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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 “中国好散文诗”(2015年6月)(欢迎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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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3 17: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国好散文诗”(2015年6月)(欢迎转载)
主持人:程洪飞  潘志远  方文竹  段联保


【引言:话语方式】
从一个细小的方面——话语——观察当代散文诗作品和散文诗理论批评,就会发现很多的不足:陈旧,庸常,缺乏新颖和先锋色彩。虽说很多话语也触及到了问题的本质,写得也到位,甚至不乏大作气象,但是却给人沉闷、了无生机生气的感觉。令人不解的人,一些年龄稍大的名家话语陈旧尚可体谅,因为多年形成的文化积习难以一下子改掉,只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却老气横秋,其作品透露不出半点新鲜。不像新诗,革命的浪潮一泼又一泼,创新这条狗撵到人跑疯了。
陈旧的话语方式直接拖了当代散文诗的后腿,让人家特别是诗人们小看了散文诗。特别要命的是,陈旧的话语却自以为是,指责创新话语,以致当代散文诗缺乏探索创新之力作。
说到底,话语陈旧的原因:一是观念陈旧,有的甚至抱着十九世纪的文化传统。二是读书较少,层次较低,对西方现代人文学术和先锋作品隔膜。三是缺乏变革意识,几十年来同一个写作和理论模式。某些“名家”的话语方式,实在让人不堪忍受。话语的革命最终是人的革命,一个对事物和语言缺乏感受力的人不能指望他或她有什么新奇的发现和制作。
在结构主义看来,语言的方式就是世界的方式。从工具论到本体论的转变,就是散文诗话语方式的革命,直接关乎中国散文诗的未来发展。


【6月观察】

  
★树、木头和主人(散文诗剧)
◆潘志远

◎埋怨篇

(自言自语地)
树不听话,喜欢独自撑大,节外生枝,年年都有花花心事。
最恼它招风惹雨,暗地里搞小动作,偷偷勾结,一心想扎牢根基。
一个愣头青,愤青……怎么看都不顺眼,恨得我牙痒痒!

◎排斥篇
(大手一挥地)
伐——
伐成沙发,为坐提供靠山。
伐成桌子,为生活和工作贡献平台。
伐成床,让梦夜夜温馨,沉溺鱼水之欢……

◎怀念篇
(絮絮叨叨地)   
树不复为树,一切变得中规中矩,看着顺眼,用着省心。  
就是有些呆头呆脑,不会看主人眼色行事,不知道主动回避……好心,却直来直去;想安抚我,又言语木讷。
不会逗乐子,更谈不上善解人意。
这些木头啊——
碍手碍脚,阻三阻四,没有一点灵性,没有一丝活力……
当初,可不是这样子!

◎矛盾篇
(宽慰,劝解地)
当初——
动用了多少刀砍斧削,多少打击,多少修理……
才让它变得圆滑,变得实用,变得乖巧听话——  
让挪到东绝对不敢挪到西,叫站着绝对不敢坐着,叫坐着绝对不敢躺着……多可心的木头!
你还有什么不中意?

◎命令篇
( 暴躁,蛮横地)
不中意,不中意,就是不中意!
来啊,让这些木头都给我滚回去……
再变成一棵树,一棵我让它怎样就怎样的树!
  
◎团圆篇
(回声,渐远地)
诺!诺!诺!……
人未来,木头未动,风领旨而去。

【山城子推荐语】  
生面别开的散文诗剧!——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
现实在于我们的普通教育,本来就是这样的。而我们的一些学生家长,也是这样的。
如果再放大些,社会教育,也有这种现象吧!学习这种新的尝试。

【阿鹏推荐语】
一孔之见,却是别样洞天。六个小主题串掇起的诗脉通达,诗性通透,饱含着智者的深邃思考。作品的创新性生彩,诗韵的醇厚性出彩。推荐精华共赏。

【阅读学习】
1、标题的创新,在于有了特征鲜明的象征性。
树——有生命,特别是有活力的象征,它可以通过光合作用生长(或曰创造)自身的一切,且可以为生态环境做出贡献来——总之是象征有用的人才。  
木头——相对于树来说,就很明显地没了生命,亦即没了活力,特别没有了创造力,于环境(人类社会)的贡献,也非常地有限了。
主人——就是说了算的人,就是可以让你成为树,还是成为木头的人。
2、形式的创新,在于加入了戏剧的因素。每一个章节,都仿佛是一折戏。
戏剧的因素,是通过每章前面的括弧内的提示语完成的。比如首篇括号内的“自言自语地”,这是语言的提示,而第二篇的“大手一挥地”,则是动作的提示。其它也还有心态、表情、氛围的提示。如没有这些篇前的提示,就不像戏剧了。
3、手法的创新,在于把象征与戏剧因素相结合起来,而非单纯地象征。
4、内旨的创新,在于把中国非常现实的呆板(应试)教育问题纳入鞭挞与引导。这是散文诗中极少见的。其它体裁的文学作品中也少见。有,一般也是批判就是批判,未见有给与引导的。此作不然。此作批判在前,引导在后——虽然主人有所悔悟,但如何回归科学的素质教育,主观上还没有良策,但毕竟是有了要回归树的省悟。5、语言的创新在于雅俗相糅,而又极有诙谐幽默的台词味道。  
“独自撑大,节外生枝”“ 招风惹雨” “让梦夜夜温馨,沉溺鱼水之欢”等等,不可谓不雅;“暗地里搞小动作”“ 一个愣头青”“ 恨得我牙痒痒”“ 不会逗乐子”等等,不可谓不诙谐。而两者相糅的文学效果就直接变成了诙谐幽默的台词。这样的效果具有舞台性,也就是极具生动形象的演出似的阅读效果。这实在很难得,令我眼目一开,很是受益的了。
方文竹点评:高兴地看到知名实力散文诗人潘志远也在进行有意义的实验写作了。

