱的,除了宫廷的和民间的,还有许多“自度曲”,宋后至元,出现了元曲。元曲继承了宋词,又扩大了词的表现范围(衬字、口语等),词又从歌曲中独立成了词文本。明清至今,没人在填完一首词以后就摇头晃脑地唱起来。回顾这些,我们会发现,“歌”总是在孕育着“诗”,但“诗”却总是抗拒“歌”,不停逃避和疏离“歌”。为什么?我还不能确定它的原因,但已有的思考是这样:人类在“对不可自由的生命的自由企望”中,有许多情感发泄方式,唱歌、跳舞、呐喊(思考)。这些方式是有着等级区别的,呐喊应该是最高的方式,它不需要照顾曲的规定,是最直接的方式。呐喊(诗文本)是思考的结果,所以说“对不可自由的生命的自由企望”具有很浓的哲学含义,而诗文本恰恰符合这个要求,但歌却达不到这个高度。

      韵,对中国诗歌的影响,无疑是深重的,包括民歌。而“诗”对“歌”的反抗也一直是持续的,直到“朦胧诗”的后期,才出现大面积的疏离,包括今天和以后,所谓的大势所趋。我们并不否认诗歌的“三美”,但它究竟是诗歌的美学要求中的一部分,还是诗歌美学的全部,或者说是诗歌美学的原则,甚至是唯一的原则?恐怕不是,也不可能是:

              《思念》
                ———  写给百红漫山的季节
               
                思念是一根漂浮的线
                你在那端
                我在这端
                哪怕只有一丝风儿掠过    都会
                你也震颤
                我也震颤

                思念是季节扬起的帆
                你在春天
                我在秋天
                哪怕帆儿只有一次鼓满   也是
                你的灿烂
                我的灿烂

                思念是大海那湛湛的蓝
                你在这边
                我在那边
                哪怕目光只有一缕忧郁   就会
                你也迷漫
                我也迷漫

                思念是一方醒着的夜
                你不能眠
                我不能眠
                哪怕只有一颗流星滑过    也企盼
                你的平安
                我的平安

                思念是漫天斜飞的雨
                你在里面
                我在里面
                哪怕只是岁月悄悄的泪水    也湿了
                你的襟前
                我的襟前

                 哦!苍天!
                 你无边的善良早到的白发
                 你曾经的美丽忧郁的双眼
                 要怎样?
                 怎样才能?
                 把你装进我帖胸的衣袋
                 抚平这------
                        揪心的思念??

                南浦  22/3/2004写于
                        可以眺望俄罗斯的地方


       这是我自己的一首小作品,如此看来,是应该符合“三美”的标准的了,尽管写得很一般。它是对称的,有建筑的美;它是有韵的,有音乐的美;它有场景(意象),有绘画的美。那么,诗歌是否都必须写成这样才是“好”诗歌?我们来看看下面一首:

      

      《去秋那一场细雨》

       枫叶做成的书签,纪念一场雨
       背面的留言风干了
       滴嗒的叮咛犹然俏立

       隔着季节的山峦
       那场细雨赶在你来看我之前
       先拍马而去
       从此,秋水紧锁涟漪

       如何才能从那场细雨中出走
       把冰冷的远方捂在胸口
       路旁种满杨柳

       煮香茗,燃香烛
       手握书卷站在菊香处
       分开诗词讨问秋的方向
         

              作者简离
       (06/12/01 临屏)

