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寸草心

莫扎特

谁言寸草心

文/莫扎特


只有想起你时，我总禁不住泪水。总是要挥别什么，不停地挥别。
                                                                    ——前记

这一次，我无奈于挥别一条河，和一条同样活泼、奔跑的鱼儿。
水边的芳草为我送别，目光流水般划过。暮霞。这不是第一次，所有孩子都夭折，葬身于流离颠沛的旅途。
山谷嶙峋为我送别，湖泊挑灯舞剑，漫淹泅渡灵魂的窗口与断桥。

千里之外，我来回穿梭于雾霭，热衷于探索，和冤枉自己的游戏。
这也不是第一次，所有结果都寒冷如刀。无数个自我囚困唯一的我。
水边的芳草啊，为我送别的地方，如今依旧开满了野花。
于每个深沉幽暗的夜晚，花儿静静地散发幽香，静静地把目光揉进流水。

——情愿这流水长久地奔腾于我心沟壑。
情愿我心是长空的云海，拥抱你周而复始的匆忙与旋转。
但你依旧枯老了。一些顽强的白发，落在我的必经之途。

院子或山岗，只要一阵风摇晃些什么，我便会看见，无数细节像流水漫过摇晃的草叶。
溢出脑海，漫过我的身体。情愿，这一次你不再为我伫立，
洪荒之流不足畏惧，却徒增独处光年的念想，而我必然会念想！
——只有想起你时，我总禁不住泪水。总是要挥别什么，不停地挥别。

我无奈于挥别每条河流，挥别每条活泼、奔跑的鱼儿。
我无奈地游弋于自己的身体，指望所有寒锋融化成绿，无数自我万我归一。
水边的芳草啊，为我送别的地方，如今开满了野花。
情愿你不再伫立，这一次，我将挥别你，挥别挂念，挥别毒瘴而膨胀的妄想，挥别如梦璀璨的自己。

2015，9，22   晚

心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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