★人物二题
◆陈计会

◎荆 轲
    飞翔。一把匕首裸露了黑夜的暗伤。锋利的光芒,从你忧愤的掌中射出,从燕赵大地草野丛中射出,从你内心深处初绽的花蕊中射出……
    飞翔。以一种穿越岩层的姿态。一种逼视死亡的光芒:揉合了燕市酒气横飞的狂歌,揉合了易水悲壮的击筑,揉合了众多期盼的泪滴,揉合了弥天的硝烟和征尘……像一阵风,悄然掠过历史幽黑的前额,掠过苍凉而颤栗的水面……
    飞翔。穿越秦舞阳骤变的面孔,穿越群臣惊愕的神色,穿越秦王仓皇的躲闪……你已化作那一道闪光……
    最终,没法穿透坚硬的黑暗。但那一声火光四溅的呐喊,却是历史荒原中开得最自由最灿烂的一朵,被你的手高高地擎起。

◎阿 炳
    一根弦:纤绳,深深地勒进大地、青草、天空的寂寥;勒进深红色的命运,这里堆满乱石、荆棘、遗弃的骨块……
    拉动:或拨动。一个反复的动作。流水或月光,顺着指尖滴落。咸咸的,涩涩的,带着远海的滋味,盐粒的反光。
    泉:或双目。浮着一只渐渐消瘦的影子。月亮的影子,泪水慢慢地侵蚀着,直到消失,直到被乌云收藏。
    巷子:幽深的,蝙蝠开辟的道路,在雾色中延伸。一头连着暗夜,一头接着黎明。脚步在穿行,或挣扎。青石板上布满苍苔。我看到一只有力的大手,带动着闪电……
一束阳光:巷口铜质的阳光,穿透阴霾的内心。镀亮每一个跳跃的音符;被黑暗和草叶遮蔽的脸;以及埋伏的寓意。

潘志远点评:对素材进行深刻的省察,从中萃取关键词,以此为依托展开,行于当行,止于该止。恰到好处的把握,而诗意、画面、境界、想象的空间……均处上乘,不能不佩服他散文诗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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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 17: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盘江:一条大河的走向(组章)
◆封期任

纵身,于雪域高原。
“壮士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激昂,坚定一条河的走向。
那些细浪,抑或波涛,便长成一种精气,
以一种豪迈的姿态,穿过云贵大地的胸膛。
我凝固的血液,燃烧了。
我萎缩的经脉,活络了。
我佝偻的腰身,挺拔了。
这江水流过的地方——
村庄,渐次强盛。
田野,日渐葱茏。
还有那些向后推移的茅屋、蒿草、山岗……
长成土地,天空,宁静的山河。
长成高楼,霓虹,炫彩的音乐。
江水,源源不断,
日夜奔腾,日夜浸染两岸日益丰腴的土地。
土地上,父亲的骨血,健壮儿子脆弱的骨骼。
母亲的目光,延伸儿子前行的道路。
这些骨血,这些目光,在江水流过的地方,绽放出木棉花的火红。

◎盘江:一具特质的化石
            
一具特质的化石,贯穿于云贵高原。
那些脉纹,纵横阡陌,述说着夜郎古国的辛酸。
红岩壁画,躬身,抑或直立,讲述着盘江先人的历史。
他们,面朝太阳而舞,线性,成了高原的图腾。
鼓声,与江为伴,与神为邻,以聪颖的头骨,撬开盘江两岸封存的秘密。
盘江,融父亲的骨血,集母亲的经脉,出高山峡谷,
流成一个走向——
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你一生的追求。
这高原与大海相连接的通道哦,流淌着布依人便当酒的幽香,漂荡着苗家人板凳舞的疯狂。
高山,土地,村庄,
和父老乡亲们,唱起一首新歌——
推倒高原棚栏,挣断峰峦羁绊,沿着一条走廊,走向蔚蓝色的海……