       这是我的一位学生临屏的东西。它没有韵,失去了音乐美;它不对称,失去了建筑美。关于绘画美,它使用了不停切换的场景,意象孤岛状的设置,多少靠点边。但是,它不美吗?它的绘画美,并不是由“景物”来体现的。不然,“分开诗词问秋的方向”,如何画得出?它虽然是一个江南的小女子在某一时刻的个人感悟(没有高山,没有大海,也没有长征),但它向我们提供了诗歌的美学享受和关于生命的哲学思考。没有强调建筑的、音乐的问题,也同样很美,非常美。
      韵的唯一好处是上口、好记,也确实有着“音乐美”。但是,看看那些写长“诗”的,用了韵,谁又记得住?一首“诗”动辄几万字,不比答辩论文少多少。诗歌,是人类情感的极端爆发。一首作品,几万字,一嗓子吼的那个长音,不喊缺氧了才怪。当然,这里不说长短的问题。从不反对任何人用韵,韵用得好也是好事情,用不用韵是作者自己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喜欢韵就否定无韵的作品,也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用韵就否定有韵的作品。但是,以韵害字仍然是不可原谅的。今天还看了一首,作者自己感觉不错,其实就是顺口溜:“携手好几年,今天结理连”。“理连”是个什么东西?再说了,“仄仄仄仄平,平平平仄平”,无论五律还是五绝,都不可能有这东西。就算是古风,“理连”怎么算帐?每每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想骂人。所以,我在《中国现代汉诗学》里说,韵,就是打在现代汉诗身上的一块“不规则的胎记”。一个人的身上有胎记,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谁都明白,身体和胎记,哪个是主要矛盾,哪个是次要矛盾,或者说哪个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哪个又是矛盾的次要方面。
      “步”的问题,其实就是节奏的问题。这种节奏,就是“纯”的节奏,就象“纯爷们”一样,它非常接近歌曲的节奏。当年闻一多他们是有恋古情结的,虽然他们的探索精神是可嘉的。但是,这种探索的价值并不大:近体诗已经很好地用平仄来解决了这个问题,现代诗歌则并不需要这个节奏。为什么这样说?一首现代诗歌,在无韵的状态下,朗读者根据字自己对作品的理解,以及在这个理解下的情绪调动,有着自己的朗读节奏。不同的朗读者有着不同的朗读节奏,不同的朗读者的不同朗读节奏并不影响,也不损害作品的感染力。为什么需要按一定的节奏去朗读?有着一定节奏的文本也不是没有,有的文本离开一定的节奏还不行,如《天津快书》和《数来宝》,是不是我们的诗歌都要弄成《天津快书》呢?
                        ……
                        春去了/夏去了/转眼就/到了个秋里
                        择日子/忙操办/ 匆忙就/嫁了个你
                        娘抹泪/ 奴抹泪/说过门要/早起晚睡
                        想见你/ 心火急/却哭个/昏天黑地
                        奉公婆/奉夫君/连同那/叔子小妹
                        到晚间/相拥坐/说话/也是软地
                        三更过/ 四更过/就到了/五更雄鸡
                        可着劲/轻着言/推推就/推醒你
                        头悬梁/锥刺股/还要奴/说这道理?
                        抓着被/曲着身/可你就/赖着不起
                        前几日/ 喝花酒/你总是/偷偷地去
                        翠仙楼/红茶坊/有嘛子/好的东西?
                        三更天/才回转/就不把/门儿给你
                        只知喊/不知推/那门儿/本就开着地
                        上得床/说软话/我也/背对着你
                        过罢年/说赶考/忙着/为你打理
                         这是书/这是稿/这是那/厚薄的衣
                         知冷暖/知饥渴/ 路上要/自己在意
                         日出行/日落歇/不走那/有强人的地
                         到京上/苦读书/切不可/逛东逛西
                         这一去/费经年/家里边/不要惦记
                         见姐儿/ 若动心/就想想/侬在等你
                         ……
      这是我早年读散曲时的一首戏作,题目是《娇娘怨》,上面是节选的中间部分(分节号为临时加的),全诗都是这样写成的。我不想说它是几言的(因为并不完全相等),但四步还是可以分开的。下面这一首(分节号也是临时加的),你甚至完全可以按Rapu的节奏来读:

      《采茶曲》

       妹妹!采茶去!采茶去!
       东方泛白/白雾茫茫
       茫茫茶圆/就在云里
       妹妹们的/笑声
       跟着晨风/融进白雾
       融进这/白茫茫奶味

      妹妹!采茶去!采茶去!
      山道弯弯/弯如丝线
      弯弯晨月/还在天际
      妹妹们的/绣鞋
      沾满露珠/沾满花香
      走出了/女儿家情趣

      妹妹!采茶去!采茶去!
      红日初升/群锋尽染
      清丽鸟儿/已经唱起
      妹妹们的/身姿
      斗笠飘飘/小衣窄窄
      扭动着/一串串肚脐

      妹妹!采茶去!采茶去!
      两山相峙/遥遥相望
      清清溪水/就在脚底
      我悠扬的/歌声
      醉了/哪个/妹妹心的底?

