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你迟到的未赴约会。 你到远方去,遥远的路程经过这里,在这个黄叶飘落的秋季。 那些属于你的花已在春末枯萎凋零,没有果实凝结,只有一片叶子把悲伤装下。 茂盛的茅草是你直立的头发,妄想在风中挤出你的诗语,聆听你从云墓中带来的梦呓,高喊着:上山来,带着火把!
天空一无所有,大风还在继续刮着,旷野的花纹呼啸而过,散见你的白发零乱,你被劈开的疼痛弥漫在大地。 死亡的野花凝结成片,马头和马尾又奏起琴音,你空空的房间还是灰尘漫布,残星歌唱,骆驼身死。 谁会在你的麦地,清理好你的骨头?白芭芦花漫天飘飞,琴声远走。你可否,再一次坐在麦子上回家?
支离破碎的年华虚度,十个海子以梦为马。 春天的海子,夏天的海子,秋天的海子,冬天的海子,四季的海子在四季中走过四海,看到春暖花开,看到夏虫振翅,看到秋枫酡红,看到冬雪降临…… 二十六载年华,你这么长的沉睡是为了什么? 时长太长,长的能让人忘记姓名,忘记味道,忘记面容,只留一身疲倦以待未来。月形山上的奶牛滴落白色眼泪,绝望的麦子焚化成灰。
活着或死去,生命的哲学总能以另一种方式存在。那条浅显的界线,一头牵着微笑,一头系着死亡,些微的触碰就会成为现实的殇。 无人能够触摸到你眉毛的温度,翘起的刺尖上,盛满了掠过大海的风,而那些浪花,就开在你的诗里。让鸟儿告知幸福的闪电和雨水,诗里有你的天涯。 期待另一个春天,看十个海子集体复活。 大海的涛声定会在你贝壳般的耳边响起,在你面前,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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