◎        盘江:高原的一根肋骨

无从考证,一座山一分为二,何年将两岸的守望,变成了永恒?
也无从考证,高原石缝里曾几何时伸出一根肋骨,从山这头,伸向山那头,
渴望,
缝合这地球的伤口。
缝补之外。
漏落的清溪,缓缓流淌。山间谱写的音符,竖琴上滑落。
上古遗失的马蹄哟,如此欢腾,如此迅捷。
我的脚步,迟缓而笨重,怎么也跟不上盘江,
奔腾的步伐。
谷底里,那些无法攀缘的草木,经年享用山泉,日益高大。草木上生长的先民,隆起佝偻的脊梁。
他们潜伏狩猎,他们围火而舞,他们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流进我的血管。
我谦卑的思想,猥琐的行为,
山壑震动的瞬间,以一朵雪莲的姿态,伸入到岁月深处。
佐证。我弟兄姐妹的一切精神,都源自这根高原斜出的肋骨。

◎        盘江:一条思想的河流

朝着一个走向……
唐古拉山上融化的雪水,奔出大地腹腔,流成一条思想的河流。
泡沫、潮汐、荒草,漩涡中死去,激流中复活。
一根灵性的水柱,拥有着神力,
冲破顽石封堵,暗礁绞杀。
挣断水草的拘绊,豪迈地,自由地,抵达先民们无法企及的岸头。
这片迂回的水域哦,渔舟唱晚,成一片辽阔。
托着一片帆影,与一段沧桑历史,
远行。
那些浪遏飞舟的剪影,在一群火舞人的眸子里,成了永恒。

潘志远点评:深刻的洞察,诗性的把握,独具体验的修辞。辗转腾挪的结构能力,气脉通畅的语言,异域特质的画幅等,使它获得了峥嵘的气象,禅味的境界。这也是它在多家刊物发表,、多家微信平台推出点评的原因所在吧。

★大风吹拂敦煌(选章)
◆堆雪 [甘肃]

◎鸣沙山:灵魂在掩埋中渐渐苏醒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渴望被深埋一次。
用缠绵的沙粒,埋葬难言的过去。
在风沙中,拯救深陷天空的背影。在大雪里,挖掘匍匐大地的灵魂。用滚滚黄沙,清洗咽喉深处的红尘。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渴望被深埋一次。
将陈腐的肉体搁浅沙洲,卸下坚硬贵重的骨头。把现实诡异的幻影,摆放成悲痛欲绝的甲骨文。
鸣沙山。风,朝哪条道上吹?沙,向哪个方向鸣?
飞沙走石。难道只是为了内心,波澜壮阔的不平!
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沙粒。所有的沙粒,都是灵魂一次微茫的叹息。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渴望被深埋一次。
在沙海埋下苦难的经卷,获得神隐约的暗示。
在红尘弥漫的风沙里,依稀看到自己的,美梦和血迹。

◎月牙泉:上帝睁开眼睛看着那些寻找自己的人

那些匆匆赶路的人,最后来到这里。
在美丽的月牙边,照出,绝对的孤独。
那些人,风尘仆仆。走累了,就想靠着驼峰般柔顺的沙丘,用清冽的想法,对照出心中的黯淡与恢宏。
镜子,已经映不出我们的任何表情了。那些扭曲、变形的水银,已经很难表述我们,尴尬的心境。
我们的魂灵,急需一片洁净的月色,包扎心头无边的悲悯。
在月牙泉,苦旅的人们,仿佛看到:沙漠里,渐渐睡醒的上帝——
那道,沙海里不再愈合的伤口;那瓣,大风中无法掬起的月影!
仿佛上帝慈悲的眼神,慢慢睁开,无比清冽地,看着那些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前来寻找自己的人。

◎千佛洞:内心攒下这尘世的寂静

不会有什么发出声响,敦煌!
谁能用朱砂或心血,勾勒出内心的悲悯和喧响。
千佛一洞,难道只为守住,心中激荡不已的虚空?越来越轻的一生,只为那一飞云天的绝尘!
千佛一洞,尘世寂静。
此刻,亿万沙砾正在千里之外收集风声。黑暗,慢慢吞噬一个人的灵魂。亿万沙砾过处,成捆成捆的阳光和北风,把众神的梦境,正推向黄昏。
在众生的仰慕里,谁失去了真身?在内心的浩叹中,谁又得到了慰籍!
谁在一具具无声的泥胎上,找到了灵魂皈依的真经?谁把眼中抖乱的烟尘,描绘成梦中瑰丽的天庭!
攘攘尘世,谁的内心能够积攒下这么多寂静?谁又能面对虚无,在茫茫暗夜中浅唱低吟?
千佛一洞,尘世寂静。
此时,如果这世界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响声,敦煌!
那一定是佛的一声浅笑,打翻了人间的滚滚红尘。