      妹妹!采茶去!采茶去!
      采茶去……采茶去……


      我在写《思念》的时候,并没有去想“三美”的问题,就是随手一写;我写《娇娘怨》的时候,仅仅是为了感受一下散曲,并不考虑它的“步”和“言”;我写《采茶曲》的时候,只是想表现一下民歌的轻快流淌,也不考虑它的节奏。可是,都写出来了,《思念》符合了“三美”,后两首出现了节奏,为什么?说明:一、韵和步不过就是现代诗歌的一种形式或者次要的形式,而且是现代诗歌发展过程中的简单形式;二、如果硬要说节奏,真正的节奏不在这里。这里的节奏还真的就是“节奏”,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它标上2/4拍、3/4拍什么的,这样不更清楚?三、如果说这样的纯节奏才是节奏,也是诗歌必须有的节奏,那么《我们这一代》的节奏是什么?“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前一句十个字,后一句九个字,它并不对称,但是它是不是诗?如果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这样的分法是可以的,那么所有的文本都可以无限制的分。
      我们知道,“词”在当初叫“诗余”,是文人在写诗之余玩的小消遣,不被诗看得起。但是它在宋朝却引领文学大潮?为什么?因为诗的优点是它的对称性(建筑美),缺点同样也是它的对称性:呆板;词的缺点是它的不对称性,优点同样也是它的不对称性:活泼。当然,这是就词和诗的句读来说的,就词的本身(双阕词)来说依然是对称的。这点,在《中国现代汉诗学》里,已用《复现节奏》讨论过了,不再多说。从历史的演变来看,诗总是在反抗歌的,直到韵与诗的完全脱离(比如今天的情况)。这种现象,和文本界限的混乱(如分行)、文本境界的恶劣(如“下半体”)对现代诗歌的毁伤相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问题,并不因为现代诗歌出现了不用韵的局面就可以得出现代诗歌异化的结论。真正的异化原因不在这里,按韵和步来整理现代诗歌同样也改变不了诗歌的现状,因为主要矛盾根本就不在那里。韵和步同样不因为来自于近体诗的遗留就代表着民族性,现代诗歌中不用韵、不对称的形态,也丝毫不代表它就不是民族性的文本。一个文本,它是不是民族性的东西,首先看它的语言工具,其次看它的道德传承,也就是文化思维,并不因为我们的历史文化中有古文我们就用古文,有韵我们就用韵,有对称性我们就用对称性才是体现民族性的唯一方法。喜欢建筑美、音乐美、绘画美的人,尽可以去喜欢,没必要拉上民族性这面旗子。   
      事物,都是有规律的。“新格律”究竟是现代诗歌的本质规律,还是因为喜好的取向,或者因为有恋古情结而导致的痴迷,是需要分清楚的。搞学术的研究,是要把事物的规律发掘出来,展现给大家,当然也有纠偏的责任。但绝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一个方面的东西,就认为诗歌的规律就在那,就是美学原则。“新格律”,不客气地说,是一种探索,好几十年了它还不成气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把抱残守缺当作发现新大陆,甚至是拯救现代诗歌的手段,究竟是不是在做事倍功半的事情,时间和实践自己会作出回答的。当然,喜欢的尽可能去喜欢,比如用韵还是不用韵,对称还是不对称,本身就是作者的自由。把用了韵的、对称的,甚至是几步几言写得震撼读者,也是好的事情。但是,如果认为那就是现代诗歌的全部规律,或者是主要矛盾所在,我还是不敢苟同的。
       今天,就罗嗦到这里。有不妥的地方,还望楼主和各位兄弟原谅。
       赞赏晓曲平等看待“新格律”和无韵的文本,做诗学思考的态度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说话,不是怕骂,也不是和稀泥,是事实。文中有些观点,看似激烈了点,也不是对晓曲说的,是针对一些沉进“新格律”的人说的。
       另外,这篇讨论,会发在我的博客里,想把晓曲兄弟的原文附在后面。晓曲兄弟说过不让转贴的,所以先问问。
                                                            南浦    2007/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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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7 22: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新诗审美规范概论

南浦兄好!感谢您给于拙论的探讨,已使我受益匪浅.兄于文中格律新诗的一些看法,待择时另文探讨.之前不希望转贴,盖因未定稿,拙文拟于下期<世界汉诗>刊载,兄能看得上,转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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