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原飘风. 于 2016-6-13 08:56 编辑
◎坚守与挺进
咬牙的疼痛,深入骨髓。表情,点点滴滴的,把无数错位的星子收集起来,聚成了一堆左右摇摆的火焰 我始终没有走开,烘烤正在上升。脚步“咚咚”——那是雷,叫做蛰伏的雷,在炸响春天以外的阴郁。 立在平地的誓言,挺拔这个孤岛长高的泪水。我有幸成为孤岛的主人,挥一挥衣袖,再大喊一声,放牧与时间赛跑的波浪。 很多姿势,都向前飞奔着,这就是我的血、我的肉、我前世今生的风骨。飞奔,没有停歇,只看孤岛的上空,一对鹰翅,待发响箭的羽毛。
◎黑暗与光辉
无边的黑暗,长出了翅膀,绕着头顶的三尺光辉。我坐在孤岛的圆心,挥手之间,春与夏就抱紧了东辽河的苦心
风声如昨,涛声依旧。起舞的花朵,拍碎了《满江红》里的几只苍蝇。像夜一样的草木灰,撒向了长满厚茧的脚跟。
煎熬,也是等待;无语,也是暗流。从废墟里认领的酒香,弥漫铁打的精神。面对自称为上帝的人,只有小丑的卑鄙摇曳于良知的两边。
该来的都来了。那些清不清、混不混的鼓噪,先后匍匐在南山脚下,匍匐在南山光辉的边缘。
◎昨天与今天
废墟一片,虫声一片,褴褛一片。 山色还没有淡出鸟鸣,我可以想什么,或者不想什么。 山下的人,眼下的楼,离目光很近,触手可及的喧哗飘来荡去,足以刺痛装满心事的宁静。我好象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建安“八一”的角落:每个日子,一节一节地断开,叫游子的愁绪打着水漂。 想来想去,那段能拧出苦水的光阴,不能再用来涂抹当下的风景了。 ——残损的词,需要修补;压抑的芽,需要破土;想了很久的标点,需要一个出发的理由。
◎自画与自得
从下往上看,是七米的高度;从上往下看,是七米的深度。 左眼与右眼的距离,丈量一篇寓言没有解透的密码。 笔尖,导出沙粒内的河流;浪花,贴近咽喉里的残月。 一手草就的杨柳岸边,柳永还没有踏歌而来。 等,再等,等到悬腕的瞬间,一只鸟啄伤往事,并反转落墨的从容。 夜深了,又深了。我枕着故人的名字,不知不觉地睡走了潮信。 只有纸上那些南来北往的鱼,游得正欢。
◎午前与午后
雨下了又下,“二锅头”干了又干。 别样的水,举过仲夏的前额,拷问血液的浓度。 归隐的阳光,像白花花的针脚,抓住了自己的苍凉。 再看潜行的蚯蚓,弯曲泥土,并挖掘一只散发涟漪的问号。 天上天下,有谁知道满布根须的云朵,踮起脚尖的沉郁? 风里风外,还有谁能听懂直起身子、倒头便睡的呓语? 无论如何,那颗对应的心,越跳越快,只呈现黑白两种颜色。
◎赴死与复活
孤岛里的黄昏如入无人之境,只有院子里的山樱桃,对我笑了,那笑是苦的。 ——她也许知道了什么,知道了早该知道的年轮,将成为旋转的天空。 抚摸,只是抚摸,树枝、树干、树根、树叶,一点儿一点儿地抚摸下去,好象相伴十年的风雨依次涌来,拍打着紧缩而凌乱的心结。 我无法把她带走,无法再让她的茂盛,茂盛自己的茂盛。她将茂盛都给了我,以增加幸福的筹码。 ——她,轰然倒下,千万片绿色的呻吟,撞击和扭曲着杯里的乾坤。 酒,也是血性的花朵,在血管里一寸又一寸地开。可我忘不了慷慨的山樱桃,她在我的倔强里唱圆了日头。
注:诗中呈现的,是2012年夏,本人的一次被拆迁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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