◎三危山:乱石打坐黄昏

有时候,我们需要绝望一次。
在末路或绝壁上,碰见自己。
在荒芜人烟的戈壁,奇遇离散多年的灵魂。
我敢肯定,独坐山顶的那个人,一定怀揣悲悯的心。在乱石云集的三危山上,仿佛听到自己,被大风吹拂的姓氏。
三危山,乱石打坐的黄昏。
除了天光,四大皆空。
一些试图寻找和膜拜虚无的人,路过这里,紧握沁凉的骨骼和热泪。
这里的沙子什么都埋:苦涩的过去,羞耻的心,以及幻灭的情欲。
这里,你什么也别想带走,除了一颗倍受责难的心。
你也不必担心,圣洁的灵魂会被玷污:
阳光翻晒,北风劲吹。一切,瞬间即成过去。
三危山,乱石打坐的黄昏。
俯瞰人间大地,谁想大喊几声。问神,彻底弄清:
有关自己的,后世前生。

潘志远点评:鸣沙山、月牙泉、千佛洞、三危山,这些熟悉而厚重的题材,既让人兴奋又让人畏惧。一旦面临,会心潮澎湃,有感而发,为此我们读到大量优秀之作;倘若把握不好,流于滥熟、流于平庸,则会让人失望。面对此,无疑是一场挑战。诗人堆雪的挑战是成功的:他跳越的角度新颖,技法高超,且达到新的高度,真是让人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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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 17: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的腾格里(外一章)
◆张晓润

在不明方向的沙漠里,忽地就丢失了一个人的仪态和矜持。
我在冬季围过炉,喊过雪,那时,我落寞而寂静,像时光里被风吹落的一枚雪片,只有旋转的姿势,而没有落地的声息。
走进阿拉善,当我以一粒尘土落坐或奔跑在腾格里的臂弯,我知道,我亦是无声的,过于苍茫的世界,已将我点化成其中的一粒分子。
一踏入腾格里,我便知腾格里横陈出的样子,首先是女人线型的酮体,且不时散发出幽幽的体香。
每一种山势都构成了女子醉酒的味道:或仓皇倒地,四肢不勤;或东倒西歪,风云不知;或越陌度阡,难寻枝柯;或额上飞红,纵是酡颜,亦都返了童貌。
美人躺在美人上,柔软而重叠的骨头,灭了英雄的暧昧和豪气。
我从未体验过真正的沙漠,但在腾格里,这个可以跟着赛车同时翻滚的名字,把无数个尖叫,怪叫都収囊于腾格里这三个字的经纬。
但,腾格里的上空天生是上好的消音器,茫茫沙海,所有的动与静都将变成倒立的银针,旋转着寂到无痕。
绝望,是对美的现场最好的控诉。无血泪史,但有美的暴力和倾向。
撼到疲劳和焦渴时,孟根湖来了,以明镜的胸怀,以月光的线型,以水草的柔软。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惹到仙子落泪,于是才有了孟根湖这亮晶晶的一滴。
在孟根湖,水与草必是最相爱的一部分,它们环绕、它们纠缠。但更多的时候,水只是负责温柔地低头,而草只是负责高傲地环视。
这美好的组合,是站在腾格里沙漠背面最好的乐器和鼓手,是最得意的一组和鸣与鼓瑟。
还有哪一种相守,能抵得过蹲坐在一个长久的城池却也只是远远地为它身旁的女神亮起心灯?
孟根湖躺在那里,更多的湖躺在那里,它们要为整个的腾格里伴舞和买醉,它们更要为整个的腾格里抵债和埋单。
明亮的孟根湖,它是镶嵌进腾格里内部的一块精致的钟表吗?
我们在此濯洗、跳跃、欢腾,都仿佛是在以刻度地方式,被它暗暗地记录或承担。
它要为无骨的腾格里日日夜夜地醒着啊,它要以旁观者的大智,来提示腾格里作为当局者的混账的空和混沌的美。
一个人的腾格里,这是阿拉善的主交付水与土的福和报,这是阿拉善的客掏空象与形的罪和罚。

