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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年画(长篇系列诗) 上 庄稼
文/心蝶
一月。我到庄子家乡,反观其道,不为梦蝶 只揣摸向下潜行的事物,阳光中为什么有斗争欲望 种子穿越大地裂开的缝隙,在生命低处 身后是东风、腊梅、新闻,还有忍不住的太阳 祖父走在麦田,面向祖母的坟墓。中间是沉默的麦子 久久站着、念着 二月。一月跟着二月,二月跟着三月 一棵棵麦子,一段段冰雪情节,越来越近 屋檐下母亲把春联贴在门上,福到、寿到、东风到 带不带剪刀是另外的事,一首释怀的小曲温馨简单,唤醒绿色的梦 田野广袤,远山逶迤,耕牛唤作春牛。父亲喝着高粱酒 脸是红的,酒水是白的。日子浸渭分明 大路小路胡思乱想、踌躇满志的人:一千张面孔,一万个理由 一个目标,麦子。望着、说着、走着、流着汗、唱着歌 三月。村庄漂亮的女儿发辫甩在身后,风追着发辫,追着她 和兄弟姐妹们听天由命,播种、耕种,从身体中取出花香 征服荒凉、野蛮的岁月。没有人迷路,那些香是春天的方向 谁不小心掉下悬崖,会被麻花辫绳子稳稳提上来 四月。一首诗最美的地方,明喻暗喻显得单薄,很多拔节的声音直抒胸臆 犀利,向着神圣的方向。有人提及佛光普照。在人间 难以逾越的只有母亲、土地、庄稼 清明,祖先从坟墓捎来口信:爱庄稼就像爱我们。永不改变 一棵麦子开花了,在祖坟边。一棵麦子开花了,在上帝边 一片麦子开花了,在我们身边。在诗歌中间 五月。待嫁的女儿,亭亭玉立。在风中起伏、弯曲 同时弯曲的还有布谷鸟、喜鹊,以及幸福的阳光 请绿柳传信,等了这么久会不会是误会。落日圆的特别 象鬼脸,在命运拐弯不增不减 风吹过你的裙裾,带着青涩、秘密 你忧伤。你歌唱。岁月静好 六月。再怎么想也是金黄的日子。对镜贴花黄 把日子放在越来越薄的镰刀上。长久爱过,却看到死亡的脸 那些香、那些白,缓缓低下头,向着破碎的尘世 做一朵莲多好,就像从来没来过。内心的白 供奉人间。你允许我笑你,同时留下你的笑。在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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