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伊雪艳】

竹林听泉

今天上班没写字，只读了白先勇的一篇小说《永远的尹雪艳》，提笔想写点什么，却又没有头绪。
前天，大盆子先读了这篇短篇，还写了个两三百字的读后感。昨晚还跟大盆子闲聊了几句白先勇，没什么意思，也聊不出什么意思。
白先勇，台湾人，这个老早知道，前两年在大陆有点热，因为《牡丹亭》。根据采访资料，白先勇说，他拍《牡丹亭》主要出于两个目的，一个是繁荣昆曲，昆曲，这门古老的剧种素有“中国戏剧之母”的雅称，但到了近代渐渐式微了。白先勇喜欢昆曲，想为昆曲做些什么，所以就筹划搞了一个青春版的【牡丹亭】。另一个动机是白先勇心里一直有个情结，身为作家，又极爱《牡丹亭》，所以想留下些什么。青春版的《牡丹亭》我也看了几集，但是没看完整。
或多或少，相信每个人都有某种情结。尤其是像白先勇这样的文人，作家。而且他的情结肯定不止一个，比如桂林米粉，巴山蜀水，比如大上海，百乐门，苏州昆曲，比如他的父亲，比如台儿庄等等，这些都是他情之所系的情结吧。当一个人有了某种牵挂，肯定会想去实现它，哪怕是小小的实现，也是安慰，也是补偿。
白先勇，出生在广西，父亲是国民党高级将领人称小诸葛的白崇禧，可谓家世显赫。
父亲是上将武官，白先勇却走了一条相反的路，拿起了笔杆子，只怕小诸葛也万万没想到吧。也许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老八会长期定居大洋彼岸的美国加州。
白先勇出生于1937年，老蒋退出大陆之前，白先勇先去了香港，然后去了台湾，时至今日，也算是世纪老人了。年轻的白先勇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经历了求学，择业等等人生路，不同的是，出身官宦家庭的公子哥白先勇，选择更多，有意思的是他选择了文学。这样就有了《永远的尹雪艳》。
《永远的尹雪艳》于1965年发表于台湾《现代文学》，原载白先勇短篇小说集《台北人》。时间过去整整半个世纪。
必须承认，《永远的尹雪艳》并没有过时，反而因为半个世纪的光阴沉淀，有点历久弥香的感觉。白先勇擅长短篇小说，也写散文和长篇小说。
《永远的尹雪艳》，我初读的感觉更像长篇散文。因为一个，不完整，它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其二，框架也是散的，其三，作者的笔调明显倾向抒情，而整个表现手法则更接近现代自由诗。看《永远的尹雪艳》这个题目，完全就是抒情意味很浓的散文取题方式。当然，体裁是死的，我想说的是，正因为这种文体模糊才使得《永远的尹雪艳》更具有青春魅力。
关于这篇短篇小说，我不太认同大盆子的读后感，小说以碎片方式呈现了一个宏大的社会背景，这个不假，虽说背景有点灰，但不能认定它就是那个时代的悲歌，更何况，彼时的宝岛正处于经济发展中呢！永远的尹雪艳，不能简单地和她所处的社会背景重叠。有人说白先勇是短篇小说中的奇才，虽然我对白先勇的作品了解不多，但仅仅只是这样表达，也不足为奇了。几乎每位作家，无论名气大小，都会写出与他所处时代的人物，并且每个人物也都自然会打上时代烙印。一个有思想的作家，不太可能只把握这么一点东西。回到前面所说的情结，我想，永远的尹雪艳，更是一个埋在作者心中的情结。
文中的尹雪艳是个舞女，舞女是民国期间繁华大上海的象征，她浓缩了很多东西。她既包含了国内社会环境，也夹杂着国际形式。既有时代特色，又有怀旧特征。她代表了美好的人生，代表了美，也代表了丑陋的现实，等等等等。那么作者想通过尹雪艳来挖掘什么呢？这个从写作情绪，也就是笔调去看，也许能找到更贴近的答案。
整篇小说，笔触明快，还带有点艳丽。作者从各个角度赞美了尹雪艳，先是大面积素描，后是不断通过各种人物和事件来侧面表达，其目的只有一个，赞美尹雪艳。如此费力赞美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想不能归结为一曲孤岛悲歌吧？
这篇短篇小说的写作背景我们无从得知，但不管怎样，我更愿意用最简单的思维方式去判断作者的写作动因。那就是真心实意的赞美，是发自心底的赞美与欢呼，是惺惺相惜。当然，我更愿意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作者和尹雪艳，一种文人情怀，一种情结，一种爱与怜惜。只有如此这般细腻的情感才能促使作者去创作《永远的尹雪艳》。如果说身为舞女的尹雪艳和那个时代有什么必然关联，那就是，人世间再也找不到能够如此让人牵肠挂肚的风尘女子尹雪艳了。
2016.03.21

清明柳

作者文笔洗练，语言挥洒自如。但就表达而言更象杂感，随笔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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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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