◎        一路向北

一路向北,走向阿拉善的纵深。
一条路,像黑色而忧郁的河流,分开赤黄的两岸。
异乡的人,她像被箭射伤的麋鹿,恍惚在无尽的路途。
如果一切都活着,且整个世界不存在悲凉的死讯,多好。
一路向北,她走向苍天般的阿拉善。没有呼啸的风叫醒耳朵,那里,左耳只享有飞播的物种,而右耳只甘愿堕落于植物的起源。
干旱,在阿拉善半沙化的草原,它就像是一个魔法的巫师,要把伸长的绿私藏于宽大的袖间。它不想让绿爱上绿,繁衍绿,诞下绿。
它要守住一个瓶子的逼仄,它要把破坏自然的魔咒发泄在无数个骆驼刺的脑门。
一条路,带着一个人,经见了压迫下顽强生长的植物的呼吸和腰姿。
半沙化草原上站着一帮叫梭梭的植物,它们是草原上可以被叫做兄弟的男人。它们矮矬,却能像勇士一样为男人争得脸面。
半沙化草原上也站着一群叫酸枣树的植物,它们是草原上可以被唤做姐妹的女人。它们粗粝,却能像针尖一样挑开女人的蜜语。
这顽强的植物,朴素的植物,是生命让给生命的道路,是生命还给生命的荣誉。
这些沙漠里几尽朴素的植物,也许可以借着自身的枯萎,变身为另一种物质。
也许因为求异会有无数次飞翔的机遇和可能,但它们却要以伞的姿势,谢绝清风的邀请而执意守住大地的伤疤。
这是植物最柔软的情义,路过,有惶惶的歉意,也有深深的敬意。
是的,没有一种舞台,能像这些植物一样在狭缝中抛开光去经见光。
也没有任何一种打坐,能像这些植物离开孤独的蒲团,说出热烈的禅意。
一条路,向着北,走向阿拉善的纵深。一条路,它要直着身子切开阿拉善旷世的苍茫。
铺在阿拉善的公路啊,它要做黑色的飘带,去转达大漠的孤烟和落日。它要做躺下的梯子啊,它要以另一种形式,渴望被高翔的大鸟扫视。
它还要不带妖娆地指引众多的人,倚向卷在阿拉善内部的岩画。
一路向北,阿拉善,它要一个拄杖生活的人,像尘埃一样匍匐在生命的早市。
一路向北,阿拉善,它要一个打捞风景的人,像渔民一样晚归在渔村的落霞。

吟啸徐行点评:目光细腻,内心的感触细腻,便注定了晓润诗人的气质。跟随的她(我猜测应为女性,倘为男性更让人佩服)文字在沙漠里游走,脑海里浮想联翩,心坎中流淌柔软,在缺乏生机的环境,不断蓬勃着峥嵘的诗情画意……第一次阅读,但已喜欢上在她文字里咀嚼的滋味。

★写这场小雨(外一章)
◆梦幻旅人

    本来开车出去办事,临时决定停下、写这场小雨。是偶然的那种冲动,也许起于微寒,也许突发“乱世喧嚣初归宁静”的舒畅。
    扭脸窗外、雨丝为线,却不敢吊足江南的胃口。落马苇丛也许影绰着两个女人,或整个水面的鱼尾波赶、翻找那柄原本属于初恋的粉红纸伞。大气不敢出的是脚边被雨珠砸得生疼的片片新绿的小脸。我强行收卷目光,躲进手机、凝思。
    雨刷吱嘎在干涩的前挡风磨着,是那种无奈的迟缓和厌恶的突来又秒去的揪心的烦。莫不是噼啪雨点不是她想见的昨夜冷泪?莫不是在这压抑的上午再难觅那个曾经趴枕边乐意被她把撒娇灌进耳洞的书生?还是什么火大嗓灼?甬路泥泞、镜片模糊不堪?没有什么实质性宽愉可写,除了一支接一支扔掉烟蒂。
    一开头,俩疯梦,加这行结尾就是此刻头等大事。用最后这个句号渲染反梦情喜之外的那烟圈里隐匿的祝愿,谢清凉指尖。

◎大地

我睡在大地之上,我是大地的孩子。
大地没有喊我睡下,我就睡下来,梦中阳光一直亲吻着我的脸。
我喜欢这一片绿意,想过一些日子,它们就齐涮涮比我还高了。
现在它们的绿和我脸接得那样近,我喜欢闻它们的气息,喜欢它们长得那样急切。
我继续睡在大地之上,像一个久没有家的孩子。
小河的声音像一首歌曲,小河的水像一个女子全部的人柔情。
大地真好,她没有嫌弃我的多愁善感,她没有嫌弃我那么说也说不清楚的故事。
大地像一个老妈妈,她给我这么大的怀抱,她说孩子你永远是这大地之上的诗人。
没有假情假意,你一直悄悄听河流那么多心事。风吹着山上的树叶,你一站就沉默不语。
姐姐让你回家,你说妈妈的怀抱那样软,舍不得回去。
你想割舍那些伤心病痛寂寞,你就依恋妈妈的怀抱,让你的天真重先发芽。
大地啊,我真的想跪下来,深深地痛哭一场,除了微风,我不想任何人听到。

吟啸徐行点评:舒缓的陈述,老到的笔法,沉稳的情感在流淌中起伏和摇摆变化,形成柔美、腼腆的文风。作者是十四届全国散文诗笔会中,年龄最小又唯一来自云南大山农民诗人,自称小虫,为人低调,可文字流淌着掩饰不住的清新自然气息。

★占森散文诗

◎春潮

    一匹未远足而疲惫的马,它的毛发柔顺,想安静下来,可蹄甲却对不上鼓点。
    譬如春风,你在好多个空间感受过它。它的每一股,都有着伤痕。而每个伤痕,也都是你身上的一片雪。你拔不掉它们,你只能将它们往里面挪一下。
    选择静坐。
    你聆听一截枝丫被新秀更替前的最后一阵密语。你看谁的身影在虚空中磨划成烟火?你看到谁的紧紧抓握,又被谁一把挥散?
    山峰陡峭,霾雾环绕,崖坡是如此地熟悉而重现。
    闭起双目,迭叠且空鸣的海潮音,是吞噬你,还是仅仅地掠过你?

◎闻禅

    花开花落,繁华现隐。你惧于入夜前的一声钟鸣,更惧于醒来后的首一个事相。
    明月与木杖,还不在你这里。它们是要拄着山河,抵达另一个山河。它们是要透着梵音,哼颂另一首亢曲。
    渴望,一场沐浴。对于浊厚尘埃,对于空受的恩怨纠葛,对于所有安置不前的马车,更是对于所有的忧柔寡断。
    又一片叶子坠下了。它穿过了肃重的琴弦,穿过你不经意白苍的发丝。
    此时,你用另一种力量在弹琴,你很想把自己融入琴声,和一切只能感知而不能睹见的事物。
    陈香经行,你似乎看到明月。明月下,你似乎看到墙壁宽敞,万物映在上的影,终渐涣散。
    一束,从未曾谋面的彩光。

◎浅笑

    雨滴,是怎样一场碰撞后的变局?自此,你一再试尝禁果。
    在同样的一片海面前,你已有了波动。那屋檐射下的金黄色的晨光,如同青藤一样,应声折断。
    白雪里的桦,桦身后的鲜红,甚至是一个妆台,在心内的隐处,要挥将不去。
   如同一记记浅笑。在你认为较合适的时宜里,才拉启闸门。
    蝴蝶,柳条,桃花脂胭和湖水,这是它们的化身,自成篇章而又独具一格。
    而,究竟在什么时辰,你又将它们视若迷蛇,拒之千里?

◎醉月

    月,是故乡、情侣和亡人。也是我与一段虚空的距离,明亮且压抑。
    一个永远填不完的洞,在变幻过冷刀及画饼之后,仍选择作一枚黑夜的愁瞳。
   你,看到好多胡同和一些笔,把一条道走到黑。像白云和乌云,同落入生死的两边。却只是要博,一些眼睛的雀跃欢呼。
   月醉,醉而蓝。
   真实的月,是从一纸禅页里走来,隐忍并庄穆,拒绝穿戴装饰。它要持续一种渲染或者对立,它有别于宽阔的影像,要仅集于一点,择日而光。
   此时,你感觉到它的晃动,那殒落的零星是东升西下的示现里,与尘火厮杀的伤痕。
   倘若,它不是谁的谜题与守望,今夜,肯定有人会将它敲下来。

  吟啸徐行点评:在叙述中不断变化视角,变换事物,看似不经意,却时常流露诗意的匠心。对文字的驾驭,情感的把握,显得冷静和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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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 17: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与故乡书(5章)
◆蔡兴乐

◎        干净的露水打湿了母亲的菜地

这是槐花遍地的分水岭,干净的露水打湿了母亲的菜地。花开紫色的是扁豆,朵朵橘黄的是南瓜。只有芫荽和萝卜,永远都顶着细密而又温馨的碎花,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菜花间表达着小小的恩爱。一条半大的青虫,已经勇敢地爬上了豆架的高处,像是想要看到远处的风景。
   这是母亲的菜地,总是这样不枝不蔓,有条不紊,真的很难找出一点多余的情节。

◎一辆牛车驮着高高的麦秸垛

我的臂膀总是不够强壮有力,无法把整个故乡揽入怀里。只能搂紧一株正在拔节的玉米,或者与一棵秧苗合二为一,共同组成母亲年成里,那些最生动感人的瞬间。
甚至,我的心胸也不足够大,关注不了天涯海角的事情。仅仅只够关注故乡江淮分水岭,只够关注这块土地上的庄稼,以及岭西南那块低矮的祖茔,和与祖茔长相厮守的野花野草。
这是暮色四起的故乡,一辆牛车驮着高高的麦秸垛,缓缓驶入鸡鸣狗吠的村口。而牛车后面的不远处,一定有我满脸草屑的老母亲。

◎一朵一朵想家的牵牛花

曾经的一些痛苦不可回避,就像我一次次离开母亲,离开故乡江淮分水岭,离开与我形同手足的玉米,离开可以掏心掏肺的棉花。
在诗歌无能为力的年代,请不要埋怨我的随遇而安,也不要取笑我的琐屑卑微。我用诗句围起的篱笆墙上,总是探头探脑地爬着,一朵一朵想家的牵牛花。
虽然说着普通话,却免不了拖着地道合肥腔。江淮分水岭长出的红薯,总少不了黄泥巴的土味。而有幸被称做诗歌的文字,一直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感恩不尽的祖宗地

我用新鲜的词语描写芹。这是母亲菜地的一角,水嫩的芹菜,宛如母亲不喑世事的小女儿。而长大了的芹开小小的白花,那淡淡的香气,与初夏的四月相得益彰。
我把那些饱满的词语,给了正在成熟的水稻和玉米。这是父亲耕种一辈子的土地。村东,青黄不接的水稻日夜忙着灌浆;村南,血气方刚的玉米,就要成为季节的新嫁娘。
而一些温暖无比的词语,我则留给村西的一片棉花地。那里埋着我的先人们,是我感恩不尽的祖宗地。

◎那会儿 玉米地连着棉花地

那会儿,每每在雨后的早晨,趁着墒情良好,母亲手脚麻利,一边栽玉米苗,一边哼着家乡的庐剧小调。清风徐来,母亲的红头巾,飘飞成玉米地里耀眼的旗帜。
那会儿,玉米地连着棉花地。棉苗上开着精致的花朵,或粉红或鹅黄,一样赏心悦目。棉苗上结满青青的桃,每个都是小小而温暖的家。
那会儿的故乡,蓝天连着碧水;那会儿的母亲,好看的容颜赛过所有的棉花,宛然玉米地里最美的新娘子。
那会儿的我,还是初生的婴儿,不曾长大。


潘志远点评:说接地气,说俯下身子写作,于蔡兴乐,是再确切不过了。但作者并不满足于此,对平凡的事物,他总有一种诗意的提炼:每一章题目都亮眼,且有一种贴心贴肺的温暖。这是经历,更是一种超乎寻常的爱的情感。


★渴望,被春天收养
◆秋灯吟草

(一)
当一条河流从我体内解冻,蝴蝶便有了相思的课题。
花朵是流浪异地的浮云,与一场雨,不期而遇。爱情是偶然的相逢。来自心底的闪电,犁开岁月的胎痕。

(二)
中年的头颅,多么结实,一昂扬,便可甩出八千里辽阔。
牵出内心狂躁的烈马,靠近蓝天布置妥当的草原,放马归去,云舒云卷。枯井灌装了冬日的凌冽,蓄势待发。欲喷薄囚禁的眼光,解救一只青蛙的见识。

(三)
草莓,酸酸的寻觅,到此终结。
一粒土壤就收藏了他所有的期望。而我离地的脚步,随时面临生活的解雇。只怪这个季节豢养了太多的情思。
冒尖的竹笋,总会,忍受不住大地的“包养”。
掠夺自由的痛苦,只有广袤的大地,才会体会得那么深沉。

(四)
当一场雨浇透大地惺忪的睡眼,长刺的思绪便四处溃散,漫漶无穷的黑夜。
一朵迎春花潜入闪电的背面,猛然打开自己的身体,暗示一朵桃花,引燃整个春天。
汛期来临的时候,一只野鹿撞击心灵的孤影。我将流浪的心船,泊于尘埃,任凭岁月的惊叹,凋花水逝。
安于早起的宿命,站在季节的额端,迎面一袭倒行的春寒。

(五)
春天,盗取了谁的火种?
那些欲望,蜂一般集聚,发芽的,与蚯蚓密谋,如何啄破坚实的外壳?仿照雷电的出场,劈开灵魂的牢笼。
如果要看清世界,我们只有先燃烧自己。
沿着曲线的火焰,让假装孤零的星星,供出黎明。

(六)
油菜花,始终抱紧自己,任凭鲜亮的渴望贪恋成海。
蜜蜂,是倾巢而出的“应聘”者,是否填写出蝴蝶一样透明的简历,已不重要,毎一次收羽,必将是甜蜜的上岗。
春天,像一位权倾朝野的宰相,笑纳鲜花的媚眼,也包容荆棘暗藏的利刃。

(七)
与春天相遇,已是铁定的事实。
假如,你的怀抱有母亲般宽厚,吸附我浪迹的脚步,我会,在下一个季节变换的路口,倦缩在你起伏的心房,收揽你整个春天,带香的承诺。

(八)
如果,你选择在一株桃花上,焚烧自己,那我,就倚在小溪旁,等你,落英缤纷。
掏出所有累积的爱恋,箭簇一样,为你倾泻。
哪怕我一腔似水的柔情,被你炙烤。我相信:真爱的相处,也能,水火相融!
我只有:合掌祷告,雨,开始下吧!心灵深处的斑点,以及流于世俗的目光,让一朵未曾开放的红莲,见证一场酣畅地淋漓与清洗!

请在我转身离去的刹那,打开所有的虔诚,连同我污秽的外衣,一同燃烧。

吟啸徐行点评:短章连缀,也是一种惹人喜爱的散文诗形式。短,显得灵活多变,蕴藉精彩之句叠现;缀,方向自由,有捉摸不到的惊喜:二者兼而有之,有华章的特质。

★安源的乡村(三章)
◆赖咸院(江西)

◎静默的乡村
 
  一片深情的土地,静卧在脚下。
阳光、炊烟、飞鸟……这就是乡村,它的静谧,这其中的玄机凝立河岸的水牛到死也没能参透。
我,也是乡村的一部分。
  我不曾离开,始终在此固守着,安静,或者躁动。
  夕阳西下,无数条河流像无数条血管一样涌向我的体内,风从何处来,分不清左是哪边,右是哪边,天在哪边,地又在哪边?
  我见过村头的小河,村尾的山坡,村里的阿姑阿婆,还见过在华东地区乱跑的疯狗,它们没有思想,也没有生活。
  这个村庄,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将去往何处。
当我在此停歇时,仿佛有一种思想在我体内乱撞。
一种静穆,静得无法呼吸。
  
◎归家的人
  
  弯弯的小河,顺着村庄慢慢地流着……
  炊烟老去,一些往事变得飘渺,村里的阿傻在初秋死了,死的时候,嘴里还含着刚成熟的稻穗,衣裳破烂,如今,他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鬼坡上。
  风一遍一遍地吹,吹得人喊冷,吹得稻香满村,吹得村庄不停地颤粟,祖辈种下的树在风中威慑,向归家人说出疼痛。
  那棵柚子树,结满了柚子,结满了乡愁,一股一股的酸味扑向归家的人儿,泪水涌出眼眶,心中的愁味也慢慢地被提升起来。
而风已吹远,时间在村庄,刻不容缓地老去。

◎亲近泥土
  
  泥土被锋利的锄头翻过,成为安源最原始又最新潮的花朵。
  芳香扑鼻雨丝绵延的小道,弯着清凉的河水将岁月的痕迹冲洗。
  我不曾奢求,还能如此亲近泥土。而脚底的湿泥,已带着我进入时间的隧道。就像这块红色的土地,总是在黑夜里将枕头打湿。
  远方,我看到一头黄牛在田地里行走,很慢很慢,仿佛要将每一寸土地踩碎一样。
  我站在这片土地,在月光下,等待一次缓慢的抒情。
  有谁知道?我踏过的这片土地流过多少汗水,又流过多少泪水。当季节又一次来临,那内心的波动,也就成了一条河流。
  一场场酸甜苦辣在泥土里翻腾着,我多愿意也跟随泥土一起翻腾,让灵魂与散发清淡香味的泥土反复亲昵。像一只蝴蝶飞在花丛中。在安源土地上,我用一双满含泪水的眼睛关注一条蚯蚓的生存,和一只脚印的重量。
  如果有些什么东西可以留下,就像一朵梨花,轻轻地凋落在土地上。
那么,请用半寸泥土埋藏起来,直到若干年后,记忆模糊了。那么请用锋利的锄头再次将泥土翻一遍,让它再次成为安源最原始又最新潮的花朵。

吟啸徐行点评:面对当下的乡村、乡土,每一个有生活经历的人,都有不同层次的感慨,这似乎已成为一个时代的宿命。但谁写的更细致入心、最有痛感,将是成功的关键。在这一点上,此三章作品,有它可圈可点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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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 17: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5年6月报刊散文诗选目】
王琪《秦地书》载《散文诗》第6期。
祝成明《老了,老了》载《散文诗》第6期。
王竞成《没电梯的楼》载《散文诗》第6期。
夜鱼《我坚持祈祷》载《散文诗》第6期。
赵学成《与影子的19次对视》载《散文诗•校园文学》第6期。
风荷《青花,瓷》载《散文诗•校园文学》第6期。
陈志泽《故乡与老时光》载《星星•散文诗》第6期。
语伞《另一种城市》载《星星•散文诗》第6期。
胡茗茗《对一场台风的记忆》载《星星•散文诗》第6期。
宫白云《煮过的云朵》载《星星•散文诗》第6期。
方齐杨《爱着这世界》载《星星•散文诗》第6期。
宋晓杰《我说:时间》载《伊犁晚报•天马散文诗专页》6月30日。
田淼《黑色深处的村庄》载《伊犁晚报•天马散文诗专页》6月30日。




【稿约】

诗歌界有“中国好诗歌”月选(评)活动,中国散文诗岂敢落后?程洪飞、潘志远、方文竹、段联保等等群起而攻,云“中国好散文诗” 。不是效法而是自作主张。意在辨别良莠,建立公正法则,推起散文诗新浪潮。
“好”,不是好坏的好,而是尖锐、先锋、谋新谋异,宁要鲜活的稚嫩,不要陈旧的完美。坚持民间立场。欢迎大家多挑刺儿。
对公开出版的散文诗期刊、内刊和网络散文诗进行海选,“一网打尽”。视作品内质,每月选出若干章精品(质先量后),每篇皆作短评。还将考虑年度总选、归纳。名家、新人一张圆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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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全面公正地展现优质作品,读者推荐的程洪飞、潘志远、方文竹、段联保等作品可以适度进入选评之列,但不能自己评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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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3 19:52:38 | 显示全部楼层
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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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3 23: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向志远致敬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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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5 13: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阿鹏置顶并给予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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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1 22:46:11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学习  祝福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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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5 17: